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根有些犹豫,没吱声。
倒是孙夭夭不想花时间找,便还起价,“押十两太多了,能不能押五两?你放心,我们租了铺子不会糟蹋这铺子的。”
卖糕点的老板眸光闪了闪,没有出声。
孙夭夭就这么静等着。
过了半晌,卖糕点的老板才点头,“好,五两就五两,你们要租的话,现在付上租钱和押金吧,我这里收拾一下就走了。”
孙夭夭点头,冲他道,“麻烦将房契拿出来看一看,然后我们定下租约。”
卖糕点的老板让张大根等人稍等,去了后屋拿租约。
这铺子做生意的地方不过十来平而已,不大,不过这做生意的后头有个小屋子,那里能住人,小屋子旁边还有个灶房,因为这里原本是卖糕点的,这灶房也比普通的家用灶房要大。
孙夭夭简单的观察过一番后,对这里很满意。
一家人等了半刻钟的样子,卖糕点的老板将房契和写好的租约拿了来,还拿了印泥。
孙夭夭可看不懂房契,将房契递给张大根看,张大根也没见过房契,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就递给了卖糕点的老板。
这老板收起房契,嘴角下意识的扬起得逞的笑意,让张大根在租约上画押。
张大根自然是照做,双方都画了押后,卖糕点的老板便伸手问张大根要银子。
一月租金加上押金,一共是七两银子,张大根从荷包里拿出七两银子递了过去。
卖糕点的老板笑眯眯的接下。
拿了银子后,卖糕点的老板从身上掏了把钥匙给张大根,说,“这是这屋子的钥匙,你拿去吧,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话落,风风火火的收拾起东西。
这卖糕点的老板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收拾起来极快,就这铺子,不到半个时辰就收拾完了,他叫了个马车过来,将东西放上去,然后上了马车匆匆离了去。
他走远,孙夭夭才冲张大根道,“爹,我们将这里打扫一下,然后买些要用的东西,准备这两天开业吧。”
张大根应声,一家人开始忙活起来。
不管是开麻辣烫还是饭馆,桌椅都是不可少的,这卖糕点的铺子里就有一桌子,椅子也不多,孙夭夭和白氏及张大雨三人去了卖桌椅的地方买了四张桌子,十几个小椅子。
这些东西三人不好拿,便让卖桌椅的地方送去他们租好的铺子那里。
桌椅买好后,孙夭夭拉着张大雨和白氏买了一大堆煤炭以及大骨头,然后又去买了不少蔬菜。
东西全买好,一家人忙活到天快黑了,这才匆匆回了张家村。
回去后,一家人草草吃了便睡了觉。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将做生意的炉子罐子以及碗什么的全部往青县里头拿着,这次运的是空罐子,比较好拿。
东西拿到铺子里后,一家人便在铺子里头忙活着,做着开业准备。
这么忙了整整一天,到晚上的时候,一家人才终于做足准备,准备翌日开业。
要开业,一家人自然不能回去睡觉,得在铺子里头待着,这样才能养足精神准备开业。
于是,这一夜,一家人窝在这铺子里睡了一晚。
翌日,天还没亮,一家人就开始洗着洗擦着桌子,做着开业前的准备。
开亮后,街道上渐渐有了行人,张大根家的铺子正式开业。
不过,一家人满心欢喜的等着客人,可整整一个时辰,却没有半个客人前来。
白氏看这情况,愁得满是皱纹,这是要折了本啊。
孙夭夭虽然也很失落,却不气馁,她出了铺子看着周围铺子的情况。
这些铺子卖什么的都有,有卖包子,有卖煎饺煎包的,还有卖豆皮油条什么的,总之,花样凡多,不过,每个铺子都有人光顾,唯有她家没人。
孙夭夭琢磨着原因,这时,听到卖包子的老板扯着喉咙在那喊,“卖包子嘞,新鲜好吃的包子啊。”
这声落下后,正在行走的路人立即凑过去买。
孙夭夭眼一亮,终于知道她家没有生意的原因了。
她眼一眯,回了铺子站在铺子门口喊着,“卖麻辣烫了,好吃不贵的麻辣烫了,只要一文钱一碗哟。”
她声音清脆,笑得甜甜的,立即吸引了人观看。
围了几个人后,终于有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走到铺子面前问,“麻辣烫是什么东西啊?我以前怎么没吃过?”
“这是新鲜玩意,你要来一碗么?尝个鲜?”孙夭夭讨好的笑问。
老者点头,“那来一碗吧。”
孙夭夭眼一眯,立即让张大雨下青菜涮着。
这活是张大雨主动揽下的,由她来掌厨,至于白氏和张大根,就看顾客人,打扫桌面什么的。
菜涮好,孙夭夭端着碗冲老者问,“你要吃麻辣口味的还是酸的?或者是原味的?”
老者好奇的看着她,“麻辣口味的是什么口味?”
“就是吃进嘴里麻麻的,辣辣的。”她解释着。
要说这麻的花椒,在这地方可是卖的不多,因为用的人少,几乎无人买,所以孙夭夭是花了一番功夫才买到这花椒的。
老者点头,“那就要麻辣的。”
孙夭夭怕他麻到辣到,不敢多给,就给了一点点放到碗里。
放好后,孙夭夭将碗递给老者,又递了一双筷子给他,笑眯,“老先生屋里头坐着吃吧。”
老者颔首,端着碗进去坐下慢慢品尝着。
他首先喝了一口汤,发现味道很鲜,还带着淡淡的麻辣,不由眯眼,味道很特别,也很好吃。
试了汤后,老者就夹着青菜吃。
这些青菜只是过了水而已,保留了青菜的原味,可带着骨汤的鲜,吃起来也是很不错的。
不一会功夫,老者就吃完了,他满足的将碗里的汤全部喝下,咂着嘴道,“这麻辣烫味道不错啊,价格也便宜,以后倒可以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