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府里,多注意些,转移咱们的视线罢了,太子府是他的老窝,出了府,可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戚曜勾唇一笑,夜潇寒确实够狡猾。
季无忧闻言豁然开朗,点了点头。
尉婧一出门,直奔太子府,夜潇寒并未在府中,但尉婧想去的地方,还没有人敢阻拦。
尉婧直冲着玲珑阁而去,走到一半却被拦下。
“国师,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玲珑阁。”
尉婧脸色一冷,“放肆!你敢阻拦本座,活的不耐烦了么,快滚开,否则休怪本座不客气!”
侍卫身子未动,站的笔直,“国师请不要为难属下,若是殿下有令,属下立马让开。”
尉婧冷笑睨了眼侍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手打在了侍卫身上,下一刻,侍卫的身子犹如弧线,砰地一声飞了出去,撞到了墙,再狠狠的跌落,捂着胸口哇地一口吐出鲜血来。
“国师!请不要让属下们为难。”
不一会,数十名侍卫拦在了尉婧面前,寸步不让。
“不想死的,都给本座让开!”尉婧冷着脸,手下拳头微微攥紧,从怀里抽出一根银丝鞭,极细,若不是仔细看很难察觉。
话落,侍卫们直接拔刀指着尉婧,尉婧见状哼了哼,手下银鞭一甩,抛向了侍卫中间,快的来不及察觉,鞭尾打在了其中一人身上,那人捂着脸惨叫。
“哼!不知死活!”
尉婧踮起脚尖,手一抬极快的扫向一处,那银鞭十分灵活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吐着悻子,不一会已经有七八人倒下,捂着伤口处哀嚎,每扫向一处,打在身上,伤口处能有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腐化,黑烂。
鞭子的每一根勾刺上都抹着毒,所到之处,侍卫都不自觉的闪开,莫约一柱香的功夫,院子里的侍卫横七竖八的倒下了,让出一条路来。
尉婧一只手收回了鞭子,双手靠背,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慢慢的走近玲珑阁内院。
尉婧找了一圈,上了绣楼,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个遍,也没发现苏晗的身影,不由得气急,捏紧了拳头,咬着牙。
“夜潇寒!”
尉婧出来时,只见夜潇寒阴沉着脸站在门外,双手靠背,斜睨了眼尉婧。
尉婧正气急,说话不客气,“你把人弄到哪去了?”
“国师,打伤了一院子的人,发这么大的火”
夜潇寒冷冷的掀唇,尉婧也冷的废话,“本座问你,人呢,人在哪,交给本座!”
夜潇寒微抿着唇,看向尉婧的眸光隐有些不善和淡淡的嘲讽,戚曜一出现,尉婧就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与从容。
果真与料想的一样,尉婧这是看上了戚曜。
“国师,怎么戚将军一来,本宫和国师之间的默契信任不复存在了呢,为何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国师眼里,可有本宫?”
若非侍卫及时传信,估计这会尉婧能将整个太子府掀翻,未免太狂妄了。
“你别忘了,人是我抓到的,若是继续放在太子府,万一被人劫走,岂不是功亏一篑?本座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尉婧恢复了惯有的冷漠高傲,直视夜潇寒。
“人虽是国师抓的,若非本宫牺牲了巨大代价,仅凭国师一人,几十万大军眼皮子底下抓人,一场大战何至于几年未果?”
夜潇寒冷冷的嗤笑,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你!”尉婧脸色一沉,一字一顿道,“这么说,你是不肯交了?”
夜潇寒未答话,身子站的挺直,眼底是高深莫测的晦暗,闪烁不明。
尉婧冷笑,“好!殿下,要将人看住了,可别坏了大事。”
“这是自然!”
“哼!”尉婧冷冷一哼,转身甩袖离去。
夜潇寒的神色越来越冷,这女人终究靠不住,若不是还有些用处,岂能容她这样猖狂!
尉婧翻身上了马车,有丫鬟立即上前。
“国师,现在怎么办?殿下不肯交人,戚将军那边……”
尉婧冷着脸,有些烦躁,“哼!夜潇寒翅膀硬了,竟敢背着本座将人转移出去,不将本座放在眼里,迟早有他好果子吃!”
“戚曜那里派人盯紧了,夜潇寒也给本座看紧了,绝不能叫人跑了,余下的本座自有对策!”
