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当初出卖你父亲的那个书童在哪儿吗?”苏寻看着花无缺。
花无缺拱手:“还望大人告知!”
他没办法找邀月和怜星报仇,但出卖他父亲那个叛徒必须要死。
“他改名叫江别鹤,就是现在人称仁义无双的江别鹤。”苏寻一字一句。
江别鹤当年出卖了江枫后,拿着大笔钱财改头换面,虽然武功垃圾,但凭借过人的交际手腕和魏忠贤的支持,混了个仁义无双的江湖名声。
花无缺眼中杀机毕露。
“大人,留了两个活口。”
丁显提着两刺客走了过来。
用刀揭下两人脸上的黑巾,露,出了真容,一名中年,一名青年。
“谁让你们来的。”苏寻问道。
两人对苏寻怒目而视:“呸!锦衣卫残害不知多少江湖同道,我等仁人义士都是自发杀你这鹰犬,只可惜苍天无眼,居然没能要了你的狗命!”
别说,听到这几句话,还真让苏寻找到了当大奸臣大反派的感觉。
“好一个仁人义士,你这年龄应该已经儿女双全了吧,我锦衣卫耳目遍布天下,找到你的妻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苏寻笑吟吟的看着中年人。
这年头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哪怕是跑江湖的到了年龄也会成婚生子,要把自己的血脉传下去。
十四五岁结婚比比皆是,三十岁就能自称老夫,所以看这个中年人的年龄,孩子应该都有十几岁了,如果结婚早,说不定可能连孙子都有了。
中年人顿时是勃然色变,但依旧是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苏寻。
苏寻俯身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本官,哪怕你只是个小角色,但是本官为了能心里畅快,掘地三尺也会把你妻儿找出来!”
说完,一挥袖袍转身离开:“给他画像,传阅各地锦衣卫暗桩,查出他妻儿所在者赏金十两,官升两级。”
“有什么你冲我来!祸害孤儿寡母算什么好汉!”中年人红着眼咆哮。
苏寻冷笑一声:“既然当了仁人义士,那就要有牵连家人的觉悟。”
说完,翻身上马,作势要离去。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看着苏寻要离开,中年人再也撑不住了。
他不怕死,但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苏寻那么毒,那么无聊的人,就为了出口气硬要死磕他这个小人物。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仁人义士,他只是收钱办事而已,还没有为了除掉苏寻这奸臣而搭上自己妻儿的觉悟。
苏寻勒马,语气平静:“说。”
“是韩庭韩老爷,我是韩老爷府上护院头领的把兄弟,是他找到我说杀了你,韩老爷会给我三百两银子。”
中年人宛如倒豆子一般全吐了。
“三百两,这里有近一百人吧,我苏某的头颅还真值钱。”苏寻笑了,随后又问道:“你们都是韩庭的人?”
这次那个青年抢答了:“我……我是赵老爷家的护院,其他人不认识。”
“多半是你在福州做的那些事传了过来,所以江南这边的人联合起来想半路杀了你。”岳灵珊皱了皱琼鼻。
苏寻也想到了这点,毕竟扬州比起福州可严重多了,这些士绅扣税不交,把持盐政和漕运,富得流油。
福建虽然也属于江南,不过比不上苏州扬州这些核心地区富庶。
安排了近一百人刺杀他,已经很重视了,可惜低估了锦衣卫啊,多半是天天动不动就骂就贬低锦衣卫,结果贬着贬着连他们自己都相信了。
锦衣卫可从来就不是废物。
一名总旗说道:“大人,越靠近江南腹地情况越复杂,恐怕连军队甚至是当地锦衣卫都被他们插手了,不如让卑职先带人去扬州城打探情况,若是没有危险,大人再进城也不迟。”
如果苏寻贸然进城的话,就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他们要真有动用军队围杀本官的胆量,也不至于半路行刺了。”苏寻不以为然,但又不得不防,对花无缺招了招手,凑到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
花无缺拱手:“无缺遵命!”
