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拖延战事,不想那么快回‘混’‘乱’不堪的王城罢了,竟然说我叛国。哼,我看他是真的活腻了!”金柞台啪得一声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脸上是杀意,“不过是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匹夫,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跪着求我。”
是夜,风越铭和凤寻施展绝顶武功,轻松地在图狼军营中收割了一个军需长和一个先锋官的人头,同时还在左将军的营帐后面听了不少东西,也知道了金柞台和左将军不和的事情,以及图狼王城已经出现的‘乱’局。
第二天图狼军营的‘混’‘乱’,以及雍城士兵高涨的士气都没有被风越铭放在心中。他现在已经明白了金柞台的顾虑,知道了金柞台对这场战争抱着地是拖,而不是速战速决的态度。如此,风越铭就更加有信心带领几千的雍城士兵守住雍城,等待援军的到来。
抱着这个信念,雍城竟然在图狼军队越来越猛烈的攻击下坚持了六天,让本来抱着不以为然态度的金柞台也脸‘色’难看,收起了游戏的心思,亲自到战场督战。
第七日的战斗尤为‘激’烈。图狼军队这么多天没有攻下雍城,还在雍城损失了不少人马,这样的耻辱让图狼军队不论是士兵还是将领都心中郁闷,准备在今天一雪前耻,一定要拿下雍城这个摇摇‘欲’坠的边城。而另一边的雍城,所有人已经知道援军将要到来的消息。雍城士兵能作战的虽然很少,但大家都心中抱着希望,气势如虹。
两军‘交’战,两边都坚守着自己心中的信念。图狼士兵不怕死地冲到城楼边,将云梯和攻城机械使劲往城楼上靠。楼上的雍城士兵虽然早已经疲惫,但因为心中的坚持似乎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将搭上来的云梯狠狠地推了下去,将早已经坑坑洼洼的城‘门’费力抵住,不让图狼士兵有机会从自己的手下进去雍城。
无数的图狼士兵死于流矢下,毒‘药’下,甚至巨石、滚油、石灰,但同伴们的死亡不仅没有阻挡图狼士兵前进的脚步,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更是狠辣地攻击雍城城楼。被箭矢‘射’中的雍城士兵从城楼落下,旁边的袍泽含泪顶上他的位置,继续奋勇杀敌。
很快,有些云梯就被稳稳地搭在城楼上,渐渐地就有图狼士兵顺着云梯爬上了城楼。城楼上完全杀红了眼,此时没有所谓的人‘性’,只有杀戮,只要不是自己的袍泽,就刀兵相见。城楼上到处是尸体,有雍城士兵的,也有图狼士兵的。有些受伤的雍城士兵没有办法杀敌,干脆选择抱着图狼士兵同归于尽,双双坠入城楼。
凤寻和绾绾手下的丫头护卫都在各个城楼上奋勇杀敌,还有一些周围闻讯而来的武林人士,有了这些武林高手的加入,城楼才没有让图狼士兵完全占领。可是他们的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住围攻,等城楼上图狼士兵增加后,他们的危险也就越来越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城楼上危机四伏。
城楼上一片‘混’‘乱’,城楼下也是险象环生。一直被重点照顾的北城‘门’早就在图狼士兵的围攻下摇摇‘欲’坠,铁皮浇筑的城‘门’早就坑坑洼洼,不复最初的威严。图狼士兵推着巨木狠狠地撞击这城‘门’,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都让本就不牢固的城‘门’变得更加不牢固,城‘门’口下面全是城‘门’松动掉下来的尘土,城‘门’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轰”的一声,城‘门’终于被撞开了一条缝。图狼士兵‘激’动地加大了动作,希望能马上把这个牢固的城‘门’撞开。雍城守城‘门’的士兵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一边让更多的人顶住城‘门’,一边从缝隙中伸出长枪长戟,或者‘射’出箭矢,希望能够阻挡一下图狼士兵前进的脚步。可惜,这些都是杯水车薪。
当城‘门’终于被撞开的时候,图狼士兵的脸上是狰狞地笑容,而雍城士兵的脸上闪过绝望、茫然,然后定格为坚定和视死如归。他们永远不会投降,就是死他们也要做雍城的鬼!两边的士兵很快‘交’战在一起,城‘门’口的守军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将图狼士兵抵挡在城‘门’口,半刻钟,一刻钟……即使死他们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城‘门’最终还是破了,所有人都绝望地看着外面狰狞的图狼士兵,等待回归土地的那一刻。就在大家无望的时刻,耳边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喊杀声,不是图狼族的语言,而是地地道道的赵国话。绝望的雍城守军以为他们产生了幻听,忍不住转头看向后方,一队身穿白‘色’战袍的队伍正疾驰而来,他们手拿兵刃,策马疾驰中收割了无数冲进城中的图狼士兵,而他们的身后背着的正是“风”字大旗——他们等待的援军终于来了。
安庆城的援军从南城‘门’直接杀到北城‘门’,沿途清理干净了所有进城的图狼士兵,然后在叶青的带领下,与图狼军队对歭在雍城护城河边,谁也不让谁。
看着突然出现的风家军,金柞台一把拍碎了王座的扶手。他知道这一局他输了,本以为没有粮草的支持,还有胡狄族的捣鬼,雍城的援军不可能这么早来,可是没有想到互市三城的援军没有啊来,安庆城的风家军却赶来了。有了这几万风家军,雍城的战场就不再是所谓的守城之战了,而是他和风越铭的新的一番较量。
金柞台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城楼上一脸笑容的风越铭,恨恨地说:“鸣金,收兵!”