“是!请国师放心。”
苏晗望着窗外的天微微失神,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夜潇寒将她转移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一定是有消息了。
“今儿,殿下都在忙些什么呢?闲着无聊,不如跟我讲讲府里的趣事。”
苏晗似是无意的呢喃,她记得朱宁嫣也在府里,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袖儿一听,留了个心眼,只肯说些八卦之类的,旁的无论苏晗怎么打探都不肯说。
“这府上有姬妾吗?我听说殿下不近女色,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晗问的含蓄,袖儿一听瞪圆了眸,“怎么会呢,姑娘您别听外头胡说八道,殿下有三个姬妾,五个庶妃,一个侧妃,而且殿下最宠爱的就是朱侧妃,每个月总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解语阁过的。”
朱侧妃,应该就是朱宁嫣了,她果然在府里。
苏晗点点头,又问道,“原来如此,朱侧妃一定是个极美貌的人吧。”
“是啊,漂亮极了跟画里走出来似的,自从殿下归来,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去过哪个姬妾房中,
今晚上头一次去朱侧妃房中。”
在袖儿心里,夜潇寒就是一个天神一般人物,不可亵渎,容不得半点污蔑。
至于朱侧妃,确实长得好漂亮。
“比起朱侧妃,奴婢觉得姑娘更好看些。”袖儿有些羞涩的道。
苏晗笑了笑,很快就将话题岔过去,这么多天了,头一次去,苏晗陷入了沉思。
解语阁
朱宁嫣足足准备了一下午,衣裳首饰都是精心准备,脸上画着淡淡的精致妆容,妩媚多姿,勾人心魂。
“侧妃,殿下对侧妃真是宠爱
至极,殿下回来还是头一次进后院呢,足以这一点,侧妃与别的姬妾无可比拟,可见殿下心里是有侧妃的。”
朱宁嫣听着,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斜睨了眼盈秀,“快去瞧瞧厨房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多准备几个殿下爱吃的菜。”
盈秀笑了笑,“侧妃尽管放心吧,奴婢早已准备妥当,只能着殿下驾临。”
朱宁嫣点点头,对着镜子又看了看头上的珠钗以及妆容,皆是无可挑剔。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夜潇寒来了解语阁,朱宁嫣一早就候着了,“妾身恭迎殿下。”
夜潇寒睨了眼朱宁嫣,淡淡嗯了声,“起来吧。”
“是!”
桌子上美酒佳肴,样样看上去都十分的精致可口,让人不自觉地的食欲大增,想来是废了一番心思。
这顿饭用了大约一个时辰,举杯间,朱宁嫣的娇俏笑容貌一晃而过,以及另一张冷艳矜贵女子容貌恍惚地闪现,最终落定在一张绝色容颜停顿,一颦一笑都是恰到好处的清媚,眸中是淡淡的倔强,以及不可遮掩的潋滟光华,使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朱宁嫣禀退了丫鬟婆子,服侍了夜潇寒洗漱,两人仅穿着白色里衣,朱宁嫣娇艳的脸庞宛若烟霞,如花绽放,美得不可方物。
“殿下,妾身服饰您就寝。”朱宁嫣含着唇,半遮半掩的娇羞。
夜潇寒嗯了声。
夜一脸色微变,急促的扣了扣门。
“殿下,属下夜一有要事禀告。”
朱宁嫣脸色微变,褪至一半的衣裳挂在肩膀上,露出白嫩的娇肤,樱桃小嘴轻轻一抿,略带委屈的凝着夜潇寒。
“殿下……。”
夜潇寒蹙眉,翻下身子,穿上了衣裳,对着朱宁嫣温和道,“先等本殿一会。”
朱宁嫣抱着被子点了点头,“妾身等着您。”
夜潇寒套了件外套,打开了门,看向夜一,“何事?”
夜一俯身在夜潇寒耳边嘀咕几句,夜潇寒脸色微沉,转身进屋穿上了衣服,快速地披上了大氅,只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朱宁嫣紧咬着唇,有些失落,盈秀赶紧走了进来,将一件衣裳披在了朱宁嫣身上。
“侧妃,殿下许是有要紧的事,所以才会先走了。”
朱宁嫣深吸口气,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夜潇寒大步流星往前走,抿着唇,“有没有请大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温度极高,浑身发热嘴里说着胡话,昏迷不醒。”
夜潇寒步伐更加急了,匆匆进入一间暗房,转了几个弯,又走进了一处院子。
“殿下,您终于来了。”袖儿急的直抹泪,苏晗一晚上都病的喘不过来气,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唇角泛白有些干裂,额角满是豆大的汗珠,紧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人烧成这个样子,才发现!”