“黄山那边的武林大会不必担心,等扬州事情解决了,本官陪你一同走上一遭。”苏寻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别鹤是魏忠贤的干女婿,要是让他当了武林盟主,那魏忠贤魏老狗的势力岂不是要变强了,这是苏寻不会允许的事情,他是朝廷命官当不了武林盟主,但也不能让江别鹤当。
苏寻又看向那个总旗:“你带上几个人跟着花百户,听从他的吩咐。”
“卑职遵命!”见识过花无缺的武力值,总旗官对于花无缺心服口服。
随后花无缺带着十人先行赶路。
苏寻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那两个刺客说道:“我要你们指证幕后主使。”
扬州士绅行刺三品命官,这是他们自己把杀己的刀递到苏寻手上啊。
不管哪些人参与了,哪些人没参与,苏寻都要借此杀个天翻地覆。
在福州才杀了几百人,而扬州至少要杀上千人。
杀得天下不敢有人再贪为止。
“愿为大人效力!”两人知道他们没有拒绝的余地,甚至是不敢自杀。
苏寻带上两个刺客继续前行。
同一时间,扬州城内。
此时韩府堂屋内坐满了人。
这些都是苏扬地区的士绅大族。
他们掌控着大半个江南的财富,他们中随便一人就能影响市场走向。
而且基本全都和朝廷的官员有关系,有的甚至是家里有人当过首辅。
“糊涂!诸位糊涂啊!锦衣卫虽然臭名昭著,但却武艺高强,区区一百乌合之众,又怎能杀得了那苏寻?”
左下方第一个位置,一名穿着锦袍的老者拍了拍桌子,又气又无奈。
他叫黄元,黄家主事人,黄家掌控了苏扬两地的漕运,势力极大。
“黄公,事情已经出了,大家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还是想想补救措施吧,那苏寻可快到了。”
“黄公放心,我们安排的都是不怕死的江湖人士,或是心腹之人,他们哪怕是自杀也不会出卖我们的。”
“那阉党爪牙在福州城杀得人头滚滚,转而又上扬州,明显是来者不善啊,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不成?”
所有人都是嗡嗡嗡发表意见。
“行了,诸位都安静。”坐主位的韩家主人喊了一声,然后看向黄元:“黄公掌握两州漕运,人多势众,财力雄厚,不如黄公给大家出个主意吧。”
黄元不是他们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但绝对是本地势力最雄厚的。
“若果能不起刀兵最好不过,等他来了好吃好喝招待着,要钱给钱,要美女给美女,若是他还不识抬举,那么也就休怪我们心狠手辣了!”黄元捋着自己的胡须,眼神阴沉的说道。
有一说一,他们也觉得福州那群同行太小家子气了,给几十万两就想打发人家,真当人家没见过世面啊。
现在东林党势弱,如果用钱能打发的话最好用钱,毕竟不管给出去再多,他们也能从百姓身上赚回来。
而且他们也不是福州那群蠢货,这扬州城从驻军守备到锦衣卫千户全都是他们的人,如果苏寻真的不识抬举,他们也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
日落时分,芙蓉镇。
过了芙蓉镇,大概再走两天,就该进入扬州城了。
因为地处江南,靠近扬州,只是一个镇子都十分繁华,从客栈到青楼是一应俱全,人潮涌动,热闹无比。
但随着锦衣卫进入镇子,喧嚣的小镇就变得沉默了不少,在士人的妖魔化宣传下百姓对锦衣卫只有恐惧。
最终苏寻选中一家悦来客栈作为今晚的落脚处,武侠世界连锁客栈。
“掌柜的,客栈我们包场了,把所有人的房钱都退了赶出去。”一名锦衣卫总旗丢给掌柜的一袋银子说道。
下午才发生了行刺的事情,为了不节外生枝,客栈里不能留陌生人。
大部分人都是自认倒霉,骂骂咧咧的退了房钱,重新找地方去了。
可有一桌客人却是无动于衷。
而且四个都是苏寻认识的人。
花无缺的哥哥小鱼儿跟他的徒弟恶通天,还有女扮男装行走江湖的铁心兰跟她的侍女小小。
铁心兰和小鱼儿都是要去黄山。
铁心兰是前任武林盟主狂狮铁如云的女儿,她去黄山,是因为铁如云失踪了,想请各武林门派帮忙寻找。
而小鱼儿去黄山是因为想找红叶先生查询自己的身世。
红叶先生是专门记录江湖历史和武林秘史的,各种各样的武林秘史都能在他那里找到,给钱就卖给你。
“四位兄台,我家大人今夜要在这里歇息,不宜留生人,菜钱我替四位结了,还望四位行个方便。”丁显上前冲着四人一拱手,拿出了一袋银子。
铁心兰的侍女冷哼一声:“有钱了不起啊,我家小……小少爷不缺钱!”
