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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商讨军情(1 / 1)

<>第201章:商讨军情

这时他们又走上了两三层。X

“来,朕背你上去。”拓跋焘又在顾倾城面前弯腰道。

顾倾城心道如今自己虽然与南安王解除了娃娃亲,是自由身,但陛下刚刚才要收自己入后宫。

自己与拓跋的关系虽未公开,但拓跋是醋坛子,即便自己与陛下是坦荡荡的君子之交,如此亲近也不妥。

那魔鬼知道拓跋焘背她,还不知会吃什么醋呢。

“陛下日理万机,已然劳累,还有腿疾,丫头自己可以走。”顾倾城赶紧拒绝。

“丫头是不愿意与朕过于亲近,怕人言可畏?”拓跋焘看着星月下,灯影里迷人的她,不禁又心猿意马。

顾倾城嘻嘻笑道:

“……大山大叔不是腿关节有隐疾吗,丫头既知道大叔腿脚疼痛,怎忍心还要大叔背着爬那么高的摘星楼。

若是累坏了大山大叔,以后大山大叔就不能陪丫头登这摘星楼了。”

“好,丫头既体恤你大山大叔,那咱们就一起走上去!”拓跋焘笑道。

他们一起走上摘星楼。

星空依然灿烂迷人,琼华月色依然澄澈倾泻。

“丫头可否听说?大魏要出兵讨伐刘宋了。”拓跋焘看着远空。

月色中站在高高的摘星楼,他们顿时有种大地在我脚下的豪气万千感。

“略有耳闻,陛下,难道大魏真要与刘宋开战?”顾倾城蹙眉问。

“嗯。”拓跋焘颔首。

若能阻止战争,顾倾城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顾倾城喟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会两败俱伤,大魏与刘宋没有真正的赢家,却有千千万万的无辜老百姓受牵连,两国的老百姓都会饱受战火涂炭。”

“丫头,你这是妇人之仁,没有战争,就没有一统,我大魏何来屹立北方,早被当年的北燕、北凉、胡夏、高丽还有如今的柔然他们吞并了。”拓跋焘雄心勃勃道,“若想一统天下,只能开战,逐渐吞并蚕食,让刘宋的疆域归入我大魏的舆图。”

“……如此说来,老百姓又要陷入战火了。”顾倾城不禁黯然。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释奴已经是侥幸了,仅凭自己之力,即便皇帝再心疼自己,也不会止戈。

拓跋焘又不容置喙道:

“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战争是不得已而为之。

况且刘宋屡次追杀我大魏皇子皇孙,挑衅我大魏尊严。

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不会再姑息养奸。出兵伐之,势所必然。”

“那陛下可有打算,何时南伐?”顾倾城问。

“此战难免,只是迟早之事。”拓跋焘负手道。

“陛下要此时出兵南伐,不是听说刘宋太子来求娶公主,刘宋还想将公主嫁与大魏皇子,两国联姻吗?”顾倾城道,“如此情形,陛下还有何借口出兵?”

拓跋焘摇头,缓缓道:

“如今在朕身边的,就灵儿一位公主,刘宋狡诈,野心勃勃,并非有心与我大魏联姻,他那是缓兵之计。

朕不会糟蹋自己的女儿,又成全刘宋的诡计。至于他刘宋的长公主,呵呵,我大魏倒是可以接纳!”

顾倾城一时沉默,思忖着有何法子能拖延战争或者直接停止战争。

拓跋焘依在雕栏上问顾倾城:“丫头年纪虽小,却聪明睿智,对大魏南伐,可有何良策?”

顾倾城讶然失笑,觉得拓跋焘是开玩笑。

笑了一阵,见拓跋焘依然肃然认真的看着自己,她又忙认真推辞道:

“陛下雄才大略,英明武断,南征北伐,何止百战。丫头一介小小女子,孤陋寡闻,怎敢胡乱议论军政?”

“倾城既能提出释奴,止戈,还有何不能议论的。况且这是摘星楼,并非朝堂。”拓跋焘道,“尽可畅所欲言!”

顾倾城见拓跋焘欣欣期待,于是微微点头。

“陛下今日庭议,我大魏决定出兵南伐,藏在我大魏的密探,应早有消息传回刘宋。对刘宋而言,此刻怕是狼来了吧?”

“狼来了?”拓跋焘哈哈朗笑,遂点头道:“对于刘宋而言,大魏勇士可不就是草原上的狼!”

顾倾城又道:“如今刘宋抵御大魏恶狼的士气,肯定斗志昂扬,可谓众志成城。陛下应知狼来了的故事吧?”

