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比例为晋江最低的30%,购满v章的30%立即可看“雁儿,还不快去给徐妈妈上茶,再取些果馅蒸酥来。”
上茶这种事自然有小丫鬟来,雁儿知道这是姑娘与徐妈妈有正事要谈,走时便一起支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
徐妈妈见人出去了便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眨便是两行清泪。“沈姑娘可有我家姑娘的消息?”
沈缘福被徐妈妈说得一愣,不知徐妈妈指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前几日我大嫂带来了几本京里时兴的花样子,想着穆姐姐定会喜欢,我便先临了一本给穆姐姐,剩下的想着等再过些时日我临好了再一起给穆姐姐送去。穆姐姐送了些自己绣的绣件来,这些徐妈妈都是知道的,之后便没有和穆姐姐通过消息了。”
穆彪义不喜欢穆兰出门,沈家也不放心沈缘福常往外头去,是以两人关系虽好,见面次数却不多,多是以信笺传书或者让身边丫鬟传话。
沈缘福及笄前几日正好穆彪义带着穆兰去了寺庙里小住,为过世的母亲祈福,等到回来时已经是及笄后的几日了。
穆兰亲自登门来补送了礼,两人也没说上多久的话,只坐了小半个时辰便被穆彪义派来的人接走了。这便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徐妈妈听了更加着急了起来。“我家姑娘昨日里没有……有没有……”
徐妈妈想问我家姑娘昨日里是不是来沈家,是不是有什么信儿传来,可也知道这话问不出口,哪有自家姑娘丢了无缘无故去别人家问这些的道理。
“有没有什么?”
翡翠见徐妈妈情绪激动,上前揉着徐妈妈背脊给徐妈妈顺气。
“徐妈妈有什么事儿直接问好了,我家姑娘与穆姑娘情同姐妹,也是担心穆姑娘担心的紧呢。”
徐妈妈用帕子抹了把眼泪。“沈姑娘,我家姑娘没有把你当外人,如今这当口也是没有其他法子了才来沈府的,姑娘若是知道些什么可一定要说出来啊。”
沈缘福皱了眉,这话说得像是自己故意隐瞒了什么一样,不过也是认识了多年,知道徐妈妈是有口无心。
沈缘福着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便先安抚起徐妈妈。
“徐妈妈先说是出了什么事儿吧,这么没头没脑的我就是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家姑娘……失踪了!”说着徐妈妈用有些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两行清泪自掌心内溢出。
“咔擦”一声,沈缘福手里的茶盏应声落地。
“失……失踪了?”沈缘福知道定是什么大事,却没想到居然是失踪了。
“什么叫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沈缘福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想起昨夜里自己的遭遇,手也抑制不住抖了起来。
这里不比上辈子,失踪了哪里那么容易能找回来,况且穆兰怕风怯雨的性子,每次出门身边都要跟着好几个人,哪那么能容易走丢,定是遇着了什么事。
“昨儿我得了一日假,到今早回来去找姑娘时才发现姑娘不见的,被子还是好好的没动过,全府上下都找不着人。老爷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人,我的姑娘哟,现如今一个人在外头可怎么办好……”
徐妈妈泣不成声,说话断断续续,沈缘福勉强听了大概。
“那穆姐姐身边总有人伺候的吧?怎么会失踪了一夜没人发现?”
“姑娘近些日子心情不好,昨夜里早早地便把人都赶了出去,说是要一个人静静。”徐妈妈话锋一转,“沈姑娘当真是……没有我家姑娘的消息吗?”
“徐妈妈,昨儿穆伯伯的诗会我三哥上台参赛的,我一直在台下呢,这些穆伯伯可都知道的。穆姐姐这事儿我是一点都不知晓,我已经许久没有穆姐姐的消息了。”
徐妈妈见沈缘福这番姿态不像是在作假,这才不得不放弃了。
“这都找了一上午了都没有个消息,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沈姑娘别见怪。”
沈缘福再三保证了若是有消息定上门通知,这才总算是送走了徐妈妈。徐妈妈走时已经腿软到自己走不了路,由翡翠再叫了一个丫鬟,两人搀着出去的。
仿佛有座泰山压在了沈缘福头顶上似的,沈缘福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一个人想了会儿,便动身去了三哥沈临风的院子里找人。
方才沈临风从妹妹那里出去后直接出了沈府,临走前吩咐了不回来用午膳,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辰才会回来。
沈缘福听说后想着定还没走远,便让人出府去把三哥追回来。
沈缘福知道沈临风手里有一批人手,是他私下里训练出来的,极得他的信任。这回要查昨日的事便是用的这些人,让他们去找穆兰也不怕毁了她的闺誉,。
三哥在自己面前虽然小事上大多不大靠谱,但大事上一向没掉过链子,这些沈缘福心里都清楚。
沈临风以为妹妹那里出了什么要事,快马加鞭赶回来一听,居然是别人家的破事,当下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走丢了就去找呗,怎么着还赖上我们沈家了。”
沈缘福用力瞪了三哥一眼,手在桌上用力一拍,震得茶盏一抖,发出“砰”的响声。
“你就说你到底帮是不帮?”
