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午一直没有反抗,只是享受这个叫韩寿的兵哥哥,带给她异常美妙直上九天云霄的感觉。
贾午只感觉到了鸟语花香,生平第一回感觉到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美丽而多情。那不远处的鸟语,不就是天籁之音?那不远处的花香,不就是国色天香?
时间好似停滞,贾午居然忘记了还要洗头,韩寿停下嘴唇之时,贾午一手堵住他的嘴娇滴滴的说道:“好哥哥,头发把本小姐的衣服都湿透了!”
韩寿脑子终于清醒了一般,早已迷离了的双眼对贾午笑道:“三小姐,你今天真美!”
贾午噗嗤一笑,用手指头戳了韩寿的额头说道:“好哥哥,三小姐我一直都美,从来都是美美哒!”
韩寿理了理自己的盔甲,一把拉起了贾午!确实,那贾午湿漉漉的头发,已经让贾午的衣服湿了一大片,衣服尽湿之处,更见贾午青春年华、楚楚动人。
贾午红通通的小脸蛋儿望着韩寿也是红通通的脸蛋,两人互视一回,相视噗嗤一笑!这一笑,好似认识了很久很久的熟人。
韩寿继续拥着贾午与她洗头,或许因为刚才的肌肤之亲,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那温柔而多情的洗头动作,好似两个人已经难舍难分。
一炷香后,韩寿总算把贾午的头发包了起来,两个人靠在一起,在太阳处的台阶上并排而坐,尽情的享受温暖阳光。
经过刚才那一番温情,让两个人的心又近了许多,只见韩寿柔柔的问道:“三小姐,还需要韩寿与你天天洗头吗?”
贾午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住韩寿每一个毛孔,生怕错过了一点丁细节,幽幽说道:“好哥哥,天天怎么够?本小姐想要你寸步不离!”
韩寿眉头一皱,右将军府的事儿还很多,还要去右将军府接待处选拔人才,还要凑足二十个人。
“三小姐,待我把你小二哥的二十个人凑足了先啊!”
“好哥哥,那好吧。但你晚上要记得来哟!”贾午说时,用手指了一指远处的楼阁。
韩寿会意,那一定是三小姐的闺房了,只见那楼阁外有十尺高的院墙,院墙上还立了许多铁蒺藜。
韩寿心里暗暗发笑,院墙的高度对自己来说小菜一碟,院墙上的铁蒺藜也挡不住三脚猫的功夫。
韩寿抓住贾午的小手,温情的说道:“三小姐,韩寿先去了。晚上若是三小姐楼阁前的灯笼还亮着,韩寿自来。”
“嗯。”
贾午温柔的一个字,又含情脉脉、魂不守舍的放开了韩寿温暖的大手,多希望韩寿能多握一会儿,也真希望能早一些天黑。
贾午目送韩寿远去,留下一个人在这台阶上,想起刚才的种种,不由得轻轻睡在了台阶上,一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又一边闭上双眼回味刚才那美妙的感觉。
闭上眼睛好似天黑了,可睁开自己的双眼,天依然没有黑下来,也只有希望能天黑得早些,待华灯初上之时,韩寿或者又会来带给自己温柔而又美妙的感觉。
贾午想,要是一直天黑有多好啊?一直天黑,就能一直见到韩寿,也能一直享受韩寿带给自己美妙的感觉。
贾午突然想,原来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如此美妙,怪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妻妾成群。这天下女人可真是亏大了!
贾午沉默了片刻,而后环视了一眼四周,一个大活人都没有!只好一个人无精打采的缓缓步回了自己的楼阁。
贾午回到楼阁急忙收拾打扮了一番,晚上要让韩寿看见美美的自己。都说男人爱美人儿,其实美人儿也爱美人儿自己。
贾午在梳妆台回味,一个人静静的回味,不时噗嗤一笑,又不时的对自己挤眉弄眼。贾午真希望此时此刻,月亮就已经上了院墙外的柳梢头。
韩寿离开贾午后,一个人急忙奔去了大街上的右将军府接待处,只见军士面前又排满了人等待自己去质问。
韩寿见第一份文书,就有些来气。这人啊,有时候生气也是身不由己!刚才那么美妙的感觉,被这第一纸文书气得烟消云散。
“孙秀?”
“对,小弟不才,姓孙名秀,孙秀的孙,孙秀的秀!”
“琅琊人,喜欢看的书《太平要术》,最喜欢的人是张角!”
韩寿看了这文书怎不来气,这招募天下人才,居然连五斗米道徒都招来了。
五斗米道徒,自从张角被灭之后,偷偷延续至今的都是些装神弄鬼的市井之徒。正因为是些市井之徒,朝廷从曹魏开始就一直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韩寿想都不用想,这样的市井之徒怎么能进右将军府呢?文书后面的内容看都不用看了,看了也是白看,还不如给后面的人多一些机会,也让后面的人少站一会。
韩寿客气的把文书递给了孙秀,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却只见孙秀怒目圆睁,好似要吃了他一般,猛然开口骂道:“你这什么鸟人,居然敢拒绝五斗米道的大爷!”
韩寿见孙秀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哥服饰,以为和他名字一样也是秀外慧中。
孙秀文书上写得东西,或许只是交友不慎造成的后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趁现在年轻改正自己的错误就好了。
那知这孙秀开口就是一通无礼的谩骂,韩寿实在想不通,也真是人心隔肚皮啊,这孙秀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辈。
“孙秀道友,你说得很对!咱们这些人都是鸟人。既然是鸟人呆的地方,就不能自降了高贵的身份,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看看有没有高人看上你的大才!”
韩寿话音未落,孙秀一口浓痰吐了韩寿一脸。排队的众人虽是敢怒不敢言,但毕竟身在京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韩寿和身后的军士一齐怒火冲天,这右将军府招募天下的人才,居然遇见这样一个奇葩!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韩寿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军士大声喊道:“打孙秀二十军棍,撵他出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