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寒香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大惊失色,喊叫起来:“有人吗?放我出去!”
“别喊了,只要是来到这的人,谁也出不去!”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
顿时将马寒香吓了一跳,她极力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黑影,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跟你一样的人。”对方笑着答道:“只是你比我幸运,晚来了几天。”
马寒香听说他跟自己一样,都是被抓来的,不觉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慢慢放下防备走过去,突然像是撞到什么东西,脑袋一阵生疼,蹲坐在地上,捂着额头**。却不想传来对方哈哈的大笑的声音。
“哼!笑什么笑?”马寒香气道:“什么破东西啊?”马寒香试探性的伸出手去,虚空中好像有一面看不见的玻璃挡住了去路,她用力的推,却是怎么也推不开。
“别白费力气了。”对方传来无奈的声音,道:“我试过无数遍了,听他们说这个好像叫什么封结,就像咱们人间的牢房一样,困在这里就别想出去了。”
“人间?”马寒香顿时一惊,弱弱地问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妖界啊!”对方满不在乎地说道:“这里是三界之内妖气最重的地方。”
“那我们会不会变成妖怪啊?”马寒香惊道。
“你以为变成妖怪这么容易?”对方解释道:“变成妖怪也是需要资本的。”
马寒香听他这么一说,泪眼朦胧地坐了下来,道:“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
“我还想回家呢!”对方说:“哎,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寒香,你呢?”马寒香反问道。
“我叫爱亦浓,爱是大爱无疆的爱,亦···”对于这个字爱亦浓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索性胡编乱造起来:“亦是大爱无疆的亦,浓是浓烈的浓,爱亦浓。”
“大爱无疆的亦?”马寒香挠着脑袋道:“大爱无疆里没有亦这个字啊!”
爱亦浓尴尬地坐起来说:“反正···反正就是那个亦,你知道就行了。”
“切。”马寒香不信地说:“世界上有爱这个姓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是你孤陋寡闻。”爱亦浓一字一顿地说:“爱姓是当今皇上赐给我们的,属于少数人的特权,是身份的象征。”
“什么身份?”
“高贵的身份。”爱亦浓得意地回答。
“那高贵的身份,我们现在被困在了这个地方,你能把我们救出去吗?”
“当然能!”爱亦浓回道。
马寒香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先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爱亦浓笑道。
“听你的声音,年纪不一定有我大,还让我叫你哥哥。”马寒香极不情愿地说。
“我当然比你大了,我今天整十八岁。”
“我也十八岁!”马寒香立即说道。
“你还没有过生日呢,比我小。”爱亦浓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过生日?”马寒香困惑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赶紧叫。”爱亦浓厉声说道。
“就不叫!”马寒香回道:“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否则我就喊,再让人把你抓回来。”马寒香语气中带着好玩。
“那你多虑了,我就没打算出去,你不出去,我陪你,正好有人陪我聊天。”说着爱亦浓又躺了下去。
“你怎么这样?”马寒香撒娇道:“人家不是不好意思吗?要不然等你把我救出去了我再叫。”马寒香妥协了。
爱亦浓再次坐起来,道:“哪,说定了,不带反悔的。”
“嗯。”马寒香点头应道。
爱亦浓笑道:“其实要破解这封结很容易,只要····”
“哎呀,你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呀。”马寒香着急地说道。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爱亦浓说道:“你出去了打算去哪儿?”
“回家呀!”马寒香不假思索地回道。
“假如···你没有家了呢?”爱亦浓语气稍缓地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马寒香似乎听出了他这句话之外的意思,担心地问:“什么叫···我没有家了?”
“唉,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爱亦浓断断续续地说:“你爹···已经被妖王杀了。”
“什么?”马寒香大惊,不相信地说:“不可能,我爹不会死的,你骗我!”
“其实我是蜀山的人,我们听说你被抓走了以后,便急忙赶往锦州城,谁知道还是晚去了一步,你爹已经····。”说到此处爱亦浓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后来我们把你爹埋在了城外的三十里坡,掌门怕你有危险,便派我混进妖界,伺机救你回蜀山。”
马寒香似乎听信了爱亦浓的话,表情极其难过,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与父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颗颗泪水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爱亦浓一看,时机来了,在手指上剑指一挥,手指瞬间流出血来,按在封结上默念咒语,一颗泪水被吸了过来,紧接着一道蓝光,将他们面前的封结消释了,爱亦浓赶忙将血泪凝成一颗珠子,握在手心。再看马寒香,好像并没有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依旧坐在原地痛苦不止。
爱亦浓赶忙走过去,看到流水正一颗颗的滴在地上,他用法术将流水收集起来,道:“别哭了,别哭了,够了,再多就浪费了,你的眼泪这么珍贵,可不能浪费。”
“我忍不住!”马寒香哭的更厉害了。
“你爹没死,我骗你的!”爱亦浓赶忙说道。
马寒香立刻停止了哭声,抽泣着道:“什么?”
