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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已过,初春三月。
细雨过后,山涧中弥漫着一股花香,混合着泥土的香味。山涧中种满了梨花树,柔润的春雨使花苞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水珠,看上去格外迷人。
梨花涧,世人称之为神医谷,是神医家族淳于氏隐居的地方。自祖先以来,便一直生活再这山涧之中。淳于氏的祖训有三不医,即“不医权、不医富、不医邪”,且医术只传女不传男。但是到了淳于晟这一代却破例了,只因为他没有姐妹。为了不让医术失传,有违祖训的事情也就不得不做了。还好,淳于晟育有三个孩子——儿子潋靖、女儿潋晴潋泠,不至于使祖训再次破例。
溪水边的梨花树下,少女正坐在石头上凝思,如瀑的青丝倾泻在背上,鹅黄色的身影不时蹙眉、偏头,花瓣落满肩膀也不知道。
“潋清,潋清。”一把急促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一个灰色身影向这边靠来。少女闻声回头,明眸皓齿,冰雪纯净,微微一笑便可让山里的梨花黯然失色。
“大哥!”她站起身拍拍肩上的花瓣,轻轻捻起裙摆上的泥土向来人叫道。
“在想什么?不知道爹正在找你吗?”淳于潋靖捻起落在她头上的花瓣。
淳于潋清接过大哥手中的花瓣放在手中把玩,“那我们走吧!别让爹久等。”玉指一松,花瓣便落在流水中。花自飘零水自流,让这梨花逐水漂流,去成就一段姻缘......
两人并肩走在山间的青石板上,“怎么?还对昨天的是耿耿于怀吗?”见到妹妹若有所思,潋靖问道。“爹说了,就算昨天见了她,也医不好她,就算是医好了,再过几个月她还是会死。”潋靖轻轻拍了拍潋清的肩膀。妹妹的心从小就善良,如果没有祖训的约束,那该多好!
潋清抚着襟前的青丝,眼睛看着远方道:“起码我们医了她,她也能再活几个月!再说她也不在‘不医’的范围里呀!”一个如花年华的女孩子,却天生疾病。爹都还没见着人光听呼吸声就知道她活不过十六。真是天妒红颜吗?
“潋清,你作为梨花涧未来的传人,就应该懂得医与不医。有时要像爹那样漠然才能维持我们这家族。太心软善良未必是件好事!”潋靖神情严肃道。历代梨花涧的传人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无奈!医者父母心,谁不想世人无病无痛?但祖训不敢违,天道更不敢违!
潋清微微笑道:“大哥的话我都记住了。以后我尽量改就是。”
“这样才是大哥的好妹妹!”潋靖摸摸潋清的头。
一黄一灰的两个身影就这样由近至远的隐入树林之中......
春涧居。
黑衫老者正在书架前忙碌着。
“爹你找我?粉色身影出现再门口。刚才的衣服都沾上了雨水,所以淳于潋清便回房换了一身再过来。
淳于晟回过头,只见潋清一身粉色的衣衫,袖口和裙摆用银丝绣了些许梨花。在这儿如仙般的山谷中,出落得一身仙子般的气质。看见这个女儿,淳于晟感到安慰,想必妻子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吧!他转过身,再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放到桌面上,接过潋清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这书拿去看!”
