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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清高茶社,惠子:是我占你的便宜(1 / 1)

第234章清高茶社,惠子:是我占你的便宜

再说韩子高和惠子,一路到了龙王庙,很快隐身在里面,远远见勇庆太子进到赵荷丽车内,停留了不长时间就出来了,马车则掉头向东,朝洛阳城西门行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赵荷丽,看来也是个醋坛子啊。”惠子眼角带笑看向韩子高。

“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韩子高面色有些凝重,万山湖和洛阳城相距60里,事情是发生在昨晚,赵荷丽如此之快就得到消息赶来,明显是有人刻意把消息传递了过去,好在勇庆太子今日一早出来的早,否则就要被赵荷丽堵在湖心岛,若是昨晚真和自己发生点什么,那整个湖心岛岂不是要炸锅了?!

不但湖心岛要炸锅,恐怕整个洛阳都要翻天覆地了,谁会在背后操纵这些事情?谁会希望勇庆太子出丑?谁有这个胆子?这推波助澜之人,已然呼之欲出了,韩子高不由疑惑看向万山湖方向。

“管他的,反正什么也没发生,这事跟咱们没啥关系。”经韩子高一提醒,惠子也有些后怕,嘴上却不屑撇撇嘴。

“但愿事情到此为止吧。”韩子高犹自有些不放心,背后之人一计不成,会不会还有后手?幸亏自己喜欢的不是勇庆太子,昨夜没有和他在一起,否则今日就要被赵荷丽捉奸在床了,影响了勇庆的太子之位,那就要遭大汉帝国有识之士千夫所指了。

二人正说着,惠子突然神情一动,面色一变扭头看向龙王庙正殿,娇声喝道:“何人?!”她到底是忍者出身,对周围事物的敏感度极高。

“百惠小姐警觉性不错啊?!”龙王庙正殿龙王雕像的后面,缓缓行出两个人,一个高高瘦瘦,长得还行,一个极其敦实,长得则有些对不起观众,说话的乃是那个一脸坏笑的高高瘦瘦之人。

“云飞鹤、岳老四!”韩子高眉头一皱,她认识这两个人。

“高阳公子好见识,居然认得我们。”来人正是云飞鹤、岳老四,见对方一见面就认出自己,都是微微一愣。

“白莲教的岳三当家、云四当家天下闻名,高阳如何不认识?”韩子高强作镇定拱拱手,故作不解道:“二位到这龙王庙,难道是来拜龙王的吗?”她当然清楚,这二人绝不是没事找事来拜龙王的,八成是跟勇庆太子有关,甚至是跟自己有关!

“二位都是天下少有的美人,我们二人现在都是单身,要不随我们去西域,咱们结个百年之好如何?”云飞鹤阴邪一笑,话说的很露骨。

“白日做梦!”惠子当时就急了,柳眉倒竖。

“嗯!脾气还不小,有味道,我喜欢。”云飞鹤不怒反喜,嘿嘿笑道。

“你上来试试?!”惠子神情戒备,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行啊,我看你能接我几招!”云飞鹤踏前一步,真气外泄,周围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他知道面前二人武功不弱,但要看和谁比,和自己这个老牌强者比起来,那就小巫见大巫了。

“百惠,且慢动手!”韩子高一边拉住惠子,一边面色从容说道,“二位可能有所不知,我们不是中原人,和西域乃是盟友关系。”

她当然知道云飞鹤是个好色之徒,而且和岳老四的武功修为都非常高,至少都到了武宗高阶,自己和惠子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其中一个人的对手,如果撕破脸,这里人迹罕至,不但打不过他们,而且连逃都逃不过,甚至很难被外界之人发现,所以云飞鹤才如此肆无忌惮出现在她们面前,连蒙面劫持、隐藏身份都免了,此时说别的话都没用,韩子高只好把自己的身份暗示给对方,以求对方能看在南“朝”鲜、倭人与西域同气连枝的份上,放弃动手,或者拖延一下时间,也许有人恰好路过这里,就能把这两个强者惊走了呢?

“是吗?!你们是哪里人?”云飞鹤心中一惊,岳老四也是面色一变,张口问道,他毕竟要比云飞鹤沉稳一些,其实不屑于向美人出手,如果对方是两个普通美人也就罢了,但如果真是大汉帝国周边国家之人,他们就要掂量掂量劫持这二人的后果了。

“在下乃是南“朝”鲜人,百惠是台湾倭人,到洛阳来是有目的的,希望二位前辈能为我们保密。”韩子高无奈,只好自报家门。

“哦?!”云飞鹤和岳老四互相看看,都有些犹豫不决。

“非是我们要劫持你们,而是有人要请二位去聊聊,不能根据你们嘴上说说就罢手,你们先乖乖跟我们走一趟,事情问清楚了,自然会还你们自由之身。”云飞鹤想了想,仍然坚持道,南“朝”鲜、台湾倭人和西域确实是算盟友关系,但这两个地方实力太弱,并没有完全放在西域和白莲教的眼中,就算是得罪了这两个地方,他也不怕,另外他一向色胆包天,对高阳公子、百惠小姐还是垂涎已久,就算为此得罪了南“朝”鲜、台湾倭人又如何?大不了不伤她们性命,玩玩就放了。而且,他也确实是带着任务而来,如果对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这么轻轻放过她们,回去也不太好交差。

“那你们是要用强了?!”惠子见韩子高都把二人的身份表明了,对方还不罢手,把韩子高护在身后,作势就要出手,在战力上,她自然要高出韩子高一筹。

“你们--”韩子高眉头一皱,心中悲痛万分,看来今日一战是在所难免了。玉兄,你在哪里啊?龙王爷,您显显灵吧,把玉兄唤来吧!她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若是落在他们手上,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结局,那就对不起昨夜把清白之身交给的玉兄了,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思念玉兄,虽然只分开了半日。

也只有玉兄能帮她击退强敌,谁想到刚刚和他分开,就遇到了生死强敌,如果不能全身而退,那她宁可自绝,也不能让对方活着擒住自己!

她和惠子,今年只有19岁啊,两朵盛开的鲜花,难道就要凋落在此吗?

“一会儿我挡住他们,你先走!”她身前的惠子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到最后,也没能和韩子高真正在一起。

不过她也知道,韩子高是不会逃走的,就算逃,也逃不了多远,那就做对同命鸳鸯把!

“不好,有人来了!”恰在此时,岳老四低呼一声,他是面对山下的,自然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山下此时来了一拨人,人数不多不少,但绝对不是好对付的。

“你们既然是南“朝”鲜和台湾倭人,咱们也算是盟友,那今日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老四,咱们走。”云飞鹤当然也看到山下来人了,稍加犹豫,知道即使能同时击退两拨人,也无法生擒高阳公子和百惠小姐,反倒容易打扫惊蛇,不但得罪了南“朝”鲜和台湾倭人,还会影响后续计划,于是借坡下驴,微微一拱手,和岳老四身形一闪,就离开了龙王庙。

“是他!”刚才韩子高和惠子都全神贯注应对眼前的强敌,根本无暇顾及身后是谁来了,此时才双双转过娇躯,面色大喜,几乎异口同声叫道。

山下,来了一行4人,三男一女,正是文清、长今、赵云和慧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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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4个怎么来了?