“诶!话不能这么说,有钱的确了不起,不过我们刚刚点的燕窝鱼翅已经吃完了,你这点钱怕是不够啊。”小鱼儿一只脚踩在板凳上,看着丁显。
丁显皱了皱眉头刚准备说话,苏寻却拦住了他,看着小鱼儿微微一笑说道:“小鱼儿,跟我聊两句吧。”
小鱼儿得到了捣蛋大师的真传,踏马的连能行动做事的木制机器人都能研究出来,这绝对是个人才。
而且还能做出录音机,先把声音录在木制机器人身体里面,然设定好触发条件,一触发就会播放录音。
这踏马就是个挂逼啊!
苏寻怀疑给他一张图纸,他说不定真能手搓加特林,手搓原子弹。
“咦,你认识我,没想到连大人都听说过我小鱼儿的大名,难道我的英俊潇洒已经传编天下了吗?”小鱼儿颇为自恋的捋了捋自己独角似的发型。
铁心兰狂翻白眼,太自恋了。
突然,她娇躯一颤。
因为苏寻突然坐在了她身边,还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
“啊!你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家小……小少爷!”侍女小小惊叫一声。
苏寻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我与你家少爷一见如故,都是大男人,亲热亲热怎么了?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我……”小小语塞。
苏寻又把铁心兰搂紧了些,看着她笑道:“这位兄台,你说是不是。”
铁心兰所谓的女扮男装就是换了身男人的衣服,沾了条胡子而已,在剧里居然只有小鱼儿一个人看穿了。
其他人都是瞎子吗?
铁心兰那么大的宝宝粮仓和那么翘的臀儿那么细的腰肢都看不到?
武侠小说里的女扮男装定律,只要换上男装,就默认是男人了。
小鱼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他看出苏寻是故意在耍那个小娘皮。
“是……是啊。”铁心兰玲珑娇躯绷得绑紧,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苏寻脸上挂着热情而纯粹的笑容:“在下苏寻,第一眼见兄台就是一见如故,今夜不如促膝长谈如何?”
“不不不,不必了,我换个地方住就行了。”铁心兰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毕竟促膝长谈不就暴露了吗?
小鱼儿戏谑的说道:“苏兄,你对铁兄如此亲热,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铁心兰听见这话顿时一阵恶寒。
一想到搂着自己的人可能是个喜欢男人的搅屎棍,她就感觉恶心。
一众锦衣卫也是打了个寒颤,不会吧,指挥使大人真喜欢男人?
他们突然想到了下午苏寻对花无缺的热情,在心中为花无缺默哀。
“哈哈哈,鱼兄说笑了,我只是十分好奇铁兄一个男儿为何胸大肌如此伟岸,想找他探讨探讨。”苏寻哈哈一笑,伸手在铁心兰胸前比划了一下。
铁心兰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这两个人看穿了,一直在耍自己,顿时恼怒:“你这登徒浪子,看掌!”
苏寻轻而易举躲开这一掌。
铁心兰下意识就要拔剑。
“大胆!”
随着丁显一声怒斥。
锦衣卫纷纷拔刀指向铁心兰。
“铁小姐,我观这位大人在锦衣卫内部官职不低,莫非你想杀官造反?佩服,佩服啊!”小鱼儿嬉皮笑脸。
铁心兰不甘的冷哼一声,把剑放回了桌子上:“原来锦衣卫都是这种无耻之徒,怪不得天下人谈之色变。”
“把刀收起来。”苏寻挥了挥手。
丁显等人纷纷收刀坐了回去。
岳灵珊嘟着嘴走到苏寻身边,目光不善的盯着铁心兰。
小鱼儿笑道:“大人,你身边这位红粉佳人好像是吃醋了啊。”
“这位是我爱妾,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之女岳灵珊。”苏寻介绍了一句。
铁心兰顿时瞪大了眼睛:“君子剑岳掌门的女儿,会给你做妾!”
