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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文学)此为防盗章一上去,顺娘就朝着那个趴在地上吐水喘气的人发火:“你怎么回事,我方才救你,你还越发挣扎得厉害?既然如此想死,那一会儿就死远点儿去,我眼不见心不烦。”

她也顾不得对方是个女子,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朝着那女子吼道。

趴在地上的女子没顾得上回话,实在是方才落到水里被吓着了,此刻吐了许多水,还犹然惊魂未定。不过,顺娘吼她的话她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转过头,打量刚才把自己从河里给救起来的人,终于看清楚了顺娘的面孔,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相貌清俊的年轻男子。咦,这个人她有映像,不是杨柳镇东头砍柴进城卖的喜家二郎吗?平日看他老老实实的样子,没想到嘴这么利,而且手还那般不老实,刚才他游过来救自己时,一只手直接横着过来搂在她胸上,长这么大,她的胸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子碰过,她当然要挣扎啦。好在她挣扎了一下,喜家二郎的手就往上一些,箍着她脖子,把她给拖上来了。

本来上来之后,她还想向他表示感谢的,可他一出口就吼自己,话还说得那么难听,她对他的那点儿感激之心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并且回过气后爬起来,朝着已经走出去两三步的顺娘大喊:“喜二郎,你才想死呢!”

顺娘听了又笑又气,没想到那个被自己救起来的女子还认识自己,还出言不逊,她今天真是做了烂好人了,救了人还被骂,这种情况说实话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回头,她看向那个看起来年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脸如银盘,大眼睛,眉目分明,唇色鲜红,衬着她比常人更白的肌肤,很有股子明艳劲儿,令顺娘觉着她像个小辣椒。她腰间吊着一个小鱼篓,全身衣裙湿漉漉的,勾勒出她曲线玲珑的身段儿,看得出来,她发育得很好,至少是比自家更好,女人身上应该曲线圆润的地方她都具备。此时是夏日,本身穿得少,她又从河里刚被顺娘捞出来,顺娘回头多看了她两眼,她好像想起来什么,连忙抬起两手抱在胸|前,含羞带恼地叱道:“登徒子!不许看!”

顺娘摇摇头,实在觉得眼前这姑娘有点儿无厘头,懒得搭理她,转回头,她拧着自己的湿衣服往回走,这种天气,只要在河边坐上一两个时辰,身上的湿衣服就会全部干了,只是等待衣服干的过程有点儿不舒服,身上发粘而已。

“喜二郎,你给我站住!”身后那被顺娘救上来的女子怒声喊叫。

顺娘理都不想理她,撂下一句话:“你快走吧!若是你不想死了的话,就找个日头大的地方赶紧晒晒,否则,应该有不少登徒子会看你的。”

这话仿佛提醒了“小辣椒”,她四处看一看,然后跺一跺脚,转身匆匆跑开了。

顺娘听得她脚步声远去,也懒得回头,重新走到自己下窝子的地方拿起钓竿钓鱼,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又或者是刚才那个女子落水的动静以及她救人的动静到底惊着了她鱼窝里的鱼,她在河边钓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鱼,只钓着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鲤鱼,看起来有个两三斤的样子,另外就是两只一斤多点儿的鲤鱼reads();。今天的收获比她预料中的少,这让她稍微有些失望。

她把这三条鱼放在鱼篓子里面,放到了她平常藏鱼的一个有着浓密水草,岸边还有不少柳树的河湾里。鱼篓子上有绳子,她只需要把绳子系在河边的柳树根上,然后将鱼篓藏在水草里面,明天早上她来拿鱼的时候,鱼因为在活水里养着,就是鲜活的,等到拿进城去卖,也比较新鲜,能卖个好价钱。

原先她还想着多钓几条,小一些的拿回家熬鱼汤的,可是今天就钓起来了一条大的,两条稍小一些的,也就没有多余的拿回家改善生活了。

夕阳西下,她戴着斗笠,手里拿着鱼竿返家,此处优美的自然风光让她很快就将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等到走到自家院落跟前的时候,她想到家里的嫂子,侄儿和侄女,以及老母,心情又变得愉快起来。

进了院子,照例又是嫂子齐氏抱着慧儿迎上来,然后可成跑过来抱住她的腿,亲热地喊他二叔。

她笑着摸了摸可成的头,齐氏接过去她递过来的斗笠和鱼竿,拿去一边放好,回转身来对她说她这就去做饭,顺娘让她给自己烧点儿水,她要洗一下,今天下河救了个人,身上粘腻不舒服。

齐氏听了就问是怎么回事,顺娘就把今天钓鱼的时候救了一个不讲理的女子的事情对她说了,齐氏听完之后说顺娘做得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管那人被救了还不知道感恩道谢,总之她做对了,以后会有好报的。

