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空做这个。”谢予问。
“闲着,画着玩的。”沈木木随口回。
闲着?这几天不是都在做衣服吗?母亲试穿了一下,喜欢得合不拢嘴的。小舅子的也缝好了,昨天穿出来吃饭,扭扭捏捏的绷着脸,可是一直注意着汤汁撒到他衣服,显然也是喜欢得不行。
如果当初他没有听错,这女人是说过要缝三个人的。母亲的、小舅子的都好了,他的呢?没见她剪裁过男人衣裳,也没见她缝制,就连尺寸也没找他要。是还没开始做,还是不打算做了?
谢予不动声色的瞟了一言低头看画纸的女人。
“唉,你说这个拿去卖钱,可行吗?”男人眼中的风雨翻动,沈木木浑然不知。
“你想怎么卖?”
“装订成小册子,拿去书店卖呀。”
“可以分类,一类用于孩子启蒙。画一些以小动物为原型的小故事,小孩可以看图识字。一类是大人看的,男人的故事性强一些,可以写市井故事,和历史故事,茶余饭后,拿来看看。女人的就多画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她们爱看这个。”
“只要线条流畅、图片和谐,加上优美的文字,就可以组合成一本富有创意,又具有可读、可赏性的精美画册。有故事的话,大人小孩应该都会喜欢看。”
“咱们可以先拿小样给书店老板看看,游说一番,应该可行的。”
“之前还没有人做过这个,做好了,应该能赚钱的,你觉得怎么样?”
沈木木自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才发现男人都没说什么话,遂抬头问。她不知道,自己嘴角含笑,眼里带着星星的样子有多美。
谢予一时竟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不怎么样。”口干舌燥的男人一把将女人抱起来,小心放到床上,覆身而上,上下其手。
“唉,你还没洗漱呢,你先洗漱一下,唉。”沈木木不依的拍着他的肩膀,往外推。
“嫌弃我?”许是女人推拒得厉害了,谢予竟放开她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嗯,嫌弃,你快起来。”沈木木伸手一推,竟真把人推开了。
男人仰躺在床上,拿手遮住眼睛,看不起神情,似乎有些疲惫又有些烦躁。沈木木看他一眼,还是起身去端了洗漱水,拿帕子沾了水,给他擦了手脸,脱了鞋袜,用剩下的温水简单给他洗了个脚。
伺候儿子似的把人整个放进被子里,才出去倒水。
沈木木动作的过程中,男人拿开了遮住眼睛的手,一眼不眨的看着她。仍由她“上下其手”,配合得不得了。沈木木见他难得的萌蠢样,本就刻意放缓的动作更显轻柔。
本就是在室内,又准备要睡觉了,所以女人的头发是散开了的。柔顺得不像样的头发披散下来,随着女人俯身的动作,有一下每一下搔到谢予□□在外面的肌肤,很轻很痒。再看女人因为俯身,更显得饱满的胸部,谢予某处不受控制的隆起了。他知道这里面是怎么的白皙柔嫩。
正要伸手,给他擦了脸的女人蹲下去给他洗脚了。没有用手,只是简单的过了一遍水。也足够了。温热的水仿佛流过他全身,冷硬的心被注入一股暖流,缓缓的,前赴后继的。
谢予的渐渐暗沉,他觉得有些渴。
沈木木倒了水进来,还没适应屋里的火烛呢,一阵天旋地转。刚刚躺在穿上的男人光着上身,趿拉着鞋将她抱起来,再一次丢她到床上,一阵强取豪夺。床帐落下,木床摇曳。
这晚,男人发狠似的压着她弄了许久。沈木木嗓子都喊哑了,不断求饶,却换来男人更凶猛的征伐。
最后,还是沈木木相公、亲爱的各种肉麻的话乱喊一通,才换来后半夜的睡眠。不然男人真有要通宵的架势。
也得亏他们家这个房屋建得结实,隔音效果杠杠的。不然,就沈木木这样的喊法,第二天都没脸见人了。
早上,谢予起床的时候,沈木木挣扎着起不来。
谢予光着身子去衣柜拿衣服,想到什么,放下手里拿的平日穿的衣服,把女人洗干净,晒了太阳,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翻了翻。顿了顿手,把手伸进旁边女人的衣服里也拨了拨。
什么也没有。谢予面不改色的拿出他最开始拿在手上的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唉,你帮我拿一下衣服,要最上面那一套罗裙,我起不来了。”沈木木没发现男人不同寻常的动作。
“起不来就再睡会儿。”男人边穿衣服边回答。
“我得起床做早饭了。一会儿小远和婆婆起来了,吃完饭,还得继续画画呢。”
“急什么?”
“学堂开学的日子近了吧,小远学费还没有着落呢。”
“我争取今天画完一本,明天拿去书店看看,可不可行。可行的话,以后就多画些,拿去卖,也是一个进项。”
“一天都画画?你没有别的事了吗?”谢予挑眉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沈木木奇怪的问。
“小舅子读书的费用我出,你只管做你的事情。”
“没事儿,我没事的。说了我出,就是我出。况且,我在家待着也没有什么事儿。”沈木木眨巴着眼,很真诚的说。
“唉,你倒是给我拿衣服啊。”
“腿折了还是怎么的,自己起来拿,惯得你。”
沈木木:……
怎么就惯她了?哪里惯她了?他自己才是薄情寡义呢,昨晚还在她身上逞凶作恶呢,就在一刻钟之前,两人还脸贴脸,肉贴肉的睡一个被窝呢!下床就不认人!
一大早,鸡同鸭讲的谈话,以谢予莫名其妙的不爽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