夜潇寒触了一下苏晗的额,滚烫赤热,不悦的皱眉。
“殿下饶命,奴婢该死,今下午还好好的,晚上奴婢进来守夜,姑娘已经开始有热了,一早报告侍卫了,可是一直迟迟未来,直到碰见了夜一大哥。”
夜潇寒闻言眉头蹙的更紧,看向夜一。
“殿下,是解语阁的人拦住了,并不想打搅您和侧妃,所以这才耽误了。”
“混账!”夜潇寒暴怒,“孰轻孰重难道还分不清吗?一帮废物,统统拖出去,仗责五十棍!”
夜一点点头,这帮人确实该打,差一点就耽误了大事。
“是!”
大夫写好了处方,赶紧让人去抓药熬药,一整晚苏晗的烧一直未退,夜潇寒在屋子里守了一夜。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得赶紧想个办法,让姑娘退烧,否则的话,既有可能烧坏了脑子。”
药灌下去好几碗了,愣是不见效果,衣服全都湿透了,屋子里生了不少炉子,没有半点效果,着实不应该啊。
“还不快想办法!”夜潇寒拧紧了眉,“需要什么尽管提。”
“朝中许太医或许有办法,许太医医术高明,家中有祖传秘方,殿下,不如请许太医一试。”
夜潇寒沉默半刻,见苏晗实在烧得不像话,也不犹豫了。
“拿着本殿的腰牌,去请许太医。”
“是!”
解语阁
“殿下去了哪里?怎么还没有回来?”
朱宁嫣拧着眉问,若是真的有要事,那就算了,若是因为其他女人,绝对是一个奇耻大辱。
盈秀怔怔,随后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小厨房那边却是在熬药,夜一又连夜去请许太医。”
朱宁嫣蹙眉,忽然想起中午的时候尉婧直奔玲珑阁,找了一圈,打伤了不少的侍卫,然后气急败坏的离去。
“许是因为那个女子。”
朱宁嫣喃喃着,夜潇寒为了这个女子差点和尉婧闹翻,更不惜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扔下自己不管,真够有本事的,夜潇寒金屋藏娇,一点也不肯她抛头露面。
盈秀神色闪了闪,紧低着头,心里有些忐忑,晚上她亲自拒绝了前来找殿下的人,不一会夜一闯了进来,看夜潇寒离去时的脸色,盈秀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下。
默默祈祷,最好不是担心的事发生,别耽误了夜潇寒的大事。
“侧妃,方才殿下杖责了一群侍卫,撵出府去永不录用。”
一个丫鬟赶紧将打听到的说了出来,朱宁嫣坐了一个晚上,夜不能寐,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在意,只随口问了句。
“哪个院子伺候的?可知道因为什么?”
“似乎是南苑看守的。”
丫鬟话落,盈秀脸色苍白如纸,重重一跌。
朱宁嫣见状,挥退了丫鬟,质问盈秀,“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如实招来!”
盈秀身子抖了抖,急忙将晚上发生的事如数说了出来。
朱宁嫣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捏紧了拳头,“果真是她么!”
“侧妃,现在该怎么办?您可要救救奴婢啊。”盈秀急的抓住了朱宁嫣的衣袖,有些恐惧,夜潇寒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不是我带来的奴婢,我一定会为你求情的。”
朱宁嫣也不希望盈秀出事,尤其是在这个捉襟见肘的地方,培养一个心腹实在太困难了。
盈秀松了口气,“多谢侧妃。”
“下次可不许这样鲁莽了。”朱宁嫣道,盈秀点点头,朱宁嫣顿了一会,“明儿,你派人去瞧瞧父亲有没有给我寄来家书,若是没有,就捎个口信回去。”
朱宁嫣对那个人抓心挠肺的好奇,直接告诉她,这个人她一定认识。
请来许太医,苏晗的烧终于退了,忙活了一个晚上,夜潇寒的心才稍稍安定。
“照顾好姑娘,若有什么直接去找夜三。”
夜潇寒冷声对袖儿吩咐,袖儿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皇宫
尉婧约了戚曜好几次,戚曜都没见她,惹的尉婧有些气急败坏,一个两个都没拿她当回事,尤其是夜潇寒。
自从上次闹了不愉快,这两日她去太子府,根本见不着夜潇寒,去哪里都有人侍卫跟着。
“哼!太过分了。”尉婧猛的一拍桌子,气恼不已。
“国师,既然殿下一意孤行,大局当前,人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各忙各的,国师还是尽早做打算。”
尉婧点点头,沉默了好一会,
忽然想起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戚曜和夜潇寒谈崩,还能顺势给夜潇寒一个教训,拔去心头刺。
苏晗在他手里握着,尉婧压根就不放心,万一心软放走了苏晗,或者直接跟戚曜达成了某种协议,
尉婧越来越肯定,一定是夜潇寒和戚曜两人商量好了,要不然苏晗不会这么快转移。
与其在夜潇寒手里,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去找请一个画师来。”尉婧忽然吩咐,既然不让她好过,她就搅浑水,谁也别想好过。
尉婧走到桌前,手执一支笔,极认真的画下一抹轮廓,五官令人惊艳不已,掩藏在花间,一笑倾国倾城。
“明儿,派人散布消息,夜潇寒擒住了东楚琅华夫人,另外,派人守住了太子府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向本作报告。”
“是!”