原来,文清早上吃过早晚,长今心中有鬼,就催着文清尽早离开,文清本来还想找机会再和韩子高接触一下,但经不住长今劝说,赵云和慧嵩也是和长今一个心思,又怕这里是晋王广庆的地盘,安全上无法保证,在三人敦促之下,文清只好点头答应,反正他还要在洛阳待几日,韩子高就在清高茶社内,也许还有见面的机会。

临行前,赵云发现文清的面具有些松动,还帮文清仔细又贴了一下,想是昨夜被韩子高揭开过,赵云又哪敢跟文清提?

4人离开别墅时,韩子高和惠子已然先行离开了,自然没有碰到,但双方的时间也没差出多久,文清并不知道韩子高昨夜的居所就在自己边上,还有意无意看了那别墅一眼,看的长今心里直发虚,生怕韩子高突然推门出来,二人再此撞见,之前她和韩子高分开时,因为惠子的突然出现,也没有对口供,若是文清和韩子高见面后聊起来,别让文清问出什么破绽。

4个人各怀心思,到了湖心岛南边的码头边,正好刚刚送韩子高、勇庆太子等人的船回来,载着他们就往万山湖的东面驶去。不久上了岸,长今和文清进入马车,赵云骑马,慧嵩赶着马车一路向洛阳城的西门行去。

一路无话,文清一直心不在焉想着韩子高,到了龙王庙附近,心中突然莫名一慌,没话找话对长今建议道:“你还没去过那龙王庙吧?也许这两年翻修了也说不定,咱们上去看看吧。”

“那好吧。”长今温顺点点头,只道是他想起了孔莺莺,于是没有反对,和文清下了马车,轻移莲步向山上行去。

龙王庙这几年,确实进行了一定的翻修,当地百姓知道文清在这里击退了劫持俏御医孔莺莺的歹徒,都认为是龙王显灵,所以自发募捐进行了整修,龙王的坐像焕然一新,贴上了金身。

离山门口还有几十丈的距离,文清心神一动,身形就顿在那里,因为他一抬眼,就看到龙王庙的院落中,一个瘦瘦高高和一个身材敦实的身形一闪而逝,似乎在哪里见过,根本来不及多想,两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两双美目都看向了自己。

特别是其中一双美目,瞬间泪水就蒙住了她的双眼!

再次四目相对!

那眼神中蕴含了无尽的情感,无尽的思念,无尽的伤感,无尽的柔情!

那人,正是自已昨夜为之失态的韩子高!而她边上的,正是惠子,两个和自己同一天生日之人。

她们两个怎么也这么早从万山湖返回了?而且分明是走在了自己前面,而且也同样到了龙王庙,怎么就知道自己会来这里?如果自己没有临时下车的话,肯定就错过去了。

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那两个离开的身影又是谁?为何匆匆离去?是不是想对韩子高和惠子图谋不轨?

“原来高阳公子也在这里--”文清耳边,想起了长今的声音,这才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来。

他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啊,这么都能碰上,长今心中有些凄苦,看来二人还是心有灵犀,文清怎么就知道韩子高在这里,非要下车上来看看?但既然已经碰面,也不能转身就走,见文清傻愣愣立在那里,只好出言提醒,她和韩子高二人私下里已然姐妹相称了,但此时韩子高边上不是还有惠子吗?

“原来是水月兄、长今小姐。”韩子高也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颤巍巍打招呼,没想到自己心中所想,就真的实现了,龙王爷真的显灵了,用玉兄的出现惊走了云飞鹤和岳老四,这算是救了自己和惠子一命啊!

和他是同一天生日,又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二人血脉中,自此就建立了联系?

“看来,咱们真的有缘啊。”惠子则是惊魂未定,听韩子高的口气,心中颇有些不舒服,不冷不热说道,把“有缘”两个字,说的重重的,早上的时候,她还觉得韩子高是跟长今有什么隐情,跟那个王水月没关系,但现在感觉他们二人之间,似乎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完全是女人的直觉。

“二位一早上就离开了吧?没想到在这里又碰面了。”没想到一路上想着韩子高,如此之快就能见到,文清心中莫名有些小激动,紧走两步就进到院落中。

“水月兄怎么也到这里来了?”韩子高赶紧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我们--”文清哪好意思说一路上想着她?况且韩子高对外还一直以男人面目示人呢!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或是聊些什么。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长今见文清无言以对,韩子高身边的惠子则一脸戒备之色,忙出来帮文清找台阶下,羞涩道:“百惠小姐能不能陪我到林中方便一下?”

“这—好吧--”惠子一看,周围除了长今外,就自己一个女人,长今这个请求自己还没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深深瞅了一眼韩子高和文清,随后陪着长今向侧面一个山林中行去。

后面的赵云和慧嵩见到韩子高在庭院中,则压根就没跟着进来。

公子,你和这韩子高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昨晚刚闹腾了一晚上,本来以为今天就没事了,可没过半日,居然又见面了,看你们怎么聊!赵云心中有些好笑。

一时间,院落中就剩下了韩子高和文清二人,气氛略显尴尬,文清也不知该说点什么,说什么好。

“水月兄,你,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短时间的沉默后,韩子高打破僵局,紧紧盯住文清的眼睛问道。

“我--”文清心中一惊,看她的眼神极为复杂,像是要直接看穿自己的心灵,想到她刚才一见到自己的眼神,犹豫了半天,牙关一咬,“你,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嗯!”韩子高娇躯颤抖了一下,微微点点头,两滴清泪缓缓滑落,“子高没有看错,玉兄果然把子高当朋友。”

不用过多描述了,有文清那一句富有深意的问候,就能说明一切,他在变相承认自己认识高阳公子,不,是认识韩子高!

他在变相承认,自己就是文清,就是韩子高心目中的—玉兄!

文清知道,既然韩子高在青草节上都没有揭穿自己,那今日也同样不会!

而韩子高也能体会到她心中那个玉兄的真诚,因为现在玉兄身处险地,来洛阳绝对是凶险万分,此时还没有离开洛阳的打算,故而只要留在这里一天,危险就没有解除,虽然她不知道玉兄因何而来,昨夜和今日一早也没时间询问长今原因,但为防消息外泄,知道其真实身份之人必然极少,此时玉兄竟然能当面与自己相认,就是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也不枉自己昨夜那么冲动和疯狂,陪了他整整一夜。

一早,韩子高把揭下来的文清面具重新戴好,吻别他时,文清还在睡梦中呓语,她以为今后很难再见面了,没想到上天还是让他们碰到了一起。

而这次,二人都是清醒的!