“帮帮帮!手疼不疼,快拿出来我看看!”
沈临风唬了一跳,不曾想妹妹会生这么大气,听见拍桌子动静这么大,看着妹妹的手心疼的不行。
四周人声嘈杂,根本听不清外围在喊什么,沈临风拉了两个人问了情况,都没人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是出了大事。
好不容易人群松散了些,消息终于传了过来。
“东边的朝阳桥,塌啦!”
也不知是哪边传来的声音,听到消息的周围的人都躁动了起来。
乖乖,这朝阳桥可是前朝的时候修建的,全长近六十丈,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年年朝廷都拨了银子下来修缮的,坚固无比,哪能说塌就塌。
说起这朝阳桥,在永修县史上可是个大工程,一条畔月河将永修县分成城南城北,河太宽,起初只能靠船只通行,直到前朝朝廷拨了大笔的银两,修了东西两座可同时容纳三五百人的大桥。
西桥在开朝战乱时毁了,如今只剩下东边的朝阳桥供人通行。
沈缘福听到这个消息也懵了。
早前逛完花灯后沈彤闹着要去看烟花,大哥沈元宝便与两人分开,独自带着女儿往东边去了。
桥心是观赏烟花的最佳位置,往年沈缘福若是去看烟花沈临风都是带她去桥心看的,若是沈元宝也带着女儿去了桥心,桥塌时那岂不是躲也没地方躲?
秋夜水凉,河又那么宽,若真是掉进河里,大哥抱着彤彤能游那么远?
沈临风也紧张起来,扯着沈缘福的手就往前面挤,皱着眉头难得的一脸严肃。
东边出了事,人潮俱都往西边跑。
有些年轻力壮的往东边去,看看能不能搭一把手,其余的便是像沈临风这样,家里有人早前在桥附近的,往东边跑着去寻人了。
人流都往西跑,沈临风和沈缘福逆流而行速度并不快。沈临风突然拉着沈缘福换了个方向,往一条小巷子里跑去。
小巷子是一栋酒楼的后巷,并无人烟。空巷钻风,两人逆风疾行,沈缘福的面纱被风吹落,奔跑间沈缘福伸出手,面纱拂手而过,却没有抓住。
顾不得拾起面纱,沈缘福依然紧跟着沈临风,穿堂风吹得脸颊生疼。
两人敲打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待两人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酒楼不常开启的木门被从内推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从木门里走出来,径直走向了路边被缠在青石缝隙中顽强生长的一株野苗的枝丫上随风飘动的面纱。
修长的手拾起面纱,因沾上了野苗枝叶上的露水,手上的面纱略微有些潮湿。陆景之指尖揉搓着手里的面纱,一片细腻湿润感,一如那天梦境中的触感般。
拿起面纱在鼻尖轻嗅,淡淡的脂粉味里夹染些甜腻,出乎意料的好闻。
沈缘福平日里甚少出门,哪有像今日般疯跑过,没过多久便跟不上沈临风的速度了。
沈临风也意识到把妹妹带在身边不妥,那边指不定怎么乱呢,找不找得到大哥小侄女另说,到时候一个疏忽让妹妹磕着碰着可怎么办。
可让妹妹一个人待着更不放心。
沈临风暗自懊恼没有带些人手出来。
绕出小巷,已经离东桥不远了,眼前的大路上比之刚才更乱,还能听到从桥那边传来的哭天喊地的喧杂声。
这里沈缘福还算熟悉,知道临桥不远处有一书坊名求阙斋,求阙斋里有设单独隔间,沈缘福去过几次。
沈缘福不想拖累三哥,便提议自己先去求阙斋里等消息。
沈临风自然不放心沈缘福一个人去,要亲自送沈缘福到求阙斋才安心。求阙斋堂厅里乱糟糟挤了不少避难的人,幸好还余下一间空余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