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真子大师在扶桑国施展瞬息移动神功,把陶弘景和白袍军一万将士传送回建康城南校场。
建康城南校场陆倕见状大礼相迎,只见皇帝萧衍也迎了出来。陶弘景道长下了翠花鸭,拂尘一挥,对萧衍跪下说道:“陛下,两万白袍军士,山人只带回了一万人,还望陛下恕罪!”
萧衍一把扶住陶弘景道:“老神仙,你说哪里话!要不是你,这扶桑国之危怎解?你有识人之明,朕要封你为梁国丞相!”
陶弘景摇了摇头,拂尘一甩说道:“山人多谢陛下恩赐,如今天下太平,山人自当归隐于青山绿水;山人自当与明月清风为伴!”
陶弘景道长说完,又在这南校场遁去了。皇帝萧衍见状,对众人笑道:“陶弘景道长真是神人也!道长既然以道法自然为念,朕就不必强求了!只是师尊老人家他……”
萧衍在人群中没有见到缘真子的身影,心中有些忧伤。萧琛闻言心中淡然,而后把师尊缘真子,还有弟子祖冲之滞留扶桑一同辅佐玻利维亚的事与众人说了一遍,众人闻言不由得心生佩服!当萧琛再次说到王筱涟为众生牺牲自己,众人无不流下了感天动地的热泪!
南校场感天动地的眼泪,俄而只见校场上空升起了一团祥云。只见祥云过处,从云团之中飘飘扬扬散下了花雨,只见那些花雨好似从九天之上降下。
众人闻得阵阵奇香,让人心旷神怡!那落下的花雨顷刻之间铺满了南校场!南校场上的众人对天三拜,这天生异象,当万世流传!
于是皇帝萧衍把这铺满鲜花的南校场改名为雨花台,供世人瞻仰!萧衍还诏告天下,这王俭之女王筱涟解救众生,在扶桑国当成圣母玛利亚供奉,梁国特赐封王筱涟为九天圣女,追封王俭为司空。
南校场上的一干人等,除了高呼皇帝萧衍“英明“之外,还得高呼皇帝萧衍“万岁”了。如今扶桑国异族入侵危难已解,陈庆之自随了萧衍回到皇宫。
一路上萧衍忍不住对陈庆之问道:“朕太过大意而轻敌,如今这朱崖洲酋长府久攻不下,前方军情告急,秘书郎当以何计破之?”
陈庆之笑道:“朱崖洲乃山水江海之地,静缘宫的水战纸甲破军阵该出场了!”
皇帝萧衍急切的追问道:”秘书郎以为,何人统帅水战纸甲破军阵为妙?心中可有人选?”
陈庆之不假思索的回到:”回陛下,水战夏侯子兰与陆倕操练比较默契,就让他们两叔侄前去助陈显达和崔慧景!”
皇帝萧衍闻言,心中大喜,而后说道:“好!就依秘书郎所言!朕即刻传旨下诏!”
萧衍正和陈庆之说话之时,只见太监小贵子匆匆步了进来,而后说道:“启禀陛下,宫外有一天竺僧人。说看到了天降花雨,想去雨花台与梁国高人论佛论道!”
陈庆之闻言心中一惊,回头问道小贵子:“天竺僧人?这天竺僧人叫什么名字?”
太监小贵子对陈庆之礼貌的说道:”回白袍将军,这天竺僧人叫刹帝利不尔丹达摩!”
陈庆之闻言,这个名字何其熟悉。如今达摩祖师来到梁国,自然不可怠慢!
萧衍见一脸吃惊的陈庆之问道:“这天竺僧人的名字怎么和王僧度追去魏国的天竺女子相似?”
太监小贵子说道:“陛下,如今这僧人已在宫外,待论佛论道之时,陛下亲自询问即可!”
萧衍觉得小贵子言之有理。于是传旨倒海寺的释风禅师准时到雨花台论佛,也传旨陶弘景道长到雨花台来论道。
太监小贵子得令而去,萧衍又与陈庆之在宫中下起了斗兽棋。
话说静缘宫陆倕得了皇帝萧衍的圣旨,急忙把静缘宫上下交与了费明均打理,而后与夏侯子兰一道,带领静缘宫水战纸甲军一路向南,往朱崖洲奔去。
陆倕和夏侯子兰追星逐月般的赶到朱崖洲时,只见陈显达和崔慧景战事焦灼,神情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陈显达和崔慧景都以为,这朱崖洲未通王化之地,就如山寨草寇一般,一战而定必能洗刷曾经被迫叛乱的千古骂名。
只可惜凡事想欲圆而行欲方,朱崖洲每次中原兵争起时就逃去了若干汉人!这汉人一去朱崖洲,自然就带过去了汉文化。
朱崖洲部落酋长用汉文化来武装自己,还用汉人指挥训练军队。这朱崖洲久攻不下,结果还是败在了汉人自己手里!
陈显达和崔慧景见皇帝萧衍派来了静缘宫弟子,心中自然高兴!不然这战又不能胜、退又不能退,何其尴尬啊!
陈显达和崔慧景与陆倕带来的静缘宫军士合兵一处,即刻商议作战之法。静缘宫弟子除了行军布阵之外,都还有不错的江湖功夫。
于是四人商议,让陆倕领部分静缘宫弟子去偷袭朱崖洲酋长府,又让夏侯子兰带一队武功高强的弟子迂回去烧粮草。城池正面十丈宽的护城河由静缘宫的水战纸甲军打头阵,投石车掩护攻城。
四人商议已定,兵贵神速即刻出发。陆倕在酋长府中放出礼花之时,那夏侯子兰在敌军粮处焚粮起烟之时,就是正面陈显达和崔慧景攻城之时。
陈显达和崔慧景在城池对面严正以待,只见城东礼花升起、城西黑烟漫天。陈显达手中帅旗一挥,水战纸甲军士迅速渡过十丈宽的护城河。
朱崖洲城上敌军乱箭射来,竟然射不透纸甲,心中阵阵吃惊。城上敌军又用火箭射了过来,可那些纸甲刚才在十丈宽的护城河中游泳而来,上到城墙底下都还滴水,这火箭又能奈何?
朱崖洲城上的敌军见状顿时军心惶惶,待水战纸甲军在城墙下木梯攀爬之时,护城河远处崔慧景指挥的投石车石如雨下。
待水战纸甲军爬上朱崖洲城墙之时,夏侯子兰和陆倕已从城内往外杀出。如此新奇的里应外合,朱崖洲岂有不破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