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没有一氧化碳来源！”
方荀直接愣住了，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林涛，“涛子，你确定吗？”
“确定！”林涛很是肯定的回答。
方荀揉了揉脑袋，道：“真是个棘手的案子。”
为什么方荀和林涛都感觉到棘手，之前林涛的疑惑是存在的，现在暂且不说，只是单独说这一个房间内没有一氧化碳来源。
众所周知，家里有煤气管道，并且管道泄漏才有可能造成一氧化碳中毒，而房间内没有输送煤气的管道，那根本也就没有煤气泄漏的可能性，更不要说造成一氧化碳中毒的现象了。
林涛起身，向外走去。
看到林涛动了，方荀收回自己毫无头绪的想法，问道：“涛子，干什么去？”
“一个人静一静，捋一捋线索。”
方荀想跟去，已经抬起脚，又放下脚，望着林涛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喃喃道：“算了，还是让你一个人静一会儿吧，孙妍的案子就够让你焦头烂额了，现在又多了这么个案子，真是难为你了。”
林涛来到楼下，抬头看着眼前这栋楼，围绕楼转了一圈，在侧面背阳的楼墙上看到了一个不算太大，颜色被侵蚀的差不多的红色圆圈，圆圈里面有个“拆”字。
在这里没有任何启，林涛低头想着案件，走着走着，他被一阵喧嚣的吵闹声打断思路。
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了新建的居民广场，这里有很多大爷大妈，一边看着嬉戏的孩子，一边聊天。
林涛走到一名大爷身边，大爷闭着眼躺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一个老式收音机，放着京剧《沙家浜》选段，还跟调哼着曲儿。
“大爷，听曲儿呢？”
林涛自来熟的做到大爷身边的椅子上，笑呵呵的问道。
大爷睁开眯着的眼睛，侧头看到林涛，也是笑呵呵的道：“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大爷，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大爷没有任何犹豫，缓慢的道：“你说吧。”
“大爷，那边为什么只有一栋楼要拆啊？”林涛指着他出来的那栋楼问道。
大爷顺着林涛指的方向望去，轻描淡写的回答，“不止是那一栋楼，那附近的几栋楼全都要拆。”
“为什么啊？”
“听说是要搞展，唉，我们老了，对这些都不怎么关注了，也就了解的不多。”大爷款款而谈，“我们奢求的也不多，只要能让我们安稳的度过晚年就行了。”
其实林涛问这些只是想跟大爷的聊天有个开头，看到大爷有聊天的兴趣，于是他接着问：“大爷，这几栋楼为什么外表看起来一样，内部却不一样啊？”
大爷说道，“内部其实都一样的，那些楼都是老楼了，每间房子都差不多，里面的有些器具在搬进去的时候都是一样。”
这个消息非常重要，这让林涛知道那边几栋楼是老楼，之前建设的时候格局完全一样，甚至每栋楼里面的厨房、卫生间所需的器具都被房产商弄好了。
“大爷，这么老的楼，里面肯定没有暖气，到冬天肯定不暖和。”
林涛没有直接问他想知道的问题，而是转了个弯，用极为隐晦的方式问了出来。
“小伙子，这你就说错了，里面是有暖气的。”大爷把收音机的音量稍微调小了一点，道：“只不过最东边的楼暖气在墙壁内，好像当时为了省材料和下水道公用一根管道，后来被行政部门现了，好像说他们这样不利于安全，并批评了开商，这件事情当时闹得还挺大，最后开商妥协，在第二栋楼就不得不把管道建在外面了。”
这又是一记重磅消息！
“大爷，我没啥事儿了，您继续听曲儿。”
“小伙子，你问这么多那些楼的事情干嘛？”
“哦，我最近要在那里租个房子，毕竟房价便宜，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拆不了，所以就向您打听一下，到时候选个好房子。”
林涛撒谎，他挠着后脑勺以掩饰内心的尴尬，不好意思的憨笑，完全像一个刚步入社会闯荡的小青年。
谁知道大爷竟然相信了，还好心的叮嘱他，“跟你说，这里黑中介很多，别小心上当，要不是我家的老房子租出去了，我就把房子租给你了，以后也有个人跟我聊天。”
“嘿嘿。”林涛笑着，“那大爷，我先去看房子了，要不然等会好房子被别人抢走就不好了。”
“去吧去吧。”
林涛缓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想，煤气管道建在墙壁内，和下水道公用，那有毒气体会不会是从下水管道进入屋内？如果是的话，那这些气体又是来自哪里？
林涛停下脚步，坐在路边的路墩上，闭上双眼，脑海中验证自己的想法，仿佛置身现场，根据对这里地形所掌握的情况，努力搜索脑海里构建的现场概貌，反复琢磨，他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锅炉房。
因为老房子的供暖以前都是通过锅炉房，如果这个想法成立，那么那群老楼附近肯定会有一个锅炉房！
再假设附近有锅炉房，那锅炉房会不会也被改造过？跟之前的那栋老楼的管道建设一样？
这些想法也是林涛通过与那名大爷聊天得到的，而这种推断也是他突奇想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想到方荀之前说的“有想法总比没想法好”这句话，林涛打算试一试。
先他要做的就是寻找附近有没有锅炉房。
在四周寻找，最后还是让林涛找到了，在第一栋老楼东南角的一个犄角旮旯里林涛找到了一个破旧的锅炉房，但是这个锅炉房早就不能使用了。
可是在锅炉内，林涛现了一些煤渣。
捏起煤渣，捻了捻，林涛嘴角上扬，因为这些煤渣是最近一段时间新烧的，而且量还不少。
看到这个，林涛冷声喃呢，似乎在与未曾谋面的凶手说话，“看来为了杀岳琳和武鑫学，准备的挺充足。”
跟着锅炉房的管道，林涛现，这个锅炉房仅仅为那一栋管道在墙壁里的楼房供煤气。剩下的管道全都不在这里。
林涛明白，应该当时改建煤气供应，在外面的管道比较好改造，而唯独这个管道建在墙壁内的不易改造，就没有动它，依旧让这个锅炉房供暖，但随着居住人数越来越少，需少于供，锅炉房才停止使用。
现在现锅炉房，那林涛就可以去进行试验验证自己的想法，于是他第一时间找到方荀，把自己的现和想法告诉方荀。
方荀听后，一开始觉得匪夷所思，但静下心一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至于能不能置人一氧化碳中毒，还需要实验。
于是，他打电话安排人过来进行实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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