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这次秘密而来,没想到你真来了洛阳,昨日相见,周围人多眼杂,实在不便相认。”文清满脸歉意解释道。

“子高能理解,”韩子高激动点点头,“其实我见到你的背影时,就感觉有些熟悉,当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朝”鲜的王水月,只是不敢完全肯定你便是玉兄罢了。”

“啊?!你如何看出来的?”文清当时就是一声低呼,这韩子高到底是个女人啊!居然跟李黄蓉和貂蝉一般心细如发!居然第一眼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来?

“其实很简单,子高也是“朝”鲜人,之前是知道长今的,而且认识长今的表哥,她表哥叫王舜臣,不叫王水月,而且你这个名字起得虽然隐蔽,但并不难猜,”韩子高羞涩一笑:

“你露出的破绽太多了,第一眼看我的眼神就知道,玉兄不是因为我的容貌而震惊,而是因为你认识我。

你碰到我手的反应,跟青草节上的一模一样。

品诗会上,你酒喝的有点多,有两次差点把惠子和子高的名字说漏了嘴,别人没有发现,我却是发现了。

你最大的破绽,还是你昨夜写的那首词!”韩子高说到这里,不自觉用手摸摸胸口,那里,那首词现在还静静躺在贴身的胸口处,那是她的至爱。

“喔--”文清赞同点点头,他写那首词确实有些冒险,为了怕别人认出来,这才把繁体字,临时改成了简体字,但自己熟悉的狂草字体是没法改的,由衷自我检讨:“我不该用狂草书法写,确实有些惹人关注。”

“不是狂草书法的问题,”韩子高莞尔一笑,“玉兄的狂草书法又提高了一个层次,与几年前的不完全一样,倒是能在众人面前圆的过去,但你的诗词内容,却彻底暴露了你的身份。”

“真的?那首词我好像从来也没有在外界写过啊?”文清有些莫名其妙挠挠头。

“玉兄也许忘了,你是从来没在外界写过,但却在青草节喝酒时和我说过,”韩子高玉面一红,道出事情原委,“玉兄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子高都记在心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此有气魄的话,子高如何能忘记?!”

“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了--”文清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青草节韩子高找自己的那晚,自己似乎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当时自己随感而发,事后就忘了,谁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破绽,韩子高居然一下子就发现了,正如她所说的,也许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继青草节之后,韩子高再次认出自己,也再次没有点破,这是第二次救了自己的命啊!

这不叫喜欢,又叫什么?!如果她是个正常女人该多好!

“玉兄今日能向子高主动显露身份,子高就已然很满足了!”韩子高轻声说道,又问道:“青草节后,你和惠子一路上没事吧?”之前惠子到洛阳找她,并没有细说是如何和文清分开的,而且似乎对文清的成见更深了,她一直想知道二人一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没和你说啊?”文清见韩子高的表情确实是不知道,嘻嘻一笑,“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中间她识破了我的身份,当时就翻脸了,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啊?!”韩子高惊叫一声,这还叫没事啊?关心问道:“那你没受伤吧?”她对惠子的刺杀手段还是非常了解的。

“受了点小伤,没几日就好了,后来我也没难为她,就把她放了。”文清也不敢跟韩子高提自己绑架了惠子,二人同乘一马走了一夜,还发生了很多身体接触。

“谢谢你。”韩子高感激道,没想到自己有心撮合他们二人,却差点给玉兄带来了性命之忧,难得的是,玉兄居然如此重诺还放了惠子,应该也没有借机占便宜,换了另外一个男人,绝难做到,也没有这般的心胸,因为惠子不但是个天下少有的美女,而且自己告诉过玉兄,惠子乃是东条的女儿,文清完全可以毫不留情杀了她,永绝后患,这事就是传出去,世人也无可厚非。

“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谢不谢的?”文清不以为意道。

“那个--”韩子高一听这话,玉手轻轻搓着衣角,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说道,“玉兄也许还不知道,青草节后,子高已然变成正常女子了--”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若蚊蝇了。

“什么?”因为声音太小了,文清一时还没听清。

“我是说,子高已然是个正常女子了。”韩子高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却大了点,足够文清听到。

其实过了昨晚,她不但是个正常女子了,而且是个真正的女人了,只不过文清还不知道罢了!

“啊?!真的?!”韩子高声音虽不大,但听到文清耳朵里,就跟响了个炸雷相仿,顿时血往上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把抓住韩子高的玉手,“子高,太好了!”

“不知现在,玉兄是不是就不必嫌弃子高了?”韩子高勇敢抬起头,泪眼朦胧问道。

“我本来就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嘛。”文清嘿嘿傻笑,大手就没有松开,他再没有昨日碰到她小手时的尴尬和紧张了,之前的芥蒂也一扫而空,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从来也没有排斥过和她的身体接触,而且这双玉手握在手中,是那般的柔软和舒服,好像自己握过千百次一般。

他哪里知道,昨晚他可是几乎握了一整晚呢!

“子高不奢望别的,只要能让玉兄心态平和与子高交往就好。”韩子高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别哭,别哭,以后就没问题了,”文清很自然用大手把她眼角的泪水擦干,好奇问道:“刚才我好想看到这里还有人啊?怎么不见了?”

“是有两个人,”韩子高这才解释道:“是云飞鹤和岳老四,他们试图劫持我和惠子,看到你来了,便灰溜溜逃走了,这龙王庙看来是他们倒霉之所,总能碰到玉兄。”说罢,莞尔一笑。

“真的?!这两个胆小鬼,居然把主意打到你们头上了。”文清怒气冲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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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们--”恰在此时,惠子的尖叫声传来。

“我勒个姨姥姥!”文清扭头一看,一个高差点蹦起来,就见惠子柳眉倒竖,叉着腰站在身后不远处,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当时就想到了青草节后她追杀自己的可怕样子,后脊梁都发毛了。

文清现在左手抓着韩子高的双手,右手刚刚帮她擦完眼泪,惠子还能往哪里想?!

而惠子边上的长今倒是面色自然的很,这个结果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相信,就是今日见不到韩子高,明日文清也会去清高茶社找她的,而且,文清绝不会向她隐瞒自己的身份!

经过昨夜与韩子高简单的交流,她已然从其话语中大概猜出了他们二人结识的整个过程,韩子高既然是南“朝”鲜人,当时青草节上又识破了文清的身份却没有声张,那就是对文清有救命之恩呐!

她也清楚,挡在文清和韩子高身前的,只不过是韩子高以前的身体隐忧,而现在这个鸿沟被填平了,退步一讲,就算有这个鸿沟在,也无法阻挡文清以普通朋友与韩子高交往。

因为,文清不但心软,还是个重情之人,不管是对兄弟,还是对女人!

