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欺骗我、利用我,我都认了,但如果你想从我这里知道师父的所在,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我就算死,也绝不会出卖师父的!”
“投关系,你不必告诉我。”
她呆住,料不到他会这么说,因为惊讶而一时忘了挣扎,脸蛋转向一旁,疑惑地瞪着身后的他。
知道她终于听进去了,上官寒澈才将脸埋进她颈窝处,低哑的嗓音带着痴恋的哀求。
“我没有利用你,也没有欺骗你,你不要消失,我……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你的打击,那实在太痛了。”
她征愣了好半晌,这句话像作梦似地传入她耳中。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听见他用哀求的语气,那么感伤,一点也不像他,原来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痛的,他……对她是有情的。
不知何时,她的泪水己然流下,是心痛,也是喜悦,可她也一样害怕,不想再来第二次,那太痛了,所以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你接近我,不就是要利用我找到我师父吗?”
上官寒澈将她转向自己,让她的眼看向自己,一字一字的情楚说明。
“我并没有欺骗你的感情,我是认真的。”
她望着上官寒澈,从他的神情上,她感觉不到一丝虚假,可是她更加迷惑了。
“那为什么……在瑶水楼时,你要对贺青雁说那些话?”
“你果然听到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告诉我,如呆你投骗我,就告诉我实话。”
于是,上官寒澈一五一十地把原因娓娓道来。他会这么说,只是权宜之计,因为他不能让贺青雁把令狐绝还在世的秘密说出去,只好假意与他合作来博取他的信任,打算事后再想办法处理他,谁知被躲在一旁的她偷听到了,并且不告而别,还阴错阳差的发生后来这些事,让他痛不欲生。
知道她没死,他狂喜,同时也猜到,她当时吞下的,肯定是能让人呈现假死状态的药,连他也被她唬过去了。
“说到欺骗,你才骗得我好苦,你知不知道我多伤心?你连给我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你太狠了!”
她眼眶又红了。
“你怪我?我也是被你逼的!”
见她掉泪,他忙为她拭泪。
“别哭,我没有负你,也能理解你会这么做的原因。我明明将你埋了,你现在却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肯定是有人把你挖出来的,对吧?而那个人,八成是你师父吧?”
一提到师父,文绮丝的警觉心又起。
“你……你说过不会——”
不等她说完,他立即打断她。
“我说到做到。而且我告诉你,就算我要找你师父,也绝对不是为了要得到他那劳什子的武功秘岌,我找他另有要事。”文绮丝听了又犯糊徐了,而且还很惊讶。
“你找师父有什么事?”
上官寒澈哼道:“他说要给我找媳妇,什么招呼都不打,就擅自帮我决定了,我是来拒绝他的!”
“啊?”她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师父要给你找媳妇?为什么?”
上官寒澈沉下脸,又恢复了以往那冰冷绝漂的神情。
“这问题你得问他。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附近!”这话,是说给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听的。
上官寒澈既然猜到把她带走的是令狐绝,就能猜出他在附近。果然话一喊出,一道人影凌空飘飞而下,足尖点在一片叶子上,伫立平稳,文风不动。
“不愧是我令狐绝的儿子,猜得到是我!”令狐绝哈哈笑道。
“儿子?!”文绮丝震惊得无以复加,上官寒澈是师父的儿子?“这……这怎么可能?你们……是父子?”她看看师父,又看看上官寒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官寒澈冷哼道:“我也很想问,这么多人追娘,为何娘独独挑上这人当我爹?他四个月前写了一封信给我娘,说帮我挑好了媳妇,简直莫名其妙!”
“但是你娘答应了。”令狐绝丝毫不介意他的口气,始终保持微笑。
“她答应,我可不答应!”上官寒澈沉声道。
令狐绝挑了挑眉。
“你真不答应?”
“废话!”
“好吧。”令狐绝叹气地摇摇头。
为父不逼你,只是可惜了……静儿,走吧,人家不想娶你,师父也没办法,只好另择人选,帮你重新找个适合的丈夫……”
此话一出,文绮丝和上官寒澈皆是一呆。
原来,师父说的第二个目的,是帮她找夫婿。
而上官寒澈也恍然大悟,原来令狐绝说的媳妇,是文绮丝。
不等令狐绝开口,他立刻又把静儿占有地搂得死紧。
“不准带她走!”
“咦?你不是说,你绝对不娶我帮你挑的媳妇吗?”
令狐绝当然是故意这么问的,从他眼中闪过的奸笑,上官寒澈立即明白上当了,这只老狐狸!娘说的没错,这个令狐绝,是当今天下最奸诈的人!
“我只说不要你挑的,因为我要自己挑!我挑她!”这个“她”,指的当然是怀中紧搂的小兔子,他的女人。
令狐绝挑了挑眉。
“你确定?”
“我要娶她!”
怀中的文绮丝,被上官寒澈这番坚决的话,说得脸儿一阵辣烫。他说要娶她,这不等于在向师父提亲了?虽然语气听起来像在向敌人宣战似的……但他坚定地说要娶她,她……好开心。
令狐绝一副委屈的样子。
“啧啧,好吧,既然你想娶她,我就成全你吧。”
他的视线改而落向静儿。
“这就是师父的第二个目的,你己经达到了,师父十分欣慰。从今以后,你好好跟着他,有空,记得回来看师父,好吗?”
“师父……”她喜极而泣,终于明白师父的苦心了。或许别人看不懂师父的用意,但她看懂了,师父要她下山,原未真正的用意,是要她出嫁呀!
令狐绝望着她泪眸中的明了,仅是淡淡一笑,一如他潇洒的来,此刻又如一阵风一般潇洒地走,白色情俊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