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象行的很快,就算是这样他们到达砂城时也接近中午了。一路上很无聊小白就在柔软的象背上打着瞌睡。白玉象虽然体型娇小,但论攻防都是一流的,却有让身体某部分变得柔软的能力,此时是背部。
先前走的小路,快到砂城时便汇入大路,速度也被限制了下来。比小白更加威武的魔兽也有,所以他们没有吸引多少目光。
这里环境不错,绿树成荫小白还以为是某种在大漠中的荒凉城市呢。砂城,在清水国西方地界虽然靠近山脉,却也临近他国,是交流交通之要塞,商业也颇为繁荣。
到砂城了,城门宽大,比圣城矮了一截,却也更殷厚。这才是真正需要防御力的地方,而圣城,是门面,做的辉煌大气便可。
“还在生气呢!”田舔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真小气。”
“没有,没有,只是无聊而已。”小白见田舔天给了台阶,他急忙接了下去。
田舔天颇有女王范的撇了撇嘴:“知道你心里不爽,不过我可不会给小白改名字。这样吧,我们先把行李放下,然后我带你去看个好玩的。”
“好玩的,好啊!”
-------------------
天魂斗兽场,六号擂台
“嗯,七排中间,好位置。”田舔天拉着小白坐下,“你可要珍惜啊,我零花钱不多的。”
“好,可。。。我们为什么要来看这个。”小白的手指指向场中,两个清洁工正在细细洗刷上一次比赛留下的血迹,即使这样擂台上依然遍布着干涸的血斑,小白对血有些讨厌。
“给你长长见识,你还没见过魔兽的凶残吧,就当是去月墓前的一个小预习吧。”她想了想回应道,“开始了,快看。”
灯光就像电影开始时那样暗了下来,观众席一片漆黑,唯有一束强光打在场旁的高台上。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欢迎来到天魂斗兽场,从早上看到现在的观众可能有些疲惫,新来的观众也许还很兴奋。但无论如何这一场对决绝对不容错过,由请我们的新犬王,上台!”主持人从观众席的某个位子上站起,走到灯光下,用语言调动着气氛。
观众席上已经有人叫了起来,“犬王!犬王!”“牧翘!牧翘!”
铁闸门开启,走出来一条半米高,两米长的狗,小白觉得有点像前世的边境牧羊犬。
“很难想象,牧翘在2年前还是一只普通犬类,二年中接受训练一跃成为4级,并隐隐有突破五级的征兆。我们的牧翘自比赛以来,从未输过哪怕一场,前些日子还打败了老犬王。而今天,它将一一己之力车轮战6个同级魔兽,不知它能否继续它的不败神话呢?”
第一个被放出来的是狼,魔狼眼神凶残,毛耳发尾竖如生钢。犬是狼的驯化物,这狼本是占尽先手,气焰嚣张,可还没来得及嚎一嗓子,就被牧翘一巴掌拍在地上,打斗几乎是一面倒的情形。牧翘打的倒是畅快淋漓,那魔狼却是慌忙逃窜,不到一分钟就死于非命了。
对手的实力逐渐加强。
第二个对手是蛮牛,3分钟。
第三个对手是墨虎,7分钟。
第四个对手是玄龟,这龟兽吃了亏后就一直躲在壳里不出来最后还是强烈地震击过后。才结束了战斗。也不知是晕是死,这一轮足足打了半个小时。
第五个对手是一条铁线素环蛇,两只凶兽势均力敌,蛇的移动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小白只能看见一团模糊影子在场中辗转腾挪。铁线蛇的确是在这条新晋犬王身上留下不少伤痕,可最后还是被牧翘吐出的风刃削成两段。
在很多人看来,这只边牧强弓之末,输定了,所以把赌注压在了第六位的身上。但小白不这么认为,他看到了气喘吁吁,浑身浴血的边牧的眼睛,晶莹如带彩眼的黑曜石;他看到了边牧的眼神一往无前的战意和撕裂不公的愤懑让小白动容,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曾经出现在自己笔下的一个人,一个同样怀揣幻想的人。最后小白押上了自己这个月所有零花钱——100金币。
仿佛故意不让牧翘有过多的喘息时间,一分钟后,关着这场不公平较量的最后一名对手的闸门,开了。热气宣泄而出,小白看着洞口发现迟迟没有东西冲出来,小白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像牧翘,却见它死盯着上空。小白身体一颤,向上看去,他看见了一道人影,是的正是人影。
第六位对手,是人!小白无比震惊!
可,场中的牧翘没有丝毫迟疑,一道道风刃向空中吐去。那人在半空扭曲身形,以一种奇诡的方式躲开了。并以极快的速度下坠。
头朝下,手也朝下,压着向下的动能,携着炽热的火焰单手拍下。
---如来神掌---
这已经不只是震惊了,小白真想跳下去看看,人也就算了,打就打吧,搞那么大阵仗吓狗啊!
没错,狗的确是被吓到了,先是一愣,好像被这无耻的招式名雷到了,然后向一旁闪去,原来站得地方多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掌印。牧翘的口中也出现了一个青色小球,向对方射去。
风系五级魔法,真空球。
小白看见了它眼底的狡黠,原来已经在瞒过了所以人的同时悄悄进入了5级,化解了这次的必死之局。狗都会隐藏实力了,要人怎样啊喂!
“轰!轰!”接连两声剧烈的声响传来,一声是真空球撞击那人时爆炸释放大量能量,一声是他撞飞到石壁上的声响。
烟尘散去,小白终于看清了,这六号人的面容,那是一个老人,头发眉毛胡子都是花白的,真空球炸出的细小风刃切割出数不清的伤口,不停的在往外殷血,不久后将成为斗兽场中的又一具尸体。这里是斗兽场,败者是没有存货下去的理由的。
小白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在斗兽场里与兽厮杀,他只看见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场中,鲜血把青石板染成黑紫色,和其他动物的血混在一起。还有边牧牧翘一瘸一拐离开的落寞背影,不禁感慨。
“很残忍啊。”小白喃喃道。
田舔天心里没有多大波澜,只是有些后悔来带小白看这些,却不知是不是安慰道:“如果生在月墓,怕是会更残忍吧。”
小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的手也要染上鲜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