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声音沉稳有力,势必今日要讨回一个说法,哪怕是自己的女儿过府来作侧妃?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京城里的大小事,有什么能瞒得住他这个当朝太子?这种小事情他自然不可能会关心。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比武招亲,还真能扯上他不成?
“既然太子知道,那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民妇就想知道太子什么时候能娶小女过门?”
“大胆刁民,太子的婚事自然由皇上亲指,你居然胆敢上门逼婚?”跟在拓跋峰身边的侍卫大声地喝斥。
大家都觉得这个张夫人是发疯了不成?
她家女儿嫁不出去,现在却找上太子,想让太子娶了?
那不是跟白日作梦没什么区别?
“来呀!把这个异想天开的妇人拉下去,打上一百大板。”
“太子殿下,这有你的信物,总不可能作假吧?”张夫人从手中拿出一直紧紧攥着的香囊。
看了看大家。
“这信物,就是那日赢得头筹的面具男子,给小女的定情信物,想必那日亲眼看过比武招亲的人都知道。”
张夫人将手中的香囊扬了扬。
“是啊!那人当时确实是给了这个东西给张小姐,不过这关太子殿下什么事?”
“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去参加那种比武招亲的事?
拓跋峰看到香囊的那一瞬间,脸色变了变。
这香囊……
“太子是不是想承认吗?”张夫人没有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更加认定了这信物就是太子的。
别说是张夫人,连围观的百姓都注意到了太子表情的转变。
“放肆!”拓跋峰的脸色变黑。
“单凭这么一个信物,凭何断定就是本殿的东西?”那上面根本没有任何的标识。
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香囊!
张夫人见他还在狡辩,于是将香囊的里边外翻。
指了指那一个不明显的暗色龙纹!
“太子还有话要说吗?”这分明就是太子身份的象征,普通人哪里敢用这种东西?
那可是要杀头的!
拓跋峰使了个眼色,侍卫从张夫人手中将香囊夺了过来,递给拓跋峰。
拓跋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果然有四爪龙纹。
“就算有象征本殿的标识又怎么样?”拓跋峰面色不虞。
单凭这种雕虫小技,就想进他的太子府?张府小门小户的,于他根本就是一点儿的利用价值都无用。
“太子这是承认了?”张夫人咬了咬牙。
“来人!还不赶紧将人带走?”侍卫看到太子的脸色不好,赶紧命人将张夫人抓了起来。
张府的下人也一并入了狱。
张府
“老爷,外头来了个女的,说能救小姐。”张员外现在在府里头急得团团转。
张夫人不知去向,派人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
张婴至今还没有醒过来,来看的大夫都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女的?什么人?”张员外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人也不知道。
“她没有说是什么人,只是说她能救活我们小姐。”
对方身份好像很尊贵的样子。
张员外也顾不得其他,当即就让人请了进来。
秦云洛他是不认得的,但拓跋泽煜那张脸,打死他都不能不认,那可怕的面貌,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看到拓跋泽煜,张员外也猜出来秦云洛的身份了。
“草民参见煜王爷、煜王妃。”眼前这人便是恶名昭昭的煜王!
他当即就吓得双腿发软!
不过想到煜王已经失了忆,心里这才稍稍平复了些。
“免礼吧!”拓跋泽煜随意地打量了一番,一脸的不解,秦云洛为什么会来这里。
张员外这才起身。
“不知王妃与王爷来,是有何贵干?”张府已经是一团糟,这两个大人物与张府素不相识,来做什么?
不会也是上赶着来看笑话的吧?
“老爷,煜王妃就是那个说能救小姐的人。”家仆上前小声解释。
张员外听了下人的话,意外地看了看秦云洛,脸上明摆着是不相信。
“怎么?你不想要你女儿活?”秦云洛走到主位上,自觉地坐了下来。
拓跋泽煜也跟了上去,他答应秦云洛不给她添麻烦,那给她添茶总可以吧?
接过张府丫环拿过来的茶,亲手递给秦云洛。
秦云洛接过闻了一下,不过是普通的茶叶,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就不动了。
张员外面上惶恐:“张府地方小,王妃想要找乐子,还是另寻他处吧!”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张婴好起来?
只是眼前的人,年纪轻轻,哪里像是会医术的人?
她一个秦府的庶女,难不成这是个天才?
“张婴是不是昏迷十二个时辰,就会呓语一次?但却总是叫不醒?”秦云洛看了看张员外。
张员外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
莫非她还盘问了为张婴看病的大夫不成?
“是与不是?”拓跋泽煜见他犹豫不语,不由大声喝道。
张员外被拓跋泽煜凶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连忙点头。“正是!”
“本王的王妃问话的时候,你最好知无不言,不要让她等不耐烦了,知道了吗?”拓跋泽煜怒瞪张员外。
张员外低下头,求饶命。
“是!草民知道!”他这是惹了谁了?府里头出了这种事,还惹来了两尊大佛。
请不起,也送不走的。
“好了,现在你可以问王妃可不可以救你女儿了。”拓跋泽煜昂着头,高傲得不成样子。
张员外频频拭去额间的汗珠,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分明没有请她来救啊?为什么他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
“你不相信王妃的医术,还是不相信本王的眼光?”拓跋泽煜见他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一脸的不开心。
张员外无奈极了。
“草民岂敢?只是小女的毒,大夫都说无能为力,王妃恐怕……”也没那个本事吧?
后面的话张员外不敢说出来,生怕惹怒了拓跋泽煜,现在他虽然是失忆了,本性肯定不会说改就改的。
当初从煜王府里头抬出来的尸体可不是假的。
“恐怕什么?”
“行了,你别再吓他了,吓死了就不好玩了。”一直坐着不吭声的秦云洛出声打断了拓跋泽煜。
“我既然能来,肯定就是有办法救活她,否则今日一过,张婴中的毒必死无疑。”她这可不是吓他,而是张婴服的毒,是‘三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