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女王殿下混,袁宝才知道什么是城会玩。
梅君雅的一个亲戚在郊区经营着一个茶园,掩映在花草和果树之间,产量极地,不对外开放,所产的茶叶特供给贵宾。
外界知道这个地方的都叫它“梅园”,那里确实也种着不少的梅花树,一到寒冬腊月,是梅园暗香浮动的季节,特别有情调。
但你永远找不到哪儿有“梅园”这两个字,他就是一个被浓密的绿植篱笆围起来的私家庄园。
女王殿下向来我行我素,也不管这个亲戚会不会误会自己带了一个男生来是当成男朋友呢,还是干么呢,反正她高兴就好。
而袁宝则端正了自己的地位,肯定是参乘,看到这个大庄园,才知道跟人家地位不匹配,随便一个亲戚就这么牛,想必是真正的大户人家,高攀不上。
即使现在跟人家谈恋爱了,到了关键时刻,对方家长一反对,也会惨淡收场,到时候会特别难受。
看这梅园的品味,就是顶级豪门的配置。袁宝甚至怀疑梅君雅是不是故意让他来看看,要把他吓唬一下。
庄园太大,地势不平,袁宝提醒道:“还是别走那么远了,我怕你又犯病……”
梅君雅:“没事儿。”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自信地说。
过了一会儿,梅君雅:“怎么今天这么闷?平时不是叽里咕噜挺爱说话的吗?”
袁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的阔亲戚,突然感到一阵不安。本来应该不会这样啊,你看,孤男寡女,光天化日之下,我应该很高兴才对……”
梅君雅:“你应该及时享乐,明天的事情谁知道呢?”
袁宝心头一震,一拍大腿:“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受教了。”他强行压下所谓的不安感,向女王殿下伸出一只爪子。
梅君雅:“干么?”
原来她不是那个意思,袁宝老脸一红,缩回手,抓了抓头,尴尬道:“没啥,我们之间还需要磨合,不够默契。”
过了一会儿,迟钝的女王才醒悟:“你想牵我的手?”
袁宝更尴尬了,好像听到了嘲讽的语调,连忙道:“憋误会,我只是想我的手除了治愈力之外,是不是还有免疫力,如果我们牵着手就能预防你犯病,那多好?Anyway,你不愿做实验就算了。”
他等来的是无尽的沉默,漫长到好像英国人民在等待着脱欧公投的结果,不确定而让人焦急。
“不行。”梅君雅铁口直断。
袁宝的内心是崩溃的,不过,他还勉强维持着僵硬的笑容,至少人家已经愿意跟自己孤男寡女出来游玩,这已经很腻害了好不好?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那边看得见的。”梅君雅又补充了一句。
情绪激荡的袁宝智商变低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那不就是说绕过这
片林子,等房子那边的人看不见就可以牵她的手?
快被女王殿下玩死了,袁宝从来没这样感觉没用,情绪随着别人的一句话、几个字而起伏跌宕,又像一个小小的风筝,线头被女王捏在手里。
生气生气,淡定淡定!过了小树林,他赌气,不去履行自己的责任。
梅君雅好像忘了那件事,淡淡地看着天边的云彩,任凭旁边的男子内心纠结万分,到底是意气用事不去拉小手呢,还是抓住这个百年一遇的机会轰轰烈烈地爱一场,这个注定是悲剧的恋爱却有无限的吸引力。
这里有一大片的茶树,不过已经过了采摘季节,看上去蔫蔫的无精打采。
刚刚鼓起勇气的袁宝突然又听到梅君雅说:“人真的会死吗?”
袁宝打了一个激灵,原来前面居然有一片坟地。
顿时他把所有的绮念都吹散,仔细瞅了瞅几个貌似很豪华的墓地。
袁宝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念了一句诗:“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梅君雅:“是啊,做豪杰和没什么意思,到头来还是躲不过那一场浩劫。”
袁宝:“女孩子不应该讨论这种话题,你怎么不信占星术什么的啊,看看我们有没有缘分。”
梅君雅:“不用占星术了,没有缘分,我们本来素不相识,社会地位也差这么远,怎么会在这里独处呢?”
好直接啊,袁宝一边感到惭愧,一边又心头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到现在,袁宝也不知道她家长是干么的,不过,可能也猜到了,肯定不是凡人,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这么说吧?
梅君雅:“这几个坟头……都是我的祖先,不过,还是没什么亲切感,破坏了我的兴致,我本来也没想到……”
她一路采了几枝野花,都随手放在了一个坟头,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感谢祖先们保佑,让我出车祸的时候下来一个天蓬元帅救了我。”
袁宝:“……”不知是喜还是忧。
为什么这姑娘的迷信活动搞得这么自然?
“元帅!走吧,那边还有好看哒。”女王殿下难得用了一个女性化的语气词。
也许是想早点拜托这边浓重的阴气,她小跑起来。
袁宝呆呆地看着她的小-翘-臀一摇一晃,完全是女性化的步姿,永远也没法儿获得长跑比赛的好成绩。不过,反而让男生心生怜悯。
但凡一运动,肯定出事儿,梅君雅跑了一阵子就用手放在心口,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显然是又出事儿了。
元帅来到她身边,很自然地露出关切之色。
女王伸出另一只闲置的玉手,求治愈。
元帅赶紧握住。
“好点了吗?”过了一会儿,元帅问。
女王点了点头,从此两个人的手就不松开了。
袁宝一直是阴谋论者,哪有这么灵的?他怀疑梅君雅是故意的,说明她已经把他放在心上了,用了一点雕虫小技来调动自己的一举一动,当然了,这个阴谋袁宝很喜欢。
来到一个田埂处坐下来,袁宝干脆把女王香软的娇躯拥在怀里,嘴唇轻轻碰触她的颈项,一阵温热软绵和幸福感像地热温泉一样把他俩浸泡在一起了。
这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庄园,袁宝发誓。
“小宝……”梅君雅懒洋洋叫了一声。
袁宝:“喏。”
梅君雅笑了:“皮!”
袁宝:“你真漂亮。”他说着废话和心里话。
梅君雅:“谢谢。我是病人,你能不能让着点我。”
袁宝:“那当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不怎么样,就不怎么样。”
梅君雅笑逐颜开:“那好,我睡一会儿,别乘机欺负我。”她闭上了眼睛。
我靠,这个太诱惑了,他每秒钟都在纠结要不要低下头去,在她的香唇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符文之力。
算了,日久天长,日后再说,就这么抱着,软香软玉,已经很满足了。
等她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袁宝喘着粗气吻过去,却吻到她的一根食指,梅君雅把他推开,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说:“不要,我还没想好。”
袁宝还能怎么样呢?未经允许调戏女王是要被逐出天庭的。只好压下心头小火苗,也伸了个懒腰,扭动一下僵化的身体。
“回去喝茶!”女王说。
这才是今天的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