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与茶竹听到老头这番话也是顿时一惊,茶竹更是毫不客气地拿出了自己的阳擢镰,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杀气更是向周围完全释放了出来!
“茶竹!”庄重皱眉呵斥了一声,示意她将武器收回去。
只不过,这老头即使是在这种杀气的压力下,依然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是哈哈大笑一声道:“小子,你这几个小女友,脾气都不是很好啊?”
庄重只得尴尬地一笑道:“她只是有些敏感而已,您不要见怪。既然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晚辈也想斗胆请问您的尊姓大名。”
“嗯,老头我没有名字。如果你硬要叫的话,叫老头我黄老道即可。”老头平静地说道。
庄重立刻恭敬地鞠了一躬道:“原来如此,那黄老道既然修为如此不凡,想必对于这里的情况,已经是了如指掌了吧?以您的本事,除掉这些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黄老道一听,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淡然地说道:“老道我为什么要除掉这些东西?毕竟,下了这瘴毒的,正是老道我本人。”
此言一出,庄重等人都是一惊,完全没想到这老头的身份居然是这样,这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庄重思考片刻,随后面色略显阴沉地问道:“也就是说,您受龙达实业上面的人指示,故意在这里下了瘴毒,导致工程不能继续完成下去吗?”
黄老道一听,立刻摇头说道:“不不不,小子,你可能犯了一个很严重的误会。老道我既不是龙达实业的人,也不是洪泽会的人。如果你硬要给老道我一个立场,那老道我只能告诉你,老道我是洪泽会对家的人。”
庄重顿时一愣,暗自琢磨起来,这老道是洪泽会对家派来捣乱的人,那也就意味着不管是龙达实业还是洪泽会,都没有故意放弃工事的意思。
虽然知道了这一点对于和海达建筑之间的谈判更有利,但这突然冒出来的另一个对头,却无疑是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这件事里面,似乎还藏着一些自己尚不得而知的隐情。
庄重想了想,先是在口袋里不着痕迹地捣鼓了一下自己的手机,随后又在脑海中对李照颜说道:“照颜,你去那老头刚出来的小白房里找找看,有没有我说的这种东西……”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透露自身的身份,甚至还要承认自己的作为?你可知道,这瘴气至少会导致百余人白白丢掉他们的性命,不可饶恕!”就在这时,朱灵忍不住况了。”
庄重冷笑一声道:“而且,为了防止那老头儿到时候反手倒打一耙,我还准备了这个东西。”
说着,他便将手机拿了出来,点开了一个视频。
“你个滑头小子,倒是会动这些歪脑筋……”
看到上面的内容,两个女孩都是一愣,没想到刚才庄重居然把谈判的画面都给偷偷录了下来。
朱灵看完,便疑惑地问道:“可是,庄公子录这些有何用意?”
而茶竹则是完全因为手机能拍下视频而惊讶,忍不住问道:“这,这名为‘手机’的东西,还能保存影像不成?”
庄重瞥了一眼茶竹,故意吊着她的胃口,转而向朱灵说道:“你记得这老道刚才说过一句话吗?这毒只有他一人会用,解药也只有他一人会调配。若是我们用这解药去救了人,难免会被怀疑这解药的来源。按常理来想,身为敌对方的他根本不可能会给我们解药,这样一来就会引出另一种解释,我想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朱灵想了想,随后顿时一惊,睁大了美目惊呼道:“庄公子会被认为是他们的同党!”
庄重点头道:“没错,如果他们故意这么干,那咱们的谈判就别想继续下去了。虽然不救人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但既然解药的药方已经拿到,如果不救人,你会愿意吗?”
“当然不会!小女子无论如何也会救下这些无辜之人的!”朱灵立刻义愤填膺地娇嗔道。
半个小时之后。
庄重并没有去第二个暂时停工的大楼去查看情况,而是让吴康辉联系上海达建筑的老总,得知了病人的人数与所在医院,然后便将车直接开到了附近的中医药馆,让朱灵去配了一百人份的解药。
海达建筑的老总似乎比想象中好说话,这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看样子下面这近百名工人得上了这种病,也是让他十分担心。
配好药之后,吴康辉便又开车来到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刚一下车,一个身材有些显瘦,穿着一身褐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便凑上前来,急忙问道:“您就是庄总吗?”
庄重略为一愣,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中年男人,随即点了点头道:“我是,你是哪位?”
中年男人连忙从胸口掏出一张名片递向他道:“鄙人陈志海,现在是海达建筑的老板。您之前说您有办法救我手下那些工人了,是真的吗?”
庄重立刻扬起嘴角一笑道:“那还能有假?总之,先带我去看看那些病人的情况吧。”
“哎,哎,好!”陈志海连忙应了一声,带着庄重快步向医院里面走去。
不过五分钟之后,几人便来到了内科楼。就在陈志海带着几人上到三楼的时候,忽然看到十几个工人陆续被搀扶了走出病房,顿时勃然大怒,立刻抓住旁边一个护士斥责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工人住院住的好好的,凭什么让他们出院?”
那小护士登时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您冲我发火有什么用,您要问就去问医院啊!”
“谁在那嚷嚷?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
就在这时,一个成熟女子的声音突兀地从几人的身后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