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楚飞的闪亮登场,让包括万通深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楞。
那些下人们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还有人嗤笑出声。
“堂堂国公府,就是这么对府上的嫡女吗?本县看来还是见识少了些,国公府有黄金万两在家中存放,竟然让嫡女自己熬药,当真是让本县开了眼界。”
话一出口,姚姨娘当下心中一凛。难道她们说的与知县儿子相识是真的?知县过来不问案子,直接管其了国公府家事,这苗头怎么看着不对劲?
“知县大人,不是您看到的这样,本来是有好几个丫鬟跟着的,这不都让她打跑了吗?我们大小姐是痴傻的,这些年被她打跑打死的丫鬟有很多了,你看看我们这两个婆子,以前她都是打成这样的。”姚姨娘说的跟真的似的,眼泪流的也跟不要钱似的。不得不说,演技一流。也难怪风甜甜足不出户便也学来了她的那一套。
“不是我看到的这样?你是说本县识人不清,还是说本县罔顾事实?”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本来有好几个丫鬟的。”
“本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以为本县调查不出来真相吗?”万通深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风楚飞,只见她尽管一身狼狈,但神情淡定,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忐忑。
姚姨娘再不敢吱声,只跪在那里涕泪横流。
“风楚飞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民女见过知县大人。这黄金本来就是我的。前几日民女在益寿堂买药时医治了一个不小心中毒的孩子,恰好被人看见,将我掠去,救治了一个同样中毒的人。这黄金,是那人给我的酬劳。”
“知县大人,她说谎,她是个痴傻的,怎么可能懂医术,怎么会解毒,分明是她偷盗了府上的黄金,想据为己有。”姚姨娘反应这叫一个快。
“本县问话,轮到你插嘴了吗?”万通深神情冰冷。姚姨娘又被吓的一个哆嗦,赶紧闭嘴。
“那是什么人,为什么送这么多黄金?送来的时候可有人证?”
“回知县大人,民女是被掠去的,出入的时候都被蒙着面,并不知晓是什么人。医好以后她们问我酬劳,我说给些银子就行。知县大人有所不知,我这雅婷院每月十两的月例常被克扣,民女以前都是哥哥从生活费里省下的钱供养着,还有我的两个丫鬟做些绣活贴补。民女既然医好了他,要些银子也是正常。没想到他们昨天送来这些黄金。当时我和两个丫鬟去山上采药准备换些银钱,并不在府上,所以人证我无法提供。”
“一万两黄金做酬劳,你是跟知县大人开玩笑的吗?”朱姨娘鄙夷出声。
“谁再多话,掌嘴。”知县大人扫了一眼朱姨娘。
“你说你和两个丫鬟采药换银钱?”
“是的大人,药材就在西厢房放着,大人可去查验。”
“堂堂嫡女要采药换钱,你们国公府可真是会过日子得很啊。”
“中馈是姚姨娘管着的,跟我们可没关系。”这次说话的是越姨娘。她早就看不惯姚姨娘作威作福的样子,看知县明显偏袒风楚飞,她又怎能不落一块石头下来。
“该死的丫鬟,肯定是她看大小姐痴傻,私下拿着月例,再假装绣活贴补,是民妇治家无方。”
“凡刚刚说话的,每人掌嘴五下。”知县冷冷的。手下的官兵速度也叫个快,只听啪啪声此起彼伏,瞬息之间再没人敢出声。
“大人,丫鬟卖绣活的地方可以查证,哥哥私下资助的事情也可以查证。还有,送来金子的人民女不知道怎么去找,还望大人明察。”
“风大小姐无需担心,清者自清。赵兵,去把府上的老夫人请出来。”
多年不问家事的老夫人,能否为风楚飞做主,他也不知道,但请来还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