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只是单纯的想救上官寒澈出去,却没想过当花忆蕊知道是自己救了上官寒澈后,肯定会把这笔帐算在她头上吧!
见到上官寒澈要下手,她忙又阻止。
“我会躲起来,让她找不到我就行了。”
她紧紧抓住上官寒澈的手臂,不要他下毒手。
“哼!天真的小兔子,不知江湖险恶的程度。”这丫头完全不明白花忆蕊这女人可以残忍到什么程度,“花宫”在江湖上能占有一席之地,就是因为这女人的心狠手辣。
花宫主报复心强,以她的心性,是绝对不会饶了文绮丝的,必然会想尽办法将文绮丝抓回来,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她。
深不见底的俊眸射出厉芒,他沉下脸色。开什么玩笑,他绝不会让文绮丝落到这女人的手上,一旦落入就完了。
他毫无预警地点住文绮丝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
文绮丝不敢相信,他居然来这一招!都忘了这男人有多么可恶了。
她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寒澈为所欲为。
终究,他还是毫不留情地废了花忆蕊的武功。
离开“花宫”,己经是三天前的事了。
他们回到了客钱,由于上官寒澈出手大方,之前他给客钱掌拒的银子,足够让客钱掌拒帮他保留所住的房问,而他们的行李和马儿也完好的保留着。
见到上官寒澈回来,伙计立刻去报告掌拒,掌拒的忙来招呼上官寒澈。
“客官,您回来啦!正好,您之前交代小的办的事情,己经有眉目了。”
上官寒澈望着掌柜,疑惑地问:“什么事情?”
“公子说,要帮您身边那位胖姑娘找个合适的人选嫁了,小的特地为您物色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人选,就是巷口卖大饼的张三!人不但老实善良,做事实在,一直想娶老婆,而且也不重视外表,只要谈得来、看得顺眼,他就满意了。客官,要不要我把他带来给您过目?”
“不用了。”上官寒澈一口回绝。
“咦?怎么……”
“她己经有对象了。”
“耶?这么快?不知是哪家的——”冷不防瞥见上官寒澈锐利的冷眼,掌柜立刻吓得改口。
“是、是,有找到就好!小的这就退下。”
在掌拒离开之前,上官寒澈又把他叫住。
“慢着。”
“是,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去把马匹准备好,再备上十天的干粮,打包上路。”
“是,客官。”掌柜连忙躬身行礼,匆匆的去了。
待掌柜走了之后,上官寒澈回到房问里,就见文绮丝正背对着他整理包袱。
这丫头挺安分的,让他颇为意外。
在他恢复功力之后,要离开“花宫”是轻而易举之事,因此他带着文绮丝离开了“花宫”。
花宫主被他废了武功,“花宫”的人群龙无首,己经陷入了棍乱之中。
有些女子并非甘心特在“花宫”,只是慑于花宫主的威逼,如今威胁已失,不少人离开“花宫”,不再当花宫主的手下;也有人因为自幼在“花宫”长大,无处可去,一时没了主意。总之,“花宫”自顾不暇,一时之间是管不了江湖上的事了。
“用过膳后,便上路。”他站在她背后,对她命令。
“……”她没回答,依然忙着整理包袱,也没看他。
上官寒澈对她这冷淡的态度倒不意外,双臂交叉在胸前,哼道:“你不回答,是还在不满我废了花宫主的武功?”
“……”她还是保持沉默。
“行走江湖,最好把无谓的同情收起,免得惹祸上身。”他的声音冷了,这丫头始终背对他,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分明故意模视他。
上官寒澈微微眯起了眼,他可不允许她如此。他走向前,伸手将她转过身来,望着那张脸,原本锐利的目光转成了惊讶。
那张陌生的脸蛋,对着他发出了赞叹。
“哇……”没想到会见到这么英俊的男人,让小姑娘一时惊为天人,看傻了眼。
不过那张俊脸,却瞬间转成了令人胆寒的表情。
“你是谁?”在他面前的并非文绮丝,而是一位年纪相仿的陌生女子!
显然对方也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了。
“那个姑娘告诉我,只要我穿她的衣服,在房问里装成是她的样子,不管任何人来都不要转身,也不要说话,就给我这些银子。”虽然这男人好俊,可是好可怕呀!把她吓得什么都招了。
那小兔子又逃走了!上官寒澈额角的青筋在抽搐着,神色森冷地对她警告。
“滚!”他才一命令,女子立刻飞也似地夺门而出。当女人逃走后,上官寒澈森冷的神色也捎失了。
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那只小兔子那么乖,果然最后如他所料,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先前那般暴怒跳脚,因为正确来说,这是他放任的。若他真的不想放走她,她是没那么容易逃走的。
他的唇角浮起俊朗的线条。他没有阻止,是因为他决定了,与其让她逃离自己的身边,不如让她改变心意选择留下。
强摘的瓜不甜,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
上官寒澈沉吟了会儿后,便转身出了房,牵着马儿离开了客栈。他知道那丫头要去叮里,他们迟早会见面的。
“要去送礼是吗?”他嘴角的浅笑散发着魅惑众生的那气,矫健的身形飞掠上了马背,双腿往马腹一夹,策着快马,往“白鹤山庄”奔驰而去……
望着那高耸的石柱牌坊上,劲笔飞扬的“白鹤山庄”四个大字,文绮丝真的有种苦尽甘来的感动。
受师父之命下山,不过是区区送个礼而已,但这一路走来,却彷佛历经了千辛万苦,总算到达了丽驼峰的山脚底下,怎不叫她喜极而泣呢?
她仰望蜿蜒而上的山路,远远看去,“白鹤山庄”就位在丽驼峰的山腰,白色的大石堆叠而成的山庄,巍峨庄严,气派宏伟,两旁飞扬上翘的屋檐如同白鹤左右横展的翅膀,如同伫立在山壁旁的大鹤一般,正欲待展翅高飞,颇有意喻山庄雄图大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