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腿分开。”
梁潇一下从垫子上坐起来,“你要干嘛?!”
战川一招压倒性动作将她按在垫子上,膝盖顶开她夹、紧的双腿。梁潇吓得双手推打他,“战川,这是大白天!野外!露天!”
“反应错了。你应该先拉着我双手,自己身体贴上来迎、合我。”战川一点儿都没在跟她开玩笑,“你已经被压倒在地,男人骑在你身上的时候,不要急着反抗,那样只会激怒暴徒。”
梁潇仰着脸瞪他,“你确定不是借教我防身术耍流氓?”
“都骑身上了我会选择单枪直入,不会只是耍流氓。”战川淡淡回她一句。
梁潇憋气,她现在,双手被他按在两侧,最敏感的部位紧密相贴,还不是耍流氓!
“下一步不要叫出来。”战川话音刚落,大手松开她双手直接抓到她胸部。
“啊——”
战川好笑,“我是碰到你开关了吗,叫成这样。”
梁潇抱住胸住,怒不打一处出,“有这样教人防身术的吗,你要真是教练早告你非礼了。”
战川起身,“起来,你来非礼我,我给你做演示。”
梁潇赶紧从垫子上起来,战川真躺下去,“过来,非礼我。”
梁潇看看这青天白日的,“我又没非礼过人我哪知道怎么非礼你!”
“你先压我身上,我教你。”他说得一本正经。
梁潇心里是拒绝的,身体却学着他的样子骑坐上去。
“很好。手,双手,摸我的胸。”战川还在鼓励她,梁潇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手按在他胸膛,能感觉到血脉偾张的弹性,手感一级棒。
“嘴沿着我肋骨头一直往下亲。”
“往下亲?!”梁潇脸红了。
“这是训练步骤,想多了。”战川呲她一句。
梁潇低头就咬她一口,他绷紧肌肉根本咬不起。她照着他说的唇贴着他肋骨一直滑到他腰间,“然后呢?”
“等一下!”战川是咬着牙齿说的。
梁潇练不下去了要抬头,战川突然扼住她按在胸前的手,抬腿夹住她颈脖,他控制着力道没有弄疼她,“听清楚了,这叫三角绞,夹腿要快准狠,使对方大脑缺氧昏迷。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一招不能把暴徒夹晕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梁潇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一长段是啥,因为她的唇因为压力被迫贴在他“大兄弟”上,“小兄弟”已经变成“大兄弟”了!这姿式,太色、情了!
“你,放手,不对,放腿!我,我知道要领了,不需要你做示范!”脸红到耳根。
战川笑着放开她,她从他身上弹开后退,手捂着脸,还发烫。
“真知道了?”
“嗯。”
“那你来做一遍。”
“不用了吧!”梁潇真的想拔腿而逃,奈何这里是山顶。
战川挑眉看她,“你要能一招过,咱们马上下山。不然,就在这儿练一天。”
梁潇想发作,咽下那口气,“行。事先说好,我可不会对你腿下留情!”她打定了主意一定狠狠夹他。(这……招术本来不色、情,跟战川在一起就太色、情了太色、情了!)
她刚一躺下,战川欺上身,双手袭胸揉得她有点儿疼,唇沿着她肋骨一路咬到肚脐,她痒得差点儿泄了气。她抓住他双手,抬起双脚就绕到他脑后,双脚交叉收紧,左脚踝放到右脚踝处,锁住他头颈部位。她还真是一学就会,就是腿部使不上力收紧,因为他头部贴紧的位置太难为情了。
战川突然起身,她整个人被他举起来,她吓死了。
“你犯规!”她赶紧从他身上下来。
战川抱着她不放“如果你一招不能把暴徒夹晕出现刚才那种被人举起的情况,这三角绞就没用了。腿部力量太弱,有待加强。”
梁潇干脆挂在他身上,“从山脚爬到山顶,腿都在打颤哪里还有什么力量。”
战川贴着她耳朵,“这么虚,难怪床上总是喊死喊活受不了。”
梁潇推他,“你滚!”
战川拉着她胳膊转个身,背给她,“上来,我背你下去。”
“这么好?”