刚才,惠子陪长今去不远处方便,惠子还同情问长今,王水月是不是不喜欢她?如果那样,就别在他身上耽搁时间了。

长今一开始还有些云山雾罩,很快想到可能是韩子高早上为安抚惠子才如此说的,于是没有点破,回应她,表哥是个干大事之人,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惠子有些狐疑,不过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惠子还旁敲侧击询问长今以前认不认识高阳公子,毕竟她们二人都是“朝”鲜人,长今直接予以否认,惠子也不疑有他,二人很快就回来了,正好撞到韩子高和文清之间亲密的举动。

“惠子,别这样,我们就是随便聊聊。”韩子高没想到她们二人如此之快就回来了,赶紧将玉手羞涩从文清的大手中抽回来,奔过去拉住惠子的小手,生怕她一生气就跳起来杀人,这种事惠子又不是没干过,针对文清的刺杀至少有三次了。

“随便聊聊,为何要拉拉扯扯的?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惠子可不这般好糊弄。

“他刚才不是救了咱们吗?所以多聊了两句,说到我的身世,我就没忍住。”韩子高轻轻一叹,这倒是实情,但也只能解释到这里了,她可不想让惠子看出二人之前就认识,不止是之前就认识,惠子也是认识玉兄的!

“对对对,”文清赶紧搓着大手解释,那里还有韩子高的余香,还有韩子高的眼泪,“我听说子高是南“朝”鲜人,而且身世凄凉,同样作为朝“鲜”人,我非常同情她,刚才那两个不长眼的家伙,幸亏脚底抹油跑得快,否则我把他们大卸八块给祭奠了龙王爷。”要说这说谎的本事,韩子高、长今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文清的对手啊。

“是吗?”惠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一下子被云飞鹤、岳老四的话题引开了,她对这二人也是恨之入骨。

“真的,真的!”文青忙不迭点头,赶紧找台阶下:“既然有人请他们二人出马对付你们,就保不齐还有后手,我看你们在洛阳也不可久留,还是尽早离开为上,我怀疑是晋王广庆在后面捣鬼。”

“晋王广庆?!”韩子高、惠子都吃了一惊,她们之前还真没时间往这方面想。

“我知道白莲教高层和皇帝关系不错,而白莲教之人和广庆的关系,肯定比与勇庆太子密切多了。”文清一一解释道,和广庆、白莲教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韩子高和惠子互相看看,都有些踌躇,文清分析的不无道理,白莲教不是寻常的势力,一般人可请不起,不过她们虽然也不想在洛阳久待,但刚刚立足,还想再多呆些日子,况且早上勇庆太子刚托付了一些搜集信息之事,韩子高也答应了,就这么匆匆离开,似乎有些对不住勇庆太子。

“公子--”就在此时,张毅山从山下匆匆赶来,见到韩子高和惠子,微微一愣,明显认出了她们二人,但很快平复过来,对文清欲言又止。

“有何事,说吧。”文清无所谓道,知道张毅山此时来,应该是有重要之事。

“公子,洛阳城内传开了,说昨夜勇庆太子和高阳公子、百惠小姐共度春宵--”张毅山有些难为情禀报道,说的虽然简短隐晦,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谣言肯定比这邪乎多了。

“啊?!”韩子高瞅瞅文清,当时就羞红了脸,她昨夜确实是与人共度春宵了,但却不是勇庆太子,而是面前这个玉兄。

“何人如此可恶,居然刻意污我们清白!”惠子立时被气炸了肺,她可是处子之身呐。

“这消息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推波助澜!”文清冷静分析道,“目标不是你们,而是勇庆太子,这背后之人,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

“应该就是广庆!”韩子高也清醒过来,“刚才你们没来时,勇庆太子走到这里,正好遇到了赵荷丽,这个消息,分明是昨晚就传到了洛阳城。”

“原来赵荷丽都被惊动了?!”文清大吃一惊,“看来那广庆是使了一个连环计啊,举办品诗会,让你们和勇庆太子有接触的机会,再将消息透露给赵荷丽,是进一步把事情闹大,而后安排云飞鹤、岳老四绑架你们,就死无对证了!所有的计划,都是围绕搞臭勇庆太子而展开的,你们现在乃是抹黑勇庆太子的直接人证,就算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动你们,过两日就说不定了。”

“就是!那广庆也太恶毒了吧?!”惠子惊出一身冷汗。

“那现在该如何应对?”韩子高有些心神不定看向文清,不知不觉间,她已然把文清当成了她的主心骨。

如果她现在是处子之身,自然到了皇帝那里都可以说清楚与勇庆王子之间绝对没有苟且之事,但现在不是了啊,那谁会相信不是勇庆太子干的,而是玉兄干的啊!

而且如果晋王广庆偷摸找机会杀了自己灭口,勇庆太子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还是我刚才的话,你们别在洛阳久留了,尽早离开,最好今日!”文清断然说道,“自古帝位之争,都是无所不用其极,你们两个若是被卷进去,不但左右不了局面,而且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我们的家当,还在城内的茶社里呢。”惠子还有些不甘心道,那可不是小数目。

“钱财乃身外之物,舍了就舍了吧。”文清催促道。

“可那些东西,不光是钱财,还有我辛辛苦苦整理的诗集什么的,还准备带回南“朝”鲜推广呢,”韩子高着实有些心疼,最后下定决心道:“要不这样吧,惠子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回去取一下咱们就走。”

“要回去也是我回去,我更善于隐藏行迹。”惠子一把拦住她。

“子高,这好办,”文清也对韩子高阻止道,“你们都不用回去,我们回去取即可。”

“你不知道,有些东西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而且那些书籍不少,随身带起来不方便,你若是大摇大摆进去,茶社守门的姐妹绝不会放你进去的。”韩子高为难摇摇头。

“这般麻烦啊--”文清眉头紧锁道:“你现在是各方关注的焦点,我也不赞成你回去。这样吧,我陪惠子小姐回去。”

“那好吧。”韩子高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知道文清分析的对,自己要是现在回去,说不定一进洛阳城就会被人盯上,更说不定皇帝就会派人把自己请过去问明情况,到时候真的是有嘴说不清,更有甚者,不用广庆下手,皇帝都会痛下杀手,以掩盖皇室丑闻。

而她对惠子的忍术还是非常了解的,进了洛阳城要是想出来还是很容易的,再说,还有玉兄跟着呢,她对玉兄的智谋,还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否则他也不敢轻易回洛阳来。

“那就这么定了,你放心吧,”文清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我看那勇庆太子人不错,既然广庆要坑他,还把你们两个牵扯进去,咱们不妨帮一下太子,也许能扳回来些许局面。”

