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十六号下台后,柳平安又喊道:“丙字二号对丙字十五号,现在请两位选手上台。”同时又有两位早已准备好的选手跳上台来。
这次是什么门派柳平安已经认不出来了,没见过他们的衣服。不过倒是一男一女。又是同样的宣读一番三条判负规则,然后就宣布比赛开始。
这次的两人明显有礼貌多了,先是相互抱拳问好,通报姓名,原来男子是崂山派弟子,女子是白马门弟子。
柳平安刚刚那场试出自己似乎能感知别人的真气运行方式,想这场再试试,没想还没等他闭眼,白马门女子双脚幻出一片虚影,直接就笼罩了崂山派男子的身形。男子竟然不是对方的一招之敌,被秒送出场。
真是一点都不持久!不过这个女子是个高手,刚刚那一脚换成柳平安自己估计也有点难应付。柳平安稳步的走到女子身边,想拉对方的手,但思量一下还是扯点袖子算了。
没想女子倒是十分大方,主动抓住柳平安的手,脸上露出微笑。柳平安心情略激动,没想到第一次牵女人的手居然是在比武擂台上宣布别人胜利?真惨!
“丙号擂台第二场,二号选手胜利!”按照惯例柳平安报出这几个字,然后牵着女子的手高举起来。女子另一个手朝周围不断挥手,招呼着为她高呼的人群。通常比武中,女子的人气都要比男子高很多。
“帅哥,你刚刚记住我名字没有?我再给你说一遍,我叫黄幼微,不叫二号选手!”黄幼微轻轻在柳平安耳边说道。
好吧,被调戏了,不过还是很享受。
今天的第三场终于能让柳平安好好感知一把了,这是一个崂山派选手对阵一个黄河帮选手,两人都是锻体巅峰,而且都是空手不拿兵器的硬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同时也让柳平安好好的体会了一番自己感知的应用。
果然,当自己心境完全平静的时候,能感知自己周边一切的变化,包括对面敌人真气的运行方式都能感受到。上次在山神庙自己就曾感受过一次康宁的暗藏杀机,只是当时没在意,后来碰到白无迹,被他打的分外狼狈也就没时间去平静心神。
直到这次擂台上能安逸的看着别人打斗,自己才有空闲慢慢的去体会这一种掌控一切的成就感。
正当柳平安沉浸在自己的感知中的时候,突然感觉有点不妥,其中一个选手似乎体内真气有点不对劲。
三号崂山派弟子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真气想要强行提升力量去战败对手。柳平安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滂湃潮涌的震动感,这应该是某种能瞬时提升自己功力的法门。可惜他似乎还不能完全控制住这股力量,丹田瞬间就被暴戾的气息充满,然后潮澜狂卷往四肢冲去。
黄河帮选手似乎也感觉到不妥,开始不与对手正面交锋,远远的退开打起了游击战。崂山派选手力量得不到宣泄,在体内似乎要爆炸了一般,柳平安能听到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直响。
“不行,这应该是要走火入魔的迹象了!”柳平安心底暗道,叶七姐说过裁判有权在觉得不妥当的时候终止比赛,以保护选手的安全为主。这时主席台上也传来一声大喊:“王华,快停下!”
王华就是这个崂山派选手,刚刚双方通报名字的时候柳平安记住了。这时候不能迟疑了,柳平安一个惊鸿游龙步滑到王华的边上,左手重重一拍,抵住对方右掌心一股紫霞真气被打入王华的体内,又是一个绕背右手直击王华左腋下,左手抓住对方左手往天上一举,一股暴戾的气劲顿时打向空中,噼里啪啦如同一阵雷鸣。
待到这股暴戾的气劲宣泄完成后,王华浑身虚软的坐倒在地上。这时周边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原来裁判也有这么潇洒的武功!
竟然有女子高喊:“柳师兄,你真帅!我要嫁给你!”柳平安低头往台下一看,竟然是昨天跟裴静语一起的两个师妹中的一个,叫什么来着?
台上又跃上来一个老者,急切间就往王华脉搏切去。明显是崂山派的长老级人物,显然是怕王华受伤,刚刚也是他在主席台上大喊停手。
老者切了一阵,脸上露出笑容,朝柳平安施了一礼道:“老朽替徒弟王华谢过捕头的救命之恩。敢问捕头是知道我崂山血凝诀的运功方法吗?能这么快就导出鄙徒体内的暴戾真气,不然这回鄙徒强行运转不熟练的功法,走火入魔必然终生无法再练武。”
他见柳平安穿着捕头衣服,以为也是六扇门的捕头。柳平安这下有点不好回答了,总不能说我能监视你徒弟体内真气的运行方式,所以能找到宣泄口吧?只是含糊的说了声运气好,然后又说道:“这次贵徒只能判负了。”
王华闭着眼睛,倚靠在师傅身上,满脸愧色的说道:“师傅,对不起,徒儿没用,这次又没能取得一场胜利。”
老者也没说话,抱起王华就走。柳平安交过站在一旁的黄河帮选手,公式化的宣布胜利。
接下来又进行了五场比赛,一直到天色完全黑透才比赛完成。一个下午要进行八场比赛的话时间确实有点赶,尤其是这样大多都是势均力敌的选手中,胜负往往要经历成百上千招的对拆,才能靠某方一个失误被对手抓住机会锁定胜局。时间就在这么一点点的磨蹭中过去了。
幸好后面再没发生什么大事。只需要照例的宣读规则,宣布结果然后进行登记就行,全部比赛完结之后将记录结果的纸交由龚捕头统计总结。
明天应该会好点,没那么多的比赛了,不过上午下午都有。上午是三十二进十六,每个擂台会进行四场比斗,下午就少了,十六进八只需要八场比赛就行,每个台子两场。
这两天叶七姐每次都会叫上小胡子过来蹭饭,也没人说什么。几个六扇门的捕头加他们两个刚好凑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