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着人家的汩汩流血的手吸啊吸,舔啊舔,也不知吸了多久舔了多久,直到黑衣冷男那条壮实的手臂变得苍白透明,直到自己狂唱空城计的肚子已饱到连连打嗝,灵舌一舔,舔干净他手腕处最后一抹鲜血,宫殊曼才意犹未尽地抹抹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嘴,满足地眨了眨水灵灵的杏花眼。
“终于喝完了?”突然,冷男的招牌冷语幽幽飘来。
“啊!?——”一个激灵,刚刚饱足一顿的宫殊曼闻声扭头。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他们本就是面对面,胸贴胸地紧紧贴抱在一起,刚才宫殊曼因为要喝他手腕上的血,逼不得已才把埋在冷男脖颈的头歪出来一点,现在她一个激灵转脸,不偏不倚,她刚吸完鲜血的热唇竟非常吻合的覆上了他性感的两片薄唇。
霎时间,如一个晴天霹雳袭来,宫殊曼被自己这个‘巧合’之吻雷得瞠目结舌,寒毛倒竖,眼冒金星。
“天啊!倒霉倒到家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宫殊曼一动不敢动,僵硬着身子,内心却在不停地嘀咕。
“啊——呜呜——”猝不及防,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用力地咬她,宫殊曼痛得嘤咛惊叫。
直到她的唇有香醇可口的鲜红液体流出,他轻慢地吮舔了两口才放开她生疼的唇。
“再偷袭我,这就是下场——”幽黑中,舔了舔残留嘴角的香血,黑衣冷男阴冷的言语带着明显的警告。
“呜呜——痛死我了!”他的唇刚离开,宫殊曼立馬捂唇痛叫。
“偷袭?!”顾不得红唇的剧痛,宫殊曼再次给黑衣冷男的冷语轰炸得一愣一愣的。
“色女人!再偷袭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喂毒蛇毒蝎。”还没从惊愣中回魂,冷男再次大放厥词。
“色女人?!喂——喂毒蛇毒蝎?!”紧握小拳头,深呼吸,忍,我忍!宫殊曼牛逼地再次运用‘忍者神功’把猛烈的怒火憋屈地压下了心头。
……
阴暗沉寂。近在咫尺,默默无言。
气氛尴尬啊!宫殊曼暗暗叹了口气,决定勇敢地打破这尴尬死寂的气氛——
“喂!冷木头,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小气。一个吻而已,丢了就丢了,何必那么挂怀!……天啊!你这么在意,这个不会是你的初吻吧?!”说着说着,宫殊曼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
“是——”没想到,死冷男竟乖乖地诚实地回答了。
“呃!——”呆木头!是也不用这么诚实地回答我吧!你这样回答,让我怎么接话啊?让我情何以堪啊!让我怎么不尴尬啊?翻了个白眼,宫殊曼暗暗大骂。
“难道——难道你想要我负责?”苦思冥想,宫殊曼终于憋出了下一句台词。可是台词一出口,她立马就后悔了——这个呆木头如果说是,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知冷男竟幽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非常具有杀伤力的话。
“喂喂!死木头!谁癞蛤蟆啊?你倒贴姐还不情愿呢!面瘫冷男很了不起啊!姐才不稀罕!……”她可是21世纪风靡模特界一姐!b90,w62,h91,三围傲人!黄金比例魔鬼身材!迷倒万千宅男!长腿欧巴,面瘫都教授也折服于她的高跟鞋下!你丫的竟敢菲薄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不需再忍!宫殊曼愤怒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你不生气的时候还看得过去,生气时,我觉得南施都比你漂亮。”无视她的怒火,穿扬中的冷男无比认真地说。
“南施是谁?”宫殊曼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天琅国最丑的女子。”
“去死!——”咬牙切齿,愤怒扬拳,宫殊曼对着他近在咫尺的后脑勺奋力一砸。
被她重重一砸,冷男猝不及防,只能无辜闷哼一声。
“哇!哇哈哈——终于又有火把了!耶耶耶!”一拳砸下去,下一秒,他们竟然飞掠出了那段恐怖黑暗的毒物石道。看着再次映入眼帘的火把,宫殊曼觉得无比的亲切温暖,欢呼雀跃不已。
望着眼前柔亮的火把,施展轻功飘在半空的冷男减缓了速度,慢慢落地。脚板触地的刹那,宫殊曼立马从他怀里弹了出去。
哼!竟敢说本小姐丑!不客气地白了冷男一眼,一跺脚,一扭腰,宫殊曼不悦地跨地向前走去。
这还真的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而且是男人说她丑的!万事开头难啊,她一下子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笨女人,你给我停住!”望着她踏出的步伐,冷男速语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