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被关了起来,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吃着早餐的风楚飞就看见守门的护卫过来。因为现在这些人基本都是黑衣师父带过来的,是以她基本上都认识。
“大小姐,又有好多人来了,说是要见风总兵呢。”
“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乱哄哄的也听不清楚,大概跟昨天的意思也差不多。好像是说山下的地都被践踏了,说是风总兵的兵马给弄的,又来要赔偿了。”
刁民,典型的刁民!
全程风楚飞是跟着五百亲卫军一起过来的,所走过的路,所到过的地方,她都是知道的。何曾践踏过你们的庄稼?再说了,秋收都过了,你们的地里还有些什么?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呢,要想再云州待下去,要想管制这个地方,总不是骂几句就行的,关键得有切实可行的方法,当然,眼前最主要的还是要找出闹事的人,找出幕后的策划者。这一个个的,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大小姐,要不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先不用,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昨天刚走的那些,今天也有几个在里面呢,我这就找人跟上他们几个。”
“好,现在我们人少,凡事大家都要多做一些。刚来这里,就辛苦你们了。”
“大小姐,你客气了。黑衣师父说了,谁若是不尽心,就要赶我们走呢。”这护卫年龄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看起来对黑衣师父是印象极好的。一提起黑衣师父,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很好,等安顿下来,好处都少不了你们的。”
风楚飞许诺,黑衣师父带的这些人简直太给力了!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个顶个都是好手,不只武功有一套,就是观察做事等方面也都非常不错。
“大小姐,黑衣师父说了,跟大小姐以后都有银子赚呢。”小护卫挠头讪笑。这大小姐她不是第一次见了,觉得她是个很容易接近的人,所以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的拘谨。
“那当然,以后啊,好处多着呢。”
“大小姐,那眼下怎么办?是要找风总兵吗?”
“貌似好像应该找,因为我昨天都出去过一次了,父亲若是再不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风家人不敢露面了。”
“好,那我就去了。”
风展辰出来的时候,风楚飞以及将饭吃完了。
“父亲,这事就麻烦你处理好了。咱们总得有个人吓唬他们一下,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他们想怎么样呢!”
“飞儿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了。”
“风总兵,要不我去吧啊。”燕倒霉提议。
“你就暂时不用了,继续装你的半傻不傻就行,呵呵。”风展辰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小院。现在看燕倒霉就有些意思。这孩子最近可能是装傻装多了,这里面都是自己人,但他还是不时的装着,可不就是半傻不傻吗?
“呵呵,我会很快好起来了,飞儿已经给我制定方案了。”
话还没说完,人家风展辰都已经到了门口了。燕倒霉赶紧套上个面具,和风楚飞两人一起到门口看热闹。这么点儿小事情,他们自信风展辰能应付过去,只是感觉有些麻烦而已,大早晨的,好好的心情都被你们搅和了,成心添堵是不是?
“各位一大早晨就来看我风某,我是谢谢你们的热情呢?还是要打击一下你们的热情呢?”
风展辰就那么靠在门口,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将军了,倒像个街头老大似的,那娟狂,那不羁,绝对是另外一种形象。风楚飞分分钟被迷倒啊!这样更生活化的男人,又成熟有魅力,简直就是女人杀手啊这是!
“风总兵,昨天那个女人也说了,确实是你们攻击的云山,那么云山到京城的庄稼,也一定是你们给弄坏的,所以,我们要求赔偿。”
“来来来,你过来,你给我说说,你是用哪只眼睛看见是我的兵践踏了你们的庄稼?是左眼?还是右眼?”
“我是没看见,但是有人看见了。再说就你们的人从这里到京城走了一个来回,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你这套逻辑有点儿意思,那么你说说,你若是去京城了,从云山脚下走那么一回儿,那么云山还能成了你打下的了吗?”
“我?”这人诧异,“我怎么可能攻打云山?再说我也没去京城啊。”
“我看见了你从云山底下走了。不是你还是谁?”
“可我真的没有啊?”
“既然你没有做,那么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从京城到云山的一个来回就祸害了你们的庄稼?再说了,秋收都完了,你们的庄稼地里还有什么?”
“风总兵,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庄稼是都割完了,但还没拉回来,都还在地里呢。今天我们去看了,庄稼地被马匹践踏的不成样子,那可是我们一年的收成呢,我们一家老小都指望着这点儿收成过活呢。如今没了收成,我们可怎么活啊……”
然后这位表演帝的眼泪就下来了,我卡的,大老爷们,眼泪跟口袋里装着是的,说来就来。
“是啊,我们看怎么活啊。我家的地不只是被践踏了,还被牲口吃了不少呢。一年的收成转眼就没了大半,风总兵,你立什么战功不我们不管,但好歹给我们百姓一条活路啊!”
这一声声的血泪控诉跟真的似的。一个两个地开说,底下就跟炸开了锅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就没风展辰说话的机会了。他也不管,也不问,就那么靠在门口听下面的议论纷纷。
“风总兵,要不要让他们停下来。”身边的侍卫问到。
“不用,观察一会儿再说。”看这些人的样子,好像还真不像说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着庄稼还真是让马匹给践踏了。
“风总兵,你不能这样做啊,你女儿做了云州郡主,我们也没话说,但是你不能为了女儿就这么践踏我们的庄稼,那不是等于践踏我们云州百姓,践踏我们的命吗?”一位老妇人也在控诉着,还往前面走了两步。
“各位,我就想问问你们,云山之战斗过去几天了,这中间你们没有一个人去过地里看吗?”
没有人回答,但是风楚飞还是看到了其中几个人躲闪的目光。
“既然你们都没去过,那么,我们去最近的地看上一看,怎么样?”
“去就去,谁怕谁,别以为你是将军就可以随意糟蹋别人的东西。大燕国可是有规定的,所有的军队,除非在非常必要的时候才能走百姓的庄稼地。”
“那么走吧,去二十个人,如果能骑马的更好,不会骑的也想去的,可以两个人骑一匹马。”
“还骑马去?这不是还要践踏庄稼吗?”
那妇人涕泪横流的,但是,风楚飞从中看不见一点儿悲伤,但是演技还是不错的,那一行行的眼泪可不是用眼药水催出来的。
“来,就你,跟我骑一匹马去。”风楚飞指着这个表演后说。
这里离云山本来也不远,而且找最近的地去,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
“这是谁家的地,站出来说话。”刚刚风楚飞已经说了,找最近的地,而且让地的主人一起跟过去。
一个猥琐的男人站出来,那眼睛贼溜溜的,“我家的。”
“那好,我们现在就过去看,大家都下了马。”
风楚飞和燕倒霉走在前面,放眼一看,可不是被践踏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