“如何帮啊?”众人都看向文清,长今知道她要冒坏水了,韩子高则知道自己这一走,今早答应勇庆太子之事就要泡汤了,能最后帮帮他自然好。

“路上我再想想,子高,你先到南城外小树林等我们,我和惠子拿到了东西,就到那里找你。”文清卖了个关子。

“好吧。”韩子高温顺点点头。

“咱们走吧。”文清拉着长今,带着众人下了山。

“你们一定要小心,我等到天黑你们还不出来,就进城找你们,要死,咱们死在一起!”临行前,韩子高还千叮咛、万嘱咐,含泪坚决说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天黑前一定出城。”文清挥手道别,让张毅山、赵云陪着韩子高奔南城小树林,自己则和惠子、慧嵩护着长今的马车,一路向洛阳城西门而去。

这家伙,跟韩子高的关系,决没有他们说的那般简单!惠子看二人依依不舍的神情,心中暗自咕哝。

“你到底有何计划啊?”路上,惠子忍不住问道。

“咱们回去时,装作很亲密的样子,迷惑一下洛阳人--”文清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

“你不是要趁机占本姑娘便宜吧?”惠子白了他一眼,耳朵却有些红红的,心道:就怕你有那贼心,没那贼胆,本姑娘还怕你不成?!谁占谁的便宜还不一定呢!

“就是装装样子嘛,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我还能把你怎么着啊?”文清讪讪笑道。

“好吧,我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长今会不会吃醋。”惠子扭头看看马车里的长今。

“放心吧,长今很听话的。”文清信心满满道。

“哼!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惠子愤愤道,心道:等找机会再收拾你,叫你勾搭子高,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回到洛阳,你就是案板上的肉了。

“我这不都是为了对付广庆,为了大家好吗?”文清一脸委屈道,我的姨奶奶,这都哪跟哪啊,就是装装样子,又不是真刀真“枪”来,怎么一下子扣上这么大个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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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西门。

一路简短截说,中午时分,两匹马,一辆马车很快到了洛阳西门,慧嵩驾着马车在后面,文清和百惠两匹马则并排走在前面,二人靠的很近,说说笑笑显得很亲密的样子,不时挨着的两条腿还互相蹭蹭,惠子甚至拿出个水袋子,喝了一口递给了文清。

“这--”文清一脸苦笑接过来,心道:我的姨姥姥,你这装的是不是太像了点啊?貌似这不是我占你便宜,而是你趁机占我便宜吧?

“喝!”惠子低声威胁道。

“哎哎--”文清只好对着水袋子喝了一口。

“哼,这还像话。”惠子一脸得意,虽然带着面巾,但也能看出来,笑的可灿烂了,简直连眼角都是笑。

马车内隔个车帘,长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惠子跟文清之间,不会也发生点什么事吧?那样子,绝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而装出来的。

“百惠小姐回来了?”门口守城的金吾卫士兵居然认识惠子,开玩笑,现在洛阳城内不认识百惠小姐的男人可没几个,不过,当看到平日里和高阳公子出双入对的百惠小姐,现在居然与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亲密,令那些士兵大跌眼镜(哦,那时候还没眼镜,就是大感意外)。

而这个男人,他们也认识,因为昨日这个王水月陪长今小姐出城时,他们是见过的,没想到一夜之间,王水月就把百惠小姐勾搭上了,那长今咋办?那美貌可不比百惠小姐差多少的,像长今那般的女人,只要王水月不是个傻子,就不会因为有百惠小姐的加入而舍弃,难道将来要二女侍一夫?

看来今早洛阳城内的传言有问题啊,这百惠小姐明显是喜欢王水月的,又如何会与勇庆太子共度春宵?她若是与勇庆太子那个了,借王水月个胆子也不敢勾搭她啊!

可百惠小姐是回来了,那高阳公子呢?不会真的和勇庆太子有一腿吧?不会昨天晚上整的太累,现在还在万山湖吧?

这些士兵是见过勇庆太子刚刚回城的,根本就没见到高阳公子同行,而且太子妃赵荷丽的马车就在勇庆太子身边,再怎么着,高阳公子也不可能躲在赵荷丽的马车内!

“那个,高阳公子呢?”有个士兵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啊,昨夜得了风寒,在马车内休息呢。”文清微笑回应道。

“啊?!”不少士兵低呼一声,心道:那高阳公子不会也和这王水月有一腿吧?居然和他一起同行,不对,马车内应该还有长今小姐在呢,王水月如何能容忍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女人同乘一辆马车?!

那高阳公子和长今小姐不会变成一对了了吧?

貌似关系很复杂啊!

昨日出城时的两对人,现在交叉换位了,变成了另外两对儿,甚至是三个美人都与王水月有关系,有热闹瞧了哈,不管怎么说,这王水月简直是艳福不浅啊,跟当年的飞龙将军文清绝对有的一拼了!

一时间,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就在洛阳城内传开了,洛阳百姓很快把勇庆太子和高阳公子、百惠小姐之间的绯闻忘了个一干二净,绯闻的主角立马变成了王水月,消息满天飞,不少少男少女还在争论,到底王水月是跟百惠小姐好,还是把百惠、长今小姐都收入帐中,还是把高阳公子也拿下了—

文清哪会想到自己临时想出来帮助勇清太子的举动,会引起洛阳城内如此大的反响?和惠子进了城,让慧嵩赶着马车先行回同福客栈,自己则陪着惠子来到清高茶社的后门,惠子很亲热挽起文清的手就往里走,身子紧紧贴在文清胳膊上,跟热恋中的情人一般无二,文清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涟漪。

咦?!文清抬头看到门口清高茶社的牌子,有一瞬间的失神,那是用狂草字体书写的牌子,看来,韩子高在起茶社名字时,确实是将两个人的名字加到了一起。

“他起这个名字是有深意的,是在思念一个人。”惠子一旁看出文清表情的异样,带着醋味说道。

“是吗?那个人真是好运气,咱们还有正事要办,赶紧上去吧。”文清微微一叹,怕惠子起疑心,没有过多停留,抬腿随惠子上了三楼。

后门其实也不是没人,两个清秀的女子就守在那里,没想到高阳公子没回来,倒是一个陌生男子陪着百惠小姐回来,而且显得极为亲热,心中暗自嘀咕,百惠小姐和高阳公子不是一对儿吗?怎么出去转了一夜,就换人了?这么说,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嘻嘻—

文清和惠子上了三楼,来到一个房间,明显是韩子高的闺房加书房,里面的书架上,摆着满满当当的诗集、字画等物品,还有淡淡的茶花香味,内屋的床榻之上,被褥干干净净,铺的整整齐齐。

“这是子高的房间吧?”文清随口问道。

“是啊,味道有些熟悉吧?”百惠随手把门关上,抓住文清胳膊的玉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一会儿马车就过来了,咱们天黑前必须出城,到时候我还要在城门关闭前赶回来呢。”文清哪敢接茬,忙不迭催促道。

“时间还早,不急--”惠子把他的身子往边上拽了拽,用娇躯直接顶在了墙壁之上,一脸坏笑看着他。

“哎哎哎--你要干嘛?!”文清当时身子就是一哆嗦,这怎么有貂蝉采草的架势啊?感受她胸前两颗肉“弹”顶在自己身上,下面立时有了反应,这个娇躯,他之前几乎都摸遍了,竟然没有一丝抗拒。

“我要干嘛?你说我要干嘛?”惠子眼角带笑看着自己的猎物。

“你别乱来,男女授受不亲,子高还在城外等着呢。”文清强自镇定就想把她推开,心中已然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不对啊?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姨姥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不可能啊?从昨日到现在,她都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啊?

