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承大陆,有南唐也有北周。
但是不管是南唐还是北周,境界划分却是一样的。炼气九品,先天三境。
先天三境,一境识神,二境元气,三境真一!
识神境,也就是识海开,神识生,初入先天,例如,叶晴歌。至于元气境和真一境,后文在续。
而先天之上,还有路否?这是一个谁也给不了的答案!
传言,先天之上,有金丹境。
可是乾承大陆万年历史中,虽有无数天之骄子,可是谁也没有到过那个境界!
这是一种悲哀,前方无路的悲哀。
很多人都曾试着踏出那一步,但是很多人也因此丧命!
而现在,夏皓空踏出了这一步!
群星不在闪烁,若有若无间渐渐消逝,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星辰,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
不一会儿,狂风四起,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叶晴歌的惊呼抛在身后,身旁的树林随风瑟瑟发抖,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
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忽然,一道闪电像一把利剑划破黑黑的长空,这闪电瞬间照亮了暴风雨来临前天空的狰狞面目,像是在上演一幕惊心动魄的战斗!!
琅琊山,天师府,有一道装男子皱眉看着不知何时乌云密布的上空:“是谁准备踏出那一步了?!”
“是谁?”
“是谁?”
乾承大陆,凡是先天真一境的修士此刻都不禁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可能有人能踏出那一步!”
看着肃穆的李道一,叶晴歌不自觉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天地意志不允许。”不知何时,李道一的眼神落寞、凄凉起来。
天地意志是什么?
顾名思义,就是一方天地的意识!
这种东西很虚幻,前世的叶晴歌是不相信的,不过经历了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后,他也不自禁的相信起来。
“他在求死。”李道一说道。
看着那个抱着胸腹之间的龙雀刀的那个男人的身影,叶晴歌怔怔难言。
就在此时!
一声轰鸣,一道耀眼的电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
“来了!”
“来了!”
乾承大陆,先天真一境的修士们异口同声的郑重说道!
“退!”
李道一一声大喝,拉着叶晴歌转眼间朝后退了十丈长!
“哈哈哈哈!!”夏皓空状若疯子般哈哈大笑,紧紧的按着插在他胸腹间绽放赤色光华的大夏龙雀刀,不退反进,飞向空中,迎着落雷而去:“老祖宗,别怕,别怕,马上就结束了!”
“轰!”
闪电击在夏皓空的身上,一瞬间夏皓空就被一股巨力击倒在地,抽搐不止!
在看夏皓空,皮开肉绽,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雷劫有九重,这仅仅是第一重!
“不够,不够啊,哈哈!!”夏皓空疯狂大笑,蹒跚爬起,又一次飞向了上空!
“轰!”
乌云凝结,缓缓流动,在夏皓空飞起的同时,又一道闪电从上空来到人间,打在了夏皓空身上!
一瞬之间,夏皓空被砸在了地上,大地之上出现一个深坑,在看夏皓空,此时已成一个血人,全身焦黑“晴..歌....”
“晴歌在!”叶晴歌上前一步,看着不远处的夏皓空,眼中含泪大声道。
“告诉...轻..语..,夏皓空此生...不负..龙雀城..百姓,不负...汶帆...,只..只负了..她。”
“可是..我这人..自私,希望...下辈子...仍能...和她..结成..夫妇。”
轻语,正是夏汶帆的母亲,夏皓空的妻子的名字。
话落,看着又一次落下的闪电,夏皓空抱紧大夏龙雀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话:“请老祖宗,赴死啊!!”
“轰!!”
...................
龙雀城,还是那个龙雀城。
只是今天的龙雀城又与往日大不相同。
全城缟素,只为一人。
三天前的一个夜晚,本来很平静的夜晚却在后来雷声轰鸣,让人心悸!
在后来,小城主夏汶帆天亮之时,抱着一把刀从城外而来,告诉龙雀城的所有人,老城主去世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消息。
当时城主夫人就昏了过去。
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都留下了眼泪。
今天,是城主大人下葬的日子,无论是蹒跚的花甲老人,还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都是一身缟素。
他们神情肃穆,他们来送老城主最后一程。
今天没有人再流泪,因为老城主曾说过“龙雀城可以流血,但不能流泪。”
夏汶帆走在最前,夏若依还有城主夫人神情恍惚的跟在后面,叶晴歌拉着陈安走在夏清影母女的身后,在后面是满城将士、百姓!
这是一座陵园。
很大很大的一座陵园。
从有龙雀城开始,就有了这座陵园,这里埋葬着曾经逝去的龙雀城的所有人。
夏汶帆捧上最后一捧土,跪在坟前。
然后响起了最响亮的两道整齐的声音。
“老城主走好!”
“城主大人走好!”
....................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这是夏皓空死后的第六日,也是夏皓空埋葬后的第三日。
昨天,夏汶帆继承了城主的位置。
而今天,是叶晴歌告辞的日子。
龙雀城前,前来为叶晴歌送行的只有三人,夏汶帆,夏若依,还有他们的母亲。
值得一提的是,夏汶帆的母亲不顾夏汶帆兄妹的劝阻,执意来送。
“伯母..”
叶晴歌欲言又止。
“晴歌,是不是他临走前留了什么话。”
“嗯。”叶晴歌点头,随即把那两句话说了出来。
夏汶帆的母亲,也就是轻语闻言不在年轻的脸庞又留下了两行清泪,看着天空喃喃自语着:“皓空,我从没怨过你,也没有恨过你,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做你的妻子...”
“伯母,请节哀。”叶晴歌宽慰道。
“没事。”
“伯母请留步,汶帆,若依,告辞!”
“告辞!”
叶晴歌转身。
夏若依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只是木然的看着叶晴歌二人一狐离开,直到看不见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