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如常升起,日子还要继续。
一夜风平浪静,一如莫非猜测的那样,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风楚飞早晨起来就知道了昨夜新王府外面有人的事情,她伸着懒腰微微一笑,“闲着没事给新王府当看门狗来了吧?”
“大小姐,你说会不会是来保护我们的?不是来监视的?”
“怎么可能?要是真来保护我们的,出来这么多人,摆这么大阵仗,会不通知我们一声?如果他们是父亲的朋友,肯定会来通报一下的,再说新王府也不需要别人保护,若是皇上想进来,那些人也挡不住。所以,这些人就是来监视我们的。”
“那你说他们怎么一夜什么都没有做呢?”
“蹲着茅坑不拉屎呗。”
莫非刚拿起来的包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有你这么说话的大小姐吗?
“你吃完出去看看,若是还有人在的话,你就想办法给毒一个回来。”
“是,昨天我就想出去了,老爷不让。”莫非一晚上都没睡,只顾看着大小姐了,她是真心想出去弄一个回来,如果不是你们,昨天燕风是不是就跟燕倒霉来了?这些人也真是不懂事,怎么就不知道人家想见谁呢?这回来了,还一次没见呢,急不急人?
风楚飞这边意图抓个人回来,她是不知道,父亲已经在昨夜就抓了,但是毫无进展,抓去的人也不是没说,只是说了和没说是差不多的,因为他们是雇佣的,目的就是看有谁进出新王府。上峰有令,就是一只鸟飞过去都得给我打下来,当然,人就不用打,只记住有谁进来就行了。
风展辰就笑了,看来这雇佣的人能力也不怎么样哦,昨天燕倒霉不是就送了飞信来了吗?是不是没看住?
风展辰的身边早就不乏人盯着,所以他也没召集要好的同僚过来,有些事情今天就可以说了,而且大家也不用进新王府。今天不是燕王大婚吗?大家去吃个喜酒总是正常的吧!
“不用管,你们只看好院子里就行,他们若是有人进来,杀无赦。”
这一天一大早,风展辰就带着风楚雄去了燕王府。风楚飞嘴巴都快赶上吊着油瓶了,但还是没被批准。这一天他的任务是做毒,将人能化成水的那种,父亲说,走的时候要给皇上一点儿颜色看看,赤橙黄绿青蓝紫,想看哪种看哪种。
好吧,你有计划也不让我参加,甚至不告诉我……答应好的亲自带我去清波亭也不去了,答应好的带我参加燕王的婚礼也不让去了,怎么竟食言呢?信不信我不用你们带着,我自己玩儿去了?
连续两次被人下毒,风展辰可是担心坏了,不是不想带她,是真心危险。在他的新王府,有他的暗卫,有他的属下,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让风楚飞受到伤害,所以这几天他甚至连最莫凡一次都没派出去过,就让他做着暗卫,寸步不离。
风展辰征战沙场,什么危险没遇到过,他什么时候怕过?但现在是真心怕,就怕他的宝贝女儿受到伤害,问题是这些个人都是死士,真是往死里下手啊!
风楚飞则是不那么怕,倒是有种无知者无畏的架势。哼,你没走的时候你能看住我,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等你走了,前脚走我后脚就能出去。
燕王的婚礼盛大而隆重,文武百官,还有周边各国都有派使者来庆祝,一时间热闹非凡。据说十里红妆都不能形容其嫁妆丰厚,有看热闹的人回来说,前面的已经绕城一周到了燕王府,后面抬嫁妆的还没有出门,可见真不一般啊!
婚礼从早上一直进行到晚上,仪式其实上午早就完了,中午吃过喜宴接着是赏花盛会,然后再是答谢宴,再接各种表演。
因为皇子多数在保密状态,所以燕王的婚礼应该是大燕国多年来办的最为盛大的宴会。很多吃瓜群众也都收到了喜钱,整个京城今天似乎只做了一件事,不是参加婚礼的,就是观看婚礼,剩下的就是谈论婚礼的。
结婚弄这么大的阵仗,风楚飞反正是比较吃惊的。别看她一整天没出去,但丝毫不影响她对婚礼的关注,召集了一堆人,专门去外面打听婚礼的盛况,然后两刻钟回来一个回报。所以基本上整个过程她都知道。真是非常遗憾,来了这里还没参加过婚礼呢,长长见识多好,偏偏就不给这个机会,也是醉了。
皇上与皇后自然也会参加,昨天的种种不快,全都烟消云散了一样,而且今天是喜事,也没谁特意的搞不痛快,好像昨天朝堂之上的种种都被这种喜气给覆盖了,一时竟也是宾主尽欢,普天同庆的场面。
风展辰既然有拉燕王下水的计划,自然不会破坏这种和谐的场面。今天他一样一改往日的清高孤傲,与众同僚谈笑风生,燕王不在的那一段时间,貌似这就是他的主场。以前同伙的,不同伙的,全都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举杯相向,各自说着真心假意的话。
忽然改变的画风,不仅让皇上看着诧异,就连冉尚书他们那些人也摸不着头脑,风总兵这是受刺激了?
也有人认为这是风展辰怕了,怕皇上再针对他,怕同僚们再挤兑他,是以在即将离开楚州的时候,跟大家示好,毕竟还有家人在京城或者棋盘县。也有人认为这是昨天对朝堂之上为他说话让他感动了,他这是借花献佛,表示感谢呢。
原因只有风展辰知道,他这是做给皇上看呢,其中深意,你自己去参悟去吧,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
貌似酩酊大醉的风展辰终于回到了新王府,到了门口,就有侍卫警觉地抬头看了看,昨天晚上的那些人,今天又来看门了。
“莫从,你看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好看吗?怎么缺了那么大一块?”
“老爷,还是先进去吧。”
“不行,你得给我取一张弓来,这个月亮不好看,缺这么大一块可不行,不明亮,你没看见这么黑了吗?”
“是,老爷。”莫从只能听从。
风展辰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干呕了几声,看起来还真是喝醉的样子。
“做月亮,你就做个好的,像这种残缺的,就得给他换一个。等下你们看看,我是怎么将月亮射下来的。”
几个侍从纷纷劝他回去,他则有不射下月亮坚决不回府的架势。
“老爷,弓。”莫从还真给找来了一张弓。
“箭呢?”
“老爷你说找弓,你也没说找箭啊。”
“没箭怎么射,我看你是喝多了吧。”
莫从答应了一声,再回去取箭,你还真射啊!
“做事就要多想一层,你看看这人,拿了弓不拿箭,这不跟给你端了饭来,不给筷子是一样的吗?用手抓吗?所以,你们要多学着点儿,别一天天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吗?”
侍卫都跟着答应,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没人反对。
,莫从将箭递过来,风展辰张弓射箭,第一次还因为酒力不支的样子,直接将箭落在了地上,第二次则是没站稳,又掉了地上。第三次才由侍卫扶着站好,而且这次还很有准头,月亮没射下来,倒是射下一个人来,直接被钉在了树上。
一声闷哼,在这安静的夜里也能传出很远。但风展辰这边没一个人抬头看。
“不行不行,今天喝多了,手上力度不够,还是等明天再射吧。”说着话,摇摇晃晃地就进入了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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