很快,侍女带着一名画师走了进来,尉婧指着桌子上的画作,“将这画上的女子,描绘的再清丽三分,衣着不必太过华丽,娇俏动人,苦苦可怜,神态各异,多画出几幅来。”
画师睨了眼桌子上的画里的女子,栩栩如生,美的令人窒息,甚至比起尉婧更加夺目,画师难以想象,这世间还有这么美的女子。
“是!”
一个时辰过去了,画师很快描绘了三幅,姿态各异,都是同一张脸。
尉婧接过看了眼,点了点头,“不错,再配一副美人出浴图让本座瞧瞧。”
画师微愣了下,然后执笔勾画一幅美人出浴图,漂亮到极致,半遮半掩,身姿姣好,肌肤白皙水灵,眉眼间的灵气描绘出三分贵气,使人有一种征服的**。
尉婧看了极满意,“不错,颜画师的技艺果然超群,入木三分。”
“多谢国师夸赞。”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无论是谁,不许透露半个字。”
尉婧冷着眸凝着颜画师,颜画师愣了下,差点沉浸在一张容颜内不可自拔,只是太过凌厉的美,很快回过神来。
“是!微臣遵命。”
次日,东楚因为一条流言闹得沸沸扬扬。
夜潇寒捏紧了拳头,猛的砸向了桌子,又快又狠,一张上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尉婧!”
夜潇寒几乎是咬着牙崩出来的两个字。
“殿下,现在怎么办?这流言越传越烈,迟早会传到皇上耳朵里。”
夜潇寒紧闭着眸,阴郁之色围绕全身上下,额角青筋暴跳。
“安排一下,将人送走!”
夜潇寒只能将苏晗暂时送走,太子府已经不安全了,若是有心人挑拨,依明初帝的性子,定然会不择手段的要回苏晗!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别院
戚曜静静等着消息,听着城中越来越多的流言,勾了勾唇,无外乎是琅华夫人美若天仙,天下第一。
“将军,太子府那边有动静了,刚才有四辆马车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还有另一拨人紧盯着太子府。”
“应该是尉婧的人,咱们派人一定要跟紧了。”
戚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等了这么天,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皇宫
明初帝一脸高深莫测,凝望着夜潇寒,“怎么回事?宫外流言可是真的?朕在西北边界四下打听,确有其事,这件事你怎么密而不报?”
“二弟呀,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瞒着呢,听闻戚曜对琅华夫人极尽宠爱,又是东楚苏家权臣之女,护国将军嫡妹,若是有了她在手,别说三座城池,就是六座,东楚也会乖乖的让出来。”
夜焕宇一脸惋惜,越是这样说,明初帝的怒火就越大。
夜潇寒半眯着眸,瞅了眼夜焕宇,“大哥所言差异,什么琅华夫人,我根本就没见过,我抓来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细作,就在府上,也不知怎么就传成了琅华夫人,若真是她,又怎么会到现在才有动静?”
苏晗消失的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戚曜也不会傻到四处去宣扬,不管怎么问,夜潇寒一口否决。
“父皇,儿臣是想着将功补过,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怎么能贸然的将人领到父皇面前呢?”
------题外话------
重生之贵女毒妃/程诺一
成婚五年夫妻恩爱,外界赞三皇妃贤良大度,抬了一个又一个美貌小妾,背地里却嘲笑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重回闺阁,萧妧决定狠狠虐渣,绝不手软,再擦亮眼睛,重新换个相公,
谁能告诉她,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是谁,他本是东鸣最尊贵的异姓王,摈弃王位一度从商,一跃成为东鸣最有钱的人。
打人篇
“爷,夫人把世子妃打成重伤。”
“世子妃说什么了?”
侍卫狂汗,“爷,世子妃说夫人满身铜臭,是贱民。”
“记得给夫人配一副金护具,手打坏了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