有了安庆城的风家军,雍城士兵终于可以小小的松了一口气。风家军长驱直入,将雍城后方的地盘牢牢抓在自己手上,将前些日子在赵国土地上耀武扬威的图狼骑兵的钉子拔得干干净净,直接气的金柞台又毁了一张王座。
有了风家军,风越铭便能真的和金柞台叫战了,而不是只能困守雍城。两军在雍城三里在展开了多次‘交’锋,互有胜负,风越铭明显感觉到金柞台并没有尽全力,带军出兵的更多的是图狼军队左将军的人马,而金柞台的人马选择蛰伏。联想到那次偷袭军营听到的消息,不管是不是金柞台故意让他听到的,风越铭很快就猜出了金柞台真实的心思。
金柞台并不想马上结束雍城这边的战斗,更不想损失自己手下的人马,使他回王城的时候无人可用。毕竟金柞台不过是奴隶之子,现在他已经是狼王的爵位,可以说是他一个奴隶之子所能得到的最好爵位。如果雍城这场战打赢了,回到王城,雍城不可能成为他的封地,而他还将面临封无可封的尴尬局面,继而被图狼可汗和其他有贵族血统的王子忌讳,被群起而攻之,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这场战争金柞台不能赢,或者说金柞台不能很快的赢,他必须给图狼可汗制造让他们攻击的瑕疵,这样才能更好的活着,或者蛰伏,等待报复的时机。如此顾忌之下,金柞台的人马根本不能发挥出一半的本事,这是人马和粮草缺失的风家军的机会,或许风家军还可以利用金柞台的顾忌和他耗下去,最后给他迎头痛击。
雍城这边的危机已经解除,秋霜也把酒‘精’的作用完整地教给了军中的医生,甚至还有酒‘精’的配方,绾绾也没有吝啬。既然几万人的粮草都送出去了,酒‘精’的配方绾绾也不会扣在自己手上。当然绾绾也没有答应风越铭说的配方只给风家的话,绾绾‘弄’出酒‘精’的目的是减少各种伤口感染的人员伤亡,目的是惠泽天下人,只给风家就达不到绾绾的初衷。
雍城的危机已解,接下来就是两军的持久战了,除了把李闲留下来,给风家军送上答应的粮草,绾绾自觉自己就在雍城没有什么作用,就向风越铭提出告辞。风越铭和雍城的人对于绾绾却是感‘激’涕零的,知道绾绾要走,也觉得让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是好事,于是风越铭特意派了风家军护着绾绾回安庆城——宝儿还在城中等着他的母亲。
和绾绾一起离开的还有卫烁。绾绾给他准备的火‘药’的材料随着风家军的到来,已经没有用了。把这些东西分开埋藏的同时,卫烁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根本没有做好将危险的火‘药’带来这个时代的准备。和绾绾回钦州,有那天答应绾绾的原因,或者还有看多了战争的残酷,心思胆怯的宅男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这些人很多事因为自己制造的武器没命的设定。反正卫烁这些日子心情很不愉快,决定逃离这个残酷的雍城。
而秦桦,他却决定留下来,成为风家军的一名小兵。驰骋沙场、扫平外族一直是秦桦的梦想,没有人能够阻止,做为表侄‘女’的绾绾更加不能。除了给秦家去信说明秦桦的决定,并拜托风越铭多多照顾一些秦桦,绾绾也就不能再做其他了。有些路毕竟只有选择路的人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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