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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你说说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怎么看见我生的玉儿能脚踏碎青石板,手裂玉石桌啊!”
被赫舍里氏喊做王妈的奶嬷嬷怜悯的瞄了一眼赫舍里氏,狠心打破了赫舍里氏的奢望。“夫人,你没看错,咱的格格就是能脚踏碎青石板,手裂玉石桌”
“那那那,上次鄂伦岱之所以骨折,也真的是玉儿做的了。”
想到佟玉姮所说她只是轻轻一拍,鄂伦岱就骨折了的话,赫舍里氏瞬间懵逼。
等等,这消息太刺激了,等她缓缓神。
懵逼了的赫舍里氏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吓得一旁扶着她的王妈,不断地大声唤着‘夫人’两字。
如此的动静,作为当事人的佟玉姮又怎么感觉不到了。得知是自己展现的怪力吓昏了自己的额娘,佟玉姮也直接懵逼了。
想想当初鄂伦岱发现自己拥有怪力的表现,再瞧瞧如今赫舍里氏的模样,在有些惊慌失措的同时,佟玉姮也在嘀咕,她这世的额娘,承受力要不要这么差。
根本不知道自己举动有多颠覆赫舍里氏心中对于自己女儿的印象的佟玉姮赶紧让王妈去叫人。王妈找来人后,一行人扶着昏迷过去的赫舍里氏回了屋。今天恰好休沐在家的佟国维见了,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
心有些虚的佟玉姮低头对手指,磕磕绊绊的回答道。
“额娘是被玉儿给吓晕了,呜呜。”
说着,佟玉姮就哭了起来。当然佟玉姮哭并不是完全的做戏,而是一种宣泄。佟玉姮在害怕,她怕她的亲人们如同前世的好友们,再得知自己所拥有的怪力后,全都拿有色的眼睛盯着她看,就好像她是某种稀有生物,而不是人一般。
这世的玛法,玛玛,阿玛,额娘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想到被吓得昏迷过去的赫舍里氏,佟玉姮内心涌现出一种名为惶恐不安的情绪。
好在佟国维虽然外表粗犷,但内心并不粗犷。外表五大三粗的他,敏锐的发觉到佟玉姮惶恐不安的情绪。感觉得到的答案会出乎自己预料的佟国维让其他的下人离开,屋里只留下那位王妈照顾被人抬到美人榻上安置的赫舍里氏。
在此空档,佟玉姮事情的起因一五一十的给佟国维说了。出乎佟玉姮的意料,佟国维并没有感觉到很怪异,反而惋惜道。
“要是玉儿是男儿之身就好了,要是男儿之身,定能光耀门楣,在战场上所向无敌。”
“哟,敢情爷现在还在埋怨妾身没有为你生个儿子是不是。”
在佟玉姮发呆时,不知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的赫舍里氏猛地从美人榻上起身,双手叉腰,指着佟国维的鼻子就是一顿猛哭。
“妾身知道妾身没用,只给你生了玉儿这么一个格格,但爷有什么不满冲着妾身来,为什么要让玉儿上战场啊”
瞬间,佟玉姮更傻了。而佟国维呢也被赫舍里氏骂得好一阵糊涂,
“爷什么时候说要让玉儿上战场了,爷只是惋惜玉儿不是男儿身,白费了这一身的力气。”
“哟,还说不是嫌弃玉儿是格格,佟国维,你说说你惋惜啥,有啥惋惜的,至少玉儿有了这身力气,万一她以后的相公对不起她,直接就可一招废了她相公”
听到这,仍然杵在那站得笔直笔直的佟玉姮双眼渐渐眯成了一条线,而佟国维呢,则一脸嘀笑皆非。“爷说媳妇啊,你是不是忘了,玉儿将来的相公是谁了,那位是能一招废了的人物吗。”
经佟国维提醒想到佟玉姮将来要嫁的人是三阿哥,爱新觉罗·玄烨,未来的康熙大帝,不由收了嚣张的气焰,尴尬的说道。
“妾身给忘了。”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
“绝对不能让除佟家人以外的人知道玉儿她”
赫舍里氏和佟国维的双眼同时一致的看向了佟玉姮。而从发呆中回过神的佟玉姮则眨了眨眼睛,天真无暇的问。
“阿玛,额娘怎么了。”
“没事。”