不用多想了,惠子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男女授受不亲?不要跟我说,你对我的身子不感兴趣,”惠子一脸得意道,下面的话简直是石破天惊,“你又不是没摸过!”

“咱们昨天才认识,到现在为止,我连你的小手都没摸过--”文清心中咯噔一下,如坠冰窟,额头上已然有冷汗冒出来了,但嘴上还犹自嘴硬。

“要不要我把你的面具揭下来,验明正身?你这无耻之徒!”猎物终于落网了,惠子哪容他逃掉?娇躯压的更紧了。

“你,你是如何发现的?!”文清吓得立刻就放弃了挣扎,颤声问道。

我勒个姨姥姥!

明显是露馅了嘛!

这世上,叫自己无耻之徒的女人,似乎就这位姨姥姥!

自从昨日见到她,感觉她的精力都放在了韩子高的身上,拿正眼都没怎么瞧自己一眼,之前还心中窃喜,看来她根本就没觉察到什么异样,自己也是刻意没与她接触,没想到还是被她看出了破绽。

她是如何看出来的?从何时看出来的?

看来这女人最是难缠,最是难骗,最是心细,到目前为止,发现自己身份的几个人,都是女人—李黄蓉、貂蝉、韩子高,还有面前这个惠子。

她可是倭人女子,之前青草节后分开时就说过,下次见面依然要杀自己!

她不会就准备在这里动手吧?

貌似她单打独斗打不过自己啊!

貌似要动手也不应该等到现在啊?

貌似偷袭暗杀才是她的强项,才有可能得手啊!不知道我连武圣强者都杀过啊?

就是不偷袭暗杀,进城后随便扯一嗓子就够了,根本不用等到没人的时候啊!

还是先问问情况吧—

“别管我是如何发现的,我问你,子高和你是不是相认了?你们是昨晚相认的,还是龙王庙时?”惠子步步紧逼问道。昨日到现在,韩子高离开她的时间,就只有这么两段。

“我们--”文清知道瞒不住,只好承认:“我们是龙王庙相认的。”

“昨晚你没跟他在一起?”惠子犹自不信,继续追问。

“昨晚我喝醉了,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文清矢口否认

“哼!你喝醉了,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吗?”惠子反问了一句,其实已经基本上相信了。

“那怎么可能?!昨晚长今一直照顾的我!”文清语气肯定道,心里却莫名有些发虚,是啊,惠子说的有道理啊,昨晚自己是喝醉了,但并不能证明就没和韩子高在一起啊?屋内可是有她的香味,只不过长今说是从她身上传出的,当时也没有深究,在他印象里,长今是从来不撒谎的啊。

“那就好!”惠子不由放下一颗心,昨晚他们没在一起就好,那就说明没干坏事,今日在龙王庙时间那么短,他们也干不出什么出格之事,再说,边上还有龙王爷在呢!另外,她和长今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心甘情愿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另外一个人的。

但她错了,长今就是这么一个女人!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是如何发现的?”文清小心翼翼问道,他要先搞清楚状况,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我昨日,确实没有发现你的破绽,把你真当成了王水月,甚至被子高一说,还进一步被蒙蔽了,以为他根本对你就不感兴趣,不过今日在龙王庙时,你和子高的亲密举动让我产生了怀疑,”惠子一一分析道:“而且,你被我撞破了好事,张口就叫了一声姨姥姥,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男人曾经叫过我姨姥姥!”

韩子高和惠子都是女人,为何韩子高见到文清第一眼,就联想到王水月有可能是文清,而惠子却没往这方面想呢?那是因为韩子高对文清一往情深是一方面,关键是她从未见过文清的真面目,所以没有先入为主的束缚,而惠子是见过文清真面目的,所以就没往别处想,直到她发现了别的破绽。

世间之人其实大多数都有这种先入为主的潜意识。

“姨姥姥就是个口头语,不能说明什么,”文清苦笑道,“我还叫过人姑奶奶呢。”叫姑奶奶次数比较多的,似乎是哲别丝,不过那是客气时那般叫的,翻脸时都是叫的臭婆娘。

“一个口头语,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你随后赶来的那个护卫,我却有印象,和你身边的那个身材偏瘦的护卫一结合,自然就想到他们正是你在青草节后给我介绍的两个对象,其中一直跟着你的那个肯定是赵云!”惠子冷笑道:“而且,你一个北“朝”鲜人,如何对白莲教、广庆之间的事那般熟悉?长今对你一往情深,你对她的感情也不像有假,为何却不娶她?因为你是东北少主,娶她是一件很麻烦之事!再回想,子高昨日对你的种种态度,他应该很早就认出你了,这辈子,他就管你叫过什么兄,就跟你一个酒壶喝过酒,他给这个茶社起名字时,都用的你们两个人的名字,昨夜把你写的诗词小心收入怀中,跟无比珍爱的宝贝一般!他说他喜欢男人,但也就喜欢你一个,而且绝不是什么见异思迁之人!”她对韩子高实在是太熟悉了。

“唉!原来如此多的破绽。”文清再次摇头,看来是不能随便给人介绍对象啊,想起惠子的话,不由问道:“昨夜的诗词,真的被她收走了?”

“那还用说!”惠子一脸嫉妒点点头,“现在想来,他是怕被别的有心之人拿到了,会深入研究,进而从字体中发现所谓的王水月就是你文清!”

“喔--”文清心中莫名一阵感动,看来韩子高对自己绝对是真心实意的,连这点细节都想到了。

“还有,我身为忍者,也有自己的人“皮”面具,想到你有可能是文清,自然就知道你是带着面具的!”惠子进一步说道,“怎么样,我的文清少主,认栽了?”

“认栽了,认栽了,”文清赶紧点点头,并岔开话题:“子高还在城外等着呢,咱们是不是出了城再说?”

