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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么晚了要去哪啊?”刘雁石问母亲。

“我有事要出去几天。”

“什么事啊?”

“这个,我娘家有个亲戚去世了,我得去参加葬礼。”吴丽贞撒谎说。

“什么亲戚呀?”

“舅姥爷。”

“那,我也去吧。”

“不用,你工作挺忙的,你就不用去了。”

“没事,王晨已经放假了,我给董事长说一声让她顶几天班。我也好久没去过舅舅家了,现在舅姥爷过世,我正好去一下。”

“不用,不用,你舅姥爷虽然去世了,可咱们娘俩不应该一下子都走了,要不然你王姐不仅要操心工作上的事,又操心汽车,还要操心家里,这里里外外的,又是年下。我不去不行,你就别再给她添乱了,老老实实开你的车。”

“那,行吧,我就不去了,你去了给舅姥爷儿子说一声。”

“好的。我不在你可别以为就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你,如果我回来有人说你的不是我可饶不了你!”

“你就放心吧,我哪回出过错?”

“不出错最好,咱娘俩要好好报道你王姐的恩情。”

“我知道。哎,妈,她为什么让我将你送到什么四佛那里,而不是将你送到舅舅家?这个名字好奇怪哟,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哦,那什么,四佛是你舅姥爷的朋友,他也去他家。至于他为什么叫那么一个名字,我也不知道。”

吴丽贞这句说的倒是实话,因为他还没有见过四佛,他为什么会叫这样一个名字,她委实不知道。谁也搞不懂她为什么会编这么一个谎言,大概是为了不引起刘雁石的怀疑。年下了,她要离开王家,如果没有一个惊天动地的理由恐怕骗不过他以及王家姐弟,尤其是王晨,她可是鬼精鬼精的。她舅舅已经去世两年多了,刘雁石入狱不久,他老人家就谢世了。反正母亲已经死了,让他老人家的弟弟多死一回也不为过,如果他老人家在天有灵知道女儿是为了报恩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绝对是不会怪她的。

刘雁石将母亲送到四佛的博物馆,见骆飞也在那里,他会意吴丽贞的意思说他是代替王曼去祭奠他的舅姥爷的。吴丽贞则知道这是王曼的有意安排,她是怕她和四佛两个陌生人又是年龄相当的一男一女,不好接触,特地让骆飞穿插在他们中间的。她很感激王曼人性化的安排,一路上她还在想,她不能离四佛太近,一则是男女有别,二则怕着了他的道耽误了王曼的大事。她又不能离他太远,因为她即将成为他的下属,虽然时间不会太久,但他要是故意为难她,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忍气吞声。人和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即将形成上下级关系的两个人尤显得重要。

刘雁石不好奇母亲赴舅姥爷的葬礼,而是好奇她那个大大的密码箱,而且她还不让他碰老是包抱在怀里,看起来不是很重,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有参加葬礼拿密码箱地吗?毕竟是年轻人嘛,有憋不住的好奇心,在母亲下车欲走时他问了一句:

“妈,你那箱子里边是什么?”

“唉!”吴丽贞无意识地停下来,她发现儿子一直打量着她怀里的箱子,就怕他问,所以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词。只是她不希望儿子问,因为她不想说,她已经骗了他一次了,不愿意再骗他第二次。刘雁石可是亲生儿子,世上绝对没有她这么做母亲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自己的儿子。

“这是要烧给你舅姥爷的,让他老人家在那个世界装钱用的。”

“哦,我知道了,你还那么迷信,哪有那个世界,人死如灯灭呀,烧什么也不管用。”

吴丽贞闻言回过身来,用疼爱的目光看着刘雁石说:“孩子,我怎么会不知道没有那个世界,这不就是活人的一个念想吗?妈妈小时候家里穷,全靠舅姥爷才上的中学、大学,人不能没良心,对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也受教了,你去吧。”刘雁石最烦的就是母亲这种口气,无论什么事她都能扯到教育上来。其实他想说的是既然是烧给死人的东西,随便在市场上买一个就行了,哪用得着这么好的箱子,真是暴殄天物,却又怕母亲生气,说他没孝心不懂事,没完没了,所以就没说。

吴丽贞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默念“罪过,罪过”,一方面希望舅舅原谅自己,一方面希望希望刘雁石不要将她说的话往心里去,她说的话就应该是一阵风,能去多远去多远。

