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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尽了一个什么圈套之中,似乎一直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内心有些烦闷,很想把电脑直接给砸了。
不过最后还是好奇战胜了那些负面情绪,耐着性子把那个故事看下去:
“我的确存在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我的能力只是精神层面的,所以在没能把你带进我的精神世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输了。
其实所有的鬼物都一样,只是很好的利用了人类的心理和脆弱的精神。如果单论力量,我们连身体都没有,哪里来的力量?法力就更加不存在了,既然成为‘法’力,那就说明那是只有得道成仙之后才能拥有的能力。但是想要修成鬼仙,又哪有那么容易?
千百年来,以鬼身成仙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地府的钟馗,泰山的石敢当,还有一个就是战国的鬼谷子。
钟馗、石敢当相信你都知道,但是鬼谷子,却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战国时期就行踪诡秘,流传下来的说法各异,甚至没有知道他到底在何处修行。
其实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鬼仙之体了。包括后来的张良,诸葛,刘伯温、之辈,都是他的化身而已,这才是真正拥有法术的鬼,而我们这些,实在是不足挂齿。
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人世间了,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既然你那么愿意写鬼物的故事,也把我写进去吧。
现在的女孩儿,都有一个公主梦。但是在七百多年前,女孩儿都有一个皇后梦。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凤冠霞帔,母仪天下。
我也一样,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进入皇宫内院,成为一国之母。
或许我的愿望不该叫梦想,因为它,实现了!
我嫁给了皇帝,虽然,只是个妃子。
但是,那却是我噩梦的开始。
皇宫大内的肮脏根本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伦理、道德、纲常、在那个偌大的院子里一文不值!
我和其他的很多女人一样,不过就是皇帝淫乐的工具而已。
不止如此,他还安排专人对我们进行各种调教,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没有一分钟停止过。
在那些数不清的日夜之中,不止粉碎了我的精神,也彻底的征服了我的身体。
后来皇帝死了,我很不幸的要被殉葬。
我们被装进巨大的坛子之中,只把头露在外面,再往坛子里面填满盐,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饿死还是窒息而死的,不过在那段死亡临近的时间里,我反而有种解脱的快乐。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男人,他们砸碎了我的坛子,在里面寻找值钱的金银财宝。
我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依然没有腐烂,只不过被腌成了咸肉。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愤怒或是悲哀,我的眼里只有那几个男人,我迫切的想要那种快乐。。。
但是我又恨男人!
就是男人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
从那时起开始,我就在不断的重复着享受和毁灭男人的过程。不过,我找的都是些色迷心窍的男人,他们就是带着那样的目的接近我,死有余辜!”
那条消息只到这里就没了,我很想知道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赶紧敲下一行字:
“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对方的头像暗了,对话框最后弹出了一条消息,是一个笑脸。
妈的!
自从在树林里的那个晚上之后,我似乎特别容易焦躁,莫名的感到愤怒。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却不能很好的控制。
田咚咚姐弟俩搬回了那幢别墅,去照顾他们缺失了几十年记忆的妈妈。虽然很不礼貌,但事实就是,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的人,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弱智或神经病。
家里又只剩下我和沈沫两个人,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尽管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田咚咚把她那辆车留给了我们,说是家里没有地方停这种档次的车。
一天下午,我正在电脑前面噼里啪啦的敲,手机响了。
沈沫声音严肃的对我说:
“你来一趟我们单位,那东西又出现了。”
在一件验尸间里面,我看到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这一次比上次的更加让人恶心,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皮肤是完整的。
我凑过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尸体上面被撕咬的痕迹,扭头看向沈沫:
“你有没有发现这次的齿痕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好像是成年人的。”
沈沫点点头:
“所以我才叫你来看看。”
就在我转回头的瞬间,尸体的眼珠忽然动了一下!
我当时头皮有点儿发麻。
我之前就说过,并不是见多了就会习惯的,尤其是对于未知的东西。
举个简单的例子:
在你面前摆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你当时可能会害怕,但是如果你是医生或是法医有或是殡仪馆的烧尸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但是如果哪天有具尸体突然眼睛一转看着你,你试试有没有能把心跳保持在150/分钟之内的?没尿在当场就算子胆子大的。
我往后退了两步,平复了一下情绪,对沈沫说道:
“这玩意儿身体里面有没有蛊?”
沈沫摇摇头说:
“我检查过了,没有。”
她似乎看出了我脸色有点儿不对,关切的问: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我摆摆手,紧紧的盯着尸体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再动过。我当时想,或许只是我看花了眼吧。
但是在我围着尸体又看了半天,准备给把白布盖上的时候,我又看到他的眼睛动了一下!
这次我绝对没看错,因为刚刚我盯着看的时候,眼睛是往左边看的,但是现在是往右边看!
我把手里我白布随意的改在尸体上,拉着沈沫急匆匆的走廊出去。
后来我听说,第二天家属来做DNA比对的时候,看到尸体的表情有点儿怪,应该是在笑。
沈沫对于我的反应有些不理解,她疑惑的看着我说:
“你怕什么?现在你又不是对付不了那些东西!”
我解释道:
“那东西不是鬼,身上没有一点儿鬼气。但是又不是蛊,你说回是什么东西?”
沈沫看着我,茫然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