拓跋焘默默点头,沉吟的看着顾倾城。

“当人们第一次听说狼来了,军心士气斗志皆是空前的高昂,可谓以一敌十。

可惜左等不见右等不见,是一场虚惊时,人们的精神自会松懈。

而后又听说狼来了,大家又再高度紧张起来,准备御敌,结果狼还是没来。

如是者几次,人们对于抵御恶狼,已经是麻木松懈到了极点。

等狼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了,人们再拾起武器打起精神,却已经军心涣散,士气低落,萎靡不振,成了一群弱不禁风的羊。

如此,即便是长途奔袭的狼,也能一鼓作气,不费吹灰之力,便吃掉了羊。”

顾倾城这番说辞,意在先拖延,而后速战速决,老百姓才不至于受太多牵连。

“妙!”拓跋焘惊为天人的凝视着顾倾城。

他的策略便是如此,也是暗中叫大司马高允来御书房故意拖延征粮的原因。

他明着大张旗鼓要伐宋,暗地里以征粮拖延。

又暗中让拓跋抽调齐鲁大地的兵马悄悄前抄往靠近江南的城池驻扎。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令大魏密探难辨其意。

他扶着她的肩膀,喟叹道:“丫头多才多艺,更兼有诸葛之才,难得,难得啊!”

“陛下身经何止百战,扫灭四夷,一统北疆。倾城在陛下面前,只是班门弄斧,乱发谬论罢了。”顾倾城道。

“哎!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朕即便是身经百战,也需军事出谋划策。”拓跋拥着她道。

顾倾城轻轻挣扎开来。

“陛下若真有此意,也得顾全我军的士气,准备充足的粮草,招募新兵,都是拖延的借口。

如此,士气也不会低落,若刘宋再有任何挑衅,只会更加激起我军的斗志。”

既然刘宋屡次派人刺杀拓跋,而且战争避无可避,顾倾城只能实实在在的把心里想法说出来。

拓跋焘默默点点头,脸上有深谋远虑:“又或者,宋太子在我大魏有任何不轨之举,都是大魏出兵的理由。”

顾倾城又想到斛律屠休,那头狠戾的苍狼。

她不无担心道:

“我们趁征粮招兵期间,最紧要巩固北边六镇后院,以防柔然那头虎视眈眈的恶狼,趁咱们大军南伐,从中渔利。”

“倾城认为,当如何在北边防御?”拓跋焘眼睛又一亮,再问。

“大魏既有南伐之心,此时必然要搞好与柔然外交。

之前柔然毁约,犯我北疆,听说并非柔然可汗本意,乃左贤王斛律屠休所为。大魏自当以此为据,令柔然理亏,严勒部下。

当然,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巩固院门,以防贼翻墙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柔然突袭六镇,烧杀抢掠,只因六镇零散。

若将六镇连接起来,形成一道屏障,柔然贼兵,也不敢那么猖狂犯境。”

“如何连接呢?”拓跋焘又问,嘴角噙笑。

“陛下想必知道烽火戏诸侯吧,倾城以为,若在北边六镇,镇与镇之间,修筑城墙工事。

将六镇连接起来,每镇筑起烽火台。

只要一镇有外敌入侵,点燃烽火台狼烟,各镇相救,大军后援。

大魏后院稳固,柔然占不到便宜,也不敢贸然来犯,我大魏便可全力以赴,对付刘宋。”

“倾城之见,竟是与朕不谋而合!”拓跋焘扶着她,爱不释手的看着,“看来倾城不但是朕的知己,还具经天纬地之才,果然是母仪天下之人选!”

“丫头只是和大山大叔闲聊谈心罢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话,做不得数,万事需陛下与大臣将军们定夺。

而且丫头区区愚见,实属浅薄,更不是什么母仪天下之人。”

顾倾城赶紧离开拓跋焘,坐下来给他弹琴。

“丫头还是给大山大叔弹琴吧。”顾倾城忙忙道。

拓跋焘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若有所失。

皇帝和顾倾城离开关雎宫上摘星楼,拓跋再躲在树上也没有用。

他暂时离开皇宫,回到太子府,听见摘星楼上的琴韵,知道顾倾城又给皇爷爷弹琴了。

一股醋意又忍不住涌上心头,可是他又不能去将倾城自他皇爷爷身边拉开,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气。

只能待到琴韵结束,半夜里才悄悄去找倾城。

东平王拓跋翰,下午进皇宫见皇后娘娘,知道父皇在关雎宫宴请顾倾城,从近日种种表现,他确定父皇喜欢顾倾城。

就连拓跋,看上去也深陷其中。

本来他也青睐顾倾城,也曾想先将顾倾城占为己有,只可惜事与愿违。

如今既然父皇也喜欢顾倾城,那就有好戏看了。

这真是天助自己也,八皇弟肯定对父皇怀恨在心,而父皇也会对八皇弟心生罅隙,再加上一个拓跋,父子爷孙,这一台便是亘古大戏。

他可安坐台下,做那个优哉游哉看戏之人。

顾倾城既然不识抬举,与自己作对,那他便静看她如何毁灭。

皇帝与顾倾城在关雎宫用膳,也顾不得各宫。

拓跋翰在翊坤宫见过皇后娘娘他的养母,一番密语后便离开。

拓跋翰便转道去了趟朝霞宫,看望他的十四皇弟。

其实是暗地里与赫连充容行苟且之事。

他们的奸情由来已久,在胡夏被灭,胡夏国王赫连勃勃接二连三,将他的三个妹妹送给拓跋焘,不久后,赫连充容就与拓跋翰勾搭上了。

“美人,你如此强留本王,就不怕父皇突然闯进朝霞宫,将我俩杀了?”拓跋翰淫笑着在赫连充容耳畔道。

“你闻闻,关雎宫的酒香,都飘散至整个皇宫了。你父皇正迷恋顾倾城,与她把酒谈欢,说不定今夜就留顾倾城在关雎宫侍寝,你父皇哪里顾得上本宫的朝霞殿。”赫连充容不无哀怨道。

