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跟秦段去了御书房。
楚夭再一次的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是毒。
但因为有化香丸缓解了部分的毒素,所以他和楚夭反应出来的并不明显。
可是旁的人就不是了。
若是时间长了,被买来的香给染了毒,毒入骨髓,那便治不好了。
虞冉想要利用香料盛典而使苏华国的百姓颓靡?
人没了,国自然就不存在了。
“秦段,你去陆家找陆长瑾,跟他说明情况,尽快研制出解药。”楚夭当机立断,朝着秦段吩咐道。
秦段应下,便出了宫门。
苏止陌看着做事雷厉风行的楚夭,突然间觉着楚夭倒是颇有女帝的风范。
勾了勾唇,不加掩饰的赞美着:“夭夭,真厉害。”
楚夭挑了挑眉,“毕竟是苏止陌的女人。”
……
夏侯墨捧着圣香,爱不释手,眼睛发光的一瞬都肯挪开。
舒柔在一旁看着,只是蹙着眉头,觉得事情哪里有些奇怪。
“你听说了吗?一千万两被人劫走了。”舒柔开口道:“而且鲛人香和那三百零一万两也一并劫走了。”
夏侯墨冷哼一声:“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
不去看舒柔,目光仍旧在圣香上留恋不已。
只要有了这个圣香,他便可以永葆青春,长生不老。
那么皇位,江山,一统五国将不再是梦想。
有了足够的时间,他一定可以做到。
痴迷的看着圣香,猛地吸了一口香气,仿佛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舒柔纠结了片刻,道:“为什么劫走那一千三百万两和鲛人香,而不劫走更加值钱的圣香呢?这很奇怪。”
奇怪?
夏侯墨嗤笑一声:“舒柔,你就是不甘心。无论如何圣香已经到手了,本太子在苏华国也没有什么任务了,若是你想留下,那便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你留下吧!”
夏侯墨站起身,将圣香锁好放在自己的身边,宽了衣,躺在床榻上准备入睡。
即便睡着,也要抱着圣香。
毕竟鲛人香之前就被偷走了。
圣香可不能再被偷了。
舒柔泯了泯唇,握紧了拳头,心想着这鲛人香要如何跟苏止陌和楚夭交代。
床榻上传来了夏侯墨的声音:“后日,太后寿辰结束,就回北夏。车上有你的位置,但你要不要,就看你的了。”
舒柔沉了沉眸子,无论在哪,她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但在走之前,她绝对不会让舒岚好过!
当年抢了苏止陌,如今又要抢走夏侯墨。
当真以为她这么好欺负的吗?
……
很快,太后的寿辰就到了。
晨早起来,楚夭就准备开仓放粮一事,说是为了给太后积福,实际上楚夭是想将劫来的一部分金银返还给一些贫苦百姓。
即便这里是皇城脚下,贫富差距也是很大的。
有钱人可以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而没有钱的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听琴和采画在一旁打着下手,今年是第一年,由皇后娘娘亲自来放粮放衣。
百姓们都高呼皇后娘娘是真的母仪天下。
当年岚妃执掌后宫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一千三百万两,不可能全部都给还给百姓们,不然非得被秦可如和香柔居给发现不可。
这一日,比起太后的寿辰,让人印象更加深刻的则是皇后对百姓们无微不至的照拂。
“果然长得美的人,心肠都善良。”
“是啊,皇后娘娘毕竟是楚相的嫡女,楚相和相爷夫人都是清廉又懂得体恤百姓的,皇后娘娘定不会太差。”
“之前那些传言是怎么出来的?竟然将皇后娘娘传得那般不堪?”
“一入宫门深似海啊!这后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些个妃子都是豺狼虎豹,为了争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可惜了,我们皇后这么善良又单纯,怎么就进了贼窝呢?”
采画和听琴在一旁听着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就很想站出来宽慰她们不要担心。
现在能欺负皇后娘娘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吧!
娘娘一句话,可以让后宫的妃子们气得折寿十几年呢!
但这一次,楚夭赢得了满堂彩,之前只是给楚夭正了名,说苏华国的皇后不是妖后而是福运皇后。
百姓们也就是听一耳朵。
这下落在实处,百姓们歌功颂德。
忙过了放粮的事情,楚夭便赶紧回了皇宫,此时宴席已经摆上了。
五国之内,南夜国和东虞国的人未到,只是送了薄礼过来。
但西梁太子和北夏的太子、太子妃来了。
太后最初的目的就达到了,就是膈应楚夭。
宴席上,歌舞升平,宫廷舞女们轻盈的撩动着水袖,带来了一段绝美的舞蹈,可却无人欣赏这优美的舞姿。
苏止陌坐在太后右侧,身旁便是楚夭,两人姿态悠闲的小酌着。
而别人都是心里藏着事情,察言观色着。
因为,太后并不高兴,太后的脸色是黑的,毕竟白日让楚夭出尽了风头。
太后挥了挥手,让歌女们都下去了,侧头看向了楚夭,“皇后,这就是你耗费了这么久办的寿宴吗?”
很明显,太后不满意。
楚夭放下酒杯,盈盈一笑,也没有任何的胆怯,慢慢悠悠的道:“臣妾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给百姓发放粮食和衣物,以此来为太后积累福德。这福德越多,太后娘娘才能过更多个寿辰,延年益寿。”
太后眸光冷了冷,这是在说她不积德就会早死?
楚夭那张嘴,还真是损!
“太后娘娘,上次岚妃娘娘出事,不是也叫了大师们来看了吗?臣妾听到大师们说太后娘娘有血光之灾,甚是担心,所以才会自作主张,将去年岚妃准备的形式搬了上来,这些臣妾也跟岚妃商讨过,岚妃也觉得甚可。”楚夭很无辜的说着。
反正不是她一个人的错,错也要拉着岚妃一起。
“皇后,你对哀家的孝心,哀家明白,但……这是招待他国太子和太子妃的,你就如此应付敷衍了事?未免显得咱们苏华国太寒酸了吧!”
楚夭泯了泯唇,做出一副哀戚的模样,看向了身边的苏止陌,声音软软的:“皇上,臣妾做错了吗?”
还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