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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今天晚上我们要是熬不过去,那就别想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老周说完这句话,我还没来得及笑,原本还清晰可见的洞口“唰”的一下变成了一片漆黑!
“我草!什么情况!!”
我当时就慌了,一下站起来,脑袋却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咚”的一声撞了个大包。
黑暗中我听到老周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
“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出不去的,甚至都找不到彼此所在的方位,今晚我是帮不上你了,希望明天早上你还活着。”
我伸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想要寻找老周所在的方位,但是忙活了半天也是目丁点儿的收获,
“我草,老周,你特么别吓唬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赶紧出来!我知道肯定是你在捣鬼!”
“还真不是我,我劝你不要乱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现在正在一个殉葬的洞里,这里就是安放人彘的地方,现在它们还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就是在责怪我们惊扰了它们,你要是再乱喊乱叫的话,估计它们就要发火儿了。”
我还真就被他这句话给吓到了,老老实实的做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狂跳的心脏也渐渐的平缓下来,索性直接躺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去他妈的,爱咋咋地吧,要死要活吊朝上!”
伸手摸过一个东西枕在脑袋下面就准备睡觉,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哥哥,你压到我了。”
我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似的弹起来,惊恐的喊道:
“谁?!谁在说话?!”
那个声音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细细的说道:
“哥哥,你干嘛要这么凶啊?你真的压到人家了嘛。”
我当时头皮都特么麻了,手脚冰凉,浑身哆嗦。
“我跟你说,你,你可不要乱来啊!老周很厉害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吓唬我,老周就直接让你们魂飞魄散!”
那个声音似乎有些委屈,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哥哥,你好坏啊,这么凶人家,人家又没有说错什么,你就是压到人家了嘛,人家又动不了,让你挪一下你又不肯,你真的太坏了,呜呜呜。。。”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样的事情真的有些戏剧化,要说是遇到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他妈又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山洞里,一片漆黑,完全就是被限制在了这里,但是要说这是恐怖的灵异事件,我特么却丝毫感觉不到对方是只恶鬼,当时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索性耐着性子柔声说道:
“那要是这样的话,哥哥先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先不要哭,哥哥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怎么帮你,你能不能想办法让哥哥看到你?”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才再一次响了起来:
“可是,可是要是哥哥看到了我,一定会嫌弃诺诺,就不想和诺诺一起玩儿了,更不会想要帮助诺诺的!”
我赶紧信誓旦旦的说:
“不会!我保证不会,骗你是小狗。”
“那好,那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哦!”
“唰!”
我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人拉了一把,身子一轻,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刚刚耳边所有的声音都一下子消失了,眼前亮起了一团淡绿色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山洞。
我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床锦缎缝制的被子上,面前放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坛子。
我往前凑了两步,想要仔细的看清眼前的情况。
“哥哥,你是要看我吗?”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吓的我一哆嗦。
紧接着,眼前的光亮似乎明亮了许多,也照亮了不远处的那个黑乎乎的坛子。
当我看清那个坛子的瞬间,当时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完全的定在了那里。
黑兮兮的坛子口上,是一颗人头!
而且,还他妈的是个活人!
那个声音就是从那个人头嘴里发出来的。
看样子,应该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长的眉清目秀的,正转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看。
“哥哥,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诺诺的!你是不是在骗我啊?你不会帮我,也不会陪我玩儿的对不对?”
她说完之后,又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那个坛子近前。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是谁,是谁把你装在这里面的?”
小姑娘的神色有些黯然,似乎在伤心我的反应。
“诺诺也不知道啊,好像我一直就是在这里面的。”
“那你想不想出来?”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者干脆就是疯了,我竟然会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想啊!诺诺当然想出来啊!也想能够和别的小孩子一样,能够又跑又跳的玩儿。”
我咬了咬牙,坚定的说: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怎么样才能把你放出来?”
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犹豫着说:
“好像是只要把这个坛子打碎就可以了,但是要怎么做,诺诺就不知道了。”
我看着那口黑漆漆的坛子,犹豫了一下,缓缓的伸出了手。
就在我的手要碰到坛子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巨响,老周的声音似乎是在我心底响起一般。
“蠢货!你是不想活了吗!别伸手!”
我迟疑了一下,但是,看着那个女孩儿的眼睛,我还是没有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嘴里低声说道:
“难道,就一定要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难道鬼就一定没有天真无邪没有恶意不想为祸人间的吗?老子今天就要拿命试一试,看看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到底还有没有一个善字可言!”
说着话,手就已经挨上了那个黑漆漆的坛子。
碰到坛子的一瞬间,一股剧痛瞬间冲便全身,那是一种根本无法形容的剧痛,似乎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针刺穿分解了般,完全就是把人一个细胞一个细胞的撕裂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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