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津听见有人叫唤,呆头呆脑的张望了一圈,才捕捉到某女的身影,步履蹒跚的向她接近,还绕了好几个s弯。
“那我走了,再见!”宋海澜冲吴媛摆摆手,就快步迎向了卫津,直到碰到了他的人,搀扶着他上了车。
卫津一直紧紧攥握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眸光热切而执着的黏在她脸上。
“海澜,是你啊,真的是你啊,你这两天哪儿去了?我想你,你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
宋海澜只当卫津在说醉话,用手背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好烫。
“怎么喝那么多,陪你喝酒的人呢?怎么不送你?”
刚问完,她一低头,就瞥见他胸前湿透的t恤衫,闻到一丝怪味儿。
她忙摇下了车窗,夜风一吹,酒味与怪味都消散了不少。
卫津轻勾唇角,凄然一笑,眸中闪过几分伤痛、几分黯然,“她们?呵呵,她们哪有空理我,一个个都玩我呢!她们只是跟我玩玩……”身子猛地坐直了,往主驾位上倾轧过去,“还是你最好,海澜,只有你没玩我,没耍我,只有你不嫌弃我……”
宋海澜不知他受了什么委屈,只好胡乱说几句安慰的话语。
“什么样的朋友能交,什么样的是酒肉朋友,你心里有数就好。”
“是客户啊……要陪客户开心,多少都得喝,喝了不一定有业绩,不喝就没业绩……”
“就算是客户,你也稍微保留点实力嘛,傻乎乎给人灌!”
“我要拿销冠啊,我要销冠……你不是说,等我拿了销冠,就做我女朋友吗?为了你,我一定要把销冠争到手,啊你知道吗?”
卫津说着,整个身子往下压,都快要贴到她身上去了。
酒气与异味,也愈加清晰的扑向了宋海澜。
宋海澜说不难受、不嫌弃是骗人的。
可当着卫津的面,她不能表露出来呀,勉强挤了一朵暖融融的笑容,“坐好,乖,我先送你回家。”
那语气,那笑容,分明是在哄骗小孩子。
喝醉酒的人,跟小孩也没什么分别。
卫津被她哄住了,乖乖坐在副驾里没动。
车子开到了卫津家楼下时,他已睡着了,瘫软在副驾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宋海澜半扶半抱着卫津,爬上了楼梯。
他家在顶楼,老式多层房屋,没有电梯,她爬的腿都要断了,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卫津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垂着脑袋,眯着细长的眼睛,借酒装疯吃豆腐。
宋海澜在卫津兜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到钥匙串,开门,架着他进去。
开灯。
客厅小的可怜,连张沙发都放不下。
只摆了一张一张简易的折叠餐桌,和五六个叠成了一摞的塑料座椅。
西边是厨房和卫生间,一南一北有两间卧室,门都关着。
卫津低下头,嘴唇贴在宋海澜耳朵边上,“北边的。”
宋海澜用钥匙开了门,灯亮着,有一个年轻男孩子正坐在书桌前,抱着笔记本打游戏。
书桌左右,各有一张单人床。
贴着墙,立了两只铁架加无纺布组成的简易衣柜。
家具都是二手的,表层漆有磨损的痕迹。
衣柜很新,猜测是卫津和室友自购的。
这也太简陋了吧。
这么破的屋子,租金应当不贵,还是两人合租,卫津可真节约。
正当宋海澜胡思乱想时,卫津已放开她,走向右边的床,刚一沾上,整个人就倒下了。
室友刚好打完了一局,摘下耳机,正要关心卫津几句,又瞥见跟着进来的宋海澜,微微一愣,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好,要不我出去一会儿?”
卫津和室友有不成文的规定,谁带女朋友回来,另一人就躲出去。
已躺倒在床上的卫津,胳膊一抬,精准的扣住了某女细白的手腕,似是无意识,又似故意,“别走,海澜,不要走……”
室友识趣的起身,抱着笔记本就要去客厅。
宋海澜却叫住了室友,“哎,那谁,人我送到了,我就先走了,你帮忙烧点热水给他。”想要挣开卫津的大手,没有挣开,便一根一根的把他的手指掰直了,才抽回了小手。
宋海澜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很快就传来家里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剩下室友凌乱了几秒,就放下笔记本,去厨房烧水了。
卫津一个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沮丧兼惋惜,今晚多好的机会呀,错过了。
室友拎着水瓶回房间,见卫津睁着眼坐在床上,关心道,“你好点没?那女孩谁啊,挺漂亮,以前没见过啊?”
卫津道,“就一同事。”
室友冲了一杯开水,搁在书桌上。坐下来,重新戴上耳机,正要继续奋战游戏,忽然咂过味儿来,冲卫津笑的一脸猥琐,眸光也贼精,“嘻嘻,你没醉,装的吧。”
卫津回应以淡淡一笑,并不否认。
他本来醉的不轻,在回来的路上,车窗一直开着,冷风呼呼,不仅吹在脸上,也吹进了脑子里,醉意已消散了大半。
装醉成功了,只不过,把妹失败了。
宋海澜回到家,把晚上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分析了一下情况。
卫津喜欢她,她相信,她能感受到卫津对她别样的炽热,与细微末节的关怀。
可他说是为了得到她,才拼死拼活都要争销冠,这鬼话,谁爱信信去!
职场,本就是个名利场。
营销部,更是角逐利益的角斗场。
卫津想当销冠是人之常情,部门里谁又不想当呢,可他非得说是为了她,搞得好像他当销冠,提成就会发给她一样!
而且卫津的条件是硬伤,宋海澜倒不是看不起他,只是两人的差距太大,若以后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与拥有的财富,难保人心不会变。
宋海澜不敢赌人心,更不愿意在不可能有结果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
第二天早上,卫津照旧来李国兰家里吃早餐,见到宋海澜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宋海澜没有提前一天晚上的事,卫津也闭口不谈。
两人到了酒店,宋海澜前脚打完卡,后脚就溜出了办公室。
卫津追了出去,在走廊里拦住了去路,“海澜,你是不是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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