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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神功 下(1 / 1)

主意已定,江天隐决定准备一天再出发,他去林中又猎了几只野兔,又把先前储藏的果子鱼干拿出,和唐云舞美美饱餐了一顿。当天,他又指导唐云舞将脸浸入水中,练习水中闭气的功夫。两人养精蓄锐,就要出发。

第二日阳光灿烂,这是个离谷的好日子,两人并肩站在洞口,望向这生活了三个月的山谷,心里一阵感慨。

“唐姑娘,马上就要离开了,你应该很开心吧。”江天隐望着天问道,看不清表情。

“恩,能出谷自然是高兴,不过这几个月的日子,我很珍惜。”唐云舞撩了下风吹乱的发丝,秋叶盘旋下,美人亭亭玉立,看得江天隐醉了。

“从小到大,我每日醒来,便有娘姨先生给我安排好了一天,每个时辰做什么,都由不得我自己做主。姐姐总是告诉我,要听先生们的话,以后才能成为唐门的荣耀,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喜欢什么,愿意什么。这些个日子里,虽然清苦,但是我不用练功,不用修课,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很幸福。”

唐云舞忽然转过头来,落落大方得看着江天隐:“天隐,若是有一天,我肩上的担子清了,你可愿意陪我再回这绝尘谷中?”

这一刹那,江天隐心中融化了一般,要为唐云舞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之前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都化作沉静,江天隐直视着唐云舞的眼睛。

“天涯海角,在所不辞。”字字铿锵,一诺千金。

两人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最美好的东西,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时候,当复此时。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候,江天隐先跳入水中,活动开了筋骨,这才示意唐云舞下水。

唐云舞面色发白,显然还是十分害怕,不过依然毫不犹豫的跳下水,水流湍急,就要把唐云舞往甬道里冲,唐云舞紧紧拉住江天隐的臂膀,心中才稍安。

江天隐一直等到唐云舞平静了下来,这才带着她往洞中划水,才入洞中丈余,光线已经黯淡了下来,水也快没到洞顶。唐云舞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轻敲了江天隐一下,示意已经准备好了。

江天隐左手轻轻环抱起唐云舞,一个猛子扎入水中,顺流而下,游得很是轻松。照此下去,一口气的功夫,足以游出洞口了。

可惜,异变突生,脚下一股吸力传来,把江天隐往水底卷去。

不好,遇上水鬼了!这江河之上,面上看起来平静无事,河流暗流涌动,忽左忽右,常常将人拉离游动的方向,而其中最可怕的,就是这上下水流交错产生的涡流,将人螺旋拉入水底,极难逃脱,自古不少多少人在其中丢掉性命,故民间都称其为冤枉丧命水底的冤魂作怪。

江天隐拼命打水,使出了吃奶的劲,仍然逃不出去,胸中已经开始有些气紧,手脚也开始无力起来。我这草菅之身,死了就死了,可怜连累了唐姑娘,我这心中愧疚啊。

正想着,江天隐看了唐云舞一眼,后者下水之后,一直紧闭双眼死死拽住自己,但是耽搁了这么久,唐云舞水性极差,那口气早已快憋不住,这下终于是一阵抽动,一口气吐出,眼看着灌下了不少水。江天隐见状心如刀割,恨自己无能枉费唐云舞一条性命,情急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运起了“临虚飘渺功”。

“上去啊!”心中怒喝一声,江天隐身上闪过一圈光晕,双脚使出最后的力气一蹬,往前一窜,下一瞬间,身上压力一减,竟然已经出现在了五丈开外,水面的阳光已然在眼前可见。

再看唐云舞,已是痛苦到了极点,四肢无力的挥舞着,危在旦夕。想也未想,江天隐凑上唐云舞的小嘴,将口中最后一口气度了过去。

唐云舞察觉变化,先是娇躯一震,想要挣扎,而后感到一口气传来,肺中炸裂的痛楚略轻,脑中清醒几分,明白方才所发生之事,身在冰冷的水下,脸上却滚烫如火,死死伏在江天隐身上,不再动弹。

终于,江天隐赶在气尽之前钻出了水面,贪婪的吸着空气。

江天隐兴奋地看着唐云舞:“唐姑娘,我们成功了!”