顺娘点点头,说:“也只能这么想了,可惜了,因为救她,耽搁了钓鱼,只钓了一条一尺多的大的,两条巴掌大小一些的,原想着多钓几个,小的拿回家给嫂嫂熬鱼汤的。”

齐氏道:“没甚可惜的,鱼汤今日不能喝上,往后还能喝上,可要是今日叔叔不救人,往后世上就没这个人了。”

顺娘嗯一声,称赞嫂嫂心好,善有善报,以后也会有好报的。

齐氏让她进屋去歇着,自己去烧水做饭,一会儿烧好水了,就去叫顺娘洗一洗。

顺娘伸手去把慧儿抱过来进屋,她娘从西屋里出来,手里纳鞋底,见到顺娘就问她:“怎的又要烧水洗,咱家的柴火虽渐渐多了些,可到底也是你辛苦砍回来的,实在该拿去卖钱才是。”

说完,放下手里的鞋底子,要顺娘把慧儿给她抱,让顺娘歇一歇。

顺娘就把慧儿交到老娘手里,自己个儿坐下来,倒了桌上的凉茶来喝,然后把下午在河边救人的事情也对刘氏说了,并解释说自己因为跳下河去救人身上不舒爽,所以回来才要洗的。

刘氏听了这话,马上就说需要把水烧得热热的洗一洗免得河水里的寒气入体,要发病,别看现在是暑天,但那河里的水也是凉的,说完抱了慧儿去厨房告诉齐氏,让她把水烧滚些,一会儿兑水,要比往日热才行。

交代完了,回去在顺娘身边坐下,问顺娘知不知道今日到底是救的谁,那人为啥要轻生跳河寻死。

顺娘说:“不知道她是谁,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她仿佛认得我,叫我喜二郎,至于她为啥要轻生跳河寻死我也不晓得,因我还要赶着钓鱼,就让她走了。”

刘氏问:“她也没向你道谢就走了?”

顺娘笑着说是,心道,她还道谢呢,瞧她那泼辣样子,自己简直后悔救她。

刘氏便说那女子没家教,被人救了,竟然不知道说个谢字,更别说提着谢礼上门来了,还说那女子一定是这杨柳镇上杀猪屠狗的人家的女儿,又或者说是小妾养的……

顺娘听着老娘唠叨,心里莫名舒爽,她自己嘴拙,倒喜欢听她老娘这样嘴巴锋利的妇人骂人,特别是今天那个影响了她钓鱼的小辣椒reads();。

刘氏告诉她今日隔壁赵家娘子过来了,自己就把顺娘教的那话告诉了她,果然赵家娘子听了犯难,说她不是不借钱给刘氏,实在是一贯钱是个大数目,她要回去跟她男人商量下才行。

赵家娘子说了这个话后,也没说让刘氏等她的信儿,反而是说起了其它的话,然后没说几句,就告辞而去了。

最后刘氏笑嘻嘻地总结陈词:“依为娘看,赵家娘子是不会再提让她家三郎跟你学钓鱼的事情了,二郎,都被你猜准了。”

顺娘抿唇笑,心里也有些得意。

齐氏过来说水烧好了,让顺娘去洗,顺娘回屋去拿了换洗衣裳还有裹胸布进柴房去洗澡,热热的水一洗,果然觉得舒服多了。洗完澡吃晚饭,然后照例喝茶纳凉,刘氏和齐氏带着两个孩子去洗脸洗脚,完了回屋去睡觉。

顺娘上|床去躺着,问她娘钱罐子里面攒了多少钱了,齐氏告诉她除去花掉的钱,如今手上也有两贯多钱了,只要再这样攒下去,到了年底应该就有七八贯钱,开了年就可以回喜家庄去把卖出去的屋子和地买回来了。还说多亏顺娘病了以后变机灵了,以前顺娘挣的钱只够一家人吃喝,余下的钱交了房租就没了。现如今这两个多月,就攒下来了两贯多钱,明年回去把喜家庄的屋子和地买回来了,顺娘就能够恢复女儿身嫁人了。

“娘,我要是嫁出去了,就你跟嫂嫂能过得好吗?单单靠着那两亩薄地,要是再遇上个灾年什么的,不还得要卖房子卖地?”顺娘当然不想嫁人,所以她故意这么问刘氏。

刘氏被顺娘问住了,皱起了眉头说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但很快她就舒展了眉毛,笑着告诉顺娘,可以给顺娘招赘一个老实的庄稼汉子为夫,那样一来,她跟媳妇,还有两个孙子孙女就有靠了。