“不行吗?”苏寻反问一句。
铁心兰闻言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确挺帅的,而且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对女人吸引力十足。
苏寻又指着铁心兰对岳灵珊介绍道:“狂狮铁如云的独女铁心兰。”
“原来是铁盟主的千金,失敬。”岳灵珊抿嘴,对着铁心兰拱手抱拳。
铁心兰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寻:“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锦衣卫内察百官外监天下,无所不知,我还知道你爹在什么地方。”苏寻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
魏忠贤取代了电视剧里刘喜的位置,他要练成吸功大法最高一层的隔空吸功,需要吸干五个修炼至阳内功高手的内力和两个纯阴之女的内力。
铁如云就是修炼至阳内功的。
而且为了让干女婿江别鹤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就纠结高手绑架了铁如云,这对魏忠贤来说是一举两得。
按照剧情,现在铁如云就被藏在江别鹤家中琴斋里的一间密室里。
铁心兰顿时欣喜若狂,焦急万分的问道:“快告诉我,我爹在哪儿。”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本官从不做没好处的事。”苏寻淡然的说道。
铁心兰脱口而出:“只要你告诉我我爹的下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本官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苏寻穷图匕现,之所以要选武林盟主是因为铁如云失踪,如果铁如云回来了那么自然不用再重新推选武林盟主。
苏寻得到了武林盟主铁如云的独女,不就曲线掌控了大明武林吗?
岳灵珊瞪了这对狗,男女一眼,然后坐到一边独自悲伤去了。
毕竟连她自己都只是个妾,妾的地位是很低的,只比丫鬟高,没资格在男人纳其他女人这点上指手画脚。
铁心兰脸色骤然一僵,没想到苏寻会提出要自己这种条件。
她当然不会认为苏寻要她只是为了跟她促膝长谈,只会一试深浅。
小鱼儿看不下去了:“喂喂喂,你好歹也是个大官,这么趁人之危欺负一个女孩子,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我知道你的身世。”苏寻说道。
小鱼儿顿时话锋一转:“其实我跟她并不熟,但我觉得你们很般配。”
“真是无耻!”铁心兰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她还以为对方会英雄救美呢。
苏寻笑吟吟的看着铁心兰:“铁小姐,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还愿意亲自动手帮你把令尊给救出来。”
“救出来?我爹是被人抓了?”铁心兰顿时是抓住了苏寻话中的关键点。
苏寻瞪大眼睛:“不会吧,不会吧,他可是武功高强的武林盟主,你不会真以为他只是简单的失踪吧?”
“我……”铁心兰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半响一咬银牙:“我答应你。”
父亲被抓,危在旦夕。
而且这人长得也挺好看。
大不了就从了他吧,反正总是要嫁人的,只要是能救父亲,也值了。
“这就对了,女婿救岳父,合情合理。”苏寻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儿。
感受着苏寻手心的温度,铁心兰俏丽一红,往后退了一步:“在没有把我爹救出来之前,你不能碰我。”
万一这家伙吃完不认账怎么办。
“我像是色中恶鬼吗?”苏寻一脸诧异,他感觉铁心兰对自己有误会。
岳灵珊哼哼唧唧:“就是。”
苏寻做了个抽巴掌的动作,岳灵珊顿时俏丽绯红,是又气又羞。
只有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小鱼儿灵活的挤到苏寻和铁心兰中间,笑嘻嘻的说道:“苏兄,你刚刚说知道我的身世,不知是真是假。”
“还是那句话,本官从不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苏寻笑得很温和。
小鱼儿摊手:“我可没有铁兄那伟岸的胸大肌,你该不会想要我吧。”
铁心兰瞪了他一眼。
岳灵珊下意识两相对比,随即有些自卑的地下了头颅。
“你没想错,我就要你。”苏寻指着小鱼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鱼儿菊花一紧:“不会吧。”
铁心兰和岳灵珊也是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地铁,老人,手机)。