“你不是被我弄得腿都软了吗。”
梁潇真的很想拿针把他的嘴缝起来,狠狠往他背上跳。战川稳稳接住,反手在她屁股上打一巴掌,“山路陡,老实点。”
回去的路,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阳光像金色细沙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落在地上,炫亮夺目。梁潇头搁在战川肩上,他的背宽阔又舒服,昏昏欲睡。闭上眼睛,空气中散发着松脂清香,不知名的野花不时发出诱人香味,鸟雀欢叫从一个枝头飞到另一个枝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惬意的感觉。
战川背着她一直走一直走,梁潇在他背上睡得沉,把早起的觉全补上了。
耳边嘈杂汽车喇叭声把她吵醒,梁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战川还背着她,在车马如龙的街头。
“我们,已经下山了?”她在他背上问。
“嗯。”早下山了。
“那你怎么不放下我,你这样背着我走了多久了?”
“没多久,我们现在拦辆车,半个小时到我家。”
梁潇惊愕,“那你背着我走了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他还真没看。
“你怎么不早拦车,一下山就该拦车。”梁潇赶紧从他背上下来。
战川手臂都麻了,“我一停下,你就会醒。我一直走,你能多睡会儿。”毫无防备一颗心被击中,梁潇觉得她这辈子大概是没治了,遇见这样的男人还能爱上别人吗!
……
秋天日头渐短,不到六点天已经擦黑。下午战川去了超市,梁潇在家睡觉,是真累着了。战川训起人来是不分男女的,职业病。他买了东西回来梁潇还没醒,他笑一笑,白天都睡足了,晚上还睡得着吗。
他也不吵她,脱了外套往厨房去。
白天水发好的鱼翅排竹片上,葱姜酒下沸水锅,鱼翅去腥味。将其它准备好的食材一并放进小坛子淋上葱油,荷叶封口用小火煨。
梁潇真是被香味馋醒的,有生以来从来没有闻过么香的吃食。
“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好香,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梁潇在厨房门口咽口水。
战川拿扇子扇开坛子上的热气,烟雾中听见他淡淡说了声,“佛跳墙。”
梁潇当时真以为是不是穿越了,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粗鲁又流氓的战川,而是从清朝穿来的帅哥“食神”。
梁潇吞下口水,“你刚说你做的是什么?”
战川关火,戴上隔热手套取出小坛子,看着她说:“佛跳墙。”
梁潇盯着桌上被他称作“佛跳墙”的菜。
“这真的是佛跳墙,你做的?”
战川递筷子给她,“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梦游做的。”
梁潇吃一筷子鲍鱼,眼泪哗哗。
“太好吃了!好吃死了!”她都怕咬到自己舌头,“你怎么会做这个的,食神附身吗?”
战川淡淡点一支烟,吐出烟圈,“很多年没做了,今天不是看你累成这样也懒得做。”
“做这个难吗,你是从百度上找的做法吗?”梁潇又顾着吃又好奇。
战川声音一直淡淡的,“小时候,外公教的。”
“会做佛点墙你外公一定是个人物。”
“外公祖上是御厨。”
梁潇差点没被那口汤噎死,“御厨?你是说皇宫里的那种御厨吗?”
“是吧。”战川的烟已经抽了一半。
“你外公好厉害!”梁潇一脸崇拜,“那你外公现在在哪里?”
“很早就过逝了。”战川又吐一口烟圈,所有情绪都隐匿在烟雾后。
“对不起。”梁潇放下筷子。
战川淡淡笑一笑,“小时外公很喜欢带我在厨房做饭,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的。以至于后来我在孤儿院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肯吃饭。”
梁潇心咯噔一下,就算外公去世早,他不是还有妈妈吗?
“外公去世后,我就去了孤儿院。”这是战川第一次跟她讲关于他的事。
“你妈妈……”
“我妈和那个叫锦霖的男人未婚生子被外公赶出去,我出生的时候外公到底是不忍心让他们回家。”他皱眉狠狠吸一口烟,“那个男人偷了外公的传家宝消失无踪。我妈一直相信那个男人会回来接她,外公被气得一病不起,没几天就去世。我妈为了保持自己少女容颜,卖房卖地,哪里有钱养我。”
梁潇听着眼眶就温热了,很想抱他,起身紧紧抱住他,“你一定,很恨……那个男人。”声音哽咽。
战川淡淡笑一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