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日,李二皮想要逃走,可是这罗刹姣本就是个刚成形的虎妖,虽然修行百年,终究远离尘世,算上心理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态。(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她以为李二皮做了法,自己虽然答应不作恶了,可是浑身抓挠的全是伤口,她不指望能被赦免,只求能解了这苦去。李二皮看破了她的心思,从袖筒里面摸索半天,将叶片揉成一团,命令罗刹姣张开大嘴,投入其口中,又让罗刹姣打坐,自己做个样子,口中念念有词。没过一个时辰,罗刹姣止住了痒,可是在她看来,这李二皮就是大罗神仙了,法力无边,心里萌生了追随的**。
这李二皮呢,自然不敢收,但是这罗刹姣认定他了,就好像狗皮膏药一般粘着他。于是一人一虎,一前一后就这样走在山林里面,村夫,猎户远远望见便各自逃命去了。这一天呢,一人一虎来到定州地界,这定州乃是一个叫做北河国的偏远城市,面积不算太大,占地约十几万亩,虽然无法与都城相比,街井之上倒也是热闹非凡。李二皮呢交了进城费径直穿过城池大门,而罗刹姣呢,因为妖怪面貌早早地跑到了城边山林里,眼巴巴看着李二皮大摇大摆地进城却无计可施。
李二皮呢,这一路上吃尽了苦头,如今来到这繁华之地,免不了找个好的地方且饱餐一顿。循着香味,他一路拐过几个巷口,终于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寻到一所气派的酒楼,那端的是飞檐驾龙随风起,虎啸麟戾镇山林。门口左手写着:远来是客里面请,来者是宾莫着急。横批书着四个大字:宾客为尊,末了顶上还挂了一面大旗写着龙凤酒楼。李二皮拉过一个过路的,“兄弟,这家酒楼可有什么特色菜?”那路人看了李二皮甚是不屑,不耐烦地说:“这酒楼最出名的当属‘火滚龙鱼’,配上三十年陈酿的小醉仙,一般人可吃不起,就算达官贵人到此也只能竞拍起价,你啊,就只能有眼馋的福喽!”说完扯了扯衣袖就走了。李二皮也不理会,只是嘴里的口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了一地。
李二皮迈着大步,向着酒楼走去,走到门口却被俩壮汉拦了下来,这俩人不是王五、赵六更是哪个。俩人一对眼,立刻架起李二皮将他扔到了街上。奈何他使出浑身力量,都挣脱不了。李二皮正自郁闷,发现周围许多人都在嬉笑,“这叫花子,莫不是傻了吧?””对啊,这叫花子还敢烂泥登龙门呢””你看他穿的跟个蠢驴一样。”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李二皮这才发现自己原先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连膝盖都漏了出来,他也不气馁,反正又不是没经历过。起身拍拍尘土,朝人群里一看,突然笑了。笑的是有人送钱来了,那就是本镇比较有名的大财主——王员外,据说早年就富甲一方。看那排场,两边几个吃闲饭的开道,左右手管家护着,身后跟着一帮亲卫。一块白净的肉片上点了俩黑豆一般的眼珠,左手一个玉扳指,右手一手的宝石戒指。过往的路人蚂蚁一样往前请好,那王员外却不一一搭理,只是继续往前走。
李二皮看准了时机,像条泥鳅钻过守卫,跑到王员外面前,跪倒就拜,一边拜还一边扯着王员外的衣服。那王员外本就是好面子的,经常以青云大山来形容自己。可是眼前的突然让他摸不着头脑。再听李二皮叫的好,“爹啊,你得认我啊,你说你发财后一定回来接我和娘,可是如今娘都已经入土却不见你,你不能不要我啊。”周围的护卫也不知道真假,躲在一边看着一时没了办法。周边还有几个看热闹耻笑的,“这王员外也是个性请人啊,风流债看来不少……””那是,你看这孩子都找上门了……”众人议论纷纷,这下可把王员外急坏了。但是他面上却不表现,只是让李二皮先起来。这一起来可好,李二皮顺手牵走了王员外钱袋,接着是腰上的玉带。
