孙夭夭正无趣的翻着医书,闻言,抬头看向前方,果然瞧到夜府的下人提着食盒过来了。
孙夭夭撇嘴,放下医书看着来人。
男子走到孙夭夭桌前后,扬起笑意,冲孙夭夭道,“张小姐,四爷让人做了些糕点来给张小姐吃。”
“放下吧。”
男子应声,打开食盒的盖子,将几样精致小巧的糕点端出来放到了孙夭夭桌上。
放好糕点,男子告辞离去。
孙夭夭目送,等男子走远后,她捏着糕点往嘴里塞着。
打从一个月前开始,夜冷轩每天都会让下人送吃食给她吃,而且几乎每天都不重样,要么口味不同,要么品相不同。
最主要的是,这些吃食味道都极好。
吃了块糕点,孙夭夭暗暗叹了口气,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可是胖了不少啊,再这么胖下去,她会成球的,她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跟夜冷轩说一说,让他不要再送东西给她吃了?
正想着,门外迎来了两人。
孙夭夭凝眸看去,见是白氏和张大根他们,立即起身走了过去。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白氏拉着张大根冲孙夭夭道,“快,给你爹看看伤。”
“爹怎么了?”孙夭夭疑惑的问。
白氏听到这话,眼泪当即涮涮直落,哽咽着道,“你爹他让人给打了。”
“怎么会这样?是谁打的?爹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被人打?”孙夭夭满面不解。
“你先帮你爹看了伤再说吧。”
孙夭夭打量的看着张大根,他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要看的话,必须得脱衣检查。
想到这,孙夭夭道,“爹,娘,你们跟我去后院吧,我帮爹看看。”
白氏扶着张大根要进后院去,被白氏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忽然嗯嗯叫嚷起来。
白氏看向小家伙,问他,“怎么了?峰儿。”
小家伙眼珠盯着某处,嘴里唔唔出声。
白氏拧眉,顺着小家伙的视线看去,发现他盯着几样点心看,不由失笑,嗔声道,“你这贪吃鬼。”
孙夭夭看小家伙馋点心,拿了一块点心递给小家伙,笑道,“吃吧。”
小家伙接下点心立即塞到嘴里吃着,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孙夭夭看得直笑,冲张大根道,“咱们去后院吧。”
张大根应声,与孙夭夭白氏一道去了后院。
到后院,孙夭夭让张大根脱了衣服撩起裤子查看着他的伤。
张大根身上多次青紫的痕迹,胸口更是一大片瘀血的模样,虽然不见特别明显的伤痕,可这样也足以让人心惊,这得是怎样的恨才能打成这样啊?
吸了口气,孙夭夭兀自去药铺找掌柜拿除瘀血的药去了。
药拿来,她和白氏一块给张大根上着药。
等处理完伤口,孙夭夭坐下来,冲白氏和张大根道,“现在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是你二婶联合村里的人打的你爹,说是他昨儿欺负了她。”
孙夭夭拧眉,“爹,你欺负了二婶?”
张大根摇头,“我何时欺负了她?她就是故意找我的茬的。”
话到这里,张大根似乎想到什么,冲孙夭夭道,“你二婶就是故意找我的茬的!昨儿个我从地里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你二婶,她跟我打招呼,我没怎么应她,然后她就为这事说了我,我想咱们两家本来就有仇,她哪来的脸说我,就训了她两句。”
“看来她是报复昨天的事了。”孙夭夭沉下脸,又看向张大根,说,“怎么村里的人会帮着二婶打你啊?”
张大根在村里做人还行,没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吧?
“还不是你二婶现在身份不一样。”白氏幽怨的说着。
“她仗着天佑在官衙里当师爷,拿这身份威胁他们呢,村里的人可都没办法。”
“啪!”一手拍到面前的桌上,孙夭夭冷冷道,“我一定要为爹出这口恶气!”
话落,她看向张大根和白氏,道,“爹,娘,你们先去二姐那里待着,我有事,要先离开了。”
“你要做什么?”张大根问。
孙夭夭冷笑,道,“我要让二婶知道后悔!”
瞌下眸,她不再多言,起身离去。
“你不要干……”傻事啊,张大根话还没说完,孙夭夭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一拍大腿,着急道,“这丫头性子这么冲,早知道就不跟她说这事了,你也是的,怎么就非得到小雨这里来看诊啊。”
看他埋怨自己,白氏幽幽道,“我不是想她是咱们女儿,看你比较仔细么?再说,咱们自己有人,干嘛非给人家送银子?”
张大根叹了口气,也没多说,只道,“但愿小雨知道点分寸。”
白氏抱紧小家伙从椅上站起身,说,“小雨最是有分寸的,她肯定不会乱来,不用担心她。”
张大根跟着起身,没有接声,和她一道离开了药铺。
急冲冲离开药铺后,孙夭夭快步赶去了夜家。
现在孙夭夭和夜家已经订了亲,夜家的大门可算是随她进了,她到夜家,连通报都不需要,当即被人放了进去。
入内,孙夭夭马不停蹄的去了夜冷轩的房间找他。
到夜冷轩房间,孙夭夭却扑了个空,他根本不在房间里头。
难道他出门了?
孙夭夭疑惑,呐呐走出房间,到外头,看到有丫环自屋前路过,孙夭夭立即叫住她,“你知道四爷去哪了么?”
那丫环停步,看了孙夭夭一眼,说,“四爷在厨房里头做吃食。”
他在厨房里头做东西?孙夭夭觉得自己幻听了,他这种身份的人,需要亲自在厨房里头做吃食么?
虽然疑惑,但孙夭夭还是一路朝厨房走去。
远远看到厨房外头站着几个人,这几人似乎在闲聊什么,孙夭夭吸了口气,快步走近。
到门口,她越过这些闲聊的人,进了厨房。
厨房内就两人,一个是正在灶上炒菜的夜冷轩,一个是在灶下烧火的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