“恩。”唐云舞轻轻应了一声,不敢抬头。

江天隐这才想起方才大胆之举,“唐姑娘,抱歉,刚才是没有办法才。。。”

“我知道,”唐云舞打断了他,羞得脸更红了,“此事只能你知我知,决不可说出去。”

“啊,那是自然。”听闻唐云舞话语间并无怒意,江天隐心中一喜。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上了岸,江天隐连忙去升起一个火堆,让唐云舞先将衣裳烤干,然后自己去寻了几只青蛙洗剥干净,这才烤起了蛙肉和自己的衣服来。

休息半晌,元气恢复后,两人这才打量起四周来。四下查看一番,江天隐这才发现绝尘谷入口的秘密。

原来流入绝尘谷中的小河,却是这山谷外一处大河的分支,大河两岸地势较高,分出的旁支顺着斜坡,流入绝尘谷中。可到了这秋冬枯水的季节,水面回落,河底河床显露出来,竟又变成了主流河床低洼,旁支河床高出,当水位下降到支干分岔口的河岸之下后,反倒是谷中流水反哺主流,所以绝尘谷中水面回落,显出入口。这样算来,春夏时分,甬道远在水面之下,来人只能从水底潜入谷中,当日恰逢夏日暴雨,江天隐和唐云舞两人又鬼使神差被水流卷入河下,顺流而下冲入谷中,这等运气,实在是万里无一。而想要出谷,就只能等到秋季水面刚落这几日,借着水势倒流潜出。等到水面再低,绝尘谷中小河不再反哺主流时,甬道中没了水流助力,人力想要一口气游这么远,绝非可能。这样想来,两人出口的日子正是时候,要是再晚些时间,怕是又要等上一年。

两人顺着河道走了一阵,两岸均是荒草丛生,想来此地人烟稀少。正发愁往何处去时,忽然前头传来一阵马蹄声,远远一看,竟然是一小队军士,身上衣甲,赫然映着大大的“曹”字,唐云舞面色一变,脚底生风,就要提起轻功奔去。却见江天隐握住自己的手,小声对她说道:“咱俩在谷中待了三月,容貌大变,莫说那夜里没几人看见我们模样,就是认得,当下怕也认不出来了。这北境净是曹军地盘,与其乱跑乱撞,不如乔装入城,见机行事。”

唐云舞闻言,立马蹲下挖起一片土泥,在脸上涂抹一阵,再一转头,居然眼歪口斜,神色木讷,扮作一寻常村妇。

看着江天隐大张的嘴,唐云舞忍不住一笑,又恢复了俏丽的面容,“本姑娘好歹也之身闯荡江湖一年,还能没点压箱底的本事?”

江天隐也是一笑,接着收敛功夫,也是扮起那山村野夫的模样,他本就在山中长大,刻意表现下,更是以假乱真,看的唐云舞也给他竖起拇指。

两人佝偻着背,相互搀扶着在河边缓步慢行,那队曹兵行至跟前,果然勒马止步,喝令两人停下。

见那领兵之人身体发福,神态甚是倨傲,手腕一晃,便将马鞭甩到江天隐脸前,啪得一声一记响鞭打到。却见江天隐吓得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上,侥幸逃过一鞭,看的是众军士哈哈大笑,满脸轻蔑。

要说江唐二人各自练就了一声好武艺,又有独门功夫压底,寻常兵士哪是他们对手,这两人又都是胆大之人,便见机装模作样,演出一幕好戏。

江天隐见那曹将行事狠辣,丝毫没有宛城驻军恪守军纪,善待百姓的影子,想来不知为何,同一部队行事竟然大相径庭。

心下如此,面上戏份却做得十足,只见江天隐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口齿不清得说道:“军爷饶命啊,草民家中活不下去,才逃难到这里,您这一鞭子神威无比,小人万万受不起啊。”

那曹将听得他称赞自己鞭法,心下欢喜,尚未说话,又见其身后一小兵越众而出,喝到:“哪里来的土包子,咱们张攀张大统领的神功,岂是你等小民看得懂的,方才若不是我家大统领手下留情,你脑袋早就搬家了,还不快快谢恩!”