赫舍里氏干巴巴的笑了一声,然后走到佟玉姮的面前,抱起佟玉姮,郑重其事的说道。“玉儿,额娘的玉儿啊,你要记住,你是娇小姐,是娇滴滴,弱风抚柳的佟家格格,额娘不求你能手撕歹人,知不知道啊玉儿。”
“玉儿明白了。”很懂赫舍里氏所说含意的佟玉姮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并做出保证道。“从明儿起,玉儿就是那娇滴滴,弱风抚柳般的佟家格格。”
红楼中是怎么形容林黛玉的呢。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记得林黛玉也被唤作玉儿,那么她这个玉儿定要像林黛玉一般,令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都是如此。怪力这玩意儿,就此隐藏起来,以后作为必杀技能使用,说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往林黛玉方向培养的佟玉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当然这次她的折腾对象是她自己,而不是其他人,以至于让难得跟随佟国纲回来一次的鄂伦岱大吃一惊。
“踏马,妹妹你是被妖怪附体了吗,以往你不是最不耐学习这些的吗,怎么今儿”
鄂伦岱看着摆着标准仕女姿势在那学习画画的佟玉姮,不由惊异连连。而佟玉姮根本甩也不甩鄂伦岱,等到临摹的花鸟画描完了,佟玉姮才抿着唇,笑不露齿的说道。”
“哥哥,这月在军营里可安好!”
佟玉姮满心以为鄂伦岱会赞美自己规矩学得真好,可惜佟玉姮猜中了开口却没有猜中结尾,鄂伦岱这坑货根本就没有想到规矩学得好那方面去,反而觉得——他妹这么知书达礼,一定是被妖怪附体了。
于是心急救妹子的鄂伦岱顶着佟玉姮无语的视线,如被恶犬追撵一般,冲到了佟图赖,这老当益壮的将军所住的正院,对着正悠闲躺在美人榻上晒着太阳的佟图赖喊道。
“玛法,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万岁爷终于驾崩了。”睁开眼睛,佟图赖很是激动的问。
“呃,不是,是妹妹她”想了很久也找不到词汇形容佟玉姮行为的鄂伦岱干脆这么给佟图赖说道。“妹妹她中邪了。”
“啥?”
有些懵逼的佟图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连连比划的鄂伦岱,“你到底在胡说些啥?”
“妹妹她,见了我居然乖乖的行礼问好,以往妹妹见了我都是说,你没□□~死在军营里啊,今儿居然这么知书达礼,玛法你说妹妹这不是中邪是什么。”振振有词的鄂伦岱顶着佟图赖那满脸的青筋,努力给决定从此以后一直做软妹子的佟玉姮的身上安中邪这么一个让人无语的罪名。
于是可以预料的是,老当益壮的佟图赖又拿着拐杖将鄂伦岱撵得满院子乱窜,然后,挨了佟图赖一顿胖揍的鄂伦岱又分别迎来了自家阿玛和二伯的爱之铁拳。
“让你没事乱说话该!”在为鄂伦岱上完药后,他的额娘戴佳氏取笑鄂伦岱道。“要知道,玉儿以后可是要成为皇妃的,若是还跟以前一样,不是和宫中那群飞扬跋扈,常常欺负娘娘的蒙古妃子一样了吗。”
“妹妹不是要指给三阿哥吗,怎么又跟那快死了的万岁爷扯上关系了。”刚说完,鄂伦岱就见他额娘的脸上挂满了黑线,“咋了,我说错话了。”
“你说呢。”
戴佳氏白了鄂伦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有时候我这当额娘的都在怀疑,老娘当初生你时是不是把你的脑子留在了娘胎里,瞧瞧你说的话,叫话吗。”
被骂了一顿的鄂伦岱不吭声了,好半晌后,才举起双手做出保证。“额娘,儿子保证下次说话时一定事先过过脑子,想想后再说。”
“你这臭小子早该这么做了。”
“嘿嘿。”
鄂伦岱傻笑了几声,随即问出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额娘,妹妹到底以后要嫁给谁?如果是三阿哥的话,那只能是亲王嫡福晋,甚至是未来的元后,这皇妃一说,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