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景唐帝说过如今的局势之后,我愈发低调生活,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寝殿里,唯恐一个不慎,再被人扣上莫须有的帽子。(16K,手机站ap,16k,cn更新最快)。
成亲王说的三天后很快临近,我瞅了瞅外面的月亮,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心里砰砰‘乱’跳个不停,按照宫中规矩,王爷是不能留宿宫中的,而成亲王不仅神秘的传给我个什么纸条,更加约定亥时才与我相见,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午我便心神不宁的寝殿转来转去,一个比一个更加不祥的念头冒了出来,已是九月末,但我脊背上竟然汗涔涔的湿了个彻底。
“吉玛呢?”看到时候差不多了,我准备换上衣服出‘门’。
“太后娘娘唤妹妹去月坤宫了。”雨霜一边擦着案几一边笑道,“公主如今行了运,连我们这些奴才也变得光彩起来。现在走到路上,谁都不敢无视咱们了。”
我原本就心烦意‘乱’的很,自然懒得听她说那么多废话,“吉玛去干什么了?”
“太后娘娘说吉玛衣服上的绣图好看,让她过去画个样子让绣房里的‘女’子跟着学学。”
“哦。”我轻轻点头,虽然纳闷太后为什么将吉玛这么晚叫出去,可是一想到随后的亥时相见,还是强把这些狐疑压下心里去,只是草草吩咐道,“云霜,我觉得闷的很,想出去走走。”
“那奴婢随您一块儿?”云霜扔下了手中的抹布,然后要跟着我过来。
“不用。”我慌忙摆手,“只是出去一会儿,碍不得什么事情。我最近心里烦‘乱’的很,只是想静一静。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出了槿榕殿,我一路小跑到御‘花’园,此时已经是月黑风高。宫里除了来来回回的有几路‘侍’卫在巡回,几乎没有什么人影。再加之九月秋风飒飒。清风吹得宫中大树的叶子哗哗作响,我原本就属于胆小地人,这么一响,使原本紧张的我更加慌‘乱’起来。而且很多大殿前都点着明晃晃的宫灯,随着夜风地徐徐而轻轻摆动。光影斑斑,更让整个皇宫增添了一种让人心悸的鬼魅。
等到了御‘花’园,我已经是娇喘连连,小心翼翼地四下观望。果不其然,槐树下有个人影。但是看那身形,却不像是成亲王。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缠在手腕上的鞭子,警惕的走过去,如果是个皇宫中的作歹之人‘诱’我前来,我也可以有个反抗地机会。没想到那人看到我来。先是惊喜的瞪大眼睛,随即跪下身子,“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长舒了口气。手中的鞭子却依然不敢放松,紧紧的盯着这个人。只见他‘挺’直身子。淡笑道,“公主不要担心。小人是成亲王府的仆役,成亲王就在前面候着公主,说让小人将公主带过去。”
“恩。”我轻轻点头,随着他走向前面。
成亲王的这个仆役像是对宫中非常熟悉,带着我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个不算很大的宫殿下停住,我虽然觉得这路途有些熟悉,但毕竟由于是夜晚,四周黑茫茫一片,我原本就是路盲,现在更是看不清楚。借着宫殿‘门’旁挂着灯笼的微弱灯光,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匾额,‘玉’鸾殿三个字跃然于上
我吃惊地看着匾额,“怎么到这儿来了?”
那位自称成亲王仆役的人抿嘴一笑,“公主,王爷就在里面等着您呢,王爷还说,在里面,您会知道您想知道的事情。”
我微微张口,看着里面暗黄地灯光,心中却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你说王爷在里面?”
那仆役重重点头,随即推了推我地胳膊,“公主,您赶紧进去吧,王爷偷偷留在皇宫实在不容易,多呆在这儿一会,就多一分被人发现地危险。若没有至关重要的事情,怎么会把你喊到这儿来?”
我看了看他,说地也着实有理,便横下心,抬‘腿’迈进‘门’槛,自从槿榕上次落井下石的害我,我便发下重誓再也不到这儿来。没想到兜了一圈儿还是回到这里,无奈苦笑一声,回头看了看那仆役,他依然木木的立在‘门’外,丝毫没有随我进来的意思,看到我看他,反而又是神秘一笑,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偏殿的侧‘门’,“公主直接到那儿就好,至于小人,在这儿替您和王爷把‘门’好了。”
“好。”看到他这样,我也并没做他想,直直的向那侧殿走了进去。每次一来到槿榕殿,我都会觉得心里‘毛’躁的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更是有些惶‘惑’不安。就在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中,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那侧殿‘门’前,我长舒一口气,刚想叩‘门’,却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接触,那‘门’便像有了感觉一样,已然大开。
“成亲王?”我反过身去轻轻关上房‘门’,站在‘门’处先是四下张望,环顾一周之后,却并发现并没有成亲王人影。于是只能再次试探的轻唤几声,大殿依然静谧的无人回应。突然清脆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响起,继续走进房间,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个‘玉’帘,大概是因为刚才开‘门’吹进夜风的缘故,晶莹的‘玉’帘正摇曳个不停。我心里一紧,明知诡异却不想管那么多,冥冥中好像有一股力气在推动我一般,让我不由自主的向那‘玉’帘深处的偏室里面走去。
内室里好像燃着的是很浓郁的檀香,我还未踏进去,鼻子就已经先嗅到了那股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向来对香味敏感的我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再次掩鼻轻唤成亲王的名字,却依然没有回音。无奈试探着轻轻挑开‘玉’帘,悄悄的将身子挪过去,里面的场景却让我一惊,成为我几乎一生的梦靥。
堇‘色’幔帐慵懒的垂在‘床’棱,明黄‘色’的‘床’单仿佛被人用力扯过,可怜兮兮的搭在‘床’的一角,而那绣着华美牡丹的锦被,像是在炫耀自己的香‘艳’一般,招摇的搭在一对男‘女’的腰间。脚下仿佛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我黯然的低下头,常见的宫袍内衫正静静的躺在我的脚下,视线慢慢划过,熟悉的绣鞋一只歪在‘床’前,一只却张扬的斜到了内室的‘门’槛上。
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我无力呼吸,却依然想要绝望的伸长脖子感知到最后一点生存的温度。我慢慢凑向那张狼藉的‘床’,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视线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慢慢的从男‘女’‘交’缠着的双‘腿’无力上移,像是害怕看到眼前的一切,却又不甘心就此闭上眼睛。终于,我强忍着的酸痛还是没能抵得住眼泪的狂涌,天不佑我,此时在‘床’上不遗余力演绎着风情的正是那两个我所熟悉的人----景唐帝与吉玛!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浑浊的温热气息,体味儿,熏香味儿,还有那股熟悉的龙涎香,‘交’叉着肆虐我的思维。吉玛的淡粉肚兜系带正歪歪斜斜的搭在景唐帝‘玉’白的脖颈上,两人睡相甜酣,景唐帝薄‘唇’微抿,依然是那般魅‘惑’的弧度。而吉玛则是‘唇’角微勾,少‘女’的甜美与满足显‘露’无遗。
我捂着嘴,终于在这幅香‘艳’的图画面前歇斯底里的惊呼出声,“不!”终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