“想的美!”惠子用胸脯使劲压了压,“我呢,看在你龙王庙救我和子高,并且冒险回来帮我取东西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你呢,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就杀了我。”

“二呢?”文清自然知道现在不可能杀她,如果杀了她,出城后如何面对韩子高啊?而且他没有杀女人的习惯,而且惠子之前进城时是有机会杀他的,她没有杀自己,自己是个男人,当然不能恩将仇报了,他还得把她完完整整带出洛阳,交到韩子高手中,还得是她心甘情愿跟自己出城,否则拍晕了带走,出城时要是被守城士兵发现,他就百口莫辩了,而且时间还不能耽搁,如果今夜不出城,夜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皇帝、晋王广庆会不会兵围清高茶社拿人?!

现在的情形,就跟天上人间对阵貂蝉时一样,明明他一掌就能拍死对方,却只能忍气吞声,任人摆布。

做女人真好啊,可以胡搅蛮缠,可以使出男人使不出的手段来,而男人却无能为力,徒之奈何。

“二嘛--”惠子吃吃一笑,就把一只小手缓缓下移,摸进了文清的衣服中。

“你别乱来--”文清满脸通红,下面就是一哆嗦,大手一把抓住那正在前移的小手。

“我让你没事就勾引子高,占子高的便宜,你占他的便宜,我就占你的便宜!”惠子恶狠狠威胁着,小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目标挺进,“你若是敢反抗,我就喊人,你可想好了,子高还在城外等着呢,咱们要是出去晚了,他一定会进城的。”

“我--”文清大手不由松开了,乖乖放弃了抵抗。是啊,韩子高见自己和惠子不出去,一定会进城来找的,分开前,她可是说过的—

要死死在一起!

他可以不在乎惠子的死活,但不能不在乎韩子高的死活啊,不能不在乎长今和其他一起来洛阳兄弟的死活啊!如果现在杀了惠子,洛阳城内不知有多少人知道是自己和惠子最后一起出现的,自己根本就逃不脱干系,而自己即使能连夜逃离洛阳,但此行的主要目的就达不到了,他还没有给公主将军过生日呢,他还没有跟太平公主话别呢,到洛阳后倒是见过太平公主,但那哪能算啊?这么不辞而别,将来不知道何年何月还能再见到她,而且,一年20的军棍,恐怕是要翻着翻的往上长啊!

将来要死人的知不知道!

“怕了?那就从了本姑娘吧--”文清正思索间,惠子的小手,就抓住了目标,文清的身体一下子有了剧烈的反应。

“行,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但咱们是不是到床上--”文清彻底投降了,身子实在有些把控不住,燥热无比,扭头冲里面的床榻努努嘴。

“你别搞错了,是本姑娘占你的便宜,你还想我的便宜?那是子高的,你想也别想!”惠子嘻嘻笑道,是那种胜利的微笑。

“啊--”文清低呼一声,还真是什么女人都有啊!这惠子绝对是女人中的异类,这方面比貂蝉采草还霸道,不过,这得多难受啊。

“这样吧,看在你比较乖的份上,可以让你摸摸,但进去你想也别想!”惠子见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皇恩浩荡般的退让了一步。

“谢谢姨奶奶哈--”文清身体已然微微发抖,一伸手就探了进去,“时间不等人,快点--”

“哼!本姑娘已然是法外开恩了,你还那么多要求,你若怕浪费时间,就乖乖听话。”惠子一脸潮红道。

此处省略3000字—

过了好一会儿,文清的火也卸了,惠子则一身香汗趴在了他身上,娇躯微微抖动,似是要睡着了一般。

“快收拾东西吧。”文清小心翼翼拍拍她的玉背,生怕惹急了她。

“不,你还得再给我写首词才行!”惠子从文清怀里扬起红扑扑的俏脸,眼角露出狡黠笑意,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韩子高昨夜拿到了这无耻之徒的狂草书法,自己还没有呢,这一别,还不知何年何月能见到,就是见到了,恐怕还得刀剑相向,谁还给你写词啊,嗯!决不能就这般轻易放过他,就当是个彩头吧。

“你还没完了?真不怕出不去城啊?”文清急道。

“不,你都给子高写了一首,我也要!”惠子寸步不让,“反正呢,耽误时间,也是耽误你返程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本姑娘不着急。”

“那好吧,笔墨纸砚伺候--”文清无奈点点头,抬腿来到一张桌子前。她是不着急,自己可要火烧屁股了,哪敢再跟她费口舌掰扯?

“哼,谁伺候你啊!”惠子小嘴一撇,一副威胁得逞的样子,嘴上这么说,却动作麻利找来笔墨,在桌子上铺好纸,将毛笔递给文清。

她知道他肚子里诗词歌赋肯定不少,外界传言,除了在坊间流传的那几首词之外,文清的每个女人手中都至少有一首他专门为她们写的词,估计连长今都有,自己刚刚占了他的便宜,当然要借机讹诈他一番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否则便宜岂不是白占了?!

“你想要何种风格的词啊?”文清接过毛笔笑问。

“最好有水啊,海浪啊,夕阳啊啥的,而且要用简体汉字写,将来留着临摹,教化倭人百姓。”惠子露出天真烂漫的表情。

“好吧,”文清默默点点头,没想到她心中还装着倭人百姓,不由对她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略加思忖,嘴上说道:“就怕你看不懂--”说罢落笔如飞,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一段词。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文清一边写,惠子一边心中默念,墨迹未干,惠子的双眸中,已然蒙上了一层雾水,就见那纸上,是一段优美的词句: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

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

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

真迹绝,真心能给谁。

牧笛横吹,黄酒小菜又几碟。

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

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同留余味。

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弹指岁月,倾城顷刻间烟灭。

青石板街,回眸一笑你婉约。

恨了没,你摇头轻叹谁让你蹙着眉。

而深闺,徒留胭脂味。

人雁南飞,转身一瞥你噙泪。

掬一把月,手揽回忆怎么睡。

又怎么会,心事密缝绣花鞋针针怨怼。

若花怨蝶,你会怨着谁。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手书无愧,无惧人间是非。

雨打蕉叶,又潇潇了几夜。

我等春雷,来提醒你爱谁。”

唉!这般才华横溢的男人,若是拿去勾引女人,当真是手到擒来啊!

“能看懂吗?”文清见她怔怔出神,嘻嘻一笑。

“哼!我看也没什么嘛。”惠子装作看不起的样子撇撇嘴。

“若是不喜欢就算了。”文清作势就要把那纸给撕了。

“别!”惠子一把把他扒拉到一边,含羞嗔怒道:“你不着急了?赶紧收拾东西去!这墨迹未干,过一会儿我再收起来。”

“好吧。”文清这才想起正事,赶紧忙活起来。

惠子也跟着忙忙叨叨收拾起来,并从韩子高床榻下的地板中、墙上的暗格中,分别取出来一大摞银票揣入怀中,那银票都是1万两一张的,足有50张以上,看的文清直咋舌,加之房间内的名贵字画,几个月下来,韩子高恐怕足足赚了80万两白银,这种赚钱的速度,绝对和孔莺莺有的一拼啊。

韩子高说得对,如果对这个屋子不熟悉,找起来确实麻烦,而且如果文清单独进来,门口那两个女子都不会让文清进门。

没想到占了这无耻之徒半天便宜,自己却难受的很,早知如此,还是公平的来,他巴巴给自己写了一首词,貌似让他多占点便宜也划算。惠子一边低头默默收拾,一边心中暗自懊恼,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和那首词,文清在她芳心中的分量再次加重了,跟韩子高已然不相上下了,她心中的纠结也越来越深,算了,这次是文清先救的自己和子高,就不刺杀他了,暗暗为这次放过他,找了一个充足的理由。

文清哪注意到惠子表情的变化?况且她还一直带着面巾,根本就看不清面部的表情,刚才占便宜时也忘了把她的面巾拉下来看看长啥样,现在再提已然晚了,一边收拾,一边心里发虚,回头见到韩子高,她不会看出什么异样吧?

