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在前,脸‘色’羞红,缓缓低头,微微一笑……
曹雪凌这几日冰封的心在见到‘春’晓后总算是打开了些许,看着眼前‘女’子娇羞的背影,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向上咧着。
两人静坐在后‘花’园中,慢慢的讲述着这些时日,雪凌不在的事情。
原来‘春’晓被安逸之送回安府之后,由于‘春’晓偷跑过一次,安丞相生怕她再出什么事情,便对她严加看管了起来,所以,‘春’晓并没有什么时间能够回到紫凤国去找曹嫣昔,甚至,她的消息被封锁,也不知道这些时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刚回来时,我也是不敢相信,可是这个事确实是千真万确,紫凤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雪凌同样是哀叹的低下了头,“不过,一切还是等我们见到上官云轩和嫣昔的尸体再做定夺吧。”
“小姐离世后没有下葬?”‘春’晓更是惊讶道,这不是让小姐死也死的不能安息么?
“听筱爽所说,嫣昔离世后不仅没有下葬,还……还成了亲。”这几日,雪凌也算是慢慢开始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他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成亲?!和上官将军?”‘春’晓显然也是吓了一跳,在这个封建古老的年代,怎么会有人冒着大不忌的晦气和死人成亲,不过仅仅一瞬间,‘春’晓的脸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说实话,她是打心眼里羡慕小姐的,能有一个像上官将军这样爱她的男子。
如是想着,她便抬起头瞧了瞧自己身边的男子。
曾经,她因为自己身份低微而觉得配不上他,可是想在,她已经是镜月国的郡主了,这样的她,应该是可以配得上曹公子这般英俊潇洒的人儿了吧。
“如果有一天,我也死掉了,你会不会也……”‘春’晓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嘘!”曹雪凌立即起身,一把捂住了‘春’晓接下去的话语,对着她耳边轻轻道,“别瞎说,我已经失去了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说罢,他便趴在‘春’晓的肩膀上,身子略有轻微的‘抽’搐。
‘春’晓明白,雪凌这么多时日的坚强,终于在这一刻崩塌了。
嫣昔的死,的确是给这些活着的人,带来了莫大的痛苦。
“我们去海岛吧,去见见小姐最后一面。”‘春’晓拍了拍曹雪凌的背,柔声的安慰着。
“上官将军娶了小姐,我想小姐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的。”见雪凌没有回答,‘春’晓继而开口说着。
“‘春’晓……”曹雪凌轻轻地叫着,慢慢的抬起头,眼眶红润,却强装着自己像个没事人儿一般,“你说上官云轩不给嫣昔下葬,会不会另有其因。”
“还会有什么原因呢?”‘春’晓抬了抬头,对上了雪凌关切的双眸,继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我也猜不透,但是我了解上官云轩,他不是一个做事冲动、不计后果的人,他做的事情,一定会有他的原因的。”雪凌暗暗叹道,冥冥之中,他竟然有些侥幸,可是他内心深处,却不知道这股侥幸的心理从何而来。
“那我们就更应该去海岛,除了看看小姐,顺便再去问问上官将军不给小姐下葬的原因。”‘春’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跟你走。”说着,‘春’晓便跑回她的闺房中,不停的开始收拾着。
“‘春’晓。”雪凌倚在‘门’口,轻轻的叫着。
“怎么了?”‘春’晓此时此时正在沉浸在收拾行李之中,并没有回头应他。
“你去和你爹告别,就那个不讲理的老头儿会让你走么?”雪凌语气略有随意的问道。
瞬间,‘春’晓的手僵持在半空中,她细细想来,雪凌说的也并无道理,以爹爹的‘性’格,的确是不会让她轻易地离开的。
“那怎么办?”‘春’晓回过头去,一脸求助的问道。
“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带出去。”雪凌轻轻一笑,他喜欢‘春’晓这样六神无主求助他的模样。
“真的?”一听这话,‘春’晓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时间盛满了欣喜。
“当然,别忘了给你爹爹留封书信,不然他会着急的。”雪凌轻轻说到。
“我以为你跟他不对付,根本不会为他考虑那么多呢。”‘春’晓笑意盈盈,继续收拾着行李。
“怎么会,我再怎么不喜欢他,他毕竟是你亲爹爹。”雪凌勾了勾‘唇’,轻言道。
‘春’晓低头一笑,没有在应话,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满满的甜蜜之感。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春’晓写好的书信,收拾好了行李,便跟在雪凌的身边,离开了安府,离开了镜月国,向着海岛的方向奔驰而去。
这是‘春’晓自离开海岛后,第二次回到这个曾经令她噩梦缠身的地方了,第一次是跟着小姐,铲平了海岛,惩戒了海岛王,这一次是跟着雪凌,前去探望已逝的小姐。
“哎。”‘春’晓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继而消失在呼啸不已的寒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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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中国。
