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和阿韵虽然牵的是郑晴川的手,但是
双胞胎的模样小时候最像,越长大了,就越好分辨了!
阿清和阿韵也习惯了,一左一右地牵住郑晴川的手,十一岁的她们比郑晴川矮一些,个子只到郑晴川的肩膀。
苏牧温馨地伸手拍两下阿清和阿韵的头。自从阿清和阿韵满了七岁,苏牧就不再抱她们了,也不再牵她们的手了,最亲昵的动作大概就是拍拍脑袋了。
阿清和阿韵高兴地跑过来。
“哥哥!七七!”
这是每个月的习惯,雷打不动。反之,她回郑家的次数很少,逢年过节才会去,因为郑老太爷还在苏州,没有回来。
苏牧和郑晴川一起去洪家接阿清和阿韵,顺便给二外婆和几个舅母问安。
——
这个愿望是不是快要实现了呢?
郑晴川很期待,如果阿清和阿韵也喜欢给姚太医当徒弟,那么阿清和阿韵就可以回苏家住了,她们三个人生活的步调可以一致!阿清和阿韵不止跟郑晴川说过一次,她们想回自己家住,想每天看到她们的哥哥,想每天和她玩,还要每天给她们的樱桃树喂水。
苏牧笑道:“学医术是很实用的事,我怎么会反对?如果她们喜欢,当然可以。”
郑晴川斟酌着问:“如果阿清和阿韵想和我一起去姚太医家,你会答应吗?”
苏牧笑了笑,道:“明天我接阿清和阿韵回来。”
郑晴川想了想,高兴地答应,又感叹:“以后我每天都很忙!”
苏牧不以为意,并不觉得这是很大的浪费,平和地道:“我和姚家大公子很熟,可以借他的书房看书。”
苏牧韬光养晦了五年,如今京城里关于南琴公主的谣言少了,苏牧已经准备好再次参加科举。
郑晴川接过信,问:“你要准备明年春闱,如果每天送我去,你岂不是会浪费很多时间?”
“以后,你上午在家跟着女先生念书,下午我送你去姚家。”苏牧把姚太医的回信递给郑晴川。
第二天上午,姚家的回信到了,姚太医答应收徒。
——
苏牧略显严肃地道:“以后不许爬树。”
郑晴川心想:行动也算表白吧!
不过,她还是没敢冒险,怕把腿摔瘸了,她可不想瘫痪!她干脆把剩下的一只鞋子也踢下去,然后手脚并用地攀爬。当她踩到最后一阶梯子的时候,苏牧从后面抱住了她,看她没有穿鞋子,干脆抱她回了屋。
郑晴川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她就这么跳下去,他会接住她吗?
“阿七,我先下去,你等会儿再下来。”苏牧飞快地叮嘱道,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着梯子下了树,在树下等她,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清润地道:“阿七,慢慢下来。”一只掉落的鞋子,让他后悔允许郑晴川爬树了,真是太危险。
郑晴川郁闷了,用力地甩了甩脚,却不小心把丝绸鞋子给踢掉了!“啪嗒”一声,鞋子掉在地上。苏牧紧张地看向她,她尴尬地看向苏牧。
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可还是没有别的话。
其实,她这么表白,只是为了听他的表白而已。哪晓得,苏牧只是轻轻地答应一声,没别的话了。
郑晴川又说:“我喜欢你,所以才嫁给你,不是为了帮你忙!”
他有认真回想,郑晴川具体指的是什么时候。不过,他无法确定。
苏牧的笑容忽然扩大了。他的记性不错,不过他没有告诉她,他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她满周岁的时候!
郑晴川乐陶陶地道:“我那是暗恋!很早以前,我梦见你变成一条鱼,被我用鱼钩钓上来了!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一天!”
苏牧目不转睛地看向她,扬起两道长眉,道:“以前没听你说过。”
郑晴川厚着脸皮,不假思索地道:“我还喜欢你啊!”
苏牧问:“你喜欢游山玩水,是吗?”
郑晴川很肯定地道:“不喜欢。”
苏牧笑道:“那是京城的中心。阿七,你不喜欢那里吗?”
郑晴川也看向皇宫,伸手指一下,道:“那里像个牢笼!”
苏牧的脚踩在树干的分岔处,没有坐,目光看向远方的皇宫,道:“有过!和洪峥长、郑友一起。”
“苏牧,你以前爬过树吗?”
看着苏牧上来了,郑晴川也很惊讶。
可是,更让她们感到意外的是,没过一会儿,苏牧居然也顺着梯子,爬上了榕树。如果她们有戴眼镜的话,恐怕地上的眼镜已经碎了一地!
云嬷嬷笑容灿烂,心想:五少爷最近像变了一个人!
奶娘在树下摇头,不赞同地心想:五少爷最近对五少夫人太好了,五少夫人越来越任性了!阿清都没这么调皮!
过了一会儿,她顺利地坐在了斜生的粗壮树枝上,低头朝苏牧笑,悠闲地晃着两只脚。蓝天白云在头顶上,她坐得高高的,自由自在,有一种海阔天空的感觉。她以前看电影,非常羡慕外国小孩可以在树上拥有一个树屋。
云嬷嬷和奶娘扶稳梯子,苏牧看上去挺清闲。但是郑晴川觉得,如果她不小心摔下来,苏牧或许可以伸手接住她,不过,她不敢试!她爬得很小心,生怕脚滑。
为此,云嬷嬷特意搬来了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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