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经很深了,北方的清晨,寒气入骨,京城的大门紧闭,冷冷清清,守城的将士躲在避风处,搓手跺脚,想要驱散寒气.
“老三,你听见没?”
“他妈.的,是马蹄声,可能是急着赶路的商贩,管他呢,还没到开门的时间,我们再眯一会。”
“不对呀,我一直数着,一会就来了十二骑,往常也没有这么多人啊,还有,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单骑,不像是马车。”另一人精神一震,凑上前去插话。
“去去,管他什么人,老子睡觉要紧,你们都别歪歪了,吵着老子睡觉。”领头校尉不满地嘀咕道。
“老大,不是,你想啊,一般人谁敢在京城纵马,你说会不会是边疆差回来的信使,赶着送军机要务,我可听说,最近不太安宁耽误了事,我们可吃罪不起啊。”
“**的闲心,要是边疆的军老爷,早就破嗓子叫门了,该干嘛干嘛,少多管闲事。”手下士兵还想多说,看老大不耐烦的表情,也就讪讪闭上了嘴。
人总是有好奇。
“走,咱两去看看。”小兵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打哈欠的同伴,“走吧,就去看看,再不活动活动,老都快冻僵了。”
“行行,这就去,真多事。”
同伴打着哈欠,两人睡眼朦胧的上了城门,忘城下一看,两人心头咯噔一声,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牙关使劲打架。
“这……这不是清早京营派出去的信差吗?怎么……怎么全在这里?他们好像不动了。”
“快……快去告诉老大,出大事了。”
城门前,一字排开,十二匹坐骑,每匹马上都静静地趴着一个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什么?十二路信差全死了。”郭啸天、张居正以及在场的每一位大臣,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显然事情出了他们的预料。
可,这仅仅是一个开胃菜,噩耗还没有结束,在朝廷对此还没有做出反应的之时,京城外突然出现了一万军队,成包围之势将京城围困起来。
多方打探,终于弄清了这些人的身份,一万大军皆是各大关口的守将,不知何因,全部打着起义的口号,反出朝廷。
只是一万大军,京军与朝廷有足够的力量应对,京城三营,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还有锦衣卫、金吾、羽林、虎贲等十二卫,亦有御马监的武骧、腾骧、左卫和右卫等4卫营,这些都是军中的精锐。
可是,城外包围的人数并没有就此停止,又有数万武装起来的百姓涌进京城,最后,江湖联盟也赶来了,各门各派,不同的江湖势力,旗帜鲜明的安营扎寨,足足有十万人将京城包围了起来。
看着手里的情报,房子易整个眉头紧皱在一起。自从消息传来,房子易就派出了一批人开始偷偷渗入其中。
落雪山庄外,四个精悍的汉子抬着一顶轿子踏空而行,稳稳朝着落雪山庄赶来,轿子前后,分别护着四个人。
“奶奶的,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非常时期,落雪山庄的戒备更胜以前,段二爷正带着一队人马在山庄戒备,现来人,当即问道。
轿子稳稳落在山庄前面,四名轿夫、八名卫士如八根木桩一样,死死钉在地上,纹丝不动,轿子里没有传来一丁点动静。
“奶奶的,哑巴了不是。”段二爷嘀咕道。
“段爷,以属下看,来者不善啊。”
“奶奶的,二爷我正手痒了,你,再问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哑巴了。娘的,一群什么东西,装神弄鬼。”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二爷,还没有回应。”
“开门,让二爷出去会会他们。”
“二爷不可,庄主与管家有令,不管何人挑衅,一律不得出去迎战,防止有诈。”
“那你说怎么办?你们看他们那个鸟样子,老子喊了半天,屁都没有放一个,你说他们是不是一群死人啊。”
“二爷别急,你忘了,庄上刚刚买了几门大炮,属下早就想看看威力如何?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
“好主意。”
轰!
一声轰鸣,黑漆漆的炮弹射向轿子。轿子前后十二人好像死人一般,没有跑,没有躲,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奶奶的,他们还真是死人。”
段二爷眼珠子瞪的老大。
就在众人诧异之际,轿子中闪出一道黑影,以极快的度迎向了炮弹,快到段二爷等人连人的影子都没有看清。
黑影踏空,突然双手燃起了熊熊大火,急飞射的炮弹诡异的停在了黑影的双手之间,静止的一刻,大家才看清黑影的面貌。
“是你……”
来人一头黑随意地披在脑后,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面带漆黑的面具,天然有一股威严姿态,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
漆黑的炮弹刹那间变得通红,在双手的大火之间,竟然奇迹的没有爆炸,一滴滴铁水滴在了地上。
“老朋友来了,房小友还不出来一见。”
炮弹化尽,火神飘然落下,双手背在身后,暗运内力,声震数里之外,仰头望着落雪山庄。
“鬼叫什么?让我还以为是幽影又调皮了。”
“幽影,幽影是何人?岂能与本教主相提并论。”
“放心,幽影不是人,而是我家庄主养的一条狼,可是比你强多了。”
段二爷话音刚落,周围人哄笑不止,将火神刚刚营造的威压一扫而空。段二爷虽然大大咧咧,可并不傻,来者是敌非友,从来一系列作为,很明显是给自己等人一个下马威。
火神铁面下的脸色阴晴不定,对于段二爷的无礼,他极想给予回击,可他不能。一旦他动手,就落了身份,他也不能令手下人动手,因为他看得出,自己随行人员没有一人能应付的了段二爷,动手只是自取其辱。
“哼,房小友,老夫诚意而来,难道房小友就这样避而不见,任由自己手下戏弄你的故人。”
“哈哈,你可不是房某人的故人,房某人从没有藏头露尾的故人。不过,阁下既然来了,就请说明来意,刚刚他们说的不错,要是我的那头狼在这里叫喊,房某还有兴趣听两句,你就算了。”
言语之间,房子易没有丝毫请火神进庄的意思。而且,说话之时,房子易同时身在内院,声音不大,但却清晰落在每个人的耳朵之中。”
“庄主……”
恍惚之间,段二爷现房子易已经站在了他旁边,好像一直都站在这里一样,没有人看出房子易是何时到的,是怎么到的。
“房小友终于露面了。”
“房某这张脸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所以不怕见人,也不怕见光,倒是火神阁下似乎有些有失光明磊落了。”
“房小友,老夫是怀着诚意来的,现在的形势想必阁下已经知道了,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希望永远与阁下是朋友,小友以为如何?”
透过面具两个漆黑的洞,火神灼灼地、似乎在威胁,“相信房小友一定是一个聪明人,会做出一个聪明的决定。”
“噢?房某若是聪明,就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其实,说实话,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我绝对相信自己是一个记仇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好的优点,但房某恰好拥有,你说呢?”
“看来房小友是心意已决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