“你叫什么?”王员外和蔼地问道。
“儿子叫李记”李二皮哭着答道。只是他说完后,众人早就笑的前仰后合的。这那里是认亲,分明是胡闹。
顿时,王员外的黑豆眼睛一眯,护卫走上前将李二皮拿下也不理会他的挣扎,还是那个姿势,扔到路边一旁,临了还一阵拳打脚踢。
李二皮呢,满不在乎,起身看看怀里的钱袋,朝着衣帽店走去。就在刚才,护卫将他脱开的一瞬间,他顺势将王员外的手上的戒指和扳指一股脑全给“没收了”。这是他惯用的技法,对待这种富人,先认亲,再出手,遇到好的,就像这样的定会盘满钵满,遇到个恶的他也顶多挨几个嘴巴。反正都能挣着,他也就无所谓了。
那夜,定州城里有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一个富家公子,将酒楼里的所有龙鱼和小醉仙都包了。请所有人都去品尝,他呢自个吃饱喝足就撤了,晃晃悠悠朝着城外走去。
走了约莫一里多路,酒劲上来,便欲要睡去。这时候,模模糊糊他看到一个手持拂尘的道士向他走来,等他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晌午。“这里是哪?”他心里疑惑,“难道是那道士?”这牛鼻子敢把小爷掳了过来说不准是王员外派的人,反正定不是好鸟,如今之计先脱身再说。
“你醒了?”空旷的屋内没有门窗,却传来道士震耳欲聋的声音。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昨个实在无奈,这剩余的银两都在这,烦请道爷饶了小的吧。”他这下心里已经有七八分认定是王员外了。
“你这小子,倒也慧根不浅,敢冒我师尊名讳,怎这般没有骨气。既然冒的,就好一直装下去,也不失一个大好男儿。”
“什么大小男儿,你儿,我儿的,小爷我没娶妻生子哪里来的儿子?”李二皮心里敢想表面却不好说,只是一个劲求着道士。
“唉,可怜我定州观,如今只能托付给一个小小无赖身上,师尊啊,弟子实在不孝。”空悠悠的屋里传来道士无奈悲凉的声音。
“小人我就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道爷的道观应该传给道士,我还得娶媳妇生孩子,传给我不好,一定会辱没了师祖名声。道爷还是去抓个小道士吧,把我像个屁给放了吧。”李二皮挠着头说道。
“你且打坐坐好。”不由李二皮撒泼,一阵暖风袭来,李二皮竟然自己真的坐好了,连他自己都吓住了。一个八卦图案缓缓地在他头顶成型,慢慢落下,而李二皮呢这时候只感觉热,索性将衣服扒光了,脑袋发胀,头疼欲裂,过了一炷香又感觉浑身发冷,他又披上衣服,可是就是腿动不了。再过一刻,身上忽冷忽热,一股股能量在身上游走,不断向着丹田方向汇聚,最终形成一颗米粒状东西,白色而温润。李二皮呢,也不感觉热了,只是觉得浑身上下有说不完的舒服。就在这时候,一束白光照进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墙上开了个门,李二皮试着起身,发现竟然能动了,立刻朝着门跑去,这一跑不要紧,自个儿像只箭一般窜了出去,直接来了个嘴啃泥。
李二皮这才发现自己趴在地上,只是旁边多了颗树,树下有个长满草的坟头,一个墓碑歪歪斜斜立在那里,布满了青苔。李二皮这才发现原来是个梦,只是这梦做的逼真,自己也没法辨别了。他看着东面的天,已经鹅黄白了,自个儿兴许是和这里的死鬼睡了一晚上,连连吐了好几口痰嚷着“晦气,晦气。”便起身朝着城里来。
原来昨天他在酒楼听闻这里不是大汉国境内,是大汉国北边的一个小国叫北凉国,中间还有个亚东帝国。这定州城离着大汉国有一万九千多里路途,不说别的,单说要穿越这北凉国,光靠脚力是不行了,非得找个车不可。反正身上有的是银两,他可不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