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琪的出资及设计下,为了毕业舞会,特兰德自校门到会场的路段,经过一番精心的布置。『雅*文*言*情*首*发』
晚间七点半,梦幻般通往会场的路上,一辆辆拉风的车子或缓慢或风驰电闪般驶入。
黑色的凯迪拉克缓然驶进校区,坐在车厢中,夏家父女平静的凝望着熟悉又璀璨的校园,脑海中各自飘过曾经的经历。
不知不觉间,眼前的景色由动态变成了静态,耳边传來老司机和蔼又礼貌的声音:“老爷、小姐,已经到了。”
夏俊逸沉稳,反应迟钝般侧首,望向发声处,只见老司机已经拉开了后车厢的门,毕恭毕敬的等在那里。
他微微点头,挪了挪身子,还來不及下车,只见一辆同款式的车子停在了旁边。
对方的司机同样麻利的下车,拉开了后车厢的门说道:“太太,少爷,请下车!”
车中的女人轻声应着,同样挪了挪身子,当看到对面的夏俊逸时,微微一怔。
看着熟悉的容颜,夏俊逸礼貌性的微笑,优雅般颔首,先行一步下了车,并自然的打招呼:“心梅,我们又见面了。”
熟悉的名字,让正在车厢中挪动身子的依暧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叶心梅身着深紫色的礼服,大方般缓然移下车,同样微笑着,柔声说着:“嗯!二十多年了,.”
另一边,夜晨曦西服革履,钻出了车厢,礼貌般说着:“夏叔叔,好久不见!”
夏俊逸的目光落在了夜晨曦的身上,内心猛然泛酸,那道柔和的光一点点的变得复杂,却只是轻轻颔首。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荡着‘这就是我儿子。’几个字,心里的酸楚一点点的延伸扩大。只见他缓然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问着:“海天,沒有时间?”
此时,夏依暧沉着典雅般下车,轻轻挎住了父亲的胳膊,清澈的目光落在叶心梅的身上:“心梅阿姨,您好!”
“小暧。”看着这无缘的儿媳妇,叶心梅的心酸酸的,试想一下依暧的苦,心梅的眼光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如母亲般的慈爱。只见她缓步來到依暧身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淡淡的说:“孩子,你瘦了,离开后,对自己好一点,照顾好自己。”
“谢谢心梅阿姨关心,您也好好保重!”依暧的心酸酸的,无缘的婆婆,无缘的妈。心梅的慈爱和温柔,让她有点舍不得,联想到这些日子隐忍的苦,她微微红了眼圈,缓然垂下了头。
“我爸会晚一点。”另一边,夜晨曦礼貌的回答着夏俊逸的问題,将一切尽收眼底,更注意到了依暧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项链,心莫名的荡漾了一下,并默默下定决心绝不能错过今晚最后的机会。只见他长舒了一口气,來到母亲身边说道:“妈,还有半个多小时,您和爸要一起开舞,咱们先入会场,找个位置坐下再聊吧!”
说罢!四个人两先两后的朝着会场的大门走去。
舞会现场,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布置的高雅又新潮。男生女生们都盛装出席。有的坐在舞池边聊天喝东西,有的随意的靠在墙边搭讪说笑。
环视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夏俊逸和叶心梅心底各有一份感慨,随即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下。四个人,两老两少,曾经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情侣,可现在确实相对无语,坐在一起相当尴尬。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夜晨曦有心去找安琪,帮帮忙,可留母亲一个人在这里总觉得不妥。时而看见一身鲜艳红色的安琪满场飞,夜晨曦几次拿出手机想要拨出去关心一下,又怕打扰到她,直到安琪满脸微笑着,匆匆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來。
“心梅阿姨,夏叔叔。”安琪甜甜的打着招呼。
夜晨曦拿过手边的饮料,自然的迎着她走了过去,亲昵般揽住了她的肩膀,将杯子送她了她的口边,微笑着说道:“看你忙东忙西的,累了吧!喝点果汁吧!”
“我自己來。”安琪的心甜丝丝的,笑容生动,稍显矫情般接过了杯子,看了看腕表,环视四周,继续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夜叔叔呢?”
“他应该已经出來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到哪儿了。”叶心梅看了看时间,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心梅,我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可以赶过去,你放心。”电话那头,夜海天不等妻子说话,沉稳般交待着自己的行程。
“那就好,我等你,别让孩子们失望。”
“不会的,这次不会再晚!”
“嗯!那先这样,我们一会儿见。”说罢!叶心梅挂断了电话,垂下眼光,陷入沉思。
‘不会再晚’的潜寓意她明白。二十九年前的毕业舞会始终是夜海天心中的遗憾。那年毕业舞会的主办人是莫凝嗳,她挑选的开舞对象是叶心梅和夜海天。可当时,因为一些事,他迟到了,结果只能临时将男主角换成了夏俊逸。而这次......
想到这里,心梅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夏俊逸的身上,心里默默感慨着时移世易,就算今天夜海天还会迟到,出于人言可畏,她也不会再当夏俊逸的舞伴。
另一边,依暧看着夜晨曦和安琪的亲昵,心撕裂出好大一个口子,心疼的窒息。
只见她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胸前挂着的项链坠,一遍遍告诉自己:夏依暧,你争气一点,你预知了过程,就一定能撑过去。你今天的任务是,找个机会让夜晨曦把这个枷锁打开并把项链亲自还给心梅阿姨。你要漠视人家的恩爱,你的哥哥有了未來,看的出幸福,有你的功劳,你走也走的安心才对。你该开心,要开心的。
夏俊逸感觉出了女儿的情绪波动,请咳了两声说道:“小暧,你去帮大家拿些吃的东西吧!”
泪珠在依暧的眼眶打转,她不停的眨着眼睛试图将那些晶莹吞回去,匆匆点头应着:“嗯!我这就去。”
说罢!她逃也似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