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吟好像看的累了,她闭上眼睛,抓着游一鸣衣服的手指松开,从他的腹间隔着衣服探入,纤细的指尖在他清晰的腹肌线上滑过。
游一鸣忽然一阵躁动,这种轻抚若换成别的女人,对他来说不疼不痒毫无知觉的麻木,可是,唯独对眼前这个人,“克制”成了一种挑战。
游一鸣猛的抓住的青吟纤细的手,忍住某种情绪提醒道:
“Iris!”
游一鸣总是喜欢叫青吟工作上的名字来保持他理智的思维。
“我不是Iris……”青吟忽然开口说道,声音中飘渺着似洒脱的忧伤,呼出的热气痒痒的扑在了被她轻撩起的衣襟里,触的他一阵迷乱。
“我不是Iris……”青吟继续喃喃着,“我本就不应该是Iris,那我叫什么好呢……?”
好像是在对游一鸣说,又像在对自己说,指尖却在那薄薄的衣衫里向上游走,在他的胸前轻触,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放肆,这么大胆的侵犯他的身子,毫无顾忌的,不计后果的,柔柔的掌心抚摸着游一鸣不断加速的心跳。
游一鸣压抑的喘息着,胸膛也因为那看似无害的纤纤玉指而微微起伏。他低头看着青吟微闭的眼睛,神情闲淡,仿佛所有的事未发生过,天没有黑,季节没有冷,外面没有雨,唐正一没有昏迷,他们也没有差点插肩而过。
如果真是这样该多好,如果此时她的安然不是伪装的多好。
游一鸣看着青吟,猛的抓住衣衫下的那双手,打断她安然自得的假象,翻转将青吟控制在身下,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青吟睁开眼,看着逼近的面孔,贴着他坚实燥热的身体,伸手轻抚过他的脸庞,看似骄傲冷漠,但她知道他的温柔。
一声轻哼,丰唇微启,舌尖瞬间被另一个冰唇吞噬纠缠。游一鸣像一匹失控的野马,沾染罂粟的魔鬼,终于失去了克制,撕掉了身上的缰绳马鞍,转守为攻,在自己爱的草原上驰骋撒野,灼热的生命混合着汗水洒在喜欢的土壤里,在激情中嘶鸣低吼,撕扯纠缠,毫无顾忌的驰骋在自己喜欢的天空下,大地上,奔跑着自己喜欢的方向,放肆着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宣泄着自己情不自禁的爱……
雨停了,夜深了,宽大的卧室里弥漫着浓浓的燥热,裹着重重的喘息,给窗户上隔起朦胧的水雾,夜灯隔着朦胧发出淡淡的橘光,丝丝缕缕,交织着迷醉的嗔声,勾勒着失控的爱。
这个夜,太诱惑。
第二天早上,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丝丝阳光。游一鸣被一阵聒噪的窸窣声给吵醒了,他露着半裸的身子,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侯飞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对面,边嗑瓜子边悠闲的看着游一鸣。
见游一鸣终于醒了,侯飞站起来背过手,饶有兴趣的环视一周,嗅了一下充满暧昧的气息,挑唇坏笑一下说:
“啧啧!亏我还担心你昨晚没找到人,打不通电话一大早来看你,原来是我们游少昨夜大开杀戒了。果然没有你拿不下的人,本王真应该装个摄像,记录下我们游少的雄姿哈哈!”
“滚开!”游一鸣抓起旁边的浴袍砸了过去,警惕的环视一周,低怒道:
“小心她听见误会了饶不了你!”
“哈哈怕什么,你游一鸣什么时候心思这么细密了?”说着,侯飞扯开嗓子,故意大声喊道:“哎呀一鸣,你的美人鱼终于落网了啊?”
话语未落,游一鸣抬脚便踢了过来,侯飞敏捷的躲闪到一边,大笑一通后才说:
“Iris早走了,我问了楼下阿姨,否则小的怎么敢直捣龙巢。”
“走了?”
“嗯,她没跟你说吗?是不是……”侯飞突然眼神一阴,邪恶道:“昨晚你的表现过好,Iris承受不住,逃出虎口了?”
游一鸣顾不上侯飞的玩笑,立刻穿上衣服跑到楼下,阿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看见游一鸣微皱的眉宇便知道了他的心思,开口道:
“青吟小姐让我告诉你她走了,说谢谢你。”
“还说了什么?”
“还说,她不是游少奶奶,叫她名字就可以了。”
游一鸣站在那,神色严肃,夹杂着疑惑。
不是游少奶奶什么意思,之前不是没有反对这样的称呼吗?昨晚她安睡在了他的怀中,为什么一觉醒来走了?还是又出了什么事?游母?……
游一鸣脸色一沉,抓起外套,拿起车钥匙,回头叮嘱侯飞以后不要叫青吟“Iris”了,然后不顾郁闷的侯飞,急匆匆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