自从傅梓邺带着曹嫣昔离开郊区的小树林开始,他便闷在车中一句话也没有再开口说过。
曹嫣昔坐在一旁,亦是感觉到了车中这股尴尬的气氛。
“咳咳。”她轻咳两声,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尤显突兀。
“怎么了?冻着了么?”傅梓邺终于回过神来,对着曹嫣昔关切的说着,便顺手将车中的暖风开到了最大。
“没有。”曹嫣昔尴尬的笑了笑。
“我送你回家?”傅梓邺开口问道。
“恩,好。”曹嫣昔应着,“明天就要上庭了,有什么资料没有准备的,今晚我帮你准备好。”
“都准备好了。”傅梓邺轻轻笑着,“你放心,我虽然不能保他出来,但是一定不会让他死掉的。”
“恩,当然放心,傅律师从来没有败过官司不是么?”曹嫣昔抿了抿‘唇’,企图想要改变一下车中冷清、尴尬的氛围,然而她失败了。
傅梓邺并没有继续搭话说下去。
看着他神‘色’恍惚、心不在焉的模样,曹嫣昔知晓,在素衣离开之时,他们二人定是说了什么令他伤感的话题。
“素衣临走前,说了什么?”曹嫣昔语气缓慢,看似随意却带着满满的深意问道。
“她说……也没说什么,就是走了呗。”傅梓邺勉强的笑了笑。
“重新投胎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后的结果。”曹嫣昔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好似再与傅梓邺说到。
“是啊,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傅梓邺轻轻地笑了笑。
曹嫣昔点了点头,以为他说的是素衣,可是只有他自己内心最清楚,他说的不是素衣的结果,而是,他与嫣昔的结果。
三天真快,一眨眼,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嫣昔就要回去了,就要幸福了,就要看到她****牵挂的人了,他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了,他应该开心的不是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却是无比的苦涩呢。
“到了。”傅梓邺勾了勾‘唇’,将车子停靠在一旁,对着嫣昔说到。
“辛苦你了。”曹嫣昔轻笑着,便打开车‘门’,走下车去。
“等一下!”傅梓邺忽然叫住了曹嫣昔,从口袋中慢慢的掏出一枚发簪掠过窗口递到她的手中,“他送你的,要收好。”
音落,没等曹嫣昔的回答,他一脚油‘门’踩死,飞速一般的离去。
留下曹嫣昔一人,如墨的长发恣意的被吹起,呆呆的站在原地,眸光飘向远方,手里握着那枚白‘玉’凤凰簪,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是他帮她偷来的吧。
如是想着,她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发簪,转身上楼。
打开电视,果然,此时新闻正在报道。
“昨夜我市xxx博物馆发生盗窃,里面的古董毫无损坏,但刚刚开采而出的那枚不知朝代的发簪却不见了踪影,此发簪是上好的白‘玉’雕刻,所纹凤凰图案,据相关部‘门’报道……”
没等新闻播报完,曹嫣昔‘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机。
果然是他偷来的。
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手中的白‘玉’凤凰簪还在手中,棱角不平的发簪,险些刺破了她的手心。
这是上官云轩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这也是傅梓邺冒险帮她偷来的,小小的发簪,却是寄存了两个男子最为单纯的爱恋。
这是她一生中最宝贵的礼物了。
明日,就是楚一凡案件诉讼之日,她相信傅梓邺一定会帮楚一凡逃脱死刑的,可是她记得傅梓邺曾经说过,待明日案子一过,他便会帮助她回到紫凤国。
这样说来,她回到了紫凤国,那他不是也可以回去了么?
可是,为什么今日的他看起来情绪并不高涨呢?
难道说,傅梓邺心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曹嫣昔脸‘色’紧绷,她实在是想不出傅梓邺与素衣究竟说了些什么竟然令他心不在焉了一整天。
难不成,只是因为素衣的离开?还是说这其中……另有其因!
曹嫣昔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傅梓邺心中隐瞒的事情只有等明天再见到他的时候,亲自问问他了。
“你别多心,今天局里接了一个大任务,xxx博物馆失窃了,局里对这件事很重视,所以我……没办法陪你上庭了。”张寒尧解释道。
“恩,没关系,局里的事要紧,失窃一案我也听说了。”曹嫣昔故作淡定的说到,虽说她是一名警察,不能以身犯险,可是那枚发簪对她来说,真的是意义重大,她现在还不想‘交’出去。
“你也听说发簪失窃一案了?那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张寒尧在局里一向喜欢询问曹嫣昔的意见,因为曹嫣昔每次给他的意见,都是最直接、最有力的线索。
“这几****一直在忙楚一凡的案子,所以这件事,我没什么想法。”只是因为在电话中,张寒尧无法看到曹嫣昔那神‘色’黯然的面孔,否则,曹嫣昔定是将自己暴‘露’了出去。
“那好吧,今天忙完,我再找你。”张寒尧略有失落的叹了叹。
“好。”
音落,曹嫣昔慢慢的挂掉了电话,又抬头瞧了瞧桌子上静静躺着的发簪,她死死地皱了皱眉头,心中也是万分纠结,不知是否应该将她‘交’出去。
就在她入神之际,手机又是一阵震动不已。
傅梓邺。
曹嫣昔挑了挑眉头,接通了电话。
“收拾好了么?”电话那头儿,沉重却不乏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好了。”曹嫣昔简单的应着。
“我在你家楼下,下楼来。”在傅梓邺的语气中,听不出他是喜是忧。
“好。”曹嫣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