若是没有换掉芯子的顺娘,听了刘氏的这个主意,怕是会十分赞成,可如今的顺娘是换了芯子的,她当然是不愿意回喜家庄去恢复女儿身,招赘男人种地。

顺娘没想到她老娘还能想到这种招赘男人上门法子解决自己提出的难题,瞠目结舌之余,想到要让她老娘放弃回喜家庄,怕是还要多挣钱,争取在城里做个正经买卖才行。她不能一直砍柴还有卖鱼啊,尽管这也挣钱,可是到了冬天河面结冰,她就不能卖鱼了,另外只要下雪,上山砍柴也不会容易,所以现在她挣钱的方法没有可持续性。她必须要弄个买卖,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都可以有稳定的收入的才行。所以,她决定这一两个月要好好观察思考,看一看汴梁城里,又或者杨柳镇上,有什么买卖是她用手里的本钱能够开起来的,然后去做那买卖。

盘算了一阵,困意上来,顺娘打了哈欠,不一会儿就酣然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先趁着天蒙蒙亮,去山上砍了一担柴,顺便把自己昨天藏在水草里的鱼篓起出来,回家之后吃了早饭,捆了一担晒干的柴火,提着鱼篓就进城了。

她心里有点儿惦记宋玉姐,就没把柴火跟鱼卖给别人,而是又去了宋家正店门口,她想试一试,宋玉姐要是看见自己了,会不会叫自己进去。并且,她连石头也没去找,她怕他跟着自己一起见了宋玉姐出去,又要胡说八道。

顺娘道好,继续沐浴,冲洗干净了头发和身体,她觉得舒服多了,剩下的半桶水直接提起来往头上一兜,一冲而下,发出好大的哗啦声。

她拿起旁边木架子的一条干净的当做毛巾用的灰色麻布擦拭头发和身体。

说起来,顺娘的身高尽管比一般女子高上一头,体重也要重上十来斤,看起来有点儿强壮,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女人来说,比起正经的男子,她这个体型算是平常reads();。正因为这平常,她换上男装,做男子打扮之后,丢在千千万万靠体力吃饭的男人堆里就一点儿都不出挑,甚至连她的相貌跟一般男子相比,也是只比普通人清秀一点儿而已,带着十六七岁少女(少年)的青涩。

顺娘的大哥是在她满了十六岁之后不几天去山上帮人打石头,叫石头砸了伤重不治而亡的。她跟她大哥的面相挺像,特别是她做男子打扮之后。兄妹两人的身高跟同龄人同性别的人比都要高一些,喜顺娘的大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两个人的身高都遗传两人五年前死去的爹。

擦拭干身体和头发之后,顺娘拿起了一截裹胸布,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圈两圈的往身上裹。其实原主的胸并不大,跟她的高壮身材成反比,也许是一直以来吃素多,油荤少,身体吸收的营养都用去长个子了,顾不上分配给胸上,所以她的胸只有两个小包子大,看起来玲珑可爱。因为喜顺娘的身体里寄居着一个现代女孩子的灵魂,所以,胸尽管不大,可她也不习惯挂空挡,里面什么都不穿。再说了,现在是喜家二郎的身份,就怕家里突然来个人,又是夏天,被看出来什么就不好了。为了稳当起见,她还是裹上了胸,不过因为此时正值盛夏,天儿热,所以,她只裹上了两圈就不裹了。

真怀念她穿来之前女孩子的胸衣,顺娘不想一直扮成男子裹胸,她决定要尽快地改善家里的生活环境,想方设法做个有产者,不要老是靠卖劳力讨生活。如果有一天,她成为了有产者,可以雇人替自己干活,又或者说能够凭借手里的金钱放贷过日子,那自己不就可以恢复女儿身了吗?

恢复女儿身并不是为了要嫁人,主要就是不想老是裹胸,另外想让自己和家里的人日子都好过点儿。

也许这些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美好想法而已,要实现起来并不会太容易。

顺娘一边穿衣裳一边在心里暗暗叹气。

等到穿完衣裳,再次穿上草鞋,直起腰的时候,顺娘深吸口气,给自己打气,虽然要实现扔掉裹胸布,恢复女儿身,做个有产者的目标不容易,但自己还是要努力。毕竟她不是真得喜顺娘,好歹她从千年之后穿来,掌握了比这个时代的人太多的信息。在她穿前所处的时代,一个普遍的关于如富人如何成为富人的说法就是,富人掌握了比穷人更多的信息,因为所掌握的信息的不对称,富人才会成功。她大学所学的专业在这个时代根本没用,但她拥有比这个时代普通人更好的思维方法,解决起困难来也容易些。