“你爹没死,我骗你的!”爱亦浓笑着说。
马寒香猛地站起来,对着爱亦浓拳打脚踢,怒道:“让你骗我,让你咒我爹。”
爱亦浓边躲边解释道:“我要不这么做,你会哭吗?你要是不哭,我们怎么才能出去?我们不出去,你怎么回家?你不能回家,怎么见你爹?哎呀呀,别打了,别打了。”
马寒香停下来,泪眼怒视着爱亦浓,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了!”
“我发誓,我就骗你这一次!以后再也不骗你了。”说着走过来,卷起袖子给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
马寒香一把推开她的手,道:“你不是说我们能出去吗?怎么还在这儿?”
“我不是已经过来了吗?”爱亦浓道:“我们已经打开了一层封结,外面还有八层,所以刚才我又收集了你八颗眼泪。”
“对呀,你怎么过来的?”马寒香疑道:“封结跟我的眼泪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得赶紧逃出去。”爱亦浓认真地说。
“怎么逃出去?”马寒香问道。
爱亦浓手掌伸开,八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他的掌心飘出来,悬浮在半空中,爱亦浓笑道:“就用这八颗眼泪,打开他的八重封结。”说着爱亦浓默念咒语,一颗泪珠飞了出去,紧接着他有弹出自己的一滴血,泪珠跟血融合在一起碰到封结上,只见一道蓝光闪现,封结便消失了。
马寒香惊奇地看着这一切,她看了看爱亦浓,竟然说不出话来。
爱亦浓将剩余的七滴泪水收在掌心之中,拉住马寒香的手说:“走。”
除了她的父亲之外,还没有人敢抓马寒香的手,现在被爱亦浓这么一抓,一种奇妙的感觉充斥着马寒香的内心,这种感觉倒不是喜欢,更多的是因为诧异跟不好意思,还不等马寒香反应,已经被爱亦浓拉着跑了出去。
再说华煜,**天域离开之后,便径直回了瑶阙轩,面见魔君离殇,向其禀明了事情的原委。
离殇勃然大怒,宽袖一甩,一道戾气正中华煜的胸口,华煜飞出十米开外,应声倒地,不等华煜起身,只见离殇虚影一闪,已站在了华煜面前,华煜赶忙伏拜在地,不敢应声。
“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你留在瑶阙轩还有什么用?”离殇凌厉的眼神压的华煜抬不起头来,继续说道:“莫非你还念及蜀山旧情?”
“属下不敢!”华煜赶忙解释道:“主君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再造之德,属下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主君恩德之万一,怎么会对主君心存二心呢?还望主君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会把修女带回来。”
“如今修女已进了妖界,就算是我也不敢说一定能把她带出来,你怎么敢夸下如此海口?难不成你的法力还在我之上吗?”离殇怒道。
“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华煜按在地上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汗水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
“属下的意思是,属下拼了性命,也要为主君抢到修女,助主君一统三界,成为真正的天下至尊!。”华煜解释道。
离殇哈哈大笑起来,只道人间爱听恭维奉承的话,没想到魔界也是一样的,离殇语气缓和道:“看在你对本君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且先将你这条命记下,日后自有用处,你起来吧。”说完离殇缓缓地踏上台阶,走到宝座前坐了下来。
“谢谢主君,谢谢主君。”华煜连声道谢,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暗暗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刚才你说,胤燃也去了焚天域?”离殇悠悠地问道。
“是。”华煜接着说:“但是他也没有带走修女,流瞳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除了妖界的人,无论任何人闯入,功力先消去一半。”
“既然流瞳抢先一步得到了修女,那我们必须在他之前得到十大神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资本跟他谈判。”离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诉华煜新的任务。
“属下愿将功折罪,替主君分忧。”华煜弯腰行礼道。
“天山派手中一直藏有昆仑镜,我们可先从天山派着手。”离殇目露杀机,斩钉截铁地说:“我命你带人立刻赶往天山派,务必将昆仑镜给我夺回来!”
“是!”华煜领命向外走。
“等等。”流瞳叫住华煜,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能想的到,蜀山和焚天域也一定能想的到,这么大的事情,流瞳一定会亲自前去,蜀山与天山派一向以修仙正派自居,说不定胤燃也会去帮助天山派,这样一来,即便我们都去了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倒不如趁流瞳离开,焚天域空虚之际,一举攻入妖界,抢回修女,这样一来,即便流瞳打败了蜀山与天山派,得到昆仑镜,也无济于事了。”
华煜立刻拱手赞道:“主君英明!还是主君想的周到。”
“你立刻派人监视焚天域的一举一动,若流瞳离开,速来报我。”流瞳吩咐道。
“是。”华煜急步走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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