就连跟苏寻多次同床竞技,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的丁白缨都露出了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苏寻的表情。
愚蠢的锦衣卫还在为菊花担心。
而聪明的锦衣卫已经在想着该怎么才能上床献花升职了。
苏寻说道:“我知道你得了捣蛋大师的传承,我需要你给我做事。”
“原来是做事,那可以接受。”小鱼儿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客栈里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而少部分人则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本以为找到了成功的捷径,没想到只是海市蜃楼一场空啊。
苏寻说道:“你父亲叫江玉郎,母亲叫月奴,同胞弟弟叫花无缺,是新加入我锦衣卫的百户官,当年……”
他将下午刚向花无缺讲过的浪漫爱情故事又给小鱼儿讲了一遍。
小鱼儿听完后久久不言。
“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锦衣卫的百户了。”苏寻接过一块令牌给他。
小鱼儿把玩着令牌,笑道:“和弟弟当同样的官,似乎也不错。”
“你不必跟着我,一会儿我画几张图纸,你带着前往黑木崖,看看能不能把图纸上的东西做出来。”苏寻要画的就是世界上最早的后装式步枪。
如果小鱼儿能把这玩意儿研究出来,那么苏寻直接以枪炮平推世界。
小鱼儿说道:“不是吧,大人,我都还没跟我亲爱的弟弟见上一面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这一时。”苏寻笑了笑。
小鱼儿耸耸肩:“好吧,让他亲手杀了江别鹤,算是为爹娘报仇了。”
…………
晚饭后。
小鱼儿拿着苏寻画的图纸,带着徒弟恶通天连夜出发去黑木崖了。
恶通天的梦想就是当个恶人,所以能加入锦衣卫他当时就痛哭流涕的说自己终于实现了一直以来的梦想。
苏寻神色复杂,都不知道他这幅态度是在夸自己呢,还是在损自己。
客栈二楼窗前,苏寻和岳灵珊,铁心兰三人站在那里俯瞰下方行人。
铁心兰已经恢复了女装,一袭紫色的露肩收腰长裙,白皙的香肩和若隐若现的事业线很让苏寻流连忘返。
对了,她的武功也不错,先天境初期,主要是《小鱼儿与花无缺》这部电视剧里的整体武力值都比较高。
而花无缺比丁白缨还强,先天境后期,移花宫的邀月和怜星估计是先天境大圆满,以此可以推断,魏忠贤现在也是先天境大圆满,如果让他修成吸功大法最高一层就能突破宗师。
“快看。”突然铁心兰惊呼一声。
苏寻和岳灵珊顺着视线看去。
只见对面怡红院二楼房间里,一名身披薄纱,里面只穿着一件红肚兜的女人正在反抗一个中年人的侵犯。
女人看起来年龄不大,却从骨子里透露着妩媚,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江玉燕。”
《小鱼儿与花无缺》里被亲爹江别鹤一步步逼黑化的大反派。
她本是江别鹤私生女,跟母亲卖唱为生,后来母亲得病死了,她拿着信物去找江别鹤,结果因为心思单纯而轻信他人,被卖进了怡红院接客。
然后被花无缺救了,爱上了花无缺,但花无缺不爱她,再加上后妈的欺负和亲爹江别鹤的多次利用,江玉燕黑化了,杀了姐姐,入宫为妃。
最后利用花无缺等人杀了皇帝登基当女皇,还差点把主角给团灭了。
苏寻一跃而起,跳到了对面。
他是不会轻功,他只是跳得高。
江别鹤手中有个东西叫做六壬神骰,里面藏着移花宫绝学嫁衣神功的最高一重功法——移花接木。
在电视剧里正是江玉燕轻易解开了江别鹤多年都打不开的六壬神骰。
而且江玉燕还是练武奇才,修炼嫁衣神功,几天时间就大圆满了,然后直接吊打花无缺和小鱼儿等人。
差不多是从一个普通人,短短几天时间就接连突破直接成了宗师。
再加上她人漂亮,腿也长。
苏寻当然不能坐视不救。
“他干什么。”看着苏寻一步跳到对面青楼,铁心兰问身边的岳灵珊。
岳灵珊撇撇嘴:“你说呢?”
“真是……够了。”铁心兰无语。
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
怡红院二楼的房间里,苏寻直接一掌将那中年人打晕。
然后看向眼角挂着泪,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江玉燕:“没事吧。”
江玉燕捂紧衣服摇摇头。
“跟我走。”苏寻伸出手。
江玉燕仰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往后缩了缩,她实在是被骗怕了。
之前刚出扬州城就被骗完钱。
今天又被骗进了青楼,如果不是因为处子之身能卖个高价,她说不定连身子都已经被那两个骗子破了。
万一跟着此人离开,又被他卖到其他青楼去了呢,和现在有份别吗?