到了洛阳没多少日子,自己已然被两个女人采草了,前面一个是貂蝉,后面一个是惠子,貂蝉至少还让自己进去了,惠子则是一边倒的采草啊!虽说自己也吃了她不少豆腐,算是找补回来了一些,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吃亏啊!

二人很快收拾完了,惠子又到隔壁自己房间内简单收拾了一下贵重物品,扭头冲文清一瞪眼:“你把身子转过去。”

“为何啊?”文清不解道。

“我要换身行头。”惠子恼怒道。

“那,我回子高房间等你吧。”文清转身就要走。

“不行,你跑了咋办?”惠子执拗道。

“好吧,好吧,你放心,你跑了,我都不会跑的,别说,我还真怕你跑了。”文清无奈转过身去,眼睛看向墙壁,说实话,他现在还真怕惠子跑了,她现在可是个定时“炸”弹啊,一刻不离开洛阳城,他就一刻不会放心,还是赶紧把这个姨姥姥送出城的好,而且得让韩子高看紧她一点,只要三天就够了,自己10月1日前抓紧办完事,赶紧离开洛阳城就安全了。

“悉悉索索--”身后,就看到惠子在换衣服的声音。

文清惦记她长什么样,偷偷一扭头,用眼角余光打量,就见惠子已然把面巾摘下来了,正在换上一副精致的人“皮”面具,那俏脸从后面看起来,光滑圆润,绝对是顶级美女的底子!

“你这无耻之徒,看什么看!”惠子发现文清在偷看她,随手就把自己刚刚换下的衣服扔到他脸上。

“咱们都那个了,有什么不能看的,再说了,青草节后,你不是曾经主动让我看吗?”文清一脸委屈把那衣服从脸上划拉下来,上面还有惠子的水仙花的香味,还有她刚才香汗的味道。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本姑娘又不想让你看了,就让你抓耳挠腮看不到,嘻嘻--”惠子一脸得意,三下两下就把面具戴到了俏脸上,这下倒好,想看也看不到了。

上次青草节,那是惠子想勾引文清,才准备让他看自己的面容的,现在便宜都占过了,算是勾引到手了,她当然不想让他看了,男人通常都是这样,越是看不到,越是得不到,他就越牵肠挂肚,越上杆子追,惠子当然深谙这个道理,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干嘛要把底牌亮给他看呐?

“哼!我早晚会看到!”文清气哼哼说道。

“若是下次你还这么乖,本姑娘会考虑一下。”惠子很快捯饬完了,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文清若不是跟她在一个房间内,绝对是认不出她来,这就是忍者的厉害之处吧,不由咋舌:“你这易容术也太牛了吧?”

“所以你要当心了,说不定哪天,我会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你面前,把你给咔嚓了!”惠子抬起玉手,煞有介事比量了一下,位置却是文清的下半身。

“啊?!”文清惊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就捂住了自己的小伙伴。

“呵呵--”惠子忍俊不禁笑的花枝乱颤。

“咱们都这样了,以后能不能别这般喊打喊杀的啊?”文清闪烁其词问道,如果能和她化干戈为玉帛,将来也少了一个危险的敌人,另外也不用让韩子高夹在两人中间为难。

“你不答应我之前提的条件,我就不会收手!”惠子坚定说道,知道他也不会答应,在这件事上,双方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也没有谈判的空间,就是真彻彻底底干了那事,也是不可能妥协的。

“那,你能答应,不伤害我其他兄弟,就针对我一个人吗?”文清再次期许问道。

“这我可以答应你。”惠子想了想,重重点点头。

“谢谢你。”文清由衷感激道,惠子虽然是女子,但也算是守诺之人,他相信,今日她答应了,今后就能做到,在这一点上,惠子和哲别丝不同,哲别丝为了契丹全族的利益,凡是对契丹有威胁的东北人,她都会毫不留情痛下杀手,而惠子则相对柔和一些,只针对自己,针对自己就好办了,至少不会让兄弟们无辜丧命,文清心中对两次放过她还好受一些。

“不用谢,带着东西走吧。”惠子面无表情回了句。

不多时,文清帮着惠子把一大堆东西搬到了下面,慧嵩赶着马车已然等在那里了,帮着把东西搬进了马车内,惠子则小心翼翼把文清写的那首词揣入怀中,跟踹个宝贝一般。

“对外不要声张。”惠子对外面一脸狐疑的两个女子吩咐道,然后和文清、慧嵩一前一后离开了清高茶社,那两个女子自然不敢多问,不知道惠子为何换了装束。

“一会儿,咱们分开出城,出城后汇合。”惠子边走边对文清低声说道。

“好!”文清微微点点头,二人就此分开,惠子走在前面,文清和慧嵩一路,赶着马车拉开了十几丈远的距离,直奔南门口而去,这都是计划好的,惠子和文清刚刚进城,而且引起了洛阳城内的轰动,如果二人再大摇大摆出城,难免引起各方势力的猜疑,所以出城时,至少惠子不能露出本来面目。

很快到了南门口,南门口守城的金吾卫没有过多盘查,就放惠子出城,临到文清之时,守城士兵还问了句文清为何要出去,文清则很自然回答,长今参加万山湖品诗会后,去城南游玩了,这是准备去接人。

那金吾卫已然得到文清中午陪同百惠小姐、高阳公子回城的消息,不过当时确实没看到长今,以为文清有了新欢,就把旧爱撇到了一旁,还鄙视看了文清一眼,没有过多盘问就放行了,此时洛阳城内的戒备并没有提升,城门口的盘查也并不算太严,至少文清两次进出城,都没有检查马车内是不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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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1:晋王广庆够恶毒吧?这才哪到哪儿,更凶险的还在后面呢!)

(作者的话2:惠子也不是一般人吧?这次能放过文清,已经算客气了。)

(作者的话3:文清清高茶社给惠子写的词很美,歌也很好听。)

大炳峄所著---《铁血丹心之大汉帝国十三珠》,全书共400万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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