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里的麦子,已经收了三百里。最后二百里,也要收走?
赢虔惊呆了!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卫鞅。尼玛,真不愧是俺的师傅啊。本来,赢虔觉得,自从自己跟卫鞅学会了掘地三尺的‘搜刮’本事之后,自己搜刮的本事,已经很强了。
但是,现在一看。还差的远呢。
赢虔搜刮,那几乎就是硬抢。
但是,卫鞅不同啊。他不但让你‘心甘情愿’的把东西拿出来,而且,还是全都拿出来。至少,在表面上,是‘名正言顺’的。你给我的,我才要的。
在这文明蛮荒的时代,名誉,很重要。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列国攻伐,都需要寻找一个出师的理由。就是这个道理。就这一点上说,赢虔自觉,还是跟卫鞅有好大的差距啊。
而且,不但如此。这公子卬辛辛苦苦种了一年。人家义渠王辛辛苦苦发兵抢的,最后,结果都到了大秦的腰包。咳咳,就这本事,他赢虔自觉,自己在练八辈子,也赶不上卫鞅。真是,太尼玛有本事了……
赢虔的眼睛里,闪出了崇拜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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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瞟了一眼赢虔,顿时皱眉:“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看我,注意一下贺兰山那边的消息。待车英捉住了义渠王,让他去攻打公子卬。不得有误。”
赢虔马上道:“放心,俺的大良造,早就交代的好好的了。义渠王还剩下残兵两万。虽然不敢在跟咱们大秦打,但是打那个废物公子卬,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义渠王新败,这口恶气,肯定是要出到公子卬身上的。”
卫鞅满意的点头:“如此这般就好。这样,这二百里的麦子,咱们大秦又能放心的装走了。叫士兵们加快运输速度。”
赢虔立马道:“大良造放心,渠梁听说运输车队紧张,已经紧急征调民车一千辆,有偿劳役三万人。多少粮食,都能运回去。”
卫鞅点头:“还有这些战马,告诉这些家伙,打仗的时候,尽量伤人别伤马。那都是大秦的。”
赢虔:“大良造放心,这些事儿,赢虔早就交代下去了。谁要是坏了我大秦的战马,军法伺候。”
卫鞅十分满意的点头:“不错,这些日子非常有进步。好好学习搜刮的艺术。你很快就要出师了。”
赢虔嘿嘿嘿的笑着:“不不不,赢虔要跟大良造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特别是这‘掘地三尺’的搜刮之道,赢虔发现,这真是一门学无止境的艺术啊……”
这厮现在居然已经无耻到如此地步了嘛?
卫鞅:“……”
看来,古人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嘛……
说笑之间,卫鞅已经带着赢虔和五千重甲军,再次来到了公子卬的地界。
此时此刻,公子卬正在满意的将收割完毕的二百里麦子打包。
虽然,这次,损失了三百里的麦子。但是,还剩下二百里的,这,也是一件大功。很大的功劳。需要知道,这些,可是没用魏国国力,完全是他公子卬一手给大魏添加的财富。他庞涓,有这本事?
看来,这次,丞相之位,非我公子卬莫属,嘿嘿嘿……
“报……秦国大良造卫鞅至,请求见公子。”
嗯?
这孙子又来干嘛?
公子卬本打算不见。但是,想到,这二百里的麦子,能踹到自己的口袋里,不管怎么说,还真是这该死的卫鞅的功劳。不然,这二百里的麦子,怕不是都得被义渠人拿了去。
于是公子卬不耐烦的挥挥手:“叫(beed)他进来吧。”
一袭白衣的卫鞅进来,依然是那副公正无私,正人君子的翩翩风度,恭敬的朝公子卬施礼:“恭喜卬公子,贺喜卬公子,平安收麦完毕。如此大功,此番,魏王定然封赐公子为丞相了。所以鞅提前恭贺公子。”
公子卬哈哈大笑:“行啦,卫鞅,咱们两就不用客套了。咱啥关系?对不对?卫鞅啊,秦军还是非常厉害的嘛,我听说,秦军将义渠五万斩杀三万,就剩下两万苍惶缩回贺兰山了。哈哈哈,卫鞅啊,干的漂亮。这些域外蛮人,就得狠狠的收拾他。无知蛮人,居然想踏足我中原沃土,都宰了,都不足以平吾之恨。”
卫鞅拱手微笑:“秦军大胜,全赖公子天威。托公子洪福,侥幸胜尔。”
公子卬闻言哈哈大笑:“行啦卫鞅,你就不用跟这拍我的马屁了。说吧,你小子此来,所为何事?”
卫鞅连忙拱手道:“公子真是卫鞅知己呀。卫鞅的确有求公子。此番攻义渠,虽然惨胜,但是,却是叫那义渠王夺马而逃。并且,临行之前,还下了战书。说是要回义渠,集合二十万义渠勇士,灭我秦国。
卫鞅惶恐啊!秦国羸弱,此事天下皆知。如何能承受的住义渠蛮兵二十万人的攻击。此番,鞅可是为了公子解围,才得罪的义渠。公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哇。”
公子卬闻言顿时一皱眉:“义渠?要集结20大军,灭你秦国?”
卫鞅连忙点头,丝毫也不为自己胡说八道羞耻。而是一脸正色道:“公子,正是如此。此番,卫鞅念及与公子卬旧恩,得罪了义渠。公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公子卬闻言,连忙皱眉。公子卬虽然有点愚钝,但是不代表他傻。一来他并不是十分相信所说。二来,即便是义渠真的灭秦,他公子卬还求之不得呢。
要是义渠真的灭秦,到时候,他魏国只需要出动个几万兵马,赶走义渠,那么,秦国的地盘,可就是他魏国的了。
于是公子卬摇摇头,他准备跟卫鞅打太极拳:“这个嘛,本公子自然是要帮助卫鞅你的。但是,我也只能是尽力而已。说吧,看看本公子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卫鞅拱手:“请公子借卫鞅魏兵五万,与秦一起御敌!”
公子卬当场就跳了起来:“什么?卫鞅你想什么呢,兵者,乃国之重器,岂可轻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