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个字一喊出口,顿时校场之上就有一些会党成员带头鼓掌交好,原本还有些胆小的人此时也被刺就好办了!”
朱有基一听这话都恨不得将这些猪脑都扭下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这要是在没有发动之前还好,一见到白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现在官兵都被挑动起来,而且有杀了一个满人统领,就算是能用银子摆平那些丘八也不行了,而且衙门之中也没有这么多钱,想要了结这种事情是要杀人的,不然自己没法向朝廷交代啊,。
就在朱有基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着急的时候,钮传善和乔宇联袂而至了,一看到乔宇,朱有基顿时就来了精神,仿佛看到了鸦片烟一般。
急忙拉住乔宇:“舜卿啊,你可有什么对策么?我现在是手足无措啊?”
“大人不必担惊害怕,我已经派人牢牢监视住了巡防营的士兵,现在他们正往外冲,目的地就是军火库,毕竟他们手上枪械都不全,弹药也没有多少!”
军火库?朱有基自然知道军火的重要,要是被乱军占领了,只怕这渝城城就要不保了。
“舜卿,你还不快派人将军火库守住,绝对不能让他们占领了,不然大家就都完了!”
“朱大人放心吧,早就安排妥了,绝对不会出问题,现在还是赶紧商量一下该怎么应对吧!毕竟允祥大人已经死了,事情不能就这么了结了!”钮传善出言提醒,朱有基也定了定神,坐了下来。
乔宇冲着朱有基说道:“大人,各处关键的地点我都派下了人手,乱军没有多少武器,相信很快就能平定下去,关键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要有个交代才是,这次叛乱全是革命党煽动,巡防营统领允祥为了弹压乱党,不幸捐躯,理当褒奖,另外巡防营的将士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拿到足够的饷银,心中自有不平之意,道台衙门和知府衙门以朝廷的名义向四川投资公司借白银二十万两,充作饷银,全数发下,不知大人以为我这个处理方法如何呢?”
朱有基和钮传善都是心思灵透之人,一听就明白了,允祥死了是个大事,只有将责任都推到革命党身上,这几年革命党也暗杀了不少大员,同时将允祥扮演成一个英雄,朝廷的面子上也好看,才能最大限度减轻在场众人的罪责,另外就是靠着银子将士兵买通,而且这笔银子还不用朝廷出,而是从四川投资公司借钱,算下来衙门一个子都不用出,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舜卿,能这么处理是最好不过,只是现在革命党已经和乱军混到了一起,一心造反,该如何处理呢?”
“大人,这就只有用雷霆手段了,先将他们打疼,然后再将普通士兵拉拢过来,那些革命党就如同是没有了水的鱼,跑不了的!”
朱有基顿时脸上出现了喜色,拍了拍乔宇的肩膀,“舜卿,这渝城的安定全都要靠你了,我先代渝城上下的官员谢谢你了。”
“大人不用客气,这是我分内职责,不过还请大人暂时将渝城府的税收权力交出一段时间,权作抵押,要不四川投资公司还有十几位股东,我也不能随便拿别人的钱借给大人啊,稍后请大人签一个协议吧!”
这几句话轻飘飘的说了出来,朱有基当场就仿佛是被雷击中了一般,乔宇往里曰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对自己也十分恭顺,老老实实的办工厂,赚银子,哪知道这小子一张口就要将渝城的税收大权拿在手中,老头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东川的税收足足有几百万两之多,怎么才抵押区区二十万两银子,这不是笑话么,老头子正要发怒,不过此时乔宇已经带人出去镇压叛乱去了,朱有基只好将一腔的怒火撒在了钮传善身上。
“钮大人,这事情你提前知道了吧,他乔舜卿想要干什么,是要让这渝城上下的官员都成为摆设么,这小子比乱党还是乱党,老夫一定要参你,朝廷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
钮传善也是一心的委屈,不过对于自己的顶头上司实在是不能发脾气,只能好言解释:“朱大人,乔宇并非是要将所有的税收都拿过去,而是要让四川投资公司监督朝廷税收情况,尽量减少贪污浪费,这样下来还能如数交给朝廷税收,节省下来的钱又能将借的钱还上,大人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是底下人少得一点好处而已,要不然祸事就在眼前,您老人家是明白人,你看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从自己家中拿钱来给那些丘八么?”
“老夫一生清贫自守,哪里来的钱!”听着朱有基的话,在场的众人心中暗笑,谁不知道朱有基喜好古玩,一屋子的宝贝,随便拿出哪个都是价值连城,而且家中数万亩的良田,还敢说自己清廉,真是人越老越不要脸了。
“朱大人说的没错,下官也是如此考虑的,我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吧,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乔宇不过是贪财而已,而且他背后是渝城商会的那些富豪,这些人都家资巨富,俗话说仓廪实而知礼仪,他们总不会和乱党搅合到一处,就给他们一点好处吧!再说前几年为了修川汉路,不也是给了川汉铁路公司收税的权力么,而且这回乔宇还表示不会增加老百姓的负担,我看答应了也没有大不了的。”
朱有基自然知道税收权力的重要,哪能随便交出去呢,不过眼前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不答应啊:“哎,老头子真是老了,过了这一段时间,就要告老回家了,心力交瘁,钮知府你就多多艹劳吧!”
钮传善心中暗骂老东西滑头,不过也只得应承下来,能维持下去就好,只要大面上还维持着朝廷的面子,别的能忍就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