苏寻柔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不会把你卖给任何人。”
真不知道把江玉燕卖进青楼的那两个骗子怎么想的,暴珍天物啊!
在苏寻看来,人这一生唯有美食和美女不可辜负,否则就算是已经长生不死了,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江玉燕还是不敢相信苏寻,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苏寻直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然后抱着她踹开门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她!”
“你要带她走,也要给钱啊!”
一直守在外面的老鸨先是懵逼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滚!锦衣卫嫖唱,什么时候给过钱!”苏寻理直气壮的甩出一枚令牌。
老鸨瞬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这就是在锦衣卫上班的福利啊。
苏寻怀中的江玉燕,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安静下来,感觉无比的心安。
苏寻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岳灵珊和铁心兰:“又来一个。”
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妾,她们是你的姐姐,岳灵珊和铁心兰。”苏寻给江玉燕介绍了岳灵珊和铁心兰。
江玉燕抿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两人:“岳姐姐和心兰姐姐好。”
听见苏寻要纳她为妾,江玉燕心中首先涌出的居然是感激和高兴。
给人当妾,总比被卖进青楼接客要好,关键是总算是能安稳下来了。
她在剧中没有黑化之前就是个渴求安稳的人,甚至是想留在青楼,因为一路漂泊一路被骗,唯有在青楼里才算是有了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你好。”岳灵珊和铁心兰都是有教养的人,脸上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她们如果是妻子还能反对苏寻纳妾,可她们只是妾,没有话语权。
苏寻看向岳灵珊和铁心兰:“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早点回去睡吧。”
你们不让我碰,那我就碰她。
“小心她榨干你。”两人狠狠瞪了苏寻一眼,然后提起裙子结伴离开了
苏寻看向江玉燕:“我叫苏寻,锦衣卫都指挥使,跟着我,从今以后没有人再能欺负你,再敢欺骗你。”
“玉燕谢老爷。”江玉燕从小卖唱,所以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苏寻对她招了招手。
江玉燕犹豫片刻,然后紧咬着红唇,莲步轻移,缓缓坐在了他腿上。
苏寻搂着她,明知故问道:“看你应该是刚进青楼,怎么回事。”
“老爷,妾身是去找爹爹的,我爹爹叫江别鹤,你能帮我找他吗?”江玉燕小心翼翼,期盼的看着苏寻。
苏寻抚,摸着她的秀发:“江别鹤抛弃了你母亲和你,是他对不起你们母女二人,难道你还要与他相认吗?”
“妾身……听老爷的。”江玉燕在剧里是无依无靠才一定要找江别鹤。
现在有了苏寻,找不找那个负心汉爹,对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如今没有想着报复江别鹤,都已经算是她心地善良了。
苏寻说道:“那就忘了他吧,他不配当你的爹,更不配当我的岳父。”
“妾身遵命。”江玉燕很乖巧,因为她怕自己不乖,苏寻就不要她了。
江玉燕鼓起勇气,声音颤抖的说道:“让妾身服侍老爷休息吧。”
“你很漂亮,老爷我很喜欢。”苏寻挑起江玉燕的下巴,夸赞了一句。
江玉燕将娇嫩欲滴的红唇主动递了上去,莲藕般的玉臂搂住了苏寻。
这些都是白天的时候青楼老鸨教她的,现在被她用在了苏寻身上。
虽然很生疏,不过江玉燕一直卖力的配合,倒也让苏寻尽了兴。
他就喜欢这种懂事的好姑娘。
……………
两天后,扬州城外。
扬州知府带领百官,以及当地的名门望族在城门外迎接苏寻。
望着苏寻身边四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众人对视一眼,放心了不少。
虽然有三人都拿着刀剑,不过在他们看来多半只是花架子而已。
既然苏寻喜欢美女那就好办了。
就怕他没有喜欢的。
只要有喜欢的,那他们就能投其所好,把他哄得团团转,飘飘然。
“下官扬州知府参见大人。”
扬州知府远远的就跑了上来。
苏寻骑在马上,指着他身后那些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启禀大人,这些都是本地望族,听闻大人亲临,特意自发前来迎接。”
扬州知府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诸位有心了,让长安惶恐啊。”
苏寻看着那些豪绅说了一句。
“苏大人见外了苏,来了扬州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不必如此客气。”
“是啊是啊,苏大人,我们已经备好了酒菜,不如请大人先行移步?”
