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陈庆之见那宇文泰在孟婆郡城下发狂般斩杀齐军,这齐军在他心中貌似不是人一般。心中恍惚不定正在犹豫之时,只见那祖冲之骑了一只没有尾巴的飞虎赶到了孟婆郡城上空。
祖冲之一声吆喝下了云端,一个箭步立在了陈庆之的跟前,只见他毕恭毕敬抱拳说道:”前辈,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妥,这顺带还与魏军大营免费发了不少传单。这些个传单让魏军慢慢消化吧!正所谓瞒天过海来而不往非礼也!”
陈庆之对祖冲之笑了笑,而后继续问道:”先生,你要确定事情都办妥了啊,这个事情不是儿戏!这齐军几万儿郎的身家性命也都在此一举了!容不得分毫差错!”
祖冲之理了理他的臭衣服,而后又抖了抖他算盘上的雾水,而后哈哈大笑,道:”前辈放心,就怕到时候太多惊喜啊!如果惊喜过多,会不会让人难受?”
陈庆之指着宇文泰对祖冲之说道:”先生,这个魏将宇文泰就交与你了吧。那些个魏军将士,就让这十二甲子陷阵营发挥他的威力吧!”
齐军中的东方胜和西门霸两位将军,见得这马文才如此勇猛,那手中虎齿大环刀斩杀魏军,像后厨杀鸡那样轻松,看来平时都太小看他了,以前都还以为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如今不但这马文才杀敌勇猛,而且连马文才身边的跟班都如此勇猛,真是不可思议!
可是听说这两个少年都去西山书院读书去了呀!如今却出现在静缘宫的援军之中,又是不可思议啊!
东方胜将军从魏军人群中杀出了一条通道,而后往马文才的十二甲子陷阵营奔了过去。
”马公子,太守大人已经殉国了!”
东方胜的一句话,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咔嚓一声,惊得马文才五腹六脏都在颤抖!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就去了呢?都还没有给儿子交代后事,这以后马家该何去何从?
马文才正在思索之时,这才突然发现孟婆郡太守府的那些将校都还带着孝!这爹爹殉国该有些时辰了吧。
要不是这魏国灭齐之战,爹爹怎么会死?要不是这魏国灭齐之战,战事正欢,怎么会不来通知自己!这一切一切的过错,都是杀千刀的魏国,都是剐千刀的孝文帝!
唉——要是不去静缘宫,考试合格而后回家,或者还能见到爹爹的最后一面。如今这要见爹爹的最后一面,也许都在棺材中见到那冷冰冰的一张脸。
”东方将军,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干的?马文才不报此仇非君子!”
”马公子,是魏将丘陵穆那老家伙干的!”
东方胜说完,又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往魏军人群劈刺过去。这魏军如潮般又涌了过来,这杀掉一个,那魏军总会少一个!
马文才听得父亲殉国,心中悲愤异常。想爹爹在世之时,总是唠唠叨叨,如今这总是唠唠叨叨的人已不在,心中反而不习惯。
从胸中升起的阵阵不习惯,化为阵阵撕裂,只听得马文才挥舞着手中的虎齿大环刀,如失去控制的猛兽疯狂喊道:”割喉——”
马文才手中的虎齿大环刀刀光一道道闪过,只见那一个个的魏军脖子上瞬间喷血如注。那些魏军惊恐而绝望的嚎叫,丢掉了手中的兵器而后蹲下了身。
”插眼——”
马文才手中的虎齿大刀刀尖上的那几个虎齿,直直的又与那些魏军双眼刺去!那些魏军又是绝望的嚎叫,而后抓狂自己的双眼,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捅勾子——”
马文才又收回手中的虎齿大环刀,而后往那些魏军的屁股上劈刺了过去。那些魏军顿时在地上抽搐而又嘶哑嚎叫。
这些个魏军见杀红了眼的马文才心中一惊。这家伙还是不是人?招招狠毒而又不要人老命,留下一个个惨叫的魏军生不如死!
”割喉,插眼,捅勾子—”
刘贵见状,也同马文才一同斩杀魏军,并大声撕裂的抬头向天喊道:”太守大人,公子回来与你报仇了!杀光那些魏国小儿,让这些魏国小儿吃饭从此没家伙!”
马文才闻言,心中悲痛瞬间化为力量,那手中的虎齿大环刀劈杀那些魏军,就当是在案板上切了鱼肉。
这十二甲子陷阵营的军士,听了马文才刚才的喊话,也都齐声的喊道:”割喉,插眼,捅勾子!”
这十二甲子陷阵营的喊声,震动了这孟婆郡城楼下的齐军将校。这齐军将校,见这凶残的手法,也都同挥舞手中的兵器喊道:”割喉,插眼,捅勾子……”
两军交战,当以杀敌为重。但这十二甲子陷阵营,不但杀敌,还把敌人杀残不少。
这把敌人杀死了,无非清扫战场之时,把这些个死人挖一个坑埋了便是。但这如果只把敌人杀残而不杀死,那个拖了多少资源拉了多少后腿。杀敌无可厚非,伤敌更让受伤的敌人难堪,也让没受伤的敌人胆寒。
这齐军会意,手中的兵器就只认准了魏军将士的三个部位,脖子和眼睛,还有屁股!
”爹爹,孩儿要杀光这些魏国贼匹夫!”马文才喊杀之时,这西门霸也靠身过来说道:”马公子,我等去杀了丘穆陵那老家伙,与太守大人报仇!”
”西门将军带路!”马文才说时,和刘贵一起跟上往公良全忠的阵地杀了过去。
这宇文泰见这十二甲子陷阵营,伤得魏军心惊肉跳,于是又大喝一声,而后喊道:”风卷残云——”
宇文泰正喊之时,祖冲之冲上前去,拉着他的手掌说道:”宇文泰将军,你还是先闪一边吧。咱的斗转星移神功,可厉害着呢?要不要咱们比比?”
宇文泰心想,这一身邋遢的道人,但在剿灭瓦剌之时,见过他的手法。这比试根本就没得比,于是宇文泰捂着自己的肚子,淡淡的说道:”现在还比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