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还小!所以不要总板着脸了。来,张嘴,让我看看牙齿是不是长好了。”她顺着坡就下了。
惹来的却是被沈怀郎又“扯”了她的头发。
她吃痛喊,把手上的药材一扔就护自己,“你到底什么毛病,怎么总抓我头发玩!”
小人儿显然是生气了,哼都不哼一声,从宽大的椅子上跳下来,“等你一炷香,换好衣服回去。”
江苒:“……”好吧,果然又生气了。
她耸耸肩,神色也放下来了。至于那严家垮掉的事情,本来,说是她心软同情,更多的是担心沈怀郎年纪小小戾气太重反而对以后不利,现在既然知道了之中的弯弯绕绕,就放心下了。而且看来,沈怀郎心里自己清楚明白的很,不会置他自己于不利。
回程的马车上,江苒听沈怀郎说了,今年他也要参加乡试。
大秦朝的科举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之前沈怀郎取得了童生的资格,进入了学院学习,可这才学习几年啊,他也才十岁,就要参加乡试?
江苒看他。
她摸着下巴琢磨,这小子会不会太高傲了一点啊!就算看出来智商高到不行,但也没到这么小年纪就想要中举吧。虽然说试试也无妨,但万一打击到他怎么办?
听说天才受到打击会分成两种,一种是越挫越勇,一种是直接陨落。特别是年纪越小心性还没有定下来的时候后一种状况更可能发生。
“小坏啊,那个……”怎么样才能让他再学习几年呢,“我听说最年轻的解元似乎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你去考乡试,肯定是奔着第一名去的吧?那我们再多学几年?就算是三年后考,你也是最年轻的啊!人家都是寒窗苦读十年,你这才三分都没到,该学的还没学到呢。”
沈怀郎听着少女明示暗示,又是鼓励又是分析,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笑了,不过她说的倒是没错,他要考,自然是要考个解元回来!
只不过他不想等,多的那些岁月,能让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但对少女的关心和分析他心里明白几分,她无非是怕自己受到打击。
碍于这份关心,他也暂时不多说。
含糊的回应了几句,江苒以为他是听进去了,不多过分的干涉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马车回了沈家堡。平时他是住在学院,不过明日两天休沐假。
两人下马车,与木娉婷回的马车碰到了一道。木娉婷是女伴男装,老太君不放心,还送了两个家中女眷一起女伴男装,也同时交代了在学院的家中子弟照顾,学了几年倒是没被发现,不过她不住学院,每天都早起贪黑的来回。
这次,她跟木老太君提议了,沈怀郎早几年是刚开始学所以住学堂,但往后其实不用了。老太君已经同意,她还没来得及跟沈怀郎说。
“小怀!”清脆的喊声,然后就一阵馨香飘来,“你比我出发早多了,怎么才回来!”
还没有回答,被另一声惊喜的呼唤打断,“江江!”
哦,是魏宁则。终于知道她不是他的“小姐姐”而是“小妹妹”的小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