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洛白了他一眼,用他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他。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凭什么要生气?”她又不是一只醋坛子。
这个丑八怪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她秦云洛竟然都会为他吃醋?再等个十辈子,几十辈子的,永远都不可能。
“因为你一生气,就会叫我旺财呀!”这是他总结许久的经验。
不是吃醋,为什么会生气?
秦云洛表示懒得理他!
宫外的流言四起,太子得了花柳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不胫而飞,差不离传得整个大秦国的百姓都知道了。
甚至还有人说,太子之所以灭张家的口,就是因为张员外意外知道了太子得了花柳,张夫人以此事相挟,情急之下,便灭了张
家的口。
这也就解释得通,太子为什么不顾天下悠悠众口,也要杀了张员外。
太子府
“给本殿查清楚,究竟流言出自何处?”太子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苦于想要隐瞒的事,却被公诸于世,这种事情简直比他
脱光了衣服,被人看到还要颜面无存。
秦云芯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心都有,太子得花柳,经她传染这事,以前也只不过是皇家秘闻,他们碍皇
威不敢乱说,但百姓不同,所谓法不责众,他们什么不敢说?
“太子妃,太子已经让人去查了。”事关皇家颜面,这种丑闻怎么能流传出去?
秦云洛听了下人的话,气得咬了咬牙,最终没忍住,将手中的金钗狠狠一扔,金钗便飞了出去。
吓得屋内的丫环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志。
秦云芯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她担心太子会被这件事影响,将此事迁怒于自己,今晚怕是不会来她房中了。
“太子若是查出来,你去打听清楚,到底是谁放出去的流言。”她一定要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是!”
“听说昨夜,煜王妃在宫中遇刺了!”丫环低声了几句。
秦云芯愣了起来,随即脸上浮现笑容:“此事当真?”
一大早的,就让她糟心,现在好不容易听到一个让她解气的好消息,她肯定是要问个彻底了。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千真万确呢!”下人恭敬地答道,没想到太子妃脸上稍不加掩饰的,透着喜悦。
难道煜王妃不是她的妹妹吗?
这大户人家的就是复杂。
“煜王妃怎么样了?”秦云芯发现自己表现有得些太过了,连忙收起来喜悦的心情,换上一副担忧的样子。
能进入皇宫内苑的杀手,肯定都是顶尖的,秦云洛怕不是遇害了吧?
秦云芯想道。
心底更是觉得解恨了起来!
“没有,听说那个杀手反倒被煜王妃杀了,死状很惨。哦对了,听说那个凶手是皇后娘娘宫里的花奴呢!皇后娘娘也被拖累,关
在省思堂十日思过呢!”
下人将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秦云芯。
秦云芯当即脸冷了下去,她怎么就这么命大呢?
怎么弄也不死!
连皇后在她手中都讨不了好。
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是怀上皇家的嫡长孙,巩固自己的地位,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至于秦云洛一事,也只能暗恨不已。
想到这里,她站了身来。
“去书房找太子。”她决定主动出击,不再被动等太子了。
秦云芯一行来到了太子的书房。
而此时的拓跋峰正拿着手中的香囊看得出神,桌上还放着一个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
手中那个是秦云洛送给他的,而桌子上面那个是张夫人拿来的,两只香囊几乎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桌上那只有属于他身份标
识的暗纹。
而秦云洛送给他的这只却没有,难道一切只是巧合?
“太子妃驾到!”
随着守门太监的通传,秦云芯走进了书房。
正好看到拓跋峰手中拿着的香囊,脸色陡地一变,随即恢复了笑脸。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拓跋峰看到她,想到流言的事就没有好脸色。
他将手中的香囊放下,看了看秦云芯,不耐烦地道:“你来做什么?”
秦云芯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还有那香囊是谁送的,不用说她也能猜得出来。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太子不是她能左右的,日后登基了有后宫三千,她不可能个个去争风吃醋,她只能尽力去抓住他的心,
得到他的宠爱。
“臣妾听说太子还没用早膳,特地让人去厨房煮了这小米粥。”说罢侍女端了一碗小米粥上来。
秦云芯亲自接过,打算伺候。
“不必,本殿没有心情用膳,你退下吧!”
谁知拓跋峰却挥了挥手,拒绝她的亲近,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这让秦云芯难堪不已。对秦云洛的恨意
又深了几分。
“太子……”秦云芯还是不死心!
她已经受够了被拓跋峰冷落的日子,她分明是秦相府最出色的嫡女,在秦相府里头谁人不敬她?父母亦视她为掌上明珠。
但在拓跋峰这里却受到从所未有的冷遇,她甚至连秦云洛那个庶女都不如,更别说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了。
“你下去吧!本殿不想见到你。”只要一见到她,就想到她带给自己的耻辱,简直就是男人一生当中最不能容忍的事。
要不是她父亲是秦相爷,他在朝堂当中还需要用到他,否则……
秦云芯再怎么不甘,却也只能退下。
“请太子殿下不要忘了母后的嘱咐!”她已经无计可施。
只能拿皇后来压他了,不然他是不可能再去自己房中的。
拓跋峰听了这话,脸上的厌恶不觉又多出了几分,“本殿自有分寸,不必你提醒。”
秦云芯退下之后,拓跋峰盯着桌子上的香囊,“去煜王府!”
煜王府
秦不归已经正式成为了煜王府的下人,只要没报仇,她哪里也不去。
她要亲眼见着太子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领人去将九处矿山,每到一处都会有人与你接洽。”秦云洛在书房中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小采,让她传递出去。
而秦不归则跪在那里。
“是!”
秦云洛已经派人去了解九处矿山的情况,果然就如张婴,也就是秦不归说的那样,九处都是还尚未开发的深山,那些地方人烟
罕迹,一座座都是大山,在秦云洛眼里看来,那都是一座座的大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