“怎么,听你的语气,捻酸带醋,是吃顾倾城的醋喽?”拓跋翰抚摸着赫连充容问。

“你这色鬼,之前不也是打那顾倾城的主意吗?”赫连充容带着醋意狠狠道。

“本王哪里打她主意了,只可惜你那皇后姐姐的计谋,终究是算计不了顾倾城,否则她还能在摘星楼勾搭父皇吗?”

耳鬓厮磨中,赫连充容在拓跋翰耳畔,问赫连皇后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拓跋翰笑得颇有些狰狞,低声道:

“母后之前的计谋既然落败,这次,就看本王的了。

本王就不相信,那些杀人不眨眼,训练有素的杀手,还搞不定区区一个弱女子!”

“找咱们平城的奴隶杀手,说不定会将我们牵扯进去。需找那些江湖上的杀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赫连充容道。

“放心,本王这次找的,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她肯定小命不保!”拓跋翰道,身上更加的卖力。

赫连充容娇呼呻吟,两人于朝霞宫一番**。

皇帝传召顾倾城到养关雎宫用膳,那可是皇帝十几年前修缮的奢华宫殿,皇家的人大概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消息转瞬就传到拓跋余耳里。

如今父皇竟传倾城在关雎宫用膳,那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拓跋余怒发冲冠,在南安王府的练武厅,刀枪剑戟,轮番上阵,拼了命的和马云等侍卫决斗。

透过狠绝的搏杀,发泄心中所有的愤懑怨恨。

直到两个时辰后,侍卫再密报,顾倾城已安然无恙的离开关雎宫。

在这两个时辰里,顾倾城只是陪陛下用膳而后为陛下敷腿按摩。

他才软软跪下,全身早已湿透,汗如雨下。

仿佛刚才早已耗尽他全身力气。

马云放热水给他泡洗。

拓跋余泡在水里,想起顾倾城的种种……

想这些年的梦,想起梦中蟠桃花中翩翩起舞,那个魂牵梦绕的姑姑……

想顾倾城的一颦一笑,想初见她时她女扮男装救他的模样……

想她在医庐前琼花如雨,蝴蝶纷飞,美人如玉,那个永生难忘的瞬间……

想起清溪中的她与蝶嬉戏,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儿……

想她到王府饮宴,为了让自己嫌弃她,她装粗鄙,扮狠毒的模样,想她不惜将自己说成挖人心的小狐仙。

所有的音容笑貌,落在他眼里,总是那么的娇俏可爱。

想她的一舞惊鸿,想她驭凤飞翔,想她的胆量,想她的医术,想她的仁心。

想起合欢花中她人比花娇……

她在合欢花中蹁跹起舞,想他们一起于合欢花下,软语低喃,品茗赏花,合欢共醉……

顾倾城那时是那么的温柔,没有一个女子,像她那般,柔情似水。

再次遇见的那短短十日,竟令他毕生难忘。

可是,倾城竟绝然与自己退亲!

如今,父皇竟然也想捷足先登!

“啊!……”拓跋余石破天惊的大吼一声,拍打着水面,激溅起高高的水花。

他脸上铁青,几乎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他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失去她!

谁要夺走她,他将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拓跋余整个人埋在水里,直至他几乎窒息,才翻身上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一滴一滴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洗完澡,拓跋余穿衣出来,便郁闷的叫:“上酒!”

马云却给他递上一杯清水。

“殿下刚刚激烈练功,不宜再多喝酒,早一点休息吧。”马云细心道。

拓跋余冷冷的瞥着那杯清水,沉默不语。

马云又苦口婆心道:

“属下明白殿下心思,抑郁难舒,殿下当知百忍成金,不要被儿女情长羁绊了殿下的凌云大志。

终有一日,大地在殿下脚下,那时只要殿下喜欢的,还有什么不尽归殿下所有?”

“好,马云,你果然是尽忠职守的好奴才。”拓跋余阴测测微笑道。

接过马云的水杯,依言骨碌碌喝了下去。

喝完水,却猛然将杯盏一掷,杯盏碎了一地。

拓跋余痛心疾首的大喝:“那老色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如此欺人太甚!你让本王忍,本王怎能忍?!”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马云不急不躁,沉着道,“只要皇权在手,还有什么不是殿下的呢。”

良久……

“好!”拓跋余叹口气。

慢慢收紧拳头,闭上眼睛,慢慢呼着气,调息着。

半晌后恢复一贯的深不可测,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不愠不火。

他笃定的声音道:“没有人可以抢走属于本王的任何东西。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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