潋清闻言拿起桌上的书,看了一眼:“《脉经》?这我不是看过了吗?”她疑惑地看着淳于晟。
“那再看一遍!”淳于晟摆摆手。
潋清点了点头。这本书,她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了,而且还倒背如流。虽不知爹的用意,但是她还是会照做的。
“爹!爹!”人未到,声先到。潋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看向门口,只见潋泠一路小跑而来。潋泠与潋清是双胞胎,样子相似,但是性格却不相同,两姐妹是典型的一动一静。潋清沉稳冷静,而潋泠却生性活泼。
“这孩子!一点儿也不知道稳重!”淳于晟放下茶杯,大步离开桌子走出房门。
潋泠摆摆手,轻轻拨开潋清递过来的水道:“爹你快去前面看看吧!那人不知怎么地进了梨花涧,这现在赶也不走,说是要给他们家公子拿张药方子呢!”看见爹爹神色不变,她由说道:“这怎么是好?那我们是不是要——”
“三不医!要不然就轰走!”没等潋泠说完,淳于晟便转身走进房内,把门关上。
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潋泠站在原地“——给他张方子?爹,我还没说完呢!”望着紧闭的房门,再说也没用。她转头看向潋清,“姐......怎么办啊?”作为梨花涧继承人的姐姐应该会有办法。
“走,我们出去看看!”潋清拉起潋泠的手向前屋走去。三不医,三不医,她一定要记住。
“你快走!我们今天不看症!”还没进前屋就听到大哥的声音了。
然后听到一把醇厚的声音:“我不看症,只求神医的一张方子。”
“你有没有常识?不看症哪儿来的方子?!”淳于潋靖依然一身灰衫,背对着门口。两姐妹踏进屋,便是看到这样的情景。
“哥!”潋泠喊了一声。潋靖转过身,身后便是那名求药方的男子,英俊斯文,一身青衣,一副书生模样,只是不知他是怎么上来的。梨花涧处于山谷之中,地形复杂,为了防止有人偷偷进来,谷口还有一个梨花阵,是祖先好几百年前布置的。他们平常出入是不会走梨花阵的,而是走靠隐藏在冬涧居后的小路。真是奇怪得很!
“潋清你来得正好!你跟他说说!”潋靖气急败坏地走到潋清跟前。接着又转向那男子道:“三不医!你知道吗?”
潋清看向那男子,见他双手抱拳,微低着腰向潋清作揖道:“在下并不在‘三不医’的范围之内。请姑娘明鉴!”
“我不知道你在不在这范围之内,但是我们今天不看症,你请回吧!”潋清向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不是要看症,我只是向神医求一药方子,来医治一个人多年的痼疾。”男子辩解道。
“那个人又是何人?看样子,应该在‘三不医’范围之内。”潋泠上前一步到潋清身旁问道。
“姑娘何必在乎‘三不医’?我只求这一方子,要完便走,决不会浪费时间。”
潋泠撇撇嘴,在一旁咕哝:“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经同意便闯进别人家中。现在还在逼迫人给你药方子。”
“泠儿,别打乱!潋清有主张的”潋靖一声斥责,把潋泠拉到后面。潋清作为梨花涧的继承人,他相信她的决定。
男子见潋清并无反应,三指并起,指天道:“如有欺骗,定当由你们处置。”
潋清不理男子,就当他是透明一般,径自走到桌前,倒水磨墨,淡然道:“公子贵姓?”
“在下秦孝之。”
“我只问你姓,没问你名。”潋清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一张素色梨花笺。轻轻坐下,手中的狼毫蘸满了墨汁。
潋靖、潋泠见状便跑到桌边,潋泠望着潋清手中的狼毫笔,一脸诧异:“姐,你真的?”。潋靖则不顾一切地一手抓住潋清的手:“潋清!你可要想清楚了!”
潋清用巧劲挣脱掉大哥的手,微笑着在笺上写了些字,轻声道:“别担心。相信我!”转而又向秦孝之问道:“那人所患何病?”
秦孝之一脸惊讶:“这方子,怎么是姑娘来写?”
“我姐给你写药方你还嫌弃了?!哼!”潋泠在一旁“大声”地嘀咕。
“你不是只要药方子吗?何必在乎是何人所写?”红唇轻启,语若幽兰。
秦孝之闻言大笑两声:“姑娘所言极是。倒是在下胡涂了。”这淳于二姑娘,虽面如桃花,但所说的句句话都是带刺儿的,这与三姑娘直言直语的性格大不一样啊!当前还是赶快拿到药方子的好!“他咳嗽已久,夜深不眠,入睡后容易惊醒。望姑娘能治其病症。”秦孝之双手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