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鉞皱眉,“嗯?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结果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打起来了。”
路飞点头,“是的。”
魔鉞笑道,“有点意思。而且还是远距离的观察,隔着二十米,看见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打架。”
路飞笑道,“你这么说不确切,应该说是在敞着门的办公室里打架。”
魔鉞苦笑,“而且这两个人还是厂长室里打架,最可能是男的是厂长,女的是姘头。至于俩人打架的原因,肯定是因为男的又有了新相好,打算甩掉女的,女的不干,所以吵起来了。”
路飞笑道,“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呢。好了,别瞎猜了,你还是继续听我讲故事吧。由于离得很远,我看不清俩人的长相,只能看出俩人在厮打,男的忽然扇出一耳光去,不光是那个女人,就连我也怔住了。怎么回事?男的不是一直在让女的吗?怎么忽然动真格的了?女的显然没想到自己会挨打,呆愣半晌之后,忽然扯开喉咙喊道,你大爷的,你个混蛋,居然真的动手打我?你个混蛋,老娘今天跟你没完。这次,那女的喊得很大声,我一字不落地听见了。那女的喊完之后,立刻扑上去,跟男的扭打成一团,男的抓住女的,也毫不客气地左右开弓,一通啪啪啪的响声,我听得很解气,心里希望他们使劲打,打死一个才好。一男一女的打架,如果男的真的动手,女的肯定吃亏,俩人打着打着,女的果然体力不支,撒腿往外跑,男的立刻追了出来。我看见他俩朝着围墙这边跑过来,慌了,刺溜一下,差点没从墙头掉下去,我抓牢墙头凸起的砖头,才算是勉强把身体挂在墙壁上。我依旧照着之前的样子,用柔软的柳条挡住我的脸,趴在墙头继续观察。可是我发现那一男一女居然不见了,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怎么回事?刚才他俩明明是从办公室里跑出来的,怎么会不见了呢?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我伸头左看右看,发现办公室的门大开着,可是办公室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这究竟是咋回事?人呢?我抬头看了看头顶初升的太阳,傻眼了,妈呀,这大白天的,不是闹鬼了吧?否则那俩人刚才还又吵又打的,转眼的工夫,就没人了?待在墙底下的众人听见我小声嘀咕,赶紧问道,怎么了?出啥事了?我压低嗓门道,人不见了。年轻人惊道,怎么可能呢?我无奈地叹气,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两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村长惊道,闹鬼?肯定是这样。依我看,这地方邪气重,我还是请个道士来看看。年轻人苦笑,我说村长,你还是赶紧把你封建迷信的那一套收起来吧。村长皱眉,我可是认真的,你们别以为我在说笑,等回去,我就去找隔壁村的王大仙去。年轻人笑道,我说村长,你们村出了这么多事,你以前肯定也请过那个王大仙吧,那王大仙咋没帮你们解决问题呢?村长怔住,结巴起来,这——大仙又不是神仙,也不见得是啥事都懂。年轻人笑道,真正懂法术的道士的确是有,但是民间那些什么大仙,基本上都是骗钱的。你们花多少钱请他们,都是打水漂的。村长苦笑,行吧,你们都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我这老思想跟不上你们的趟了。年轻人笑道,本来就是,如果那些大仙真能帮你们村解决麻烦,你们还至于死那么多人吗?村长无奈地点点头,好,我是错的,你们是对的。看见年轻人跟村长吵个没完,我嘘了一声,行了,别再吵了。你们要是再吵下去,估计厂房里的工人都能听见你们在吵架了。村长笑道,他们听见更好,我现在倒是希望被他们听见呢,这样的话,就有人出来给咱们开门了。省得咱们在门口傻等。年轻人低声道,好了,安静。争吵声终于停止了,我竖起耳朵继续倾听,院里还是那样,隆隆的机器声不断地从厂房里传出,那些工人依旧是刚才的样子,边干活边聊天,忙得热火朝天,压根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一楼办公室的门依旧大开着。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敞开的门提醒我之前有一对男女在办公室里厮打过,我几乎找不到那对那女出现过的痕迹了。刚才的一切,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呢?说实话,我也懵了。等了好一会儿,一切还跟之前一样,那对男女还是没有出现,我沉不住气了,低声道,村长,要不这样,我下去看看得了。母亲第一个反对,不行,娃儿,你疯了,他们十几个人,都是大人,你一个小娃儿,摸到他们的老窝里,太危险了。你哪里能是十几个大人的对手。村长也劝道,是啊,三娃子,你母亲说的对,这围墙这么高,你上墙头,还是我脚下垫着石头把你给抱上去的。如果你贸然跳到墙里面,等下你怎么上来呢?墙里面的人可不会好心把你抱起来放在墙头的。母亲点头,你村长爷爷说得对,你一个小娃儿进去查看,太危险了。我苦笑道,可是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刚才那一对男女说没就没了,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想知道他俩究竟是人是鬼。现在,那个办公室的门大开着,之前,那门可是关上的呀。不行,我还是想进去看看。你们别管我,等下我自己会想办法出来的。我再次攀上墙头,打算跳进去。我的脚脖子被母亲和村长死死抓住,母亲喊道,不行,你这傻孩子,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娃儿,我不能让你去冒这种险。我着急了,使劲扭动着小腿,想要摆脱他们的控制,妈妈,别担心,我就进去看一下,我保证,看一眼,就出来。我绝对不撒谎。母亲使劲摇头,不行的。你这个孩子,又不听话,我不会让你进去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