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会,她冷冷的眼神看向小苏氏,“三婶,我家不欢迎你,给我滚!”
小苏氏被她这话堵得脸色一变,看向张大根道,“大哥,你看看小雨,她居然这么跟她三婶说话,你是怎么教孩子的?”
张大根心里乱着呢,哪有功夫管她,沉着声音开口道,“你先回去吧,我家没有要你帮忙的了。”
小苏氏眸中幽光闪了又闪,轻哼一声,甩袖离了去。
她走后,孙夭夭没再多说话,进屋守着白氏去了。
张大根看了夜冷轩一眼,也进了屋。
夜冷轩凝望着门口片刻,转身离开。
入屋后,张大根看到了倒在一旁的王婆子,看向孙夭夭道,“她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晕倒?”
孙夭夭眯起眼,冲张大根道,“她拦着我帮娘生孩子,我就将她打晕了。”
“她怎么会拦着你呢?”张大根疑惑问。
孙夭夭看向张大根,说,“爹,我觉得娘难道,和三婶有关。”
“为什么?”他想不通。
“一,咱们这产婆是三婶介绍的,二,是产婆说今天日子好,你们才选择今天生的,三,三婶说这产婆是经验丰富的产婆,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对难产没有办法,还需要保大小?”
他们找产婆的目的不就是因为产婆有一手么?不然怎么会花那么些钱请她?
“这……只是巧合吧。”他不敢相信小苏氏会那么狠毒,这可是她的侄儿啊。
孙夭夭嗤笑,巧合么?
她冰冷的眼神看向王婆子,沉声道,“那我们就来看看是不是巧合。”
话落,孙夭夭去拿了绳子将王婆子绑了起来,然后将她拖出了房间。
张大根将孩子放到白氏旁边,跟着出了房间。
孙夭夭这时放开王婆子,去了灶房拿着盆装了一盆水进来,然后狠狠淋在了王婆子身上。
这水冰凉刺骨,王婆子立即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
她迷糊的模样看了眼四周,在发现自己被绑,孙夭夭和张大根就站在一旁,当下叫道,“我说这位老爷,你们这么绑着我是什么意思?我帮你们家接生孩子你们不说奖赏我,居然还绑了我,太过份了。”
“你害我娘难产,害我娘大出血,害她危在旦夕,今日我就要杀了你这刽子手,给我娘报仇。”
王婆子听她这么说,心虚,没好气的道,“我可没害你娘难产,是她自己难产的,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敢对天发誓没有关系?”孙夭夭声音冷厉。
王婆子看了眼上方,正要发誓,孙夭夭又道,“你发誓也没用,我是不会信的!就是你害了我娘。”
“姑娘,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害了你娘?你赶紧放了我,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的,不然……”
她想威胁,孙夭夭却道,“你死了,哪还有不然,不然你能怎样?”
王婆子撇嘴,可不信她会真的杀了她。
孙夭夭却冲进灶房拿了把菜刀过来,笑眯眯的道,“你受死吧。”
王婆子看她这模样像是魔怔了,想着她肯定是受了打击才会变成这样,这种人要杀人可不会考虑后果的。
心思闪过,王婆子怕了,连忙道,“姑娘饶命,这跟我没关系啊,饶命啊。”
“你还说没关系,是你让我娘今天生的孩子,是你帮她催的产,不是你处理不当,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孙夭夭扬起菜刀朝王婆子划去。
王婆子惊恐惨叫,嚷嚷道,“真的跟我没关系,是你三婶的主意啊,我只是听她的吩咐。”
孙夭夭晃到王婆子面前的刀停在了她鼻子前边,她冷冷看着她,“你说是我三婶的主意?”
王婆子吓得眼泪直落,抽噎道,“是她的主意,是她让我害你娘肚子里的孩子的,跟我没关系啊。”
“你凭什么说是她害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推卸责任?”
“我真没有推卸责任,我说的是真的,一个多月前,你三婶去找我,跟我说了这事,许我五两银子做报酬,我鬼迷心窍,当时就给答应了。”
孙夭夭看向张大根,意思很明显,现在你听到了?
张大根脸上先是吃惊,然后是愤怒,到最后慢慢阴沉下来,咬牙道,“我去找她去!”
孙夭夭拦住他,“你去找她有什么用?你得带着证据去,然后将这事宣扬出去,让她没脸见人!”
张大根看向王婆子,沉声道,“你愿意帮我作证么?”
王婆子自然不愿意,这事说给他们听就算了,要是当着一大堆人的面道出这事,以后谁还乐意用她啊?这不是毁了她以后的财路么?
见王婆子不出声,孙夭夭道,“你是愿意作证,还是愿意死?”
王婆子打了个冷颤,欲哭无泪。
孙夭夭冷笑,“你好好想想吧。”
王婆子垂下脑袋,思考了很久,决定作证。
张大根立即抓着她身上的绳子带着她朝小苏氏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到了小苏氏家,张大根嚷嚷的叫着小苏氏,因他声音大,一会功夫就吸引了一大堆人过来。
见人围了这么些,张大根当即将小苏氏想害死他的孩子,并指使王婆子的事说了出来。
王婆子则在一旁附合着作证。
小苏氏看王婆子居然指认她,气极,却还是矢口否认了这事,说自己完全不知情,说她是好意想请产婆帮白氏生孩子。
王婆子见她不承认这事,心里火大,她这是想将事儿全部推给她啊,这怎么成?要是推给她,张大根他们哪里会放过她?
这么一想,王婆子立即反驳起小苏氏,将她们密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得有理有据的。
不过,不管她怎么说,小苏氏都一个劲的否认。
张大根看她这么死不认帐,气得要死,也不跟她说多,抓了王婆子就离了去。
他们走后,围观的人对着小苏氏指指点点起来。
小苏氏却是一溜烟进了屋子,再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