四佛原以为王曼会派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一方面他的责任重大,另一方面他要确保画像的安全,不说他能徒手撕鬼子吧,至少也要是个让人看了生畏想了却步的人,他一整天都在考虑如何应对这个人,他一定要让他明白主从关系,让他听他的,才不至于坏事,谁知她却打发一个娇小玲珑的中年妇女过来,那他的工作可就轻松多了。他也是一点错都不能出,事情必须按他设计好的来,他才不至于里外不是人。他决定接下这个活,就是决定抛弃西安所有的人,那他就必须得到相应的报酬。所以这个人必须要听从他的安排,一步都不能错,否则他不仅不会得到报酬,还可能有牢狱之灾,盗窃人家巨额价值古董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判你个三年五载都是轻的。骆飞和他一道将吴丽贞安排在博物馆附近的酒店里,等她将密码箱存进酒店的保险柜里,大家一块吃顿饭彼此熟悉熟悉就走了。他将吴丽贞送回房间,然后两人开始了第一次交锋。

“吴女士,你来之前王董事长都跟你交代过了吧?”

“是的,她说了。”

“那就好,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了。”

吴丽贞一听他的口风,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你个四眼鬼将我当什么了,虽然王曼说让我听你的,你却休想拿我当佣人使唤。我在王家都是一个响当当的角色,在你这,哼,也要是一个一敲就响的铜锣。

“啊不,她是她你是你,不管她怎么说,归根结底合作的是咱们两个,你说你的,最好一次性将你要说的话说完,省得咱们在以后的合作中有什么不愉快。”

哎哟喂,什么情况啊,听吴丽贞的口气好像并不是一个唯命是从的主,她好像对他说的话有什么不满,好像是他轻看了她似的。他不由得多看她几眼,不错,她不是一头顺毛驴,眉宇之间一股子英气,不像是一个只会听话做事的人。他决定试她一试,尽量将话说得绝对,看她如何反应。

“那好,在这次合作中你必须听我的,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安排,也就是说我说东就东,我说西就西,你不能问为什么,也不能在执行中有抵触情绪,更不能在行动中打折扣。”

“那不行!”吴丽贞一下子站起来叫道,“你是法官呀还是上帝,凭什么就有这么绝对的权威?我实话告诉你说,王曼也不这么对我说话,她从来也是用商量的口气和我说话,否则我才不来呢。”她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王曼我都不十分放在眼里,你算老几呀,凭什么这么说话,凭什么让我听你的!

“王曼?”四佛十分意外地问,“你不是辉秦国际的人?”

吴丽贞昂起头来回在屋里度着步,翻着眼白说:“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我是为辉秦国际工作,却不领他们的薪水。你能明白不?”吴丽贞问四佛。

“不能明白。”四佛摇摇头回答道。

“所以说你只能干干小博物馆鉴定个文物啥的,永远也不会成为王曼那样出色的大企业家。”

“这个我还真的就不懂,倒是想向你请教。”四佛不服气地拱拱手说。他倒要看看吴丽贞能说出什么来,一个不上席面的中年妇女竟敢教训起他这个大收藏家来,这还得了!

“我问你,你博物馆有没有人只干活不拿薪水的?”

“没有,他们都指着薪水养家糊口呢。”

“那么你是认为干活拿钱是天经地义的喽?”

“那当然,金钱社会嘛,谁都有本难念的经。”

“看看,这就是做人上的差距,也是认识上的误区。你以为现在的社会上就根本不存在真正的信任,一切都是要约束在一定的框架内的是吧?”

“那当然,否则法律法规是给谁制定的?”

“所以说,你可能在专业知识方面比我强,也比王曼强,可你在做人方面却要输我们一大截的。”

“此话又怎讲?”

“就拿当前的事情来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啊,这幅画像是你的,王曼是你现在的角色,你要将画像送她那里,你会打发谁去?”

“哼哼哼,”四佛笑了,“谁去都行,不就是一幅画像嘛,我手下多的是靓女俊男,谁去都成。”他言外之意是派谁也轮不到你一个中年妇女,他是在讥笑王曼没人了,就如入楚的晏子一样。

吴丽贞当然能听出他的意思,她笑了。“不是吧?”她十分轻蔑地问,“现在这幅画像可是已经炒到几个亿了,尤其是还有一千多万唾手可得的赏钱挂在那里,你会随便打发个人去?我现在如果将密码箱连夜送到政府手里,就能换来终身的荣华富贵。”

“那,这倒是个问题,我必须好好考虑。”四佛翻翻眼睛说。

“究竟派谁去?”吴丽贞追问道。

四佛认真想了想说:“除了老婆孩子没有人适合。”

“我听说你是单身的啊。”

“那我只好亲自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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