张攀一挥手,“小六,还说什么屁话,快去办了正事,妈的,荒郊野外的,老子还等着赶紧回营喝酒呢。”话虽如此,看他神色,显然是对那小六的马屁十分受用。

这叫小六的小兵也不敢怠慢,连忙翻身下马,从背上摊开一卷竹简,竹简上映着两张画像,一男一女,都是二十不到的光景,容貌细节甚是模糊,仔细看去,那男子与江天隐本来容貌有几分神似。不过当下两人乔装装疯,面向相去甚远,那小兵盯着他俩,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他奶奶的,看个破相看你妈这么久,小六你他妈是瞎了吗?”

仅过片刻,那张攀又叫骂起来,极度没了耐心。江唐二人见在眼里,心想原来这曹军中也有这等草包。

“禀统领,小人眼拙,大人再给我片刻时间。”

江天隐被盯久了,心里也是打鼓,不知那夜里追兵中竟有如此好手,黑夜中还能记下自己容貌,此时也只能口中不住求饶,祈祷别被认出。

眼看那小六面上怀疑之色越来越重,忽的眼前露出一张丑脸,眼歪口斜,满脸痴呆,吓得他跳开一骂。

“妈的这婆娘长的好生丑陋,差点吓瞎你爷爷的宝眼。”

江天隐忙赔上不是,“贱内面相丑陋,惊动军爷了,还不快给军爷赔礼!”

“快滚快滚!妈的再看一眼都是遭罪。”

小六匆匆卷起竹简,一脸厌恶,拱手向张攀报道:“禀统领,这两人痴痴呆呆,看起来怎么都不是上头交待要寻找的人,咱们走吧。”

张攀早就等的不耐烦,点了点头就要纵马离去。忽听后面又一人尖声喊道:“统领稍等!”

张攀转头一看,大骂道:“钱五你这该死的家伙,嚷嚷什么。”

钱五跻身上前,陪笑道:“统领别急,这两人虽然不是上头要的人,但咱们马上要押运粮草南下,城中壮丁早被前锋军队调走,留下咱们做着推车赶马的力气活。这眼下正好有两个推车的,统领正好抓走给兄弟们省省力气。”

“他奶奶的,就你小子滑头!那你就留在这儿押他们回营,老子先走了。”张攀笑骂着,一送缰绳,飞奔而去。

“让你小子拍马屁,想和爷爷争,再练二十年吧。”小六嘲笑着,这钱五常年在军中和自己争功,看他吃瘪便高兴的很。

那钱五大骂几声,只得自认倒霉,押运着江天隐两人在后面慢慢走着。

想来这钱五在军中十分不得意,才练成这靠拍马溜须过日子的性子,一路上,便听得他自顾自咒骂着军中的不平事,江天隐两人,也才了解到几月不知世事,局势似有大变。

原来自两人在谷中失踪后,曹军不但没有放弃,反而调动大队军马,将附近搜索了个遍,按钱五口中所言,上峰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半月过后依然劳而无功,这才将大军调回,但仍然派出小股部队,日日沿河巡视。不久之后,邺城中军马又接到调令,整军南下,城中精锐尽出,此时恰逢曹军北征未完,军力捉襟见肘,所以似钱五所在的这等驻防部队,也被征召做起运输粮草的苦活来。

江唐二人心中都升起不好的预感,只盼能早回新野一探究竟,当下也不再起其他心思,老老实实随着钱五返回曹营中,待偷得马匹干粮,便要离去。

等入了曹营之后,果然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那张攀是个嗜酒粗野之徒,手下人军纪散漫,毫无兵勇之气。钱五将两人草草扔给车队杂役长后,便骂咧着离去,那杂役长也只叫两人去搬运粮草装车,也不吩咐从哪儿搬起,运到哪儿去,江天隐正要摸些粮草马匹,乐得自在,便和唐云舞一作打着装车的名义在营中随意走动。几乎没费半分功夫,便已准备妥当。

当口两人正要离去,却见一队军马押着一列囚车驶来,赶紧退避开来,江天隐瞟了囚车一眼,忽的犹如雷击,寸步难移。

唐云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囚车上男子身形魁梧,器宇轩昂,浑身遍布伤痕面色依然坚毅。

“天隐,他是?”唐云舞小声询问道。

江天隐眼中泪珠翻滚,干涩着嗓子说道:“我大哥,张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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