她有自信,会在这个时代越过越好的。

思及至此,她唇角微微上翘,面容变得轻松起来。

散披着发,顺娘拿着换下来的衣裤往外走,拔下柴房的门闩,拉开门,她发现嫂子齐氏在厨房门口坐在一根小板凳上,正在洗面前木盆里的衣裳。走过去,她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衣裤对齐氏说:“嫂嫂,这会儿天热,何必此时洗,等日头落下去,凉快些再洗。”

齐氏抬头,向她伸出了手:“拿来,叔叔且去歇着,难得早回来一会儿,我快些洗出来,一会儿大郎和二娘醒了,要寻我。”

顺娘有些不好意思让嫂子给自己洗衣服,显得自己高人一等,可她也知道,此时的她干的活儿是重体力,负责养家糊口,在娘和嫂子眼里俨然是代替了死去的大哥的喜家二郎,她们绝对不会再让她像以前一样烧锅做饭洗衣裳的。

看了看嫂子略微潮红的脸,以及额头上的几颗汗珠,她心中有些不得劲儿。

顺从地把手里的换洗衣裳递给了齐氏,她说:“嫂嫂,那我进去看着可成和慧儿,要是他们醒了,我就先哄着他们玩儿。”

“……好,叔叔自去,奴家洗快些,不想让叔叔歇不成。”

“不妨事的,明儿我不进城。”

顺娘朝着齐氏微微一笑道,说完转身往屋里去。

齐氏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唇,抬手摸了摸脸,沾了井水的凉凉的手触到脸颊分外发烫,她低下头,继续洗衣裳,有些心不在焉reads();。

屋子里,顺娘轻手轻脚走进东屋,走到屋里靠东墙的木床旁边,探头一看,那两个睡在一张旧簟席上的小家伙依旧睡着,勾了勾唇,她歪身在床边坐下。看到两岁的侄子可成和半岁多的侄女儿慧儿头靠在一起,流口水,满头汗,便拿起一边的一把竹编的扇子给两个小家伙打扇子。上个月刚满了两岁的侄子长得像顺娘,准确得说是长得像他死去的爹,脸庞英气,而半岁多的慧儿长得像她娘齐氏,鹅蛋脸,细眉毛,十分秀气。

顺娘的嫂子今年不过十九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爹娘早逝,是跟着自己的一个姨娘长大的,到了年纪,就把她嫁给了离杨柳镇五十多里的喜家庄的顺娘的大哥。

这一次到杨柳镇来投奔齐氏的姨娘,不曾想到了地方,邻人说齐氏的姨娘跟她那个卖布的男人已经搬走了,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扇了一会儿,顺娘看到他们鼻头上还有汗珠,就拿起瓷枕边的一块擦汗的旧布去替两个小家伙擦汗。

才擦了两下子,可成就醒了,睁开眼,一咕噜爬起来,搓了搓眼睛,稚气地笑着问:“二叔回来了?”

顺娘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说:“是呀,怎么不睡了,睡醒了么?”

可成点一点头,朝着她爬过来,要顺娘带他去尿。

顺娘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碰到洗完了衣裳进屋的齐氏,齐氏笑着问顺娘这是要去干嘛。

“可成要尿。”

“把他给奴家,叔叔去歇着吧。”

“我不累。”

“快去!”

齐氏不由分说把可成从顺娘的怀里夺过来,催促顺娘去歇会儿。

其实顺娘也不是真不累,口上说一说罢了,所以听了齐氏的回西屋去自己的一张木床上躺下。

西屋里有两张床,顺娘睡得是西墙边大的那一张底下铺了干草的,她娘睡得是在门边靠墙处,用几块木板搭在两张条凳上的小床。最开始这也是做个外人看的,毕竟喜顺娘在外人面前是喜家二郎,且已经十六七岁,当然不能跟老娘同睡一床了。作为换了芯子的喜顺娘比较喜欢一个人睡,她对原主的老娘还没有产生出孺慕之情,故而没有以孝敬之名把老娘拉到自己睡得这一张铺了干草的大一些的床上睡。

头挨着磁枕,一会儿工夫,顺娘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待到被她老娘刘氏推醒时,天已经黑透了,旁边的矮柜上放着一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

她翻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问刘氏:“娘甚时辰回来的?”

刘氏答:“有一会儿了,快起来吧,你嫂嫂已经做好了汤饼,这就起锅,出去吃去。”

说完,刘氏转身出去,到厨房去帮忙端汤饼。

所谓的汤饼就是面片儿汤,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常吃的食物。

顺娘应声好,下床来穿上草鞋,摸着把已经干了的散披的发挽起,拿起放在矮柜上的木簪给固定成髻。

她拿起矮柜上的那一盏油灯走出去,走进堂屋,见到她侄儿,两岁的可成坐在饭桌边的一个小木凳子上,抱着他妹子,半岁多的慧儿呢。一见到顺娘,可成就欢喜地喊起来:“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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