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澈师兄,照理说,凌晓晓也应该醒过来了才是,虽然生剖出灵元珠受了重创,可是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她这都躺了半个多月了,还没有一点转醒的痕迹,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伤,我没有发现?”颜首座疑惑的问道,她对自己的治疗术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不知为何,屡屡在凌晓晓这里碰壁。
玉澈摇摇头,身体上的伤容易痊愈,但是心里的伤,又如何治疗,她不是迟迟不醒过来,而是不愿意醒过来面对这一切罢了。
“余副会长,你可算来了,我她,我她一直昏迷不醒,您说她会不会不醒过来哎哟,余副会长,你为什么打我?”胡城的声音传进来。
余副会长狠狠的啐了胡城一口“给老子闭上你的乌鸦嘴!”
胡城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巴,委委屈屈的跟在后面走,余副会长大踏步的进来,发现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人,愣了一下,看向胡城,胡城赶紧道“这两位是第五峰的玉澈首座跟第六峰的颜首座。”
余副会长蹙眉,在想着两人身份有多高,身后的白长老已经抱拳行礼“见过两位首座。”
余副会长当即跟着学着作揖,目光却是看向躺在床上的凌晓晓,脚步不由自主的挪过去了“伤得很重吗?”
“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人迟迟不见醒。”颜首座柔声道,“大抵还需要一些时间吧,毕竟这次伤得可不轻。”
余副会长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叹了一口气,坐在凌晓晓的床边,良久蹦出一句话“没用的东西,不就是个男人,天底下三条腿的狗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女儿,丢我的脸!”
颜首座差点没给摔了“这位是”
“这位是晓晓的义父,余麟渊。”
“这位仙友,晓晓她重伤是为了救泽芜师弟,泽芜师弟是她的师父。”颜首座隐晦的提醒余副会长,你这话说得不对,你这是要让凌晓晓对自己的师父见死不救吗?
玉澈首座看了一眼颜首座,叹了一口气,凌晓晓哪里是因为救泽芜昏迷不醒啊,她是恨伤了泽芜的暗夜绝,所以不肯醒过来,知女莫如父,这位姓余的仙友,到是看得十分的明白。
“余副会长,晓晓都这样了,你还骂她。”胡城不乐意了,“你都不知道她现在多辛苦”
“我能不骂她,我就多久没看着她,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我能不骂她?”
“老余,这孩子都成这样了,骂也不顶用,还是想想办法吧,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睡下去。”白长老心疼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随手骗回天玄宗的弟子竟然是第九峰泽芜最小的弟子,那个罕见的紫雷修炼者!
“只能看她自己,我没法。”
余副会长来了第九峰后,就赖着不走了,白长老也跟着不走,反正第九峰的人也不会赶他们走。
“我说,老余,那丫头什么时候能醒?”
“快了,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余副会长缓缓的说道,想着又恶狠狠的磨牙,“暗夜绝那个混蛋,若是让我逮住了,我非得剁了他,他当初是怎么跟我承诺的,现在把人给我弄成这样,迟早有一日,我得让他付出代价!”
白长老一把捂住余副会长的嘴巴,赶紧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我说老余,这话不能乱说,那暗夜绝可是幽冥宫的冥皇,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你这般大大咧咧说出来,也不怕给丫头添麻烦!”
余副会长这才想起,暗夜绝如今的身份不可描述,但是看到自家宝贝女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又心疼得紧“我就是生气,暗夜绝那个出尔反尔的混蛋,迟早被雷劈死!”
“是是是,他该死,咱们就不提他了啊。”白长老赶紧说道,这第九峰虽然乱作一团,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只是没有人管束,弟子都变得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有些乱而已。
“唉,这第九峰怎么就成这样了。”
“首座昏迷了,连带他们的小师姐都昏迷不醒,领头的师兄们都不管事了,他们哪能不乱?”白长老叹息一声,这第九峰太乱了。
凌晓晓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但是隐约中听到有人呼唤她,但是却分辨不出那人是谁,翻身从床上下来,拉开门一看,第九峰的弟子,一个个懒懒散散,没个正行,胡城他们也歪七八扭的坐在台阶上,垂头丧气。
“怎么,师父不在,你们就了?”一声厉喝,将那些弟子吓得差点摔地上去,看到站在门口,面容冷峻的凌晓晓,一个个面露惊喜。
“小师姐,你醒了。”
“地里的药草浇水了吗?拔草了吗?客人招待好了吗?清洁做干净了吗?这么乱糟糟的模样,你们是要丢谁的脸,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情去,我再看到谁这么懒懒散散找不到自己的事情做,鞭子伺候!”
刚还欢呼雀跃的九华山弟子们,瞬间做鸟雀散,照顾草药地的去照顾草药地,浇水的浇水,施肥的施肥,做清洁的做清洁,整个九华山开始忙碌起来,仿佛一瞬间恢复了生机,就连草药地那些焉哒哒的草药,都开始焕发出生机来。
朝阳他们傻眼的看着河东狮吼的凌晓晓,良久都缓不过神来,等他们反应过来,凌晓晓已经不见了踪影。
有弟子跑去通知其他的师兄们,说凌晓晓已经醒了,众人跑到凌晓晓的房间,却扑了个空,又直奔泽芜的房间,果然看到凌晓晓正在替泽芜行针。
“师妹,你醒了?”
凌晓晓收针,转过头,看着一个个狼狈不已的师兄们,眉头蹙得可以夹死苍蝇“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有一方尊者的威仪吗?你们就是这么给门下弟子树榜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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