“苏大人真是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担任三品大员,实在令人钦佩。”
一群老东西厚颜无耻的吹捧一个孙子辈的年轻人,拍马屁,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在这些吹捧中迷失了自己。
可惜苏寻被人吹多了,免疫了。
不信的话问问丁白缨。
“哈哈哈,诸位过奖了,都是陛下信任。”苏寻大笑两声,然后又问了一句:“扬州豪门望族可是都齐到了?”
“大家都想目睹大人您的风采,所以都到了。”扬州知府腆着脸说道。
苏寻点了点头说道:“都到了就好啊,韩庭韩员外和赵员外可在?”
“不知大人唤我二人何事?”两名四十来岁的华服中年人一齐走了出来。
苏寻打量着两人:“在来扬州的路上,本官遭遇贼人行刺,那贼人居然说是二位安排的,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可笑,可笑,那贼人信口胡言,我们又岂敢行刺大人?”
“是啊,我们与大人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干这种事,想来是恶意陷害,还请大人明察,还我们个公道。”
韩员外和赵员面不改色,甚至理直气壮的要求苏寻查出幕后主使。
苏寻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二位员外觉得可笑,但本官却是信了,来啊,将这二人拿下,择日问斩!”
“是!”四名锦衣卫直接上前,干净利落的将韩员外和赵员外控制了。
刚刚还其乐融融的局面,现在顿时是急转直下。
所有人都是一片哗然。
“苏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两个刺客的话又岂能当真?”
“苏大人此举未免太过儿戏了。”
其他人纷纷质疑苏寻的作为。
“哼!”
苏寻冷哼一声:“不仅是他们,你们参与了,来人,全部围起来!”
身后的锦衣卫拔刀四处,将城门口二十多人全部包围了起来。
“苏寻!你……你这是栽赃陷害!说我们找人刺杀你!证据呢!”
“不错!没有证据你怎敢拿人!”
“老夫乃前任户部尚书!你怎敢如此放肆!简直是目无法纪!”
所有人对着苏寻一顿口诛笔伐。
苏寻勒着缰绳,打马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证据?本官认为是你们做的就是你们做的,要证据是吗,等你们都死光了,自有证据送往京城。”
“苏寻!你以为我们是福州那群蠢货吗?这里是扬州!不是你能横行无忌的地方!陈守备!你此时不动更待何时!”黄元满脸怒容,大吼一声。
下一刻,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数百名手持长枪,身披盔甲的士兵从城楼上冲了下来,将所有人围住。
随后士兵让出一条道,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官腰挎长刀疾步而来。
韩员外,赵员外在内的所有豪门望族家主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笑容。
黄元冷笑一声:“苏寻啊苏寻,整个扬州城上到守军下到捕快,甚至是包括锦衣卫千户都是我们的人,你拿什么跟我们斗!既然你敬酒不吃……”
他后面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在陈守备即将走到他们面前时,突然转了个弯,跪在苏寻马前说道:“下官扬州城守备陈封参加指挥使大人,黄元等人斥巨金煽动守军,意图在今日谋刺大人,形同造反,如今已被下官全部包围,请大人指使!”
轰!
黄元等人顿时是脑海一片空白,脑瓜子嗡嗡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起来吧。”苏寻漫不经心的说道。
陈封起身:“谢大人!”
苏寻居高临下的看着黄元,脸上露出玩味和戏谑的笑容:“本官……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又能怎么样啊。”
“陈封!难道你真疯了不成!”黄元神色僵硬,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封。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陈封跟他们一直是穿一条裤子的,怎么会反水。
他们栽了,陈封也好不了啊。
“住口!本官忠心朝廷,又怎么会跟你们这些国之硕鼠同流合污!”陈封转身指着黄元义正言辞的怒斥道。
其实他也不想临阵反水啊,可奈何他老婆和孩子都在花无缺手中。
【作